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太学放学的时候,荣安和几个学子一起走出丁班,荣安是真的很烦这些小屁孩,叽叽喳喳的,还有几个小哥儿要往他身边蹭,结果被自家小夏给挡住了,而那边的施维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也被赵小胖给直接拦住了:“走走走,回家回家,饿了。”说完给荣安使了个眼色,就带头走了。
陆行也看出来这施维最近不太对,他对荣安的恶意已经很明显,回头得跟家里和侯府说说,不然害怕他不择手段,真的要防着。
而荣安也不是啥圣母白莲花,别人对他的恶意已经明显,他还要惯着他那就太软弱了,何况他手下还有锦衣卫和血滴子,哪一个出手也够施家喝一壶的。
出太学大门的时候,荣安看了一眼施维,然后对着护卫中的锦衣卫点点头,那侍卫就懂了,点头之后跟着侯府的马车离开了人群。
荣安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天天的听的他头都大了,没见过这样的小子,磨磨唧唧的,说话夹枪带棒的,谁听着不都闹心吗!
回到侯府的时候,荣安在自己的院子里换好了常服,就直接去找他哥荣盛和老侯爷,荣盛过几天就要回边关了,荣安想着他离开之前,将制盐的技术交给他,到时候让边关的家人也吃到好盐。
荣盛看到荣安的时候也很高兴,拉着他的手说:“小安过来坐,听说你在太学学的还不错,看来咱们侯府就你是科举的料。”
荣安脸色有点红,这话说的,他们侯府谁都比他强好吗,他只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占着是穿越人的福利才有现在的模样,要是他一天学不上,在现代学的那些在古代也用不上,那估计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于是笑着说:“哪有,还是大哥厉害,大哥在万军之中所向披靡,弟弟自叹不如。”
老军候听到两个孙子在那边互相恭维,笑着摸胡子,点头他这一辈子目前就这两个孙子,是最有希望做出大事的人,尤其是小孙子,以前混,没想到游学之后回来就彻底的大变样了,在想想那并肩王府还对自家小子‘虎视眈眈’,想到这里对小孙子的目光就更加慈祥了。
晚饭爷三个一起在老爷子的院子里吃的,期间荣安想了想说:“爷爷,太学的祭酒大人要收孙儿当弟子?您怎么看?”
老侯爷一听是邹祭酒就笑着说:“邹伯谦那老家伙,还算不错,虽然人酸儒了些,但是清流一派,不站队,只专心做学问,还行,拜他为师,没什么坏处,比丞相一派好的多。”
荣安点头,算是放心了些,想了想又说:“爷爷,如果我想动施维您老怎么看?”
老军候一辈子最是护短,这会儿听到小孙子想要动施维,就摸着胡子问到:“怎么想要动他了?”老军候还有些诧异,这俩小子不是一贯在一块混的吗?
荣安措辞一番,“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打我去太学之后,他就对我时不时的冷嘲热讽,还有些撺掇孙子去做一些不太好的事,不信您问陆行表哥和赵小胖,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我没撒谎。”
老军候考虑了一下:“你想做就去做,但记住不要留下尾巴,做坏事之前一定要想好了退路,会不会连累到你的身上,让你无法收场的事不做。”
荣安点头:“好的,爷爷,这个孙儿知道,只要他不是真心想要害我,我也不会做的那么绝,但如果他是恶意满满,想要致孙儿于死地,那孙儿也不会手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屠之,绝不姑息。”
他的这番话,让老军候和荣盛也没想到,这小子是真的狠,面上是真看不出来,作为荣家的子孙,老祖宗就是靠着这个狠劲,混进朝堂的,不狠也镇不住手下那帮子猛人,于是荣盛一脸高兴的对荣安举起大拇指:“好,咱荣家小爷们就该这样,不狠在外面也吃不开。”他自己就是凭着一股狠劲,才在军中占有一席之地,不然那些小哥儿们可不会因为他是小爷们就让着他,尤其是在战场上,要是被西番人抓到,照吃不误,还管你是什么小爷们不成。
荣安一听他哥这么说,看了看他哥,眨了眨眼睛:“爷爷,您放心,我在外面就是乖乖仔,可听话可听话那种。”
老侯爷听到他这么说,就突然哈哈大笑:“好孙子,爷爷看好你。”
荣安眯着眼睛更是笑的合不拢嘴:“爹和阿么他们在外征战,孙儿要在后方给他们做出后勤保障,这次大哥去边关,我让他将制盐技术带走,然后将那处咸水湖占了,谁来抢都不给,那是咱们定北军以后的钱袋子,孙儿现在没有多少钱,等到钱到手之后,那就用来买地,到时候种出高产作物,定北军的粮袋子就有了。”
老侯爷听到了这里,直接坐直身体:“高产作物?军粮?”
