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
沅柏看到萧父这惨样,咂嘴,摇头。
『他也有今天啊。』
【啧啧啧。】250也咂嘴摇头, 【猛,太猛了。】
【够震撼。】
沅柏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做个无拘无束的疯子,还真不错。』
【你要是喜欢,下个世界咱们可以安排一个,保过瘾。】250的声音中带着诱惑。
沅柏放声大笑,眼中闪烁着光芒,『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这主意不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250也笑,只是这笑声带着一丝不祥的预感。
萧父被紧急送往医院,其他人则因为恐惧心虚而不敢靠近,整个现场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别说这种傻话,……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见人走后,萧沅柏打了个哈欠,身体一软,瘫倒在床上,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感觉怎么样?』
沅柏笑眯眯的问。
「还行吧,就是心里还是有点疙瘩。」
『为什么?』
「凭什么啊,上一世他们对我可不是这个态度,动不动就说要把我送进精神院,怎么到你这就不一样了?」
『……』
【……】
你不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吗!!!
『嗯……可能是因为……』
『我,人淡如菊?』
「……」
「他们喜欢冷暴力?!」
萧沅柏烦躁狂乱地抓着头,忽的又停下。
他眉头微蹙,似乎在感受着什么新奇的事物。
额……我这一世的头发……
什么时候这么好撸了!
那柔软蓬松的发丝在指尖滑过,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他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软软的,厚厚的,触感温暖而亲切。
这种感觉,比萨摩耶那蓬松柔软的毛发还要治愈,每一次抚摸都像是在触摸云端,轻柔而富有弹性,让他的心情如同被温暖的阳光照耀,逐渐放松,平静如水。
『你在干嘛?』
沅柏显出了灵魂状态,他盘腿坐在床上,歪着头,用一种轻松自在的姿态看他。
萧沅柏停下了动作,愣了神。
沅柏眼睛亮亮,头发软软,神情阳光,歪头看他的模样,好乖好乖。
“你……真的是我?”
『?不然呢。』
萧沅柏继续撸着头发,撸着撸着,他忽然摸到了额头的那块疤。
比起别的皮肤,它粗糙不平,就像是皮肤上的小疙瘩,起伏不平。
「这疤——老头干的?」他问。
沅柏点头。
「你什么感觉?」
『啊?』沅柏疑惑,不懂他为什么忽然这么问,『还好吧……就那样……』
「你就没有一点不服气?他砸的那么狠!」
萧沅柏打抱不平。
『呃……』沅柏绕绕脸,不知道怎么回答。
『还好吧…主要是他钱给的挺多的,打了那么一下也没什么……吧。』
「……」
萧沅柏眉头紧锁,表示不理解,他一向是瑕疵必报,以牙还牙,这一世的自己这个忍气吞声样子多少是有些窝囊了。
沅柏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眉宇间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不是窝囊,更不是脾气好,他只是毫不在意。并且固执的认为,他既然拿了萧父的钱,被萧父砸了那么一下,也当还债了。
再说,250不是跟他报仇了嘛。
与此相比,他更关心的是明天的要事。
『行了,我要休息了,明天还得准备葬礼,下次在把身体借你。』
萧沅柏轻轻点头,见沅柏乖乖的睡觉,目光落在沅柏安静的睡颜上,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欣赏。
真是奇怪,这张脸,明明跟自己上一世一模一样,却又有着难以言喻的魅力,让他忍不住多看几眼。
是的,萧沅柏穿越了,穿越到了自己上辈子的身体里,与现在的自己共享着这一躯壳。
这一世,一切都焕然一新。柏妈竟然陪伴他至十八岁,而他,也在十五岁的那年,鼓足勇气逃离了那片禁锢他的阴霾。
这难道是平行时空的奇迹?
他心中暗自思量。
回忆起上一世的自己,孤僻而阴郁,如同被世界遗忘的角落;而这个世界里的他,却宛如新生的小太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拥有着张扬且旺盛的生命力,温暖而明亮。
这个世界的自己过于美好,让他有些恍惚,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
他伸出手,指尖在空中微微颤抖,隔空描绘着沅柏的眉眼,那轮廓分明,每一处都如此熟悉又陌生。
他不敢置信地凝视着,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珍惜。
而另一边识海里……
【结果还没出来吗?为什么原主会忽然回来!】
【已经联系总部了,总部还在调查中,要我们先稳住原主,不能透露出快穿局的消息。】
沅柏深吸了一口气,叹出,他摸了把脸,手指不自觉地摩挲。
【稳住原主...得加钱!!】
【补偿!我要补偿!!】
【给钱加班!!!】
*
沈惠的葬礼举行得匆忙而简朴,如同被家人以三千块钱的微薄代价卖给张大海一样,显得微不足道。
在这个悲伤的时刻,来往的都是小区里的熟面孔,他们带着哀悼和同情,默默地前来送她最后一程。
葬礼上,简单的花圈和几束素净的菊花静静地摆放在灵前,沅柏就站着那里,一动不动。
整场葬礼,沅柏没有花萧家的一分钱,他也不会允许他们来。
他与萧家的关系,就像这花圈一样,简单而疏远。
沅柏其实不太能明白自己在固执什么,他在替萧沅柏固执什么。
他就是想离开萧家,跑远点,越远越好。
现在他们的关系,没有了柏妈生病急需钱的需求,就只是债主和负债人。
沅柏的目光涣散,仿佛失去了焦点,整个世界在他眼中都失去了色彩。
没有了沈惠,这个世界对他来说,也失去了意义。
“沅柏。”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沅柏的沉思。他转过头,是张姨和张瑾瑜。
“怎么了张姨?那不是有麻将桌吗,怎么不去打麻将?”
沅柏的声音平静,强颜欢笑,但已经掩饰不住内心的疲惫。
张姨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关切和哀伤。她没有直接回答沅柏的问题,而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泛起了泪光。
“你不要太为难自己了,沅柏,小,小惠她不会怪你的……”
沅柏苦涩一笑,虽尽力掩饰,但那笑容中的无奈与伤痛仍显而易见。“我明白,姨。我只是……有点难受。”
张姨见状,心疼地叹了口气,她伸出手,轻轻抚过沅柏的头发。
张瑾瑜把手搭在沅柏肩上,他不善言语,只能硬邦邦的安慰他,“都会过去的。”
时间的确会抚平一切伤痕,但在这个世界,沅柏没有多少时间了。
沅柏低下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他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姨,你先去打会麻将吧,剩下的事我来做。”
张姨没有离去,也没有说话,她只是不断叹气,替她可惜。
沈惠的一生,实在太过短暂而坎坷了。
夜晚,周围的哀悼者渐渐散去,葬礼的气氛也渐渐变得宁静。沅柏站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去。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些素净的菊花,它们静静地守护着灵前,就像沈惠生前那样,温柔而坚定。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菊花的花瓣,仿佛能感受到沈惠的气息。
“放心,你下辈子,一定会幸福的。”
随着最后一缕阳光的消逝,沅柏终于转身,慢慢离开了葬礼现场。
萧沅柏开始对沅柏:运气比我好的漂亮怂货!
后来:水仙是什么?吃一口,艾玛!老婆太香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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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人淡如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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