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秋子安便趁着夜色去了几次青莲别院,他在青莲书院翻箱倒柜,四处寻典籍。
可秋子安最后看到的却是历来修习这功法的秋氏男子,鲜少有人活过五十,绝大多数会因为功法之故早逝。
秋子安给玉执去信,但玉执告诉他的却是尽人事,听天命,有给他寄了一本大安建国前秋氏族人所写的札记。
秋子安看过之后只觉得困扰,因为那书册之上并没有告诉他如何延年益寿,但却只说放下执念,莫被执念所伤。
自那之后秋子安虽时常给郗宁去信,但他的心却始终惴惴不安,入夜之时总是自己英年早逝,郗宁背井离乡离开大彳远赴西域。
那梦使得秋子安惴惴不安,但是有忽然生出些诡异的执念来。
思绪回笼,秋子安看向郗宁。
因为天冷,郗宁的眼睫上沾了些霜,秋子安看着那些霜忽然生出些妄念来。
“阿宁姐姐。”秋子安看了眼远处往山洞走的郝月,又看向郗宁。
“我心悦你。”
郗宁直视秋子安,心中的压着的巨石忽然落地,她忽而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但郗宁没有说话,她抚着手上的剑,回头看正往山上走的郝月。
“我师父来了。秋世子,我们先去看看那些私藏的官粮吧。”
秋子安似木偶似的点头,“好。”
说罢便叫长余与长策去牵马,郝月带着一队人朝郗宁而来。
“师父。”郗宁快步走到郝月跟前。
郝月手上拿着根手杖,脚上穿着雪屐,身后的人还捧着一些木板。
“阿宁,你跟在我身后。”郝月同郗宁说。
郗宁顺从的跟在郝月身后,秋子安则被长余与长策一前一后护着。
郝月带着的人也有几位亦步亦趋的在了秋子安身后,似乎是怕秋子安受什么伤害。
“秋世子,你大致指一下在哪里,我们去寻。”郝月回头冲秋子安说,“山路难行,您脚下小心些。”
郗宁回头看了一眼秋子安,心中有些不忍,毕竟秋子安这样细骨嫩肉,如今在这深夜的山中潜行,也确实是辛苦。
郝月见郗宁若有所思,低声问道,“阿宁,你若是累了,便先回去休息,秋世子这里有我在,不会有事。”
郗宁果断拒绝,回头看了眼走得一脚深一脚浅的秋子安,却不敢上前。
虽然在场众人都是方慈的人,但难保人多眼杂看出些不寻常来,若是她同秋子安这不算清楚的关系被外人发现,与她与秋子安都不是好事。
此时秋子安正同一旁的人说那官粮在哪里。那人听到后便急匆匆往那处而去,走到半路却惊呼一声。
“郝娘子,这里有血迹。”
郝月闻言捏紧手中的剑,往前赶去。
却见不远处一只野兔被捕兽夹夹住了腿,正想松口气,却又看到了那野兔身上似乎绕着一圈银丝。
“是傀丝。”郗宁小声对郝月说,生怕被旁人听到。
郝月看了看方才跑到前面的那人,开口道,“不要乱动,就在那处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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