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没想错,明天,师父就要对你下毒手了。】
【开不开心,意不意外。】
系统的语气里明显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明显就是想甩了乐与霏,去找下一个。
乐与霏:……我谢谢您嘞!
他加快了手下的动作,来不及整理菜板上的东西,直接一股脑儿地将他们统统塞进麻袋里。
是的,东西太多了,闲置已久的麻袋终于派上了用场。
背着厚厚一大袋东西,乐与霏又去了小树林。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乐与霏脚步沉重。
他在思考,怎么样才能彻底跟魔君绑在一起呢!
黑洞旁,这一次,乐与霏闭着眼睛,主动跳下了黑洞。
“魔君,我心悦与你。”一下来,他就迫不及待地说出了这句话。
要想让魔君无条件地帮助自己,把他变成自己人是最好的办法。
魔君:???
他一脸懵逼地看过来,“你脑子没坏吧!你图什么?”
“没坏,我图你千年来不刷牙,不洗澡,身上一股子男人味。”乐与霏睁着一双水润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魔君一时间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这么多年来,乱七八糟的暗示他已经听地够多了。
但是如此清新脱俗不做作的,还是第一次。
魔君再一次肯定地认为:这孩子脑袋坏掉了。
他伸出节骨分明的手,在乐与霏的脑袋上碰了碰,再一次肯定了眼前的男人,他绝不是一时兴起,他脑子绝对是坏掉了。
【魔君看着眼前的少年,被他单纯的眼神所吸引。】
【魔君深吸一口气,深情地对他说:“只要你想,只要我能。”】
系统在一旁声情并茂,乐与霏一个人在旁边听地心潮澎湃。
他甚至在心里自动地脑补完了剩下的剧情。
“你脑子没坏吧!”魔君瞟了他一眼。
这句回答让乐与霏猛地愣住了。
这和自己想象的不对啊!
紧接着,又是一句话响起。
“做魔嘛!最重要的是有逼数。”魔君也不看他,双目放空,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别人都是怎么说我的。”说到最后,他叹了口气。
乐与霏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怀疑下一秒是否会被杀人灭口。
“你是个好孩子,从来不怕我。”魔君终于回过神来,“放心,我会帮你的,以身相许就不用了。”
我会帮你的!
听到这句话,乐与霏内心大喜。
魔君向来都是说话算话的人,到也犯不上为了这点小事说话不算话。
他说会帮,就一定会帮。
乐与霏屁颠屁颠地跟上去,殷勤地弄好烧烤架子,把食材,酱料一一摆放出来。
炊烟升起,香味渐渐传出来。
魔君手中拿着烧烤,刚吃了一口,又被烫地直喘粗气。
“这东西好吃!”他的身边已经堆积起满满一大堆竹签。
竹签堆积起来的速度越来越快。
这个时候的魔君,像极了一个孩子,贪吃又贪玩。
乐与霏的脑袋里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这么个念头。
他甩甩脑袋,甩开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烧烤架是一次性的,简单便携。
这东西还是他以前去山下,一时兴起,央求着那个人买的。
乐与霏的脸色突然暗沉下来。
他现在不想提到怀谷真人的名字。
天气渐渐暗沉下来。
乐与霏看着头顶的那一片天空,心想,是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
还是那间破旧的房屋。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那地方还有一个地下室。
狭窄的通道明显是被按时清理过的,虽然不能说是一尘不染,但是也没什么肉眼可见的脏东西。
四周都是蜡烛,有几滴烛泪落在地上,要是不仔细去看,总觉得地上有一滴鲜血。
阴冷的风时不时刮过,怪吓人的。
地下室的最底层,鲜血逐渐的被从伤口中放出来,收集到一个碗里。
——滴答滴答
沉静的地下室,鸦雀无声,只有鲜血滴落的声音格外清晰。
怀谷真人发红的眼睛紧紧盯着白色瓷碗。
不够,还是不够。
这样的用量,还是远远不够。
红色的痕迹逐渐蔓延。
地上画着一半的阵法,上面的血迹早已干涸。
法阵的最中间,摆放着一只黑色的棺材。
对,就是一座棺材。
黑色的棺材,为地下室又增添了几分不详的气息。
安静,一片安静。
知道差不多了,怀谷真人才随意地从衣服上扯下一块碎布,随意地敷在伤口上。
鲜血还是没有止住,浸湿了白色的布料。
但是怀谷真人没心情去理他。
以血为笔,他一点一点图画起来。
地上的血红色越发浓烈,逐渐成为一个圆,包裹住整个棺材,甚至逐渐蔓延到地下室的每一个角落。
下个月正是良辰吉时,得快点,不然……
想到这儿,怀谷真人加快了自己手下的动作。
*
等着等着,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乐与霏泡在浴桶里,水里飘着玫瑰花瓣。
他舒舒服服地捧起花瓣,将它们连带着水珠洒向半空。
【都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
“不急。”
乐与霏还是慢吞吞地干着自己的事情,半点没有慌张的神色。
他都已经抱上大腿了,急什么。
想到魔军那张脸,乐与霏的嘴角勾起了一个笑。
世人都说,魔君为人任性,杀人如麻,嗜血残忍。
现在想来,别人说的,都不一定都是对的。
热气升腾在半空,所有的一切模糊不清。
时间快到了!
乐与霏在心里默默计算着。
“——砰砰”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一下一下,极有规律。
一听就知道,来人是一个很讲礼貌的人。
“等等,我在洗澡。”乐与霏的双手紧握。
哪怕是心里有了准备,他的心中还是一跳。
“行,你慢慢来,我在外面等着。”
隔着远远的空间,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晰。
乐与霏慢慢吞吞地收拾好一切,打开了门。
怀谷真人摆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是报应吧!
最近几天看来,那人总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乐与霏幸灾乐祸地想。
“过几天抽个空,陪我去……”
一阵咳嗽声打断了这句话。
活该!
心上是那么想的,但是作为怀谷真人唯一的弟子,总要表示表示。
“师父,你还好吧!”
乐与霏赶紧上前,将一块白色的布递到他手中。
那块布是全新的,上面还绣着小小的花。
乐与霏向来喜欢那些精致小巧的东西。
只是……
怀谷真人看清了这块手帕的全貌后,整个人的脸色变得僵硬起来。
“这是……”
他拿着帕子,仔仔细细地看着,也不动手去擦拭。
就这样很久很久。
乐与霏小心地看了一眼,这帕子没问题啊!
上面也没下毒,也没在布料里面藏针……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声音传来。
“这帕子到底是谁的!”
乐与霏满脑子问号。
这人怕是不行了。
以前还是身体上的毛病,现在脑子也开始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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