第20章 第二十章 不要离开我(3)

吃完午饭江瑰和蒋晨随后一起离开上了二楼。

厨房里仅剩下了青冷还在餐桌前磨蹭,他实在是没办法吞咽下这样的食物,他宁愿不吃也不愿意受这样的罪。

被鬼盯着如芒在背,青冷忍着恶心和呕吐感将食物一鼓作气塞进嘴里准备离开。嘴里鼓鼓囊囊,他下不去口咀嚼,腥臭味充斥口腔,强忍着不呕出来。

“婷婷,这是妈妈教你的餐桌礼仪吗?”张母幽幽开口。

青冷额头青筋直跳,他忍不住了,塞进口中的食物被吐出来,地上狼藉。眼角流出生理泪水,他半跪地上干呕数下,缓息不过来。

张母走到他身边,手放在他的头上,手指安抚性摸他的头,“妈妈做的饭不和你的口味吗?”

青冷说不出来话,他想摆脱张母对他的'亲昵',他的身体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样,他摇头因为口中的味道干呕说不出来话。

“不是因为口味,那就是你故意在恶心我吗?这就是你对待辛苦做饭的母亲的态度?”张母严厉的说道,她手指的指甲快速生长要将青冷的头盖骨包裹其中一样。

陈消夏离开厨房后并未上二楼,他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桌子上的果盘,时间仿佛在果盘那里静止,暴露在空气中的果肉仍然没有变质。

他拿起苹果检查,闻着香味捏着的触感都显示它是真的。他用藏在衣袖里的刀割下一块包裹在纸巾里放进裤子口袋。

青冷听到自己的头骨发出声响,头晕目眩,恶心直涌,他反抗力度弱小。时间流逝,他以为自己会死在此刻时,锢住自己脑袋的手的力量消失,他的额角留下很深的指甲血印,血液流出滑下他的下颚。

张母看向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刀叉要递给自己的陈消夏,她收回手,唇舌呡掉沾染在手指上的血液,“你打扰到妈妈做事情了!”

青冷瘫软在地上,唇发白打颤。

陈消夏走近,在看见地上的污秽时拒绝再近,他低头与张母对视,话语不容置喙,“节食过度的话会造成进食困难,饭后呕吐是常事,你怎么这样不关心自己的孩子呢?”

同样的话语,再次被堵住的惩罚。“你非要和我抢人是吗?”张母移至陈消夏身前,抬头狠狠的与陈消夏对峙。

“是啊。”陈消夏不甚在意的伸出手指点了点张母的额头,“别生气了,不然容易长皱纹呢!”

张母张嘴要咬陈消夏的手指,被他迅速躲过插进裤兜里,张母气急败坏,“出去,给我出去!”

陈消夏不动,青冷腿软动不了。张母咬牙,她现在不想看见他们。出厨房时,她阴恻恻开口,“婷婷,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下一次忤逆我,你会死的。”

“是吗?”陈消夏微笑,“那我拭目以待。”

张母离开,青冷扶着头挣扎着坐起来,虚弱的道谢,“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谢谢。”

陈消夏俯视坐在地方缓息的青冷,“不用客气,你对我还有用而已。”说完这话,他将刀叉放在自己的座位上离开。

陈消夏准备上楼时,张母站在二楼楼梯口,原本披散的头发高盘起来,露出她耳垂上的洋甘菊耳饰,她似笑非笑看陈消夏,“家里的水果刀跟厨房的刀叉就像是长腿会跑一样,稍不留神,就没影儿了。”

“婷婷,你说,对付这样的刀应该怎么办?”

陈消夏不喜欢仰视,他走到张母旁边才开口,“东西就是这样,正要用的时候就找不到了。你不用的时候,它就会出现在你眼前。”

“是吗?真是怪有趣的。”张母呵呵笑了几声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诗雅心不在焉吞食完食物后回到二楼卫生间就吐了个干净,直吐的肝肠寸断才趴在马桶盖上顺着自己的胸口。

缓了几分钟,诗雅不敢再磨蹭,抚着胸口在柜子里翻找,那管口红不见了。她瘫软跪在地上,怀着侥幸心理,她准备直奔下楼时,江瑰跟着蒋晨回了房间。

诗雅怕蒋晨知道,她拉着江瑰到了卫生间,江瑰的表情似笑非笑。

到了卫生间,诗雅忐忑不安问江瑰,“你拿了?”

江瑰听到她的问话,看着她闪躲的眼里藏着愤恨和怯懦,知道她在问什么直接了当回答没有,“你在我之后离开的。”

希望破灭,诗雅心里最后一点儿侥幸消失。她知道自己的死期不远,她要做点儿什么,她想活着。

中午12:30,午休时间到。呼吸声此起彼伏,蒋晨还发出鼾声。

陈消夏正闭眼假寐抵抗着莫名袭来的睡意,他听到房间里悉悉索索的踮脚下地声音,轻微的开关门声。他转身看向里床,诗雅不见了。

指甲深入肉里,他再难抵挡昏睡,陷入深梦。

“消夏,消消乐好玩吗?是不是存在很多个虚拟的你,只要我可以找到真实的你,亲亲你,其余的就会消失?”

