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宇智波透询问面前的红发漩涡少年。

他打算用在死生之隙看到的漩涡秘术和新的眼睛来换轮回眼。

宇智波透已经和长门交待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不想硬抢，但他最多等两个月，一旦超过两个月，他就没这么好脾气了。

“交换可以，但我想知道，为什么宇智波会知道漩涡的秘术？”

长门也没办法，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宇智波实力比他们强的多，但他不想那么随随便便把轮回眼还回去，简言之各种挑刺儿。

“好问题，这些秘术的来路确实不太光明正大，但你总不能希望我这个宇智波去救漩涡的人吧，你们姻亲千手都没出人呢。”

宇智波透当年的情况是什么也做不了，不过他不会和人解释。

他现在想起来，觉得那时候变成生不生死不死的状态也是好事，至少不用纠结救不救那些妇孺了，毕竟他还没有心大到毫无芥蒂的去救杀母仇人的后裔，哪怕他们是他父系那边的亲属。

看到战争屠杀，他悲伤的是人类的劣根性，而不是不能拯救。

这不是对人类的批判，毕竟劣根性这种东西连他也不能免除，回想母亲去世那天，他能遏制自己不做些什么已经是极限了。

“如何，还要交换吗？”宇智波透说的话对长门无疑是挑衅。

长门为此感到愤怒，却又无法不承认对方的正确性，放弃仇恨不是那么简单的，宇智波透确实没义务救助漩涡一族的遗民。

两个人的互相伤害就此结束，这天的交换谈判再次不了了之。

之后回到在雨之国的暂住地，宇智波透没看到甚尔，找了一圈才发现这孩子在和其他人疯玩，完全忘了来这里之前的嘱托。

他倒能理解甚尔的心情，出生于咒术师家族的甚尔哪怕没咒力，他的心态也更靠近咒术师而不是普通人，平时甚尔就像人群里的老虎，需要时时刻刻收敛自己的爪牙，而忍界的忍者就等同于咒术世界的咒术师，是与日常相对的异常，难得的玩伴。

“甚尔，要吃晚饭了。”

甚尔和他的忍者朋友告别，步伐轻快的往家里赶，连带着脖子上的结晶挂坠一晃一晃，这是宇智波透专门给他做的护身符——雷遁查克拉结晶，依据忍术和科技开发出来的电磁防护罩。

小孩怎么可能拘得住，宇智波透早料到现在的局面做了准备。

“父亲！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

两人的晚饭是请当地人做的家常菜。宇智波透做饭不看重味道，只能充饥，所以他们在咒术界的时候偶尔会下馆子，但现在他们在忍界雨之国，而战争刚结束处于内乱的雨之国没有馆子。

结束战乱本该百废俱兴，这儿却还处在上层争权夺利的波及里。

淅沥淅沥，外面开始下雨了。

或许就是因为连绵不断的雨，雨之国才被称作雨之国。

“甚尔觉得雨之国这个国家怎么样？”

“糟透了，比霓虹比咒术界还烂。”甚尔毫不客气的吐槽道。

因为人数，忍者和咒术师都不可能成为社会主流，但忍者的处境比咒术师还遭，完全就是那些大名权贵拿钱养的统治工具。

“难怪父亲那么讨厌忍者。是因为太强了吗？他们都好笨啊。”

人数比咒术师多那么多，忍者们完全可以宣布建国，结果一直给人打工，所以无论实力多强都没有出路，更获得不了和平。

“笨蛋不是问题，糟糕的是偏执的聪明人，尤其他们还有力量。”所以这扭曲的制度才存续了上千年，遗憾血泪浸透了史书。

宇智波透说的就是因陀罗阿修罗这两个二极管祖宗还有大筒木羽衣。

前两者不必多说，至于后者……

虽然大筒木羽衣教了他不少，可以说对他有恩，但借用咒术界西方神话的典故，宇智波透觉得他开创忍宗、分发查克拉的行为简直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虽为未来反抗宇宙大筒木种下了希望，但也是忍者普通人矛盾的开始，忍者千年战争的起源。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人类尤其擅长依肤色语言出身甚至性别划分阵营互相争斗，更何况差距如此之大的忍者和普通人呢？

地动感、叫骂声、武器碰撞声传来，远处仿佛发生了一场冲突。

“甚尔，吃完饭后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去解决一下噪音源头。”

……

长门从小流浪，对他来说，相依为命的弥彦和小南才是家人。

因为弥彦决心给雨之国带来和平，他们一行人创立了晓组织，希望能和雨之国领导人半藏谈判，共同开创雨之国和平的未来。

所以他们首先需要获得话语权，然而获得话语权必然要进行争斗，不过他们也没想到，半藏竟然打算直接把他们赶尽杀绝。就算晓组织是新兴团体，他们也毫无疑问是雨之国的忍者啊！

打也打不过，能被称为半神的半藏实力远胜他们，逃也不能逃，小南被半藏那家伙抓到了，他们面临的是进退不能的绝境。

长门想到宇智波透，如果是他，说不定能打败半藏。这人不是想要他的眼睛吗？如果能救下小南，他愿意拿轮回眼来交换！

他讨厌宇智波透，但和半藏比起来，宇智波透已经是个好人了，第一次见面就和他把事情说清楚，之后一直等着他做决定，拿来交换的漩涡秘术也不是便宜货，底线更是摆的明明白白。

