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你不是想跟我离婚吗?”
平日里温顺的如同猫一般的女子,终于向他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将离婚届甩到了他的脸上。
“我同意了。”
她顺势挽上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的夏油杰的胳膊,笑的一脸甜蜜,“我们在一起了。”
“悟,抱歉,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此时的挚友看起来熟悉又陌生,他抱歉的笑了笑,从自己身后领出来一个小孩。
“这是我们的孩子……快,叫舅舅。”
海胆头小孩抬起头,一张五条悟做梦也不会忘掉的脸再次出现在眼前。
“敲你妈这玩意怎么长得跟那个谁一模一样啊——”
五条悟‘嘣’的一声从床上弹射起步。
噩梦重现……各种意义上的噩梦重现。
洗了把脸,惊吓过度的他下意识想找点什么东西吃,打开冰箱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于是他直接下楼去找自动售货机,结果……
在楼下看见了一脸颓废的喝着黑咖啡的夏油杰。
夏油杰看到来人是五条悟,冲他歉意的笑了笑,整个人看上去既熟悉又陌生。
“悟,抱歉,我……”
“你别说了,你闭嘴——”
五条悟崩溃的捂脸大叫。
他是想要离婚不错,但绝对不是这样的离婚啊!!!
……
我在和社畜联机打游戏。
社畜最近有点颓,和他玩游戏的时候明显能感到他的心不在焉。
社畜,社畜,你怎么了?是最近的……事不顺利吗?
……别提了,我死心了,你就当我之前什么都没说过吧。
猫猫绝望.jpg
社畜你不能这样,社畜你要支棱起来啊!
电击疗法.jpg
我回想起社畜那些曾经的正能量和鸡汤,顿觉自己责任重大,热烈的鼓励起他来。
社畜,你应该多出去看看,多出去走走,交交朋友。
不要安逸于现在的生活,让狭隘的眼界阻碍你的发展,你是个好孩子,要勇于打破现状。
给我停!你怎么把我上次劝你的话改了个称呼就粘贴复制过来了。
啊,有吗?
我开始装傻。
大概是因为我们看的是同一本意林。
……
随着五条悟的老婆光速下线,五条悟再一次开始了向夏油杰倾诉。
“杰,你看看她,她怎么能这样,怎么能!!!”
这种事难道不是先撩者贱吗?
当然和五条悟说话不能如此直白,夏油杰想了想,看着屏幕上的聊天记录问。
“怎么,你放弃离婚了?”
“怎么可能,我只是……暂时休战,我怎么也想不出比她建议的那两个方法更妙的主意了,可恶,总不能真的动手吧,啊啊啊啊好烦。”
“如果你真的像她说的那么做,才是输了。”夏油杰直白的指出,“悟,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
“自从你们开始做网友,你就一直被牵着鼻子走。”
“欸?杰的意思是……”
“你和她的婚姻都面临困境,虽然问题不同,但……她都能提出这种在她婚姻困境对立面的建议了,她本人肯定是有应对方法的,不信你去问她。”
“这……不可能吧,我看她面上挺能装,私底下挺憨的……她不是还把她养父给她打的小抄当着你面手机阅读了吗,哈哈哈哈哈。”
如果是平时,他肯定是要和五条悟一起笑的,但此时看着五条悟那天真的笑脸,夏油杰却有了一种紧迫感。
“不要太小瞧你的妻子啊,悟。”
如果你还抱着这种高高在上的心理,把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当一个弱者,不肯正视她的存在的话。
你一定会吃大亏的,他很确信。
……
我的养父躺在床上,身上查着无数管子,数不清的精密仪器围着他不停运作,只为了让他能够多存在一些时日。
但我和床上的他都很清楚,已经撑不过去了。
我的养父,他即将死去。
我跪坐在他的床前,心中百感交集,不知是担忧多些还是松了一口气的成分多些。
“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在恨我,恨我压抑了你的成长,把你圈在一方小天地,不得进出。”
“您在说什么胡话呢。”我恭敬的垂下头,“这些年,我一直很感激您,如果不是您的话,我恐怕还在那个小山村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我养育了你,却不敢教育你。我救了你出牢笼,却重新把你圈进了新的笼子里,你恨我,没关系,这是我应得的,我和那些伤害你的人没什么区别。”
“……”
“我这一生没有什么可值得称道的功绩,作为父亲,我毋庸置疑是失败的,作为咒术师,又太过心软,难堪大任,只能不断盘旋着,期望能够找到我心中的平衡……浑浑噩噩过一生,直到如今我才想通,去tm的大义,去tm的平衡,这些关我什么事。”
“天塌了有高个儿顶着,我这一辈子,也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咳咳……”
床上的老人因为一口气说了太长的话咳了起来,我沉默着,为他倒了一杯水。
“去追寻你的幸福去吧,女儿,这是我最后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
“幸福?开什么玩笑……您不怕我转头就把五条悟杀掉吗?”