“亲亲你就让我觉得很快乐了。”

“我和你也可以像人类爱人一样吞咽彼此的味道吗?”

“陈消夏,我喜欢你啊!我好高兴啊,这就是人类说的幸福感吗?”

“陈消夏,喜欢上一个人好辛苦啊,它让我胸腔感到不舒服,信息都在打码,我分不清它们该归类到哪儿个文件夹了。”

浓雾里,陈消夏什么都看不清,耳朵里是温和的声音,低沉的音色带着撒娇意味。他能感觉到自己心里传递出来的快乐,他自己身躯里的心因听到那个人的声音而妄自快速蹦动。

克制不住的欢喜从心脏里蔓延出来,他朝他跑,他要看清他的脸。他在迷雾里打转,他听不到了他的声音。

诗雅屏住呼吸走出房间后小心谨慎敲响张母的房间,她要和她做一笔交易。她可以成为内鬼,只要她保证她能活着离开关卡。

之前那一关,她看到有游戏者与鬼怪交易,关卡结束时,那人还活着对她微笑。

巫瞳看着诗雅进入张母房间,揉了揉眉心,眼神哀伤又气怒。这么快就出现‘背叛者’了吗?人类真的越来越卑劣和胆怯了。

他不允许游戏出现这样的‘恶念’,但他不介意让她在洋洋得意中迎接死亡。

张母忌惮规则,她垂涎看着诗雅的身体,她占据这具身体够久了,她厌倦了当个母亲,数不尽的操心和干不完的家务。也许,她可以用诗雅的灵魂,换个身体,成为'游戏者'玩一玩。

虽然这样一来,关卡可能改变剧情但那时候与她也没什么关系了。她会成为一个合格的‘细作’。

“我可以保证你在这个游戏里完整无缺,但你需要给我,你的身体。”张母不能撒谎蒙骗游戏者,要告知他们等量交换的条件。

这是巫瞳定下的关卡规则。

自从在巫瞳的关卡里上班,因为这一条规则,张母已经很久没有换身体。她要在巫瞳手下干满三年才能换到别的关卡,虽然温饱不愁,但谁不想要一具好看的身体呢!就算是没机会重生的鬼怪,她也有追求和上进心的。

诗雅没有立即同意,身体给了她,那自己还算活着吗?“身体没了,我怎么走出这一关?”

听到问话,害怕到嘴的羊又跑掉。张母板起了脸,恶狠狠开口,“犯了禁忌,你是要现在死还是要活到最后?”她顿了一下,想了想开口,“我现在只回答一个问题。你问了就代表你同意了交易。想好了再开口!”

诗雅惊惧,哆嗦唇,抖着手比了一个1,在张母的眼神下,“我可以活着走出这里吗?”

“可以。”我可以替你走出去。张母心里补充。

诗雅听到可以走出去,心放下了些,“你会给我一具身体吗?那样我算是活着吗?”

张母在回答完第一问后,诗雅身前凭空出现合约。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诗雅大声尖叫,但她本人像被粘在座位上一样,一动不能动,她叫嚷完这一句,嘴被封住,手不受控制抬起,血液自动流出指尖,滴落在合约上。

她的眼神开始慢慢空洞,变成了空壳娃娃一样。

张母站去她身后,手指青黑搭在她头顶,抽取着她的灵魂。一半的灵魂出来,呈现银灰色,

巫瞳在张母快要成功的时候出现在张母身后,手放在她肩膀上,“你让她这么容易死掉了呢。”

张母肩膀抖了一下,还是晚了。她停下抽取,小心翼翼回头,故作疑惑的开口,“您想要再‘折磨’一下她?”

巫瞳不回答。

张母装作恍然大悟,真心实意求情,她实在喜欢这具年轻的身体,“这是个女孩子,本来养在温室里,结果到了这‘冰窖’里,难免会心生恶念。她走错了路,应该给她个机会,下次好好教导就行了。”

要不是她走错路,人又笨,我也没机会换身体,您哪儿凉快待哪儿去,别打扰我做正事!

巫瞳加重手上的力气,痛意让张母面目狰狞,她的头颅被巫瞳另一只手用力掰到背后正对着他,他知道张母心中其实是在暗喜,“她没机会重生,如何再次教育?”

“不如,你替她接受教育吧。为了你,我会认真选择关卡。”

巫瞳消失前不忘将灵魂抽取吞噬,张母揉着肩膀流着血泪,几下扯碎身体,将自己塞入诗雅身体内。适应了一下,起身拿塑料袋将地上的碎块儿打扫进去。

摸着满满胶原蛋白的脸,抚着细嫩的手,张母笑得很是灿烂。

可惜了,没家长会可以开,不然她一定会艳压群芳!想到巫瞳,她嗤了一声,当家长就当家长,有个新身体,怎么着她都高兴!

巫瞳看着张母喜形于色打了一个响指,张母开始变成中年妇女,她原本黑亮光滑的头发有了银丝,眼角有了细纹,脸上出现浅斑…

张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变得粗糙,她摸着自己的脸变得干巴,她在心里咒骂巫瞳,在房间里疯狂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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