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度过了一上午,还以为这一天都将平静的度过,可偏偏中午刚吃完饭就被召集到会议室开会了。
一进门,就看到萧何坐在椅子上玩儿着手机,姜严则是趴在桌子上,我坐下对着萧何打招呼:“诶,好久不见呀。最近忙什么呢?都见不到你俩。”
萧何一脸郁闷的表情:“唉,别提了,那是几天不堪回首的日子,折腾死我俩了,好不容易以为今天没什么事可以休息一下了,结果......哎,你看看,这姜严都累得趴桌上睡了。”
我无奈的耸耸肩:“那几天头儿他们都去参与专案组了,就剩我和姚赫两个人办案,那才累呢,乱七八糟案子,哎。”
我才刚刚收音,推门而入的姚赫就接上了话音:“是啊,那几天,安宁总是能接到各种自杀案,我都觉得那是她策划的了,哈哈。”我恶狠狠的瞪向姚赫,他大笑的跑到同样在大笑的萧何身边,还很顺便的叫醒了姜严。就在姜严刚刚坐起身来,张殒和头儿推门而入。
张殒刚刚坐下就开口说道:“大家还记得之前的‘人体艺术品’那件案子吗?这件可以说是同性质的案子。”边说,边把手里新案子的资料发给每一个人。
头儿打开投影仪给我们看现场和死者照片:“前天、昨天分别发现一具女尸,死者均被打扮成了洋娃娃的样子,凶手给她们化妆、涂指甲油、换上合身的衣服;尸体被摆放在公共场合,凶手根本没有藏匿尸体的意思,反而是希望所有人都能看到。”
我皱了皱眉头:“两名死者年龄、体型,甚至外貌都有些相像,凶手选择受害者是有类型的。而且,两名受害者分别被弃尸在游乐园和公园,都是充满童真的地方,凶手很可能是为了重新找回童年的感觉。”
姚赫指了指照片:“既然死者身上的衣服都是完全合适的,那应该能找到售出这几件衣服的地址吧?可以先从这个角度下手。死因呢,是什么?”
萧何接过话说:“死因是中风和脑出血,但从尸检报告来看,死者生前长期处于被药物麻痹的状态,虽然身体被麻痹无法动弹,但还是有意识的,对外界的刺激还是有感觉的。”
“既然长期被麻痹无法动弹,那她们怎么进食来维持生命?”姚赫看向萧何。
萧何则是摆出一副莫名的表情说:“静脉注射营养物。”我和姚赫不禁有些咂舌,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当成木偶一样的操控了那么久的时间,清晰地感受着自己生命一点一点的流逝,我不敢想象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恐惧。
我继续看向照片,越是仔细地看,越是感觉有些不一样,我想了想说:“从这两个现场和死者的照片来看,第一次,凶手在打扮死者和抛尸的时候明显还有些小心翼翼,仔细看,第一名死者的口红被涂抹的还有点在嘴唇外面;可是再看第二名死者,妆容精致,而且头发被拉直过,发梢有点焦躁,而且抛尸地点更为大胆,是在人来人往的公园。很明显,凶手的作案手法和心理在一点点进步。”
“死者之间有什么共同点吗?”张殒仔细看着照片问。
姚赫拿过手边的资料翻了翻:“从资料上来看,两名死者除了年龄、外貌、体型上有些相似以外,生活中没有任何的交集点。”
我想了想,咬了咬嘴唇,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我有个想法,但是我不敢确定对不对。”
头儿看向我点了点:“说吧。”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我觉得,这两名死者像是替代品。”
会议室里的几个人明显都被我这句话惊到了,同时惊呼:“什么?”
我皱了皱眉继续说:“两名死者在生活中没有任何的交集,而且,从资料上看来,两名死者的家庭背景、经济条件什么也相差甚远,那么,她们肯定是因为相似的年龄段、外貌、体型这几个特点而被凶手选中的。一般来说,凶手选择的被害者模式都是根据自身的经历来选择的;比如,一个男人被一个红色短发的女人深深伤害、抛弃,那么他由爱生恨开始杀人,就会选择和这个伤害过他的女人相似的红色短发女人来下手,而且每一次的杀害手法都一样,这就是一种模式,并且还处于‘试手阶段’。当这个男人杀害的女人达到一定数量的时候,他会觉得他有了充足的勇气,就会去杀害最终的目标,也就是一切的源头——那个伤害、抛弃他的女人。”
张殒接过话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件案子的凶手很可能还在‘试手阶段’,当他杀够人数的时候,就会去杀他的最终目标了?”我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姜严惊讶的说:“如果事实真的如此,那还有多少女孩要被无辜、残忍的杀害呢?”