“那就杀吧。那个臭小子,亏我为他安排了那么多,这样还能被杀掉就是他无能咳咳……”
老人严肃的面庞上少见的露出了一抹慈祥的笑意,因为太久没笑了,显得有些滑稽。
“你自由了。”
……
我自由了。
我机械的打扫屋子,收拾垃圾……直到把洗好的被罩挂在充斥着阳光与鲜花的院子里的时候,我才拥有了一种实感。
我明明去过比这更远更远的地方……但从未有一刻让我感到如此欢欣,花朵的芬芳,远处孩子们的嬉笑打闹……
我自由了。
我将自己的一切证件整理好,在银行卡里尽可能的取出大量现金,简单带上几件应季的衣服,我准备离开这里。
啊,对了,最重要的一件事还没做呢。
我把五条悟很早就故意放在最显眼抽屉里的离婚届拿了出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后,重新叠好,放回抽屉。
我自由了,你也自由了,蠢货。
手机嗡嗡响个不停,打开,是社畜的消息。
【喂,xxx,我那个想离婚的朋友说,你能出那些主意,自己肯定是有应对方法的……是这样吗?】
我看着社畜犹豫的、无措到有些不知所谓的问句,笑着回道。
【你才发现吗,五条悟。】
手一滑,不小心翻到了曾经的聊天记录。
【你应该多出去看看,多出去走走,交交朋友。】
【不要安逸于现在的生活,让狭隘的眼界阻碍你的发展,你是个好姑娘,要勇于打破现状。】
能飞谁愿意住笼子啊,蠢货。
……
我出发的第一站是山村。
我在大城市呆够了,久违的风沙,泥泞不堪的土路,愚昧的村民,不怀好意的目光……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怀念。
直到我看到了不远处被破坏的帐,我才明白,我的行程必须要改变了。
……
我在一个被称为土地神的丑陋咒灵手下救了两个高专的学生,是五条悟的学弟。
他们对我千恩万谢,并邀请我去做客。
我拒绝了。
“如果你们真的很感谢我,就在此与我立下束缚,告知我五条悟的行踪。”
“你要做什么?”金发的七海建人警惕的看着我,似乎在猜疑我有什么不可见人的阴谋。
“别这样,我没打算对五条悟,只是想暂时避着他。”为了取信这两人,我拿出了和五条悟的结婚证。
“五条前辈什么时候结婚了?完全不知道……”
“不知道也是正常,这场婚姻我俩都不是自愿的,政治联姻,他不会去大肆宣扬也正常……并且实际上,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
一脸懵逼总感觉自己错过几个季剧情的灰原和七海。
“总之,我不是什么坏人,因为一些不能说的原因我要避开五条悟,需要你们为我保密行踪,并如果方便的话告诉我一声五条悟跑哪出差,我好避开他。”
老实说,尽管有结婚证,我也知道自己上来就提出这个要求很可疑,但有些事真的是不能跟他们说的。
“好的,我答应你。”
“灰原,这种事不是能随便答应的!”
“可我觉得这位姐姐不是坏人啊。”
看着灰原灿烂的笑脸,七海叹了口气。
“那好吧,看在你救了我们两个的份上,我答应你……不过束缚里你要加上不会利用这份消息去做坏事。”
“好的,没问题!”
新眼线,get!
……
在定好束缚后,我状似无意的跟他们提醒了一件事。
“对了,我的通缉令出来了吗?”
“!!!”
“别那么防备啦,都说了我不是坏人啦。”我看着警惕的七海,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没有你的通缉令呢,姐姐。”
“我估计也是,上层那些老家伙八成还没发现我跑了吧……算了,反正你们看见我的通缉令,别管就是了,罪名八成也会定成即将造成重大伤害这种模糊不清的将来时罪名吧。”
我无视还在争吵的七海与灰原,看着自己干净白嫩的双手,用欢快到连自己都不信的语气说。
“我真的不是坏人啦,为什么大家都不肯相信这一点呢。”
……
我在外逃亡了快一年,哪怕有灰原老老实实的传消息给我,在五条悟持续不断的追踪下,我也有点快撑不住了。
本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回到了东京,决定……
去投奔夏油杰。
于是当夏油杰打开自己租的公寓门,看到我带着两个涩生生的小姑娘等着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嗨,我在外面玩腻了,觉得还是东京这种大城市比较适合我生活……你不会拒绝我的,对吧,杰。”
被通缉的特级诅咒师,曾经的第四位特级咒术师我,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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