亏他以前还崇拜过半藏，半神的人品到头来连宇智波都比不上，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好像太迟了，宇智波透能赶得及救小南吗？

“弥彦、长门！你们别管我了！快逃啊！”

小南非常自责，她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同伴，让他们陷入险境。

“哼，想救她的话就拿自己的命来换吧！”

半藏的胁差更靠近了小南一点，这些人他今天都不打算放过。

弥彦喜欢小南，如果事情到了无法转圜的地步，他愿意付出生命做代价换取小南的平安，但现在还没有到穷途末路的时候！

“拜托前辈了！”弥彦对半藏身侧的黑影大喊。

对突然出现想要长门眼睛的宇智波透，弥彦其实也没多少好感，但他作为晓组织的首领不能树敌，只能把这归于私人恩怨。

让宇智波透去对付半藏，这一招比起驱狼逐虎更像是驱虎吞狼，但情况紧急，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至少还有协商的余地。

宇智波透于喊声中现身，他将手搭在小南的肩膀上，半藏持胁差砍去，却什么也没砍到，两个人仿佛变成了无实体的幽灵。

“他们现在不能死，你打算与我为敌吗？”宇智波透直视对面。

他不想对雨之国政局干涉太多，但如果山椒鱼半藏铁了心妨碍他，那他就没办法了，他会把对方的势力解决彻底以防后患。

猩红的写轮眼仿佛死亡的恶兆，似乎回答错误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半藏退缩了，既是面对不可理解之物的恐惧，也是权衡利弊。

“阁下既为木叶的宇智波，应该知道老朽已经和木叶达成协议，为什么出尔反尔，阻止我扫平叛乱？这违反了我们的约定！”

半藏说的倒也不是假话，和他达成协议的确实是木叶的高层，不过是停职调查的团藏，也和下任火影候补大蛇丸有些关系。

团藏的根部因为宇智波透几乎死光，他自己也因为宇智波透留下的封印术再用不了忍术，于是他只能选择联合大蛇丸搞事。

“我可不是木叶的，再不走就都留下吧。”宇智波透的这句话不只是对山椒鱼半藏一方说，还是对暗处隐藏的木叶忍者说。

话音落地一息之间，包围晓组织的敌人全都逃命似的退去了。

“无聊，你们也回去吧，明天再谈。”他现在要回去吃饭了。

……

宇智波带土感觉非常非常的无聊，无聊到用写轮眼来数灰尘。

他知道会议室里正在讨论他的事，说来说去无非怎么对待他这个新木遁使，可以他现在的实力，他们明明也不能拿他怎样。

曾经想要成为火影的梦想如今似乎只剩了个虚影，他依旧想改变世界，这个烂透了的世界必须改变，但不再是以这种温吞的方式，他得让人畏惧，当受人敬仰的火影，卡卡西比他合适。

“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走吧。”波风水门推开门走了出来。

“老师……”

“你做的没错，带土。”波风水门拍了拍宇智波带土的后背安慰道。

雾忍威胁木叶，说要想停战就把他们的尾兽还回去，脑子不清楚的几个长老真派了人把琳绑走，还好带土和卡卡西及时发现。

不过带土在争夺战里表现出来的能力刺激到了团藏，他坚持要带土进入根部进行管制。可就算这样，三代火影一如既往和稀泥，是根本没当一回事吗？这么大的危机当前，真是老糊涂。

还有大蛇丸，和他师父同为三忍的大蛇丸不知道打什么算盘拖着不回村，都快急死人了，明明他在纲手离村后成为下一任火影的呼声不低，如此大好的局势，不会真放弃和他竞争了吧？

“老师你一定要成为下一任火影！”事到如今，宇智波带土很清楚，只有他们的老师波风水门成了火影，琳才会真的安全。

“啊，为了保护木叶，我会拼尽全力的。”波风水门承诺道。

三代近来对他的态度发生了转变，以大蛇丸没回来为由拖着不卸任。

大概是因为他的支持者有宇智波一族，而宇智波透和宇智波斑让三代对宇智波一族重新升起疑虑，认为他们可能蛇鼠两端。

他却不像三代那么认为，宇智波们当初没跟随宇智波斑就已经给两方划下了界限，宇智波透更是摆明了不想掺和进木叶的事，因为这二人的威胁，宇智波一族反而会对木叶更有归属感。

三代这么想完全是他的个人偏见，宇智波明明在建村之初就加入了木叶，现在却游离于集体之外，管理层绝对要为此负责。

“要是大家都能和平坐下来谈谈就好了。”他真心这么期望着。

团藏原著确实干涉过雨之国的事，他自诩是木叶的黑手套，为木叶做脏活的那种。

文里他现在被宇智波透下了不能用忍术的封印术，挖眼的时候顺手设的，直接杀了就和木叶撕破脸了，不合适，所以恶心一把。

（这个封印术不是不能解，只是解起来很麻烦，也没有人愿意帮团藏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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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平行世界A（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