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阳城背后流传着诸多神秘传说,其中关于狸仙的故事尤为离奇,据说狸仙拥有强大灵力,能幻化成各种形态,与人的命运产生奇妙纠葛。
在离济阳城不远的一座小镇,时光仿佛被岁月的蛛网牢牢黏住,凝滞不前,日子被琐碎庸常填得满满当当。
镇中多数百姓守着一方小天地,如同躲在壳里的蜗牛,对未知充满本能的恐惧。
梅雨时节,细密雨丝如剪不断的愁绪,长久笼罩着小镇。
青石街巷幽深曲折,夏莜,一位年方十六的少女,身着素净衣衫,撑着破旧油纸伞,在雨幕中独自徘徊。
她身形纤细却坚韧,身姿挺拔,八字骨量奇轻,周身透着空灵出尘之气。秋水般的眉眼间,孤寂中藏着坚定倔强,绝非被世界轻易遗忘的幽影。
夏莜并非完全孤独,在冷漠小镇中有奶奶温暖相伴。奶奶迟暮之年,身体佝偻,满是皱纹的脸上尽是对她的疼爱。家中虽家徒四壁,却因祖孙相依的温情而温馨。
常人穷尽心力也无法察觉的灵异景象,在她眼中却如日出日落般平常,是生活中普通的风景。
她曾在月黑风高夜,见过孤魂野鬼在街巷无声徘徊;也曾在寂静古宅,清晰感知往昔居住者的悲欢离合。
然而,这异于常人的天赋,带给她的不是荣耀赞赏,而是无尽孤独与疏离。
每当她走在小镇街道,镇民便立刻交头接耳,眼神满是戒备厌恶,仿佛她是带瘟疫的不祥之人。
但并非所有人都如此冷漠,开小药铺的林伯,这位头发花白、面容和蔼的老人,总会友善点头微笑,从心底相信她的善良纯真。
然而,平静日子被打破。
那日,小镇突发诡异怪病,患者全身迅速长满黑斑,痛苦嚎叫,声音在小镇上空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夏莜看着病人们痛苦模样,悲悯之意如熊熊烈火燃烧,毅然决定挺身而出,运用能力拯救生命。
可她的行动遭到部分镇民强烈阻拦。
“这怪病肯定是她招来的,她要是出手,必定会触怒神灵,给我们带来更大的灾祸!”
“就是,她一向神神秘秘、古怪得很,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众人指责声如利刃,刺向她的心脏。
夏莜毫不退缩地解释,病源于灵界异动,她有能力解决,话语坚定有力,换来的却是更激烈的反对声浪。甚至有人举起农具,眼神凶狠如饿狼,视她为罪魁祸首。
就在这时,奶奶的身体每况愈下,尽管夏莜悉心照料,仍没能敌过岁月侵蚀。奶奶离世那一刻,夏莜悲痛欲绝,泪水决堤。
镇民们却在此时再度将矛头对准了她。
“她分明就是个灾星,克死了自家奶奶,还把这怪病招致小镇!”
“速速将她逐出小镇,永生不得回来!”
在众人的推搡与詈骂声中,夏莜惨遭无情驱赶,踉跄着离开了小镇。
夏莜神情恍惚,如失群之雁般在小镇外的荒野间徘徊,心中满是悲戚与茫然。
往昔温暖的家已不复存在,如今又被逐出这生活多年的小镇,她仿若一叶孤舟,在茫茫大海中失去了所有的依靠。
一个寒冬的午后,朔风凛冽,如刀刃般割人肌肤。苍穹阴沉如墨,似被浓稠的墨汁重重涂抹,毫无生气。
路边枯树枝桠在狂风中瑟瑟颤栗,犹如在苦难中挣扎的孤魂,仿佛下一刻便会被狂风无情折断。
夏莜轻轻呵出一口暖气,那白色的雾气甫一出口,便被凛冽的寒风瞬间扯得七零八落,恰似她此刻的心境,在这阴霾的天色下愈发沉重。
就在她低着头,满心凄惶地前行时—
一家古旧的铺子
犹如从时光罅隙中悄然浮现的幻影,突兀地映入她的眼帘。
店门前那方斑驳的牌匾,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是岁月沧桑的喟叹。
牌匾上的字迹早已漫漶不清,隐约可辨几个古拙的字符,透着一股来自久远往昔的神秘意蕴。
一股难以名状的神秘力量,仿若无形的丝线,紧紧牵引着她,令她不由自主地朝着铺子迈出了脚步。
“奇怪,昔日来此采买,怎的从未留意过有这般一家铺子?”