就在这个时候,头儿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在哪儿?”简单的几个字,让我们的心顿时沉了下去。挂断了电话,头儿严肃的开始给我们分配任务:“张殒、安宁和萧何,你们去新的犯罪现场,在人民幼儿园;姚赫、姜严,你们追查死者身上礼服的来源处,哦对,还要追查死者被注射的营养物的来源处;我去跟死者家属沟通。”
一路上我都沉默着,仔细想着凶手选择的抛尸地的意图。张殒突然问我:“有什么想法了?”
我扭头看向他:“你说,凶手选择的抛尸地都可以说是与孩子能联系上,我想不通,凶手选择这几处抛尸地,是因为他自己的童年经历还是......凶手有孩子?”
张殒摇了摇头:“我觉得凶手不可能有孩子,如果凶手真的有孩子,那他肯定知道为人父母的感觉,不会做出这种残忍的事来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如果是因为凶手自身的童年经历,那么,我们应该一开始就确定凶手是女人。”
萧何有些惊讶:“女人,怎么会?”
我很无奈的白了他一眼:“你小时候喜欢玩儿洋娃娃啊?”然后掏出手机给头儿拨过去电话:“喂,头儿,如果凶手是根据自身的童年经历来杀人,我觉得凶手应该是女人。”
刚挂了电话,我和张殒就到了新的犯罪现场——人民幼儿园。当我和张殒走进校门的时候,发现学校里一个孩子都没有,只有幼儿园的校长出来迎接我们:“你们好,我是人民幼儿园的陈校长。现场在这面,我带你们去。”
我环顾了一下周围,问道:“孩子们都哪儿去了?”
陈校长边走边回头给我回答:“一位老师早上来的时候发现了尸体,我们赶紧报警之后,就通知家长们今天幼儿园放假,让孩子们不要来了,正好和明后天的周末一起休息。”
“那老师们呢?”张殒问。
陈校长指了指前面的一位女老师:“除了发现尸体的李老师,其他老师也都给放假了。”
这一回,尸体被摆放在幼儿园的秋千上,凶手是更加大胆的想让孩子们看到这些尸体,这是为什么?
张殒走过去对发现尸体的李老师进行询问,而我和萧何则开始研究尸体。和之前的尸体一样,这具尸体同样被精心的装扮了起来,甚至可以说是更加精致了,还被戴上了美丽的复古耳环。也正是这副耳环,帮助我们找到了凶手。
张殒走了过来:“死者姓董,也是人民幼儿园的教师,凶手很猖狂,是在早上把尸体放进来的。李老师早上来的时候尸体还没有被摆放在秋千上,大约一小时左右,李老师打扫完教室之后,出来准备打扫外面的时候才发现了尸体。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我笑了笑,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把尸体耳朵上的复古耳环取下来放进证物袋里,然后拿着证物袋对着张殒晃了晃:“凶手给咱们留下了线索。这是一款很名贵的耳环,购买这款耳环的人必须留下真实的身份信息,就算不是凶手本人的,也会是与凶手有关的人的。”
把萧何留下继续处理现场,我和张殒则是前往了出售这款耳环的珠宝店要资料,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
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再次聚集到会议室里。
头儿翻开手里的资料:“说说有什么进展。”
姚赫先开始说他和姜严的收获:“有一个手工裁缝说,这几件衣服都是手工制作的,没有店在卖,但是这几款布料都是同一个女孩从他家店买的。女孩叫韩雯,27岁,是一个护士,她有个姐姐叫韩雨,28岁,是个空姐。”
姜严点点头:“死者体内的所有营养物也都是这个叫韩雯的女孩购买的,说是母亲在家卧床养病需要。”
我和张殒对视一下笑了笑,张殒开口说道:“看来咱们还真是查到一起去了。”
我笑了笑,拿出装着耳环的证物袋放在桌上,开始说:“这幅耳环被戴在这次的死者耳朵上,而这幅耳环的购买者,正是韩雨。”
头儿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们去把韩雨和韩雯带回来审问一下。”
一切都出奇的顺利,韩雨和韩雯被带回来审问不一会儿,就主动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韩雨韩雯姐妹俩,有一个自己开诊所做儿童医生的父亲,她们的爸爸在她们很小的时候给她们买了一个大型的洋娃娃,姐妹俩很喜欢。可是,她们的父亲在她们十岁的时候把洋娃娃带去了自己的诊所,利用这个洋娃娃来诱骗、猥亵他的幼女病人。这样的罪行持续了三年之后,她们的父亲被逮捕、判处无期徒刑了。她们的母亲也因此一病不起,姐妹俩正是因为父亲的罪行,使得她们永远失去了那个洋娃娃,所以她们才犯下自己如今的罪行,只是为了弥补童年的美好回忆。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