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武艺竞技场的约战擂台少年区不仅有应约而来的学生,还涌入了很多格斗搏击爱好者,大多数是已经分化的成熟Alpha。因为他们被星网上流传的高燃剪辑视频中亓聆澜矫健的身法和凝练简洁的招式吸引了,但评论区里的高赞评论罔顾事实,具有诱导煽动性。大多数Alpha看了评论后,以为他不讲武德,在约战擂台上欺负未成年的学生。因此,在不知道他真实年龄的情况下,临安周围城市的Alpha慕名而来,想与他切磋招式,一较高下。
这也不能怪他们,亓聆澜相对与同龄人而言,显得十分高大成熟,再加上那一身沉稳的气质和结实的肌肉,很难把他当成少年人。
亓聆澜对上台的人感到有些疑惑,因为对方很明显是个三十多岁、一米八五的成熟Alpha,或许是某个学生请来的帮手吧。
“在下佘矢亶布,请多指教。”这名高大的突西鞑人闻不到亓聆澜的信息素,以为他是Beta。
既然站上了擂台,便没有将人请下去的道理。“亓聆澜,请多指教。”亓聆澜早早度过了变声期,佘矢亶布不能从他的声音中辨识出他的年龄。
成年Alpha对亓聆澜率先出招,他抬腿对着亓聆澜出众的脸高扫而去。
亓聆澜轻松弓腰下蹲躲避并使出一个扫堂腿,猛狠的腿功将顺势转身摆腿的佘矢亶布击倒在富有弹力的地面。
佘矢亶布一腿侧蹬地面迅速滚开,及时侧闪亓聆澜接连而至的落地肘击。
只见佘矢亶布扫腿撑地而起,对着亓聆澜就是一个反扫肘击,亓聆澜以右腿膝击暴力击打他手肘上臂外侧,很响的一声,导致佘矢亶布左上臂骨裂,破掉了他这一轮攻势。
佘矢亶布的左手垂落明显不自然,他一个正蹬踹击腹闪躲不及被亓聆澜迅速侧身膝击其右腿内侧,佘矢亶布踉跄了一下跪倒在地上。
接了亓聆澜四招后,他举起右手低头认输并谴责道:“我输了我认,但你一个成年Beta不能这么对待未成年的学生吧。我一个成年Alpha接了你几招,就算是在医院最顶级的量子医疗舱里,也得躺半天,更遑论那些学生了。”
亓聆澜收了攻势,对他莫名其妙的谴责淡声反驳道:“我并未成年,今年刚满15周岁,还没到分化的年纪。倒是你,一个成年Alpha怎么会到少年区的约架擂台上与我交手,还这么轻易就输了。”
亓聆澜并不认为像佘矢亶布这般不经打的实力对于一个Alpha来说是正常的。少年人是意气风发,但从不轻敌。
亓聆澜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认知,是因为他的武艺是身为3S级Alpha的父亲从小亲自给他陪练对打练出来的。父亲去出任务的时候,他就由专业的退役军人教练负责教导训练,和他对战的都是前军区里个顶个的高手。十五岁的亓聆澜已经能在像他父亲这般的顶级强者全力之下撑过三十一招,这意味着他具有相当强悍的实力和丰富的实战经验。
佘矢亶布满脸惊讶,以右手手撑地面站起身来,弄清真相后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他,“啊?你没成年?可你长得这么英武飒爽,冷艳的脸上没有一丝青涩稚意,看起来就像是成年人。”
亓聆澜冷着脸不回答,正是青春靓丽的年纪,少年不知道这是夸赞,还是在变相地骂他长得成熟显老。高大英武的少年扫了一眼台下二十来个Alpha,“怎么?派你来的那个学生没告诉你实情吗?”
“不是,我们都误会彼此了。我是看了几眼早上你与人对战的全息视频,被标题和评论误导了,特地想来和你切磋武艺的,没有谁让我来。抱歉,我为刚才对你的指责道歉。”
佘矢亶布忍着疼痛,略为艰难地走过去和他握手言和。
“那你们台下的Alpha呢?也是如他一般想和我切磋的吗?”
台下的大多数Alpha点头应是,“不过,既然你还未成年,我们上去好像不太合适。”人群中响起了Alpha七嘴八舌的赞同声。“对,确实不应该,一群Alpha逮着一个少年欺负,这算什么事啊。传出去,我们Alpha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原本前来约架的学生中,有个打扮流里流气、二五仔气质的学生,心生一个损招,看热闹不嫌事大般出声反驳道:“这有什么?既然来都来了,切磋一下又如何。他的实力明显能够与成年Alpha一战。怎么,还是你们这些成年Alpha都怕败在他手下,像佘矢亶布那样凄惨地输给他?不会吧?不会吧?Alpha这么菜的吗?”
有人开了头,剩下的学生挑拨离间般地拱火附和,话里话外都是对一群成年Alpha竟然打不过一个未成年的嘲讽和拉踩,嘴臭得瞬间把Alpha好勇善斗的天性点燃了。
但面对一个未成年的学生,一群大Alpha也不能太过分,从台下的24个Alpha里挑选了三个人上台与少年比试,点到为止,禁止对少年使用精神力或武器攻击(注:信息素攻击只对有腺体的人管用),纯粹近身肉搏。三名在候战区的Alpha准备一个接一个地上台,为Alpha群体的尊严而战。
一名肌肉遒劲,半脸虬结的棕褐色胡须的Alpha,步履稳健地大踏步走上台,用喀什瓦达语特有的黏糊呜噜的腔调对他做自我介绍,很显然他是个喀什哇人,“我叫伏凯尔特·艾曼,你的招式凌厉又漂亮,就像你的脸一样。鉴于你是未成年,我会对你手下留情,但我希望你与我交手时不要保留余地。只要你认输,我就会停下。”语罢,他立马对亓聆澜重拳出击,说得倒是好听,却完全不给少年回话的机会。
亓聆澜一个后滑步侧闪避,躲开他的上勾拳击颚的同时,以手作刀下劈他的手腕关节。
艾曼收回手臂,对着他的腹部正蹬踹击,亓聆澜侧身闪过,抓住他的腿向后拉,顺势下砸肘击他的膝盖,下一秒蝎子摆腿暴踢他的侧脸。
艾曼被踢得连连往后倒退几步,急忙避开亓聆澜紧随而至的截腿踹。
亓聆澜借助旁边的擂台栏杆,使劲一撑,利落地飞身而起,双膝夹住他的脖颈,一个干脆利落的后空翻将艾曼带甩在地。亓聆澜整个人跪坐在艾曼胸口,对着他的下侧脸一拳接一拳,血液飞溅。
台下少年学生的掌声欢呼一阵接一阵,热烈闹腾地为亓聆澜加油打气,仿佛他们是同一个阵营的战友。
很快,大言不惭的艾曼就含糊出声认输了,他满嘴都是血,疼得连话也说不清楚。
亓聆澜从他身上起身离开,微蹙眉头,甩了甩拳头上猩红微热的血液,气息微喘道:“下一个。”
鼻青脸肿的艾曼脑袋晕乎乎的,扶着栏杆脚步虚浮、一瘸一拐地走下台,与他擦肩而过的是一个满头弩蔓辫的银发俊美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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