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人哪有爱啊?孙凡秋下意识地想。像完又赶紧把这个念头赶出脑海,她不想在感情上摆烂。
见孙凡秋不说话,怀都眨眨一双无辜澄澈的眼:“怎么不说话?”
孙凡秋:“……我嘴笨啊。”
“没有人会信。”
孙凡秋:“我信,我快吃好了。”
怀都一个眼神,一个简单动作和话语,孙凡秋就被撩拨得不成样子,吃饭的闲心都没有了,找了个借口把手抽回,把碗里的扒拉完就立马起身洗好碗筷。
着急忙慌的,连提前告别餐桌的借口都没找。
怀都看着孙凡秋慌忙逃走的背影,笑得恬静温和,比起被孙凡秋逗笑,她更多是觉得美好。
孙凡秋草草结束了这顿临别午饭,回房间往床上一躺,心虚地喘了口大气。
翻过身,脸还在烫,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她忽然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她觉得她好像不再洒脱了。
不久前她还在特别“普信”地说世界上爱她的人多得很,永远有更好的,她才不在乎别人爱不爱她。
现在这就有点在乎了。
还有点嘴硬,孙凡秋叹了口气,自我评价道,这不仅仅有点在乎。
没过多久,怀都也回房间了。
孙凡秋把身一翻,鸵鸟似的把头一埋,装睡。
她装得太明显,反而让人不好意思戳穿。
怀都看着孙凡秋裹成一坨的身影,有些无奈地好笑。她比孙凡秋小好些岁,在孙凡秋面前,反而显得成熟不少。
“幼稚鬼。”怀都小声说。
纵然房间里偶尔传进楼下热闹的人声,孙凡秋也还是听清了的。
被说幼稚,几乎是立刻,孙凡秋冒出脑袋:“谁幼稚了?”
怀都见孙凡秋不装睡了,过去蹲在孙凡秋的床边,要说什么,嘴张了张就没有后文,反而是伸手捏住了孙凡秋的耳垂。
这个举动让孙凡秋一抖。
“太红了。”怀都这才解释,又说,“真烫。”
“不烫。”
怀都做了让步:“有一点点。”
孙凡秋犟:“没有。”
怀都不予置评,弯眸笑了笑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过一会。”
怀都往边上还没收拾好的衣物看了一眼:“那行李?”
孙凡秋的过一会其实是两个小时后,她被怀都一点,才说:“不急。”
怀都不放心,准备起身:“我帮你收拾吧。”
孙凡秋哪好意思让喜欢的人帮她做这个,立马拉住了怀都:“不用,我自己来。”
“没事的,你不午睡,对吧?”怀都顺势把孙凡秋拉起来,“那我们一起收拾。”
“可以。”孙凡秋活动了两下胳膊,后知后觉地发现,怀都什么时候掌握了她们这段关系的主动权的?
孙凡秋不是什么活都不干的家务不易人士,和怀都很快一起把两个人的行李都收好了。
两个人收纳方式还出奇的一致,不需要过多沟通,相当默契。
收拾完不过半个小时,孙凡秋不急着提前出发,和怀都待在一块满脑子就是情情爱爱,没工夫想回家的事。
孙凡秋挪了张椅子,往下一坐,就忍不住招呼怀都:“你什么时候出发?”
“我快了,”怀都看了眼时间,瘪了瘪嘴,“还有半个多小时。”
“我也差不多。”
怀都的眼底闪过欣喜:“我们可以一起!”
孙凡秋还没来得及说话,正要应下,门口响起敲门声,接着是两位前辈崔璐和林泽宇的声音,“小都和小孙,我们俩先走了。”
怀都离门口近,打开门跟两人抱了抱:“这么快?”
孙凡秋也站起来,到门口,也很人拥抱作别。
“是啊,他还有通告,得赶时间。”崔璐说,“我们就一起走了。”
林泽宇问:“你们呢?”
孙凡秋接话道:“我们也快了,再休息一会,过半个小时这样子出发。”
怀都:“是的,我和小秋秋我们也一起出发。”
崔璐笑起来:“你们俩路上有个伴,这样很好。”
怀都点点头,也笑。
孙凡秋勾了下唇:“是的,路长得有个伴。”
怀都快速而狐疑地看了一眼孙凡秋。
崔璐和林泽宇离开后,怀都欲言又止了好一会,终于清了清嗓子,规规矩矩地问:“你刚刚那句话,是用到了双关吗?”
孙凡秋好笑:“哪句?”
“路长得有个伴,这句。”
“对啊。”
“那……”
“那那那。”孙凡秋打断怀都,她有点恐惧,本能地不想听到底,“没什么好那的。”
怀都平地起惊雷:“耳朵又红了呀。”
孙凡秋:“……”总说这些大实话干嘛啊!还好周围没别人。
快到出发的时间点,问了才知道,怀都要坐车去机场,而孙凡秋打算直接坐高铁回家。
还是不能一起。
孙凡秋看着把遗憾写在脸上的怀都笑笑:“山高水长,有缘再见。”
“不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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