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喜儿,刘相公竟然在屋内听到有唤他的小名。
连忙起身出来一看,一位年迈的老婆婆。这婆婆满头银发,皮肤黝黑,还消瘦。刘相公看了一看,便道:“老人家你怎知我的小名,你是何人。”
这老婆婆眼睛一下子有些湿润,你是喜儿。"我是你母亲啊!"母亲,我母亲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你这老婆婆怎么骗人也不打听下。赶紧走吧!”
“喜儿,我真是你母亲啊!你屁股后面有一颗痣。”你应该知道吧!刘相公愣了神,“你不可能是我的母亲。我母亲早已去世了。你赶紧走吧!”刘相公再次说道。
可是这老婆婆明显是没有打算出去的意思。刘相公,细细看了这老婆婆。这咋看,如果自己的母亲真再世,也不会是这么大年纪的,这人不是骗子是什么。刘相公认定了这个骗子。没有再搭理她就去了屋内。
这婆婆直接也跟了去。说着:"喜儿啊!你可不能不认您娘我啊!我可是十月怀胎生了你。你父亲怎能告诉你我死了呢?我当初是被你父亲休了的。"
如今还是得知你父亲也不再人世,我这才来寻你。
刘相公这更不得信了。
我父亲在我一岁那年就已经不再了,你若真是我母亲,那时怎么不寻我,如今都几十年了,你才来。
你即使是我的母亲,也不配。
生而不养,被弃之。你有何颜面再来寻我。赶紧走吧!不然别怪我赶你走。
可这婆婆是硬了心,不走的。
刘夫人买菜回来,看到家里这个婆婆。还没有开口,这婆婆就连忙拉着她的手说,儿媳啊!我是你婆婆。喜儿的母亲。看到喜儿如今已成家,我心甚慰。
你这是去街上买菜才回来。婆婆连忙拿过篮子。就开始要准备了。
这把刘夫人也整惊了。连忙进屋内问相公,那外面的真是你母亲,这么勤快。这看我回来,连忙把篮子拿走,去忙活了。
刘相公呵责着对刘夫人大声斥道:“一个不明不白的人,你怎敢把东西给她,她要是下药毒死我们,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刘夫人一听,赶忙又问,那人不是说是你母亲吗?“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果是,那只生没养的,我为什么要原谅她?若不是,是骗子,那我们不更得要警惕。
刘夫人连忙出来,看到那老婆婆再洗菜,忙的阻止。“婆婆你是哪的人啊!你怎么说自己是我相公的娘呢?”我相公的娘亲很久就去世了。你这么大年纪了可不能乱认亲啊!
这婆婆蹬了一眼刘夫人。我还以为我儿子找的媳妇是多么明事理的人。原来是这样,你配不上我儿子。
刘夫人也就是佳柔生气了,老婆婆。我唤你一声婆婆是对你的尊重,你不要仗着说是我相公的母亲,就可以随意说话,这是我家。
不是你可以随意撒野的地方。
这婆婆又赶忙软了起来。哎呀!“我也是老眼昏花,说话没什么意思,你既然是我儿的媳妇,就该帮着我让我儿认下我。”可不是要听我儿的啊!
这世上哪有母亲会对自己的孩儿不利。
刘夫人听到这话,便没有再把刚婆婆说的话放在心上。婆婆,这事我怎能帮上忙。你说你是我相公的母亲。可是我相公真的给我说他很早就没了母亲。我和他成婚,也是长辈们安排的。要不我让人去封信,看我母亲那边有人知道你不,那样也好多个证明,你说是不。婆婆听后,赶忙说着是这这个理。你娘家离这远不,不远你直接带我去不就更方便了。
佳柔觉得这婆婆说的也在理,可是自己的娘家如今离着十万八千里。就是一封书信,最快也得半月之久。如果这事是真的以后怎么面对还是个问题。
看着人说的也不像是假的。
刘夫人又进了书房给相公说这事,这么大年纪的一个婆婆若不是你的母亲,谁会乱认亲。想必这婆婆也不会说假。刘相公真是一点都不信。家里也没有一张母亲再世的画像。父亲也去的早,不过父亲的画像倒是有保留下来。
可是放在哪里,只有祖父知道。可祖父已经不再人世了。
那咋整?刘夫人不知如何去面对这个婆婆。
相公外出几日再回来。
出去干什么这刘夫人再不聪明,想必也是知道缘由的。
刘相公不在家这几日,刘夫人便去文心家里呆着。
可又不敢呆的时间久了。毕竟相公有所交代。这人如果真不是,那要是骗子。家里的东西虽说不值上多少银子,可真是拿去变卖了,也够一年的开支。
刘夫人把这奇葩事给文心唠嗑着。文心也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办。只能等着他相公回来后,也许就能水落石出了。
待刘相公回来后,便扑通一下跪在这婆婆面前。“母亲您真是我的母亲啊!您这些年受苦了吧!以后就让儿子好好孝敬您,给您养老送终,您就好生在这里住下。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不恨你。”这可让刘夫人受宠若惊,相公出门一趟,就变了个人一样,对这婆婆一下子变了态度。既然是生母,刘夫人也紧接着叫了:“母亲。”
这婆婆这下算是名正言顺得到了认可,住了下来。二人把自个光线最好的房间腾给了母亲住,两人换到了偏房。母亲再上,那母亲怎么着也得住进主屋。佳柔开玩笑的笑哈哈着:“想不到我相公还有此讲究。”
有了这儿子的认可,这婆婆开始起了原本的摸样,每日早早的起来,不过她不是去帮忙做饭的,而是轻轻的推开儿子的房门,拉了拉佳柔的被子。小声对她说:“该起来做吃的了。”这样一日、两日、第五日的时候,刘夫人就有点不舒服了。
这母亲怎么好会使唤人,自己怎么不去干,我是你的母亲吧!
