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砍蟒蛇

时台卿看了程山手里的可乐瓶一眼,笑着摇了摇头:“走吧,带好你的可乐瓶。”

陶溪背好包问他:“我们还是沿着溪流找五彩石吗?”

“古灵山的空间一直在变动,我们这次进来早就不是上一次带你来的空间了,”时台卿道,“上次是带你来玩的,这次我们有别的任务,你的纸和笔准备好了?从现在开始要随时准备写晷文了。”

陶溪亮了亮手里的小草稿本和带橡皮的自动铅笔:“放心吧!时刻准备着。”

司时使用晷时之能必须要使用时晷亲手写的晷文,在司时这里,晷文实打实是个消耗品,他们不像司祚一样,学一次一辈子能用,还不会遗忘,司时想要成功打出一条晷时之力,就要消耗一条时晷亲手写的晷文。

所以才有了陶溪扛着一沓本子、一捆笔进山的一幕。

时双背上帐篷包,沉甸甸的分量几乎给时双压矮几公分,时双胳膊肘怼了怼陶溪,揶揄道:“哎,你行不行啊,随时随地都要写晷文,哪条失败了就要闯大祸了啊。”

“包在我身上,区区几条基础晷文还不是手到擒来?”经过一个月的勤学苦练,陶溪现在对自己超级有信心,他又瞄了一眼时台卿,加倍自信道,“而且我师父一直看着呢,谁也死不了。”

古灵山和上一次陶溪来没什么两样,还是盘根虬结的参天古树,各种各样的花草,奇形怪状的岩石。

对陶溪来说是二度观赏,然而其他人那可就了不得了。

都上路了快一个小时了,这群人还在叽叽喳喳的。

这等奇景此时不看更待何时?白樱浅指着一丛植物两眼放光:“哇!毛茸茸会发光的花,这是什么花?”

白樱眠掏出时台卿给的小册子,哗啦啦地翻到了某一页:“这里有写!未名花,状似蒲公英,碰了奇痒无比……诶!你别摘啊!”

白樱眠开口就晚了几秒,白樱浅手快已经摘下来了,清风拂过,花的绒毛扫到了白樱浅的鼻尖,她猝不及防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啊……啊嚏!!痒痒痒……”

触碰到绒毛的皮肤奇痒无比,白樱浅不停地揉搓鼻头,皮肤不一会儿就给她搓红了。

常方汤反应迅速,赶紧翻开了时台卿给的手册:“我记得这上面写了副作用的解法……在哪里……找到了!书上说止痒的药是跟花伴生的叶子,刚刚冒芽的嫩绿新叶才有效用!”

常方汤放下册子,避开花朵,轻手轻脚地拨开“蒲公英”的叶丛,嫩芽就这么水灵灵地暴露在眼前。

常方汤小心翼翼地躲着大花,摘了一片叶子塞进白樱浅手里,“快放在痒的地方搓搓,用力碾出汁,过一会儿就好了。”

说来也怪,白樱浅按照常方汤的说法做了下去,不消一会儿,鼻尖真的就不痒了。

嗯……有一种原汤化原食的美感。

“好了?”见白樱浅不再挠鼻子,常方汤松口气,“没事了就好。”

白樱浅用纸巾擦干掉鼻子上的绿色汁液,擦得满脸都是绿色,引起一阵哄笑,陶溪看地直摇头:“教训,经验教训,以后不认识的再也别碰了……哎哟!”

说话间,有什么东西撞上了他的小腿。

陶溪低头一看,一团毛茸茸的生物跌跌撞撞地退后了两步,换了个方向又想向前冲去,然后这小家伙跟没长眼睛似的,又撞上了时台卿的小腿。

时台卿弯腰,捏着它的一对耳朵、托起屁股提溜了起来。

一群人围凑上前,陶溪哟了一声,手欠戳了戳它的肚子,引得这只小生命一阵扭曲:“我说什么东西不长眼睛,原来是兔子,诶?它眼睛怎么是蓝色的?”

兔子蓝汪汪的眼睛一瞪,张嘴就要咬他,奈何耳朵束缚在时台卿手上,只能凶狠地呲了呲牙。

它或许对自己的模样没有清晰的认知,只顾着努力裂开三瓣嘴,恶狠狠地萌晕了一群人。

“这是哪里来的兔子呀?”仗着有时台卿制住兔子,白樱浅揉了揉它柔软的白色肚子,“你好可爱噢。”

常方汤在一边无奈道:“小心咬你。”

白樱浅正玩着兔子,忽然草丛一阵骚动,不等一群人循声望去,一大群灰色的野兔便争先恐后地逃窜出洞。

受惊的兔子简直昏了头,一路横冲直撞,一群兔子把在场每个人的小腿都撞了个遍,雨露均沾,撞完脑袋换个方向继续逃,着急忙慌的样子就跟逃地震似的。

时双程山还有九恭三个人正好站在兔子最密集的地方,根本不敢挪动腿,生怕换了位置,下脚一个不小心踩到哪个落荒而逃的倒霉蛋,程山摸不着头脑:“这……这堆兔子怎么了?”