荣安点头:“是的爷爷,只要有地,气候可以就能够种出可以饱腹,亩产过千斤的粮食,就算是东北那块黑土地也能够种出可以供应咱们定北军的军粮。”
老侯爷的眼光看着荣安手上的佛宝,眼睛一眯就有了主意:“好,这个制盐配方交给你哥,让他带走,土地的事好说,交给我来办。”
荣安点头,然后说:“爷爷到什么时候,人口才是最重要的,别管他是什么人,如果可以哪怕是罪犯也要弄到咱们定北军的地界上,他们可都是劳动力,修城墙和种地可都是需要人口的,当然范死刑的不要。
而且那些流放来的官员,也是认字的,在关键的时候他们还可以为军中效劳,不说让他们上战场,就是让他们教士兵认字也是好的,咱们定北军不要那些大字不识的,最好都普及认字,要不然连个战报都弄不明白,可怎么是好?
至于军备物资,也交给我来处理,过段时间放假的时候,我要去一趟边关,我想我爹和阿么了,当然我也会准备一批只有咱们定北军才有的物资,如果可以我也会送一些将领过去,到时候哥哥告诉爹不要惊慌,收下即可,也不要问是哪里来的,只要相信我就好,咱们荣家能不能有更好的未来,还要看咱们怎么运作,朝廷不可靠,各地藩王怕是也有各自的小心思,也要认真防范。
至于并肩王府,我要先看看,如果咱们直接拥立并肩王上位,也是名正言顺,而我如果和即墨故里成亲,咱们家将来就是皇亲国戚,开国功臣,如果并肩王不想当皇帝,那这皇帝咱们家也不是不可以肖想一下的。”
老军候和荣盛也没想到荣安的胆子会这么大,俩人都愣住了,尤其是老侯爷:“小安,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荣安一脸严肃的站起来,推开窗看着外面的天色,嘴里小声的说:“爷爷您看这朝堂和这夜色一比如何?想当初我出外游学的时候,看到过饿殍满地,据说是易子而食,当时吓的我好几天都没睡好觉,自打那时候起,我就立下宏愿,我要为天下的百姓吃饱穿暖而努力,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让咱们定北军吃饱穿暖,所以请爷爷配合我,也许我的这一个想法有些天真,但这是我这段时间游学回来一直想要做的事,只是没有机会,我一直没说,这次大哥要北上了,我就不吐不快,大哥你到了边关要给爹说一声,也许我说的话你会认为是大逆不道,但咱们定北军一定要好好的才是最重要的,军权在手,就什么也不怕。”
荣盛作为侯府世子自然是什么都懂,他看着小小年纪的弟弟,走过去拍着他的头,一脸严肃的说:“弟弟,你是哥哥最喜欢的弟弟,在京城里说你是自由自在,其实我们都懂你就是定北侯府的质子,出来进去的一定小心,你的背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在盯着你,护卫也要多配几个,其实一直以来,我们都不赞成你去外面求学,我们可以给你请先生到家里来,这样更加安全一些。”
荣安听了后也反应过来:“质子?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转身看着自家爷爷,“没关系的爷爷,我愿意当这个质子,只要大哥他们在边关安定就行,我有自保的能力。”
老军候听到他这么一说,突然哈哈大笑:“好,不愧是我荣乘风的孙子,一点就透,有魄力,荣家有你们哥俩一文一武,这样我就放心了,咱们定北侯府还能够在撑个百来年。”
荣安微笑:“爷爷,孙儿之所以今天说这些,就是想要给您和家人一个保障,你们想要做什么就去做,后勤保障交给我,等到我拜师结束以后,我们就上并肩王府提亲,点名要他们家城外的那座盐矿山,到时候我有大用,那是咱们家的钱袋子,只是他们不认货而已。”
老军候一听那盐矿山,就皱眉:“那盐矿出来的盐能吃吗?”
