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亭瞳沉默了，随即就开始胡言乱语:“好难过，我以为我们一定会有嘴亲的……”

那人像是被这句话点着了，直接面色涨红，连呼吸都屏住了一瞬，然后就以肉眼无法观测到的速度迅速穿好衣物并离开水面。

“不是这个意思，我说话的…速…度很慢…我想说，其实我是无心月明……当…当年……”

因他说话过于断断续续的，曲亭瞳没有耐心再听下去，索性直接命令道:“从现在开始，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问题由我来问，懂？”

自称无心月明的剑修点了点头，呆呆道:“懂。”

闻言，曲亭瞳却快步走到他的跟前，眸中含着薄嗔，力道不轻不重地戳了戳剑修的脑袋，戳得对方微微后仰。

“说什么糊涂话呢？”曲亭瞳收回手，他在刚才那一下中掺了合欢宗的迷神散，中招者会因对施术者的好感值而言听计从，好感值越多，效果越好。

非常完美的一招，除了对叶扶光完全没用外，没有任何缺点了。

“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其他的话题得等我开口才能说哦。”

剑修乖巧地应下道:“是。”

曲亭瞳得意地从鼻尖轻轻哼了一声，不错，看来效果拔群，他像只得了蜜糖的小狐狸，尾巴尖儿都恨不得翘到最高。

“很好，那么剑修同学请听第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无心月明？”

“是。”

“我在三年前救的人，是无心月明吗？”

“是。”

“你是出了什么意外才变成小孩子模样的吗？”

“是。”

“无论说什么话都会结巴吗？”

“不是。”

“是超过字数就会结巴吗？”

“是。”

“近期遥华派是有除了宴会以外的大事吗？”

“不是。”

“那是有什么人离开遥华派吗？”

“是。”

“是弟子吗？”

“不是。”

“峰主？”

“不是。”

“阁主？”

“不是？”

“难不成…是什么地位很高的长老吗？”

“是。”

曲亭瞳若有所思，难道我合欢宗弟子已经混到这个地步了吗？

接下来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夺权篡位了？

想到这里，他提出了一个大胆的问题。

“离开的长老，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长老吗？”

“是。”

曲亭瞳的嘴角试图胡乱上扬，但凭借着强大的自制力，他还是忍住了。

除了缥缈门那种另辟蹊径的，在其他的正道门派中，大长老都代表着整个宗门的底蕴和终极武力，还有着宗门最高精神领袖的位子。

虽不及实际的最高管理者掌门，但凡是重大决策都需与大长老先行协商，甚至大长老还拥有一票否决权。

真是厉害啊，出去历练都混到正道高层了，未来可期，真是未来可期。

虽然很想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但眼下还不是时候。

起码得想找到人再说。

而且这还是师尊派来的主线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