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与和的呼吸很急促,眼睛发红,被气的咳嗽。
萧降松开了对他的钳制,把人搂进怀里顺气,措不及防的挨了怀里的人一巴掌。
薄与和的气息凌乱,狼狈的把人推开,转身就要往外逃走。
去你爹的饭,这饭他一口都吃不下去。
萧降伸腿一勾,薄与和被绊住,摔在地上,手腕的骨头被磕在地上,尖锐刺痛,他痛的皱起眉头。
身后萧降早就起身站立,薄与和翻过身,防备的对着他。
他呼吸混乱,眼睛红着,退后想走,萧降伸手一把将他拽起,不顾薄与和的抗拒与趔趄,把人搂进自己怀里。
薄与和挣扎地很激烈,用尽全力去打去踹,却被萧降越抱越紧呢,“滚开!你神经病吗你别抱我!?滚开...滚...”
萧降亲吻着他的嘴唇,被薄与和推拒着,薄与和抿着嘴扭过头躲避他的动作,伸手卡住他的下巴。
右手被萧降控制,脖子也被掐着,他被萧降压在身下,两个人像紧紧缠斗在一起的蛇。
薄与和的心高高悬起,肺也刺痛,像被人生生从胸膛里挖出,再从高空抛下,徒留一地血肉模糊。
脖子被越掐越紧,薄与和抓着他的手,他的腿会乱的胡乱的踢着,感受到萧降的体重压在他身上,连着稀少的空气一样让他喘不过气。
“嗯唔!”
萧降亲眼见证薄与和的脸色逐渐绯红,他的手腕也很痛,被薄与和抓出血痕,萧降俯身野蛮的去亲吻,去掠夺,撬开牙关,撕咬他的嘴唇,吮吸他的舌头。
萧降见证薄与和的崩溃与窒息,看他通红的眼睛和控制不住的眼泪,看美好的东西毁在自己手上。
他要杀了我。
“呃...咳!”
薄与和的眼里已然看不清东西,只有朦胧的色块,他张嘴想要呼吸,却被萧降堵死出路。
在最终一刻,萧降终于松手了。
薄与和无力的瘫倒在他身下,吃力的咳着,眼泪扑簌簌的掉,再一次被萧降抱进怀里。
他的呼吸困难,他在抽泣,单薄的身体被拢进他的影子里,止不住的在发抖。
好可怜。
萧降拍着他的背,可薄与和最擅长的就是逃避,他胆子小,萧降知道,所以一定要把所有事情和情感都剖析坦白在他眼前,要逼着他承认接受,才抓得住他。
薄与和咳得厉害,连胆汁都要咳出来,萧降捂住他的口鼻给他顺着气,让他小口呼吸。
“向我道歉。”萧降亲亲他的眼尾,把他的泪一点一点沾染上自己的嘴唇,薄与和还在抖,却比刚才好了不少。
他捏着薄与和的后颈,有一下没一下,似威胁却温柔,薄与和的头还埋在他肩颈,暧昧着,温存着,安抚着差一点就可以彻底吞吃入腹的动物,“说话。”
“......”薄与和的呼吸轻浅,“对不起。”
萧降心里也清楚,撕破了脸皮,关系就再也回不到从前,可无所谓,要得到什么就总得先有个代价。
“对不起乖萧降又去啄吻,薄与和喘不过气,腿脚都发虚,他下意识的就想逃,被萧降摁着后脖颈追上去。
“还吃饭吗小和?吃一点吧,好瘦。”
薄与和冷着眸子,不太想说话,“不想吃。”
“吃一点。”萧降又想去亲他,被薄与和躲过。
“谈合同。”薄与和推开他,“谈完合同我回学校了。”
“不是住在校外?”
“回校。”薄与和起身,把合同拿出来,“你看看。”
“不跟我谈谈吗?”
“谈什么?”薄与和借着动作摸着脖子,还有点隐隐作痛。
“这样显得小和你很不专业的样子啊。”
“嗯。”薄与和放弃,“本来就不是专业的。”
他端着茶杯,离萧降远了,灌了两口茶下去,暗了眸子。
回头干脆跟尉迟提辞呈吧...不想被借机纠缠了。
“带笔了吗?”萧降翻了合同,大概没问题就准备签字,尉迟的公司办事严谨,左右不过是多让一点利,这还是一次性谈完的工作。
“带了。”薄与和从风衣的口袋里摸出一只黑色的签字笔,放到桌上推过去。
萧降打开了笔盖,龙飞凤舞的签下自己的名字,顺手就把笔揣进了自己口袋,“稍微吃一点好吗?吃完我送你回校。”
薄与和抿唇,自己动手去舀了小半碗藕花羹,“我自己回去。”
“我送你。”萧降又给他装了小半碗片儿面,夹了几只虾给他。
薄与和拿着调羹,跟萧降待在同一个空间里让他不舒服,抿上瓷质边缘,甜口的羹充斥味蕾,只是现在不太有心情品尝。
他喝了小半碗,剩下的就不想动了。
“我要回去了。”薄与和起身,拿起挂在椅背上的风衣外套,房间里隔音很好,分不清外面是否还在下雨。
合同被萧降拿在手里,薄与和跟着他走出金镶玉,风一阵过来,薄与和还是把外套穿上了。
萧降的车没有停在地下停车场,他带着他躲在屋檐底下走到路边,牵着薄与和的手带着他小跑一段,肩膀被淋湿,尔后把人塞进副驾驶。
萧降把合同也塞进他怀里,然后上了驾驶位。
“怎么会突然打算来做这个项目?这是尉迟家的吧。”
“嗯。”薄与和系上了安全带,歪头靠着车门,“赚学分。”
“有个青训赛还项目落地了,学分还不够吗?”萧降伸手,撩起薄与和一侧长发。
他耳朵很红。
“评优评先。”薄与和言简意赅,“多加点学分总归好。”
“好学生?”萧降嘴角扬起,“可以再亲一下吗?”
“不可以。”薄与和不太高兴,侧目不去看他,心脏却很慌。
这种心慌的感觉很沉,感觉心脏很重,不舒服,犹如把人浸泡在冰水里,无力挣扎而直至溺亡。
他下意识抠着安全带,整个人气压很低。
“那算了。”萧降这会心情好,放过了他。
他大概就喜欢看薄与和温顺的样子吧,所以只要薄与和听话一点,萧降就不太为难他。
车子行驶,窗外的景色倒退,薄与和凝视窗外很久,“等下,这不是去青藤的路吧?”
“去我家的路。”
“我回校。”薄与和执着,“我要回学校。”
“我明天送你去。”萧降驳回。
“那你把我送回家,就在这附近,我会迟到,我有课。”
“明天是星期五。”萧降余光轻瞥,很快又直视回车前,“薄与和,我不是很好骗。”
薄与和沉默了。
乖,刚刚不该掐你的。”萧降手捧住薄与和的脸,轻轻的抹去他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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