“劲儿真大啊,它们脑袋也要疼够呛,”陶溪揉了揉给撞疼的小腿,“兔子这种生物群居生活而且胆小怕惊,对外界的声音和刺激特别敏感,估计是前面有什么东西把它们赶出来了。”

时台卿把手里的野兔放在地上,让它跟着家人的潮流一起往目的地奔跑:“走吧,把东西放在原地,我们过去看看。”

陶溪环顾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地方有异常:“去哪?”

时台卿朝一个方向扬了扬下巴:“那边,准备好你们手里的晷文。”

一句话收敛了一群人一路的嘻嘻哈哈,紧张的气氛顿时弥漫开来。

时台卿带他们来不是来玩荒野求生的,遇到野兽正儿八经要出手打架,即便有一尊神仙在身边保命,从来没有经历过生死一刻的人群还是相当不安。

陶溪朝时台卿示意的方向看去,那边没有什么特别地方,都是乱草丛。

非要说有哪里不一样,只能是空旷一些,草丛比别的地方高一些,莫名其妙的乱石多一些而已。

就这种地方,洪水猛兽是绝对藏不住的。

不是大狮子大老虎,能让兔子夺命狂奔的生物能是什么?

不对,陶溪突然神色一凛,他忽然看见了一截和灰绿色草丛不一样的东西,在草的深处一闪而过,吓得他张手拦住了还要往前走的时双,连声道:“别去、别过去!草丛里有东西。”

草里有东西……草里能藏什么生物?什么生物以兔子为食物,又爱藏在草丛深处?

白樱眠的脸色开始有点难看了,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白樱浅一把揽住妹妹的肩,沉声道:“如果真是……现在你们有什么办法能处理它?”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场的一群人,没有人有应付这场面的经验,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在度假村其实很偶然也能看见蛇……”提起蛇,白樱眠脸色唰一下就白了。

度假村的生态环境很好,因为背靠了后山,偶尔会有一些无毒的草蛇出没。

不过,一般有蛇出没的地方会同时刷新出一个工作人员,等吸引来居民注意的时候,蛇已经是被装进笼子里,乖巧地等着送回后山的状态了。

……拜托,蛇这种生物谁看了不腿软?

陶溪蹲下身子,盯着草丛看了一会儿,在茂密草丛的间隙,隐隐约约好像能看见潜伏了黑白相间的条状物。

“啧……还真是蛇,能赶跑先想办法赶跑,”陶溪偏头看向了自己的神仙师父,“这样行吗?”

时台卿施施然站在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把眼下局面的处理全权交给了陶溪,“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会保证你们不会受伤,”时台卿瞥了草丛一眼,“不过这条蛇比你想的要大一点,做好心理准备。”

“你想怎么做?”时双紧张地问陶溪,“你不怕吗?”

“还好吧,”陶溪顿了顿,打了个激灵,“上次来古灵山我还抓了肉蛇一把……”

时双:……

怕蛇怕得要死的白樱眠吓得嗓门直接高了八度:“你说你……抓了什么!”

“唉,”白樱浅叹了口气,“妹妹啊,你又不是没吃过蛇肉……”

白樱眠欲哭无泪:“那能一样吗,一个是食物一个活物……”

陶溪没再搭理这群人,他捏着下巴思考了片刻,掏出本子和笔写了一条晷文,递给了时台卿:“神仙师父,看看有没有哪里写得不对。”

时台卿扫了一眼,修长的手指点了点一个笔画:“这个月进步不小,这里,‘石头’这个的偏旁的笔画写反了——你要让时双扔石头?”

时台卿不在的一个月里,陶溪自己闲的没事就爱随机抽取卿元阁的古籍破译,偶然一天,在一本书里发现写晷文可以指定施咒人,而且指定了施咒人的晷文威力更大,陶溪当天就把所有人的名字都用晷文写了个遍。

时双站在陶溪身后,定定地分析了一会儿陶溪又写了一遍的晷文:“哦……你想让我用瞬移把石头扔草丛里。”

“打草惊蛇第一个奥义,驱蛇,”陶溪打了个响指,“能吓跑最好了,吓不跑再想办法。”

程山大嗓门刻意压低道:“老天!陶溪,这一石头下去,蛇要是不跑就该给我们激怒了!”

“激怒了就暂停它,我们四个人轮流暂停它,锻炼效果绝对达到了,省下来的时间够我们跑的了,”九恭笑道,“很会总结啊陶溪,打草惊蛇还有第二个奥义没有?”

