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梅酥,酱菜,鹅肝..摆放在我面前。再.经典不过的家常菜肴。
我坐在沙椅上,她忙碌的样子。本该这样的生活。是我所不及的美好。
餐厅很大,她要来来回回的走动。尼希尔没有去帮忙,这倒是超出了我对他的认知,在我看来,他该会是那种懂事的邻家好男孩。
墙壁上挂满了我父亲的画作,让整间房显得不是那么空旷。充满了一丝家的味道。
《光》,有上下两副,相对应的是我发病进院,和疗愈康复阶段的出院时光。
我是一个先天性精神疾病,精神中枢崩坏。所做所想都与平常人不一样。
两岁,不会说话,无法表达感情。
而此时的家庭出现了经济滞氐。父亲的事业同时中道陨落。那时的母亲放弃了我,成为了露迪。
归家后,就是噩梦。
怨天尤人,满腹牢骚吗?不,那时的我只想活着。
星期一,星期二,星期三...
“不要”。
四岁时,我封嵌已久的嘴巴吐露出平生第一个词。
我在救命,可是我不会‘救命’那么繁琐的词。
我想,‘不要’也是拒绝的意思吧。可能作用不大。被淹昏在水中,是父亲发现,并把我拖出。
清楚记得,虽处在昏迷中,状态却很清醒。我听得到自己身体里的水声;听得到他们争吵的声音;听得到其中一人摔门而出的声音;听得到急救车的声音。
我该多庆幸,在这之前,我察觉到露迪情绪不对,打电话给了父亲。这才侥幸。
一天晚上,肚子饿极的我半夜偷摸出去找点心吃。可母亲放的很高。返回的途中,主卧的灯还亮着。垫手垫脚的过去凑过耳朵去听。
我没有一刻比那时候心情更平静,平静无比……
这是一个死循环。
露迪想要苏尔蒙死。
而父亲(维)却爱极了母亲。
同样,父亲也深深的在乎他们之间的链接——我。
而苏尔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囚犯’。
现在的苏尔蒙,是一名出狱的囚犯。
看着曾经被虐待过的自己。或一只孤零的精神病母亲。拿谁都毫无办法。
因为这一切,都在维.西泽死去的那一刻,堆砌成瓦,尘翻在最深的地下。
亲爱的,请原谅露迪,那并不是她想做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还有明天,还能给你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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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西泽 致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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