刘夫人心里很是不乐意,直接摔了锅,“我不干了。”
她这一句,“我不干了。可是让相公也听到了,便训斥她,你不就做个饭吗?就这就要不干了,你是不是嫌我母亲吃你的饭了,你了别忘了。这个家我是主人。你要识趣点。”
刘夫人头一次被相公用这犀利刺耳难忍的语气说进她的耳朵里,大脑里,肚子里。
她肚疼了。疼得要在地上打滚。
一股血红色的鲜血从衣服上显现出来。刘相公看到了,顿时所措。连忙让母亲看着,自己去找郎中过来。母亲连忙打断。“别去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躺那休息一会便好了。
第一次出现这种事,刘夫人可不知道原因,想了下自己信期过了好几日了。赶紧喊相公,让去请郎中来看下。婆婆在一旁不屑的说着,“你看你自己长得人高马大,身上的肉都一块块的,能有什么事。”请郎中来不花钱啊!吃着我儿的,用着我儿的。你都不能省着点。
她肚子疼痛难忍,这血还在留着,眼看自己也要晕过去了。
郎中过来了,把脉一看。脸色煞白。你们是给她吃什么了吗?胎儿已经划掉了。“胎儿,刘相公娶佳柔进门这些年,这是期盼已久的事情,可是怎么会是孩子呢?刘相公乞求郎中看能不能把孩儿保住,郎中摇了摇头,已经晚了。你们请我来晚了。早一点还有救。
佳柔迷迷糊糊中也听到了一点,眼睛湿润了起来。自己身无力。孩子也没了。
婆婆看着儿子那崩溃的眼神,上前劝着,“儿啊!没事,以后还会有的。放心,大不了,你母亲再给你找人介绍个,娶进门。”
喜儿可从来没有这个打算,这母亲一来,很多事情都变了味。
佳柔修养期间,婆婆做给她吃的是单独的。不知道的也许会以为是多么好的东西,不然怎么会分开做。可实际吃的还不如猪吃的。
这些时日这佳柔是瘦了不少,能下床时,衣服已经都大了许多。
她感觉身体还是浑身无力。便敲了敲文心家的门。一看她这黑黄的脸。
你是怎么整的,怎么这么憔悴。这几日你相公说你不便见人,我也没去看你,你是怎么了。还不能说。
当得知事情经过后。文心就感觉刘夫人的婆婆并不是善类。
还悄摸着想让儿再娶,这人不见得多好。可是哪有做母亲的去拆散自己儿子的家。这让文心把事情告诉了李升泰。升泰劝她别家的家室可不能多管,这事听听就行了。
主意什么的可都不能出。
文心当然听生泰的了。
可惜当她再见刘夫人佳柔时,已经变成了白布。
李先生、李夫人,我家娘子这也不知怎的说没就没了。我母亲还好生的照料着。这怎会说病就病重了呢?
刘相公哭的给个泪人。送殡当天文心和升泰都去了。
回来,刘相公就把家中的东西都找人变卖了。剩下的这房屋,也找人看银子合适就要卖掉。
升泰问他为何要如此。可刘相公的话更是让人想象不到,一个男人的话。
“我母亲告诉我,想要从痛苦中走出来,就要换个环境。这个家太多我和佳柔的回忆,我不能活在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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