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昭回到房间就直接开练。
翻开第一页,上面就是一行大字:
“此拳法刚猛至极,故而需要强韧躯体及不懈毅力,不然万不能成。”
然后第二页竟然是一套强身健体的操练方法?
关键上面还真的连这种准备工作的做法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那既然有了这个,下一步就是跟着练的。
只不过在练之前还是要找一个好地方的。
拳谱上明明白白地写着:
“此拳法需在空旷渺远处修炼,不得有外人干扰,不然无法达到和谐自然的状态。”
房间之中是肯定不行的了,这么小的地方之中恐怕是施展不开。
而且影响他呼吸。
周昭重新推开门。
门外的阳光虽然不错,但是还是有些过于晒了。
周昭不是很喜欢这种阳光明媚的天气。
虽然这毫无意外会使人心情变得愉悦。
一路向青玄宫外面走去,路上也是颇遇见了几个侍女。
但是没有看到玄女。
本来在宴席上他就看出玄女喝得有些多了,回到房间中就很有可能出不来。
玄女这绝对是睡着了。
但事实上,此时的玄女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打了一个喷嚏。
这是件很稀奇的事,因为仙人是百病不侵的,现在竟然会打喷嚏?
肯定不是冻着了的话……
那就肯定是有谁在想着她。
所以说有没有可能是周昭呢?
她本来就没什么睡意,虽然一直躺在床上,但也是辗转反侧。
如果按照他现在的修炼速度,相比用不了几年就会成仙。
用不上一百年他就有可能达到自己的高度!
玄女很罕见地出现了危机感。
平时按照她的实力,都是别人产生危机感的。
现在竟然会被别人逼出来危机感?
本来还有一点点的倦意也被一扫而空了。
她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
坐在了床边,反复翻找着书柜。
里面的各种功法实在是太多了,而且都是很厉害的那一种。
玄女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选择修炼哪一种。
平时给周昭挑功法的时候好歹还有一个方向,就是哪项薄弱补哪里。
如果是说到自己身上,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薄弱在了哪里。
或者说自己的所谓薄弱其实都不算得什么。
因为她的剑法足够弥补一切漏洞。
如果有什么麻烦是一剑解决不了的,那就再来一剑好了。
从来没有寻常仙人挺得过她三剑。
因为能挺过她三剑的仙人,她就打不过了。
所以她其实也是有一个名号的,在当初没有被天庭招安的时候。
那就是:
三剑娘子。
虽然这个名字很俗,甚至有些像是某些占山为王的山匪起的名号。
就是会出现在那种荒山野店中的。
就很容易让人联想。
当然现在她已经被招安了,也就没有人再继续说起这个称号了。
说出来的都是不想要自己的舌头了反正。
“所以我究竟应该修炼哪本功法呢?”
玄女喃喃自语道。
“算了,修什么修?如果真的为了男人去修炼什么有的没的,那我和那种愚笨到为情所困的世人有什么区别?”
玄女把手中抓着的基本功法全都掼在了地上。
转过身直接抓住了随意扔在床上的剑:
“有什么能比这柄剑还要重要的东西吗?”
她心满意足地抚摸着剑鞘,似乎是在抚摸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不知道这柄剑现在的融合怎么样了。”
玄女拔出手中的剑,在透过窗的明媚阳光之中看着自己的剑的成色。
“果然是宝剑啊!”
玄女有些犯花痴一样,口水险些流在了剑身上。
她急忙擦了擦口水,手掌附在剑身上,感受着其中剑魂的律动。
本来想象中的生死之战竟然没有进行!
两个剑魂似乎是知道谁也赢不了谁一样,竟然主动放弃了对于剑身的争夺。
此时的它们正一个在剑锋之上,一个在剑刃之上。
都是很消停地呆着,也没有继续对战的**。
对于这个结果,说实话玄女还是有些失望的。
因为这完全就没有达到那种她的预期。
都是接近神品,或者说就是神品的剑魂,竟然还真的能为了苟全性命就放弃厮杀?