荣安点头:“当然,提炼技术我有,保证不会吃死人的,您放心,只要您能够搞来盐引就成。”
“这个不难。”对于这一点,别说是老军候,就连荣盛都能够弄到,想到这拉着荣安的手:“你小子可算是长大了,没想到你还这么鸡贼啊,以往哥哥都被你给骗了,你小子心眼真多,要是将来有那么一天,哥哥一定让你坐上那个位置。”
“拉倒吧,狗都不干,一天天的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还是交给其他人做去吧,我只想躺平,数钱玩。”这是每个现代年轻人的想法。
“啥,天天躺着,那人不得趟瘫痪了啊,你咋那么懒呢?”说完使劲揉了下荣安的头。
荣安不是真正的小孩,他也不太喜欢别人揉自己的头,但碍于是荣盛,他就忍了,等到荣盛揉够了之后,他才不得不重新整理了一下头发,将发簪弄好。
接下来的时间,就唠了些家常话,就起身回自己的院子了,他忙了一天了,还有夫子留下的课业要完成,好在他过耳不忘,只是这字也要好好在练习一下的。
回去荷风苑的路上,荣安想了很多,他今天直接和侯府的两位摊牌,也想着以后自己有什么行动的时候,他们省的大惊小怪。
到了荷风苑的时候,洗澡水已经备好,他就赶紧洗好澡,然后去写大字了,不管怎么说,也要将毛笔字练习好,不然整天被人当成典型来说道,还是很丢脸的,当他洗好澡之后,才发现锦衣卫的人回来了,就将人叫了进来。
二虎进来之后,手上拿着一沓资料,低下头规规矩矩的交给了荣安,荣安接过来翻了翻,直接将手上的资料扔到了一边:“哼,他怎么敢啊,这也太缺德了,想个招直接料理了,尤其是他父亲那个老阴比,这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直接就斩立决算了,什么玩意儿啊这是,太恶心了,以后让他离我远点,竟然喜欢虐杀小厮,那些下人招谁惹谁了。”这施维怎么这么缺德,只要在外面有不顺心的事,回家之后就开始发火收拾府里的小厮,不打到见血是从来不罢手的,他爹那个外表文质彬彬的老家伙,更是恶心,竟然喜欢吃小哥儿的心脏,说是能够延年益寿,想到这里,他有些想吐。
二虎看到自家主子这幅生气的模样,并没有将剩下的事情说出口,他害怕主子听到施维对他还有不该有的想法,就更生气了,他们家主子是何等的风光霁月,他是怎么敢的啊?想到这里眼睛阴鸷起来,对于做那些见不得台面的事他是祖宗,于是低下头转身走了!
而荣安这下子是真的睡不着了,他来到这个世界真的是不想看到这黑暗的一幕,他真没想到原来在这**的世界背后,还有着更加黑暗的自己想不到的事情在发生着,这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除了还留着过年不成,替天行道,就算是他不喜欢杀人,但这样的人不能够留,在现代的时候如果有这样的人,法律也不会留着,直接枪决了,现在在这个大雍朝他要除了他,也许不用那么麻烦。
手上的佛宝也在不停的运转起来,到了后半夜的时候,他直接将手上的佛宝停下了,然后突然对着空气中说了句:“小夏去,解决了施家父子,记得叫他们臭名远扬。”
黑暗处突然传来一声低低地回答:“是,主子,奴才这就去办。”
于是这一夜荣安睡得并不踏实,早早的起床直接去了家里的佛堂,为那些被施家父子害死的可怜人念了一段往生经,同时也跟佛主告罪,他大开杀戒了,希望佛主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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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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