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桓家嫡长子游至云梦,强迫已有婚约的县令之女凌长宁为妻,后扛不住家族压力又将其抛弃。
多年后,这个女人成为了桓家上下不可提及的禁忌。
“你与我不同。”
桓温甩袖而去,留下订婚日期。
“六月初八下聘,你好生准备,那姑娘喜欢你喜欢的紧。”
第二天一早,我迎面碰上了桓英,桓温的嫡长子。
他性格乖张,脾气暴戾,院子里的下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从我入府以来,他没少刁难我。
在他眼中我是他父亲背叛家庭的象征,每多看我一眼,就会想到他母亲的痛苦。
我被他一脚踹倒,胸口隐隐作痛。
“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外室生的孩子也配进我桓家的门,也配跟阿月订婚?”
是了,桓英大概是喜欢那个叫何昭月的姑娘,所以才会如此愤怒。
阿宝紧紧护住我,“大少爷不要再打了,我家大人还要去大理寺点卯呢!”
闻言,桓英的脾气更大了,他将阿宝拉到一旁,吩咐手下围殴。
我从地上爬起来,与之对视。
“大少爷若是对我不满尽可以讲出来,我哪里做错了,可以改。”
看着我如此态度,桓英笑的开心,一巴掌打的我耳鸣。
“那你不准和阿月订婚!否则我就弄死你!”
桓英一脚踩在阿宝脖颈上,满脸恶毒。
“记住,不准跟父亲讲!”
临走时他抢走了我手中的油纸伞,一边打开一边念叨。
“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居然看上了一个商户女,披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我红了眼,奔上去同他厮打,紧紧抓住那把油纸伞。
姚娘子是天上的月亮,容不得他这腌臜之人羞辱。
这是十年来我头一次使出全力去保护一个东西,一个曾经属于我的东西。
难以想象我这孱弱的身躯居然打赢了身强体壮的桓英,只是油纸伞被他弄坏了。
自那日起,我与桓英算是彻底结下了梁子。
院内无端出现毒蛇,房间无端起火,马车突然失控。
桩桩件件,皆是出自他手。
见我只是受了皮外伤,桓英不甘心的眼神似乎能将我射穿。
茱萸插,端午到,城外龙舟鼓声震天。
我带着阿宝巡游,无意间瞥见一个与姚娘子长相相似的姑娘。
那姑娘正在街上卖豆腐,素衣木簪,笑容甜美。
阿宝说那姑娘不像姚娘子,姚娘子没她那么开朗,笑起来脸上有两个酒窝。
我盯着那姑娘看了许久,只要她不笑,就像了那人八分。
阿宝知晓我的心思,于是经常光顾她的生意,买来卤水豆腐吃。
“少爷,那姑娘真的不像姚娘子。”
阿宝坐在台阶上吃豆腐,我站在檐下思考进入大理寺后查到的线索。
当年云梦灭门惨案的卷宗被人动过手脚,我只能多方查阅那些细枝末节以拼凑当年真相。
再见那姑娘时,她已经被卖进了飘香楼,成了楼里的头牌。
六皇子好意提醒我,三十六计,美人计最毒。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最终我还是没有忍住,花了五百两见了她一面。
她与姚娘子很像,但又不像。
姚娘子温婉,她明媚开朗。
云鬓软香袭来,恍惚间我又看到了姚娘子。
我还是无法放下过往,仓促逃离。
这一夜,我睡得并不安稳,梦中尽是火焰,我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
一觉醒来,阿宝传来消息,飘香楼的头牌姑娘死了,正是与姚娘子长相相似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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