真的甘心屈居在对方的身边?
虽然很不想相信,但事实就这么发生了。
她也只能恨恨地退出了自己的探知。
只不过在退出之前,她还是不忘继续挑拨一句:
“没想到传说中的剑魂竟然这么惜命……”
她的话带有一点点尾音,因为想要感知两个剑魂的反应。
但它们并没有什么反应,就像是死了一样在栖息着。
剑魂其实说实话更像是一个小人,虽然没有脸也没有具体的身子。
但他们也是通灵性的东西。
对于玄女这么诋毁它们,它们看样子是直接当做没听见没看到了。
毕竟对于它们而言,最重要的很明显是好好休养,等攒够足够的修为再一举弄死对手。而不是在这里意气用事。
所以两个剑魂竟然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哼”。
很不屑的声音,而且是带着智商上的优越感的那种。
玄女也听见了,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她没有想到自己本来想要羞辱它们,结果竟然是被两个不算是生物的东西羞辱了。
她悻悻地把自己的灵识退出了剑身。
但还是很开心的,毕竟两个都没有受伤。它们的融合也只是迟或早而已。
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但很明显剑魂是没有性别之分的。
所以他们也没有可能互融。
就是那种纯粹的敌对。
想到这里,玄女很有种奸计得逞的感觉。
因为现在不管是后加的这个剑魂,还是这剑身中原来的那个剑魂说到底都不是完全属于她的。
老的剑魂她就只是凭借自己的剑道碾压了它,让它在威压之下工作罢了。
而新的剑魂则更加难搞,因为她甚至一点都没有征服过它。
也就是说这两柄剑虽然都有剑魂,但都不会全心全意为自己卖命。
所以说她要做的事情就是等着这两个剑魂争斗,一直到斗得两败俱伤,就是时候她出手了。
到时候她直接可以把两个已经很虚弱的剑魂熔炼掉。
让它们失去原来的灵魂控制。
说白了就是给它们换一个灵魂罢了。
新的灵魂当然就是玄女凝练的自己的剑魂。
她其实也是做过这种事情的,就是她以前的那柄剑。
只是可惜后来给了周昭。
然后周昭就成功给她弄断了。
而且那剑魂价值其实不大,因为太弱了。
如果要是说原因的话,就是她的凝练剑魂水平不足。
虽然她的剑道很厉害,但她的剑意却只能说是同等级中的一般般。
只有那种剑道剑法剑意剑势都很厉害的仙人才可以凝练出剑魂。
要不然的话所有剑客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剑魂,那岂不是乱套了?
如果剑魂这种东西真的那么廉价的话,那也没有道理那么多的剑客都想要一个剑魂了。
就算是二手的剑魂也是超级宝贵的。
如果这么早就把玄女自己的剑魂放进去,恐怕刚刚打了个照面就会被这两个老狐狸分食殆尽。
而且它们一定会有所防备,到时候再收服可就不容易了。
所以一定要一击毙命,就是直接灌注成功。
而这两个剑魂两败俱伤就是最好的时机。
玄女怔怔地看着剑身。
只不过突然,寒光闪烁而且无比清晰干净的剑身上竟然闪过了一个人影!
虽然划过的速度非常快,但玄女还是从很多方面看出来那个人是周昭。
但还是有些不是很确定,而且她也不是很理解。
毕竟他都已经急着要拳谱回到房中修炼了,为什么还要跑出来?
如果一定有个原因的,或许就是他要去见什么人!
