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分明是知道这种混合体出现的原因，但她还是要问一下五条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我们为了祓除咒灵死去的咒术师的生命，完全没有价值吗？”

“当然不是没有价值了，那些人或为了金钱，或为了自己人生的意义，只要他们觉得自己死去是有意义的，那就是有价值的。”五条凌不甚在意的回应，“硝子不就是在拯救那些祓除咒灵的咒术师的性命吗？”

“难道硝子看了这个拍卖场就会否认自己做过的一切吗？”

当然不会，家入硝子沉默了，她从前所做的一切虽然辛苦，虽然有些许被裹挟的意思，但她从来不是会被迫做事情的人，即使她现在想改变自己的现状，她依旧觉得自己做过的事情，拯救过的人都是有意义的。

“这种事情是没办法避免的，你知道了这种情况能够思考就很好了。”五条凌声音带着毫不在乎的笑意。

“我知道了。”家入硝子现在已经隐隐约约触碰到了什么新的念头。

学医是否只能拯救人的身体，而不能拯救人的内心呢？

就连五条凌这样能力强大的人，在肃清咒术界之后，还是存在这种现象，有拼命祓除咒灵的咒术师，也有做出将人类和咒灵结合的诅咒师。

甚至连黑市拍卖场这样的地方依旧有很多人，有些并不了解的咒术界的有钱人甚至会在这里购买带有诅咒的物品，然后闹出人命后才来寻求帮助。并且他们认为错不在自己，是因为咒术界还不够清明才造成诅咒外流的现象。

非咒术师放任咒灵的生长，是否也是在残害咒术师的性命和非咒术师自己的性命。

那些愚昧的所谓“普通人”的加害者真的有必要拯救吗？

“凌，我在想一些很不好的念头。”家入硝子咽了下口水，声音却依旧显得干涩。

“我知道硝子不止在想这些念头，更在深入思考。”五条凌原本饶有兴趣的看着台上拍卖的诅咒物，听到家入硝子的话才收回目光，“你只要做不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就行。”

“至于咒术界的稳定和安危……我们之前咒术界存在那么多年，就算是那样黑暗腐朽的制度，也依旧在运行，不能只是我们做了什么就对整体格局造成巨大影响。咒术界对于这个社会也是相同的。”

家入硝子之前没想过会从五条凌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要知道，就算是一个毫无作为的咒术师也可能会觉得他们做的事情是异于常人、至关重要的，从没人说过咒术师做了什么影响不到这个社会的稳定。

“可是，如果是像五条悟和夏油杰那样的咒术师，他们拥有很强的实力，如果他们想破坏社会安定岂不是很容易？”家入硝子适时发出疑问。

“就算是再大的灾难也只会造成一时的惶恐，那种情况下就会产生新的秩序。”五条凌把玩着手中的号码牌，“况且，如果说毁灭秩序，那硝子的术式如果在世界范围内被公开，岂不是更可怕。”

可怕吗？确实可怕。

一个能在人受大部分重大伤害但是还没有死亡的时候把人救治成功的术式，如果在世界范围内被公开，那么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来求得这个术式的使用，小小的一个咒术界根本无法保护这颗瑰宝，即使有特级咒术师那样的存在。

因为人的贪婪是无穷的，然而面对众多所谓“普通人”，咒术师们也算得上弱者了。

“硝子，你好像很习惯和悟还有杰做比较，如果要我说那是没有必要的。你不必与他们相比来证明自己的优秀，你只要还活着一天，还掌握反转术式一天，那你就已经打败了所有不会反转术式和无法将反转术式施加给他人的那些咒术师，包括悟和杰。”

“是这样吗？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比较了。”家入硝子下意识又想去摸烟，但是只拿到了衣服里面五条凌给她的糖。

家入硝子剥开糖纸吃了糖又把糖纸塞回自己口袋里。

好神奇，家入硝子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理念，原来她不比要执着于那些明显有差距的地方，原来她一直下意识忽略自己术式的珍贵。

“如果硝子非要提升战斗力的话，我的提议是在你擅长的方面。”五条凌放下号码牌，站起身整理衣服，“药物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有时候是比直接的武力更有用的取胜方式。”

家入硝子眼前一亮：“我会好好考虑的，谢谢你，凌。”

“我也很喜欢硝子这样灵秀的女孩子，好好努力吧，以后要成为很有用的人哦。”五条凌朝家入硝子眨眨眼，虽然说着算计的话语，但这个时候她周身的气质却像正常高中少女那样俏皮，倒显得那些算计像是朋友间的亲昵了。

家入硝子：可恶，五条凌真的好绝，好羡慕五条悟那个小子。

做完任务，五条悟照例去甜品店吃甜品，还顺便给五条凌打包了几份没有那么甜的甜品。

刚刚结束一场战斗的夏油杰清点了一下自己的咒灵储量，不由得有些抱怨：“悟你下次收着点攻击，我的二级咒灵都被你轰掉好几个。”

“知道啦，杰，老子下回会注意的。”五条悟不甚在意的回应，“老子下次给你抓一个特级。”

“不要说大话啊，悟，你现在还没办法安稳的保存特级咒灵吧。”夏油杰说着不由得想起五条凌，“话说，凌是特级咒术师，她应该可以做到吧？”

五条悟咽下自己嘴里的甜点哼了一声：“等老子计算出自己术式的反转就完全可以了。”

“不过，凌是没办法保存特级咒灵的，这个老子知道。”

夏油杰被勾起了兴趣：“怎么这么说？”

“是因为凌太强啦，咒灵被她的术式碰到就会被削弱生命力直至死亡。”五条悟脸上露出与有荣焉的骄傲表情，“凌用体术和咒灵战斗的话可是很暴力的，咒灵死亡的时候根本无法完整存在。”

夏油杰想象一下五条凌暴力和咒灵战斗的画面，发现自己想不出来。

“是这样吗？”夏油杰表示怀疑。

“杰到时候见了就知道了。”五条悟见状不多解释，反而开始了自己最讨厌的谜语人模式。

夏油杰对这种模式下的五条悟很是新奇：“那就让我拭目以待吧。”

“话说上午凌说要带硝子出去，不知道会去哪里。”夏油杰抛出另一个话题。

“这个，你很想知道的话老子可以问问五条家的辅助监督。”五条悟本来在抛着吃完的蛋糕的叉子玩，说完这句话就放下叉子拿手机打电话。

夏油杰目睹五条悟熟练查行程的全过程。

“是去一个拍卖会啦。”五条悟收起手机，“具体位置不用知道了，她们已经回高专了。”

“拍卖会？”夏油杰发出疑问，他此前没有接触过这种东西。

五条悟为夏油杰解惑：“是咒术师或诅咒师开的拍卖东西的集会，形式和那些电视剧很像，会拍卖一些咒具或者咒灵还有诅咒物品什么的。”

“凌带着硝子去那里拍东西吗？”

“总归凌是有自己的道理的。”五条悟拿上打包的甜点，“凌从不做无用的事情。”

“好了，杰，我们回高专吧。”

写到差不多1000字感觉自己写的一团乱麻

但是已经写那么多字了，就硬着头皮写下去了

以及，最近我们家这边下雪，好好玩哦，前天找两个小孩哥借了他们滑雪的板子去玩，很顺畅，还特意买了夹雪的小夹子去玩，莫名心情很好，一定是因为杰过生日我在为他开心吧。

大家也要开心哦，虽然但是，迟来的小年快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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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