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溯不假思索道,“山路难行,我同师父一起进山吧。”
郗宁欣然应允,又叫鹰隼传信给郝月,不一会儿便收到郝月劝她不要轻举妄动。
郗宁看了眼临溯,临溯看看郗宁,二人心照不宣的决定忽视郝月的劝阻。
如果天冷,山间许多野物销声匿迹,小狼也时常不见踪迹。
郗宁同小狼关系亲昵,许久不见自然是想的,而临溯则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见郝月如此反应,心中早已有了些盘算。
毕竟郗宁一向稳重,如果不顾郝月劝阻进山,定然是有些急事的,临溯着实好奇,是什么人使得郗宁失了往日的分寸。
郗宁架着骡子急急得往村里赶,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在天黑之前将骡子赶回家中。
只是天渐黑,路愈发滑,那骡子脚下一个趔趄,车身向一旁偏去。
“小心。”郗宁拽住临溯,手臂却重重撞向板车侧面的木板。
“嘶。”郗宁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但她却来不及细看,只仔细看着临溯有无受伤。
见临溯无碍,郗宁松了口气,又安抚着有些受惊的骡子。
“师父,你的手臂。”临溯并没有被吓到,但却还是惊呼一声。
郗宁这才有空看她自己的手臂,她自负有内力护体,身上穿得衣裳并不厚实,如今衣裳已经被板车侧面的木刺划开一条口子,手臂亦有长长一道,万幸没有破皮,但是那肿起的长道还是有些骇人。
郗宁心中叹气,但仍然架着骡车往前赶。
临溯看看郗宁,想从袖间掏常用的药瓶,却被郗宁制止。
“不必了,这印子明日便能消掉。”郗宁看着临溯快要掏出来的,那价值千金的伤药,感觉自己消受不起急忙阻止。
临溯知道郗宁脾气也不在坚持,思考一瞬后从袖中又掏出针线来。
“师父,我给你把衣裳缝一缝吧,别冻着了。”
郗宁点点头,放慢了驾车速度,一边拿手咬住指尖,一手架着车。
临溯小心翼翼的缝衣裳,生怕一个不慎碰到郗宁伤口,又怕一个不慎戳到郗宁。
“师父您慢些,就快好了”临溯的女红很好,不一会儿便缝好了,收口时临溯下意识绣了朵小小的栀子。
郗宁看到也没有多言,她虽不喜欢在衣裳上面绣花,但临溯这样好的手艺,她那一日还是应当带她去趟济慈院,叫临溯同济慈院的小姑娘们交流一下经验的。
临溯见郗宁若有所思,不免好奇地问,“师父,你在想什么?”
郗宁莞尔一笑,“我在想哪一日带你去济慈院,你这样的手艺可以做济慈院那些学绣技的小姑娘们的老师了。”
临溯闻言满眼期待,自她到安定县后,她便没有机会接触太多同龄人,她虽早慧,但也是耐不住的寂寞的年纪,听郗宁如此说自然是高兴的。
“师父什么时候带我去?”临溯高兴问道,“自从她拜郗宁为师后,郗宁便忙了起来,虽然偶尔会与承英等人联系,但也只是偶尔在安定县碰面,并没有时间去济慈堂。”
郗宁看了眼远处的炊烟,和炊烟缭绕之中站在村口的郝月,想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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