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上,早晨的思绪飘入脑海:想搞科研,又想写作,可是时间就这么多,我只能选一个为主。其实心中早有答案,那就是科研。弋游说他从小就有考古学家的理想,而我从小就有科学家的理想。
可是,命运为何总喜欢给人开玩笑?“小伙子,你这心脏很不正常啊,你平时没注意到吗?你上次什么时候做的心电图?他们没跟你说吗?”
“去年做的,说是二尖瓣有点反流,不过问题不大。”
“不,你之后得去心血管内科看看,我们可不敢给你判合格。去心血管内科看看哈。你这很严重。”
“那我入职怎么办?”
“小伙子,先去看病哈,你这身体不好,也没公司敢要你。之前可能查的不严,现在可不行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先把病养好再说。”
“好的,谢谢医生。”
医生的话一直回荡在我脑海。终于我不必选了,看病的话,科研这条路就得跟我绝缘了。上天帮我选了写作,我要走史铁生的路了。
人生了病,就开始思考人生,思考哲学。
我想着,去世以后,也会**会惋惜几句,阿其会叹息,还有安娜,香姐姐。网上认识的几位好友可能再也收不到我的回复了,“你神气什么?给你发消息几天都不回?”“你什么意思?不说话的话我删了。”
或者也有通情达理的打来电话,得知结果后,有点惋惜,我成了他们口里的反面教材:“我之前在网上认识一个人,后来因为心脏问题,去世了,所以说平时还是要注意休息,别熬夜。”
我似乎是有些自私的。我想,我走后,父亲母亲可能会难过,但至少也不用面对儿子是通讯录的结果了。可能会悲痛欲绝一下,反正他们还有一个儿子。弟弟是个直男,却是个性情中人,为人大方,大方也看人。到时我走了,他可能会流泪吧?
林先生呢?我不过是他人生众多过客之一罢了。
亦明呢?大概相忘于江湖了?
怎么游戏才开始,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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