她决定跟着周昭去看看。
但在她重新登上城头的时候,真的是有些失望。
因为周昭就只是站在了不远处的空地之上,然后一边看着手中的拳谱一边照着模样打出一拳又一拳。
但事情就很诡异,因为按照玄女的理解,他打得根本就不是拳。
而是一种非常诡异的类似于保健操一样的东西。
只不过之所以说诡异,就是这其实还不是保健操。
因为寻常的保健操在每一下打出去的时候都只是很简单的花架子。
这也就是保健操的弊端,说白了就只是练了一个花架子而已。
说是花架子就是真正的花架子,在真实对战之中如果拿出这么一套东西,恐怕是要让对手笑掉大牙。
但周昭正在打出的这份保健操的一招一式中竟然有着某种不可言明的道韵。
说是道韵其实还是有些牵强,因为那一招一式明显更像是远古就已经失传的异形的招法。
玄女其实没有见过异形的招式,因为等到她大成的时候,那场大战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几千年了。
之所以她会知道这么一套,就是因为师父曾经接待过一个完全不成形状的怪物。
虽然能看清楚它长成什么样,但就是描述不出来。
明明就在脑海中的形象,不管是想要作画还是描述都是不成功的。
也不可能成功,也不知道为什么,思绪似乎是被什么堵住了。
这或许就是异形最大的威力了。
毕竟都无法记住对手的模样,根本就是很难打的。
而且这种模样会随着时间急速变淡。
几乎只需要几天的时间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而玄女之所以还记得那个异形的模样,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当时她闹出了一点动静,然后异形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就是那一眼,竟然成了她那个时候好长时间的梦魇。
虽然记不清异形的模样,但就是非常恐怖。
只不过她既然看到了,她的师父就直接让她从后面走出来。
也不是因为什么原因,就只是要想异形介绍她。
尽管她一直努力闭上眼睛,但还是忍不住要睁开。
如果说闭眼是下意识的行为,那睁开眼睛完全就是无意识的。
就是那种就是应该睁着眼睛的感觉。
尽管眼睛已经睁了很久很干很累的,但就是无法闭上。
还是师父比较疼她,轻轻在她的额头上戳了一下。
然后她就看不见异形了。
眼睛自然而然就好了过来。
但就在她刚刚放松了警惕,就想要以为刚刚的一切就是一场梦的时候——
整个正殿之中突然卷起了狂风,本来放在一旁的红色衣服然凭空立了起来。
如同有人穿上了它一样。
很漂亮的一个起手势。
由于红色衣服就凭空立在空气中,所以每一招每一式玄女都看得非常清晰。
姿势就很潇洒,而且是她从来就没有见过的。
每一招都是在完全陌生的方向使劲,就是那种让人完全意料不到。
真的是意料不到,有些动作甚至已经突破了人类的极限。
玄女虽然看不见异形了,但是是可以看见这身红色衣服的。
她突然就理解了,其实是那异形穿上了这么一身衣服!
而且正在舞动的,正是异形的招式!
她也是听说过异形的,在师父和那些正道仙人的聊天中经常可以听到。
然后那些正道仙人毫无例外,一个个都是在说异形如何如何残忍、如何如何邪恶,如何如何是“不可名状的恐怖”。
而师父则向来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言语上的附和。
那个时候玄女还很好奇,究竟什么是他们口中的:
“不可名状的恐怖”。
真的想不到,她竟然还有机会亲眼看到这种她本以为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恐怖。
很是吓人,说实话,真的是非常吓人。
玄女看完这一场“舞蹈”之后就直接昏迷了好多天。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那什么异形的模样已经基本上完全磨灭了。
但那红色衣服的每一个姿势和动作,竟然如同已经刻在了记忆之中一样,不管她怎么忘记都无法忘掉。
实在是太吓人了,她一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噩梦也没什么主题,就是一堆一堆的异形在厮杀。
结果就是异形一波一波地被团灭,直到整个战场之上全是异形的尸体。
尸体虽然不可视,但他们身上的衣服是可以看得很清晰的。
但他们的血液是和常人一样的血红色,这也是玄女判断得标准
就再也没有一个异形活着。
最后一个梦到此,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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