这只是九恭随口跟陶溪开的一句玩笑话,没打算陶溪会好好答,结果没想到陶溪居然一点头,露出了一个六到八颗大白牙的标准笑容:“当然有,没想到吧。”

九恭饶有兴致:“哦,是什么?”

陶溪把巴掌大的写了古晷文的纸撕下来,拍进时双的手里:“是捕蛇——赶不走就弄死它。”

接下来十分钟留给了时双分析这条含义为“扔石头”的晷文,以及尝试初步使用。

时双先选定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书写晷文,写完晷文的手指一指草丛——

无事发生。

难道是石头太大了?时双对晷文激活失败这件事很有经验,说不定就是他的能力太弱了,“瞬移”带不动这么大块头的石头。

梅开二度,时双挑了一块小一点的石头又来了一遍。

还是无事发生。

之后的几分钟里,时双尝试了各式各样的石头,大的小的都有,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不紧张不着急~慢慢来,”陶溪见时双一副不信邪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他道,“你别急,反正蛇也不着急。”

尝试十来二十分钟未果,时双张嘴深深吸了一口气,气沉丹田,本来血压都快上来了,一听陶溪这话直接把气笑喷出来:“得了吧你,蛇不急我急,赶紧把它赶走,我腿快吓软了。”

“那这次听我的,选这个,”陶溪随手一指他们身后块头最大的石头,“下次写晷文我把石头也指定好,这样成功率能高点。”

“这么大的家伙?你不怕把它砸死啊。”时双也是写晷文写麻了,一边说话,手指一边凌空写画,空中的痕迹流畅自然。

“砸死了不是更好?”陶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道。

时双刚想开口说什么,眼前的石头就凭空失踪了。

前后还不到一眨眼的功夫!

随后草丛里就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嘶鸣,两个大蛇头高高扬起来,支起它俩的蛇身几乎接近时应钟种花的花盆口径粗,只是立起半个身子就有一个成年男性的高度。

……眼看着身前突然腾起了个一人高的蛇,时双撒腿就往后撤,心里只有“幸好扔了个最大的家伙”一个念头。

得亏陶溪挑的石头不是吃素的,结结实实把蛇压在了石头底下——那石头可是个大家伙,不然时双刚才不会担心会不会给蛇砸死了……现在看来,陶溪反而巴不得石头再大一圈。

蛇头乍起,吓得白樱眠“哇呀”尖叫一声,反手就写了一条“暂停”晷文扔了过去。

这条晷文白樱眠已经用得滚瓜烂熟了,成功率极高,疼得摇头晃脑、呲牙咧嘴的蛇一下子就定住了。

这时候跑还来不及,而谁也没料到的下一秒,她姐姐白樱浅抄起开了刃的斧头就冲了上去,挥手大刀砍向蛇头,气势凌厉,引得人群一阵惊呼。

然而蛇处于暂停状态,暂停中的蛇身坚硬如同铜墙铁壁,白樱浅斧子直接弹开了,根本砍不动!

弹开了就弹开了,白樱浅不作停滞,一斧子不行就两斧子,借着力又抡了一斧头上去——

这时候,白樱眠威力单薄的暂停恰好失效了,蛇刚刚启动摇摆的身体,还没反应过来有个女孩站在身边——就丢了一个脑袋。

白樱浅一斧头下去,一个蛇头轰然落地。

活生生砍头的疼痛天王老子来了也受不了,就剩下一个脑袋的蛇疼得剧烈摇摆,嘶鸣声撕心裂肺,九恭眼疾手快,丢过去了一个准备了半天的暂停,扭成蛆的蛇又在半空僵住了。

白樱浅刚刚肾上腺激素爆炸,一鼓作气硬是干没一个蛇脑袋,然后把斧头一扔,拔腿就要跑。

一刹那间,只见白樱浅好像突然悟到了什么,边跑边掏出了一张看上去就挺复杂的晷文,在空中复写的手指快出残影。

不仅白樱眠,九恭也是新手,晷时之力暂停不了独头巨蟒多久,没有给白樱浅争取到多少时间,巨蟒很快就恢复了行动能力,它张开血盆大口,直直朝白樱浅扑来!

扑面而来的腥味充斥着白樱浅的鼻腔,只要白樱浅稍微抬一抬头,她就能看见巨蛇獠牙上挂着的一串涎水,还有一对歇斯底里的通红竖眼。

然而白樱浅只是嘴唇紧抿,她的视线只顾手里机械的动作,顶着下一秒就会丧命的生死压力专注地反复写那一条晷文。

地上的一众人都给白樱浅的包天大胆胆子吓懵了,常方汤呼吸都快停了,从嗓子里挤出一句快不成调的高呼:“晷文别写了你快跑啊!白樱浅!!”

一直站在一边的时台卿这时候也往白樱浅的身边走了几步,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抬起——

在场不紧张的只有蛇了,杀头大仇就在眼前,巨蟒简直杀红了眼,把血盆大口张到了不可思议的宽度,光是一张嘴就能生吞两个白樱浅的脑袋。

就在巨蟒快要咬上来的一刹那,白樱浅的身体猛然腾空而起,向斜后方的半空高速飞着退了出去!

独头蛇嗷呜一嘴咬空,到手的鸭子飞了,它哪能甘心?巨蟒又向白樱浅腾空飞起的位置咬去。

这回就有一点可惜了。

独头蛇的身体长度不是很乐观,后半截身体给石头压住了,最终把身体抻成一条直线,任凭它怎么呲牙咧嘴,就是够不着升空的白樱浅。

升空的白樱浅脱离了随时丧命的危险,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刚经历了怎样的生死时速,在半空快吓死了,悬浮在半空的两腿直发软,应激过后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是没有掉下来,她长长地吐了口气,在高空对着蛇信子破口大骂:“过来啊王八蛋!就凭你还想吃老娘!怎么不上来了?”

独头蛇一时间奈何不了她,但仍旧呲牙咧嘴,后半身不停地试图挣脱石头的束缚。

也不是所有人都被白樱浅吓呆了,在刚才生死一线之时,忙活的除了白樱浅还有一个陶溪。

他跟白樱浅一样,在高危的环境中几乎逼出了自己全部的潜能,用这辈子最快的思考速度写了条晷文出来,握着笔的手都在飘。

指定施咒人……指定施咒对象……一条指向明确的晷文从头到尾一气呵成,陶溪来不及给时台卿检查了,他把这张纸匆匆忙忙从草稿本撕下来,团成一团,直直扔给离他最近的九恭:“快砍它!”

万幸离他最近的人是九恭,九恭在这个月里跟着陶溪看了不少晷文,兴趣所致,他“破译”晷文的速度甚至比时双还要快一些。

九恭反手接住纸团,眼下的氛围来不及让他慢慢悠悠看了,九恭快速展开纸团,边凭空写画晷文边理解,时间紧迫,他上手的速度也被逼得快了一倍不止。

这条晷文的内容限制了他没有机会像白樱浅和时双一样,一遍失败再来一遍。

九恭跑去捡起了白樱浅扔掉的斧头,双手分工,右手凭空写晷文,左手把斧头对着蛇头的方向抛去,光速写完晷文的右手往斧头的方向一指——

斧头维持着刃在前端的状态陡然加速,直直往前去,劈断了抻直的蛇身,身首刹那分离,巨大的蛇头轰然倒地,留下身体还在地上疯狂扭曲。

九恭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他第一次尝试就达到了时双练了整整一个月的效果!

“那个,陶溪,”天上的白樱浅也在平息发着抖的声音,“给我递条晷文来,我下不去了。”

蛇死了,人在天上,地上的人在巨大情绪刺激里,一下子没处理过来白樱浅投递来的信息,反应都有点迟钝。

白樱浅见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叹了口气,半真半假地抱怨道:“神仙,当司时就是这点不好,技能只能是一次性的,要是不随身多带几条晷文,或者身边跟个小陶溪,我上天了还下不来了呢。”

时台卿独自前往古灵山前,应了白樱浅的申请,给每个人都发了一条有点难度的晷文,想要什么技能自己提。

白樱浅思路打开,晷时之能是控制物质和空间的能力,那是不是也能直接控制她本人?于是她略作考虑,就跟神仙委婉地提了她想上天的想法。

没想到神仙笑着答应了,不仅当场给她找出来了相应的晷文,还夸她有想法。

接下来的白樱浅那叫一个勤学苦练。

异想天开很轻松,练起来就不好玩了,白樱浅可算是理解了时双放假以来一个月过的是什么日子——付出和收获几乎不成正比!

上难度的晷文就是不一样,大脑就像是个漏勺——都学到狗肚子里了,练得白樱浅那叫一个头秃。

还好在练习过程中成功了几回,让她在被独头蛇索命的危急关头成功飞天。

大蟒蛇尸体边的陶溪,下笔的手也是多里哆嗦的,写了两遍废稿,第三遍才勉强线条稳定地产出了让白樱浅落地的晷文。

陶溪撕下晷文,团成纸团,往白樱浅在的高空抛去,白樱浅弯腰一把捞住。

这回就没那么顺利了,半空的白樱浅没怎么练过如何回归陆地,再加之卸了危急关头的那口气,很是不在状态,折腾了半个来小时才重新让双脚踏上草坪。

下地的白樱浅踉跄两步,最终还是没站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接过常方汤赶紧递来的水壶,咕咚咕咚大口灌起功能饮料。

至此,危险终于彻底得到了解除,所有人都大大地松了口气。

程山挑了棵大树背靠着坐倒,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妹子……你是真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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