夏莜心中暗自思忖,满心的狐疑如藤蔓般在心底肆意蔓延。
她抬手轻轻推开那扇木门,门轴发出“咿呀”一声轻响,犹如一声古老的喟叹,瞬间划破了周遭的静谧。
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身子,微微颔首,带着几分忐忑,轻声向店内的主人致礼问候。
店内昏暗朦胧,几缕微弱的日光,仿若迷途的精灵,艰难地穿透积满尘垢的窗棂,稀稀疏疏地洒落于杂乱的货摊上,仅能勉强勾勒出店内物什的模糊轮廓。
“敢问店家,这铺子开了有些年头了吧?我似是从前未曾踏足过呢。”
夏莜搓了搓被冻得通红、几近麻木的双手,言辞间透着礼数,声音里亦含着一丝期许。
“已开了好些年岁了,许是你从前未曾留意吧。既已来了,便随意瞧瞧吧。”
夏莜凝望着那女子的容颜,心中蓦地涌起一股似曾相识之感,竟觉她与久未谋面的姑姑有几分神似。
一股久违的暖意,如潺潺溪流,在她心底悄然淌过。她那清丽的面庞上泛起浅浅笑意,唇角扬起,露出两颗甜美的梨涡,轻声道:“多谢您!”
店内,犹如一座被时光遗忘的古旧藏馆,摆满了各个年代的旧物。
琉璃柜中,一只千纸鹤形状的锡箔微雕流光溢彩、栩栩如生,似是承载着无尽的祈愿与祝福。
夏莜一边为这些旧物的独特韵味惊叹不已,一边逐本细细翻检。
不经意间,她在积尘盈寸的角落,发现了一本封皮泛黄、边角脆裂的旧书册,封皮上还镂刻着一些古朴的花纹,似是某种古老的符箓,透着神秘的气息。
当她拿起这本旧书册时,目光扫过,上面似是围绕着一个名讳——
“沈珏”?
这令她心中涌起一丝好奇:
莫不是这书册记载着这个叫沈珏之人的故事?可这些字迹分明出自女子的口吻。
冥冥之中,她只觉这本旧书册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神秘关联,仿佛是命运精心织就的一场邂逅。
夏莜并不知晓,这本旧书册因着书写之人一股强烈的执念附着其上,似是在等候着与她这等体质特异、有缘之人产生奇妙的感应。
书册纸张边缘微微翻卷,散发着淡淡的霉味,仿若在倾诉着它所历经的悠悠岁月,或许曾被深埋于某个古老的角落,静待着被人发掘。
回到暂居之所,当清冷的月色如霜般悄然洒落,映照着她锁骨与颈部那弯月形状的胎记时,寒意犹如一条冰冷的蛇,顺着肌肤一寸寸蜿蜒蔓延。
夏莜瑟缩在自己的房间里,心中泛起莫名的紧张,缓缓翻开了这本满溢神秘气息的旧书册。
油灯的火苗忽地跳动了几下,仿佛是某种神秘力量的昭示。
泛黄的纸页间,一缕带着咸腥味的气息氤氲而出,仿若多年前的海潮正从墨香中缓缓渗出,在这寒夜中弥漫着岁月的沧桑与神秘。
映入眼底的,是娟秀的盲文字迹写下的:“今日,我遇到了一位特别的少年。”
…
李晴出生在偏远且有着神秘信仰的村落,这里供奉着一位强大的守护神,庇佑着村民们的安宁。
她所在的家族世代与守护神有着特殊的联系,肩负着守护庙宇的重任。
而济阳城傍水而兴,百姓世代供奉水神,祈求风调雨顺、渔业丰收。
在李晴出生之时,水神降洪显灵后力量紊乱,她意外承接了水神残余之力,获得了灵魂附身水中生灵的能力,代价是天生双目失明。
李晴小时候,曾有一个精致的千纸鹤挂件,那是母亲送给她的珍贵礼物。
据说这千纸鹤由水神的肋骨所化,不仅承载着母亲对她的祝福与守护,还与水神的力量存在着微妙的联系,能在一定程度上感知和平衡灵界力量的波动。
一次,李晴随家人路过济阳城附近的水域时,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当时,水域中灵界力量突然躁动,李晴被一股神秘力量拉扯,慌乱中千纸鹤挂件不慎掉落水中。
济阳城附近有一处神秘的灵泉,传说泉水中蕴含着上古时期的灵力。
李晴小时候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不慎跌入灵泉,却意外地没有受伤,反而在泉水中看到了各种奇异的光影和灵体。
当她从泉水中出来后,便发现自己拥有了附身鸟兽的能力。
这可能是因为灵泉中的灵力与她自身的体质相互融合,激发了她潜在的能力,让她成为了一个特殊的存在,能够在人与灵的世界之间自由穿梭,守护着济阳城的安宁与神秘。
家族中的长辈认为这是水神的旨意,李晴是被水神选中的人,所以她被赋予了独特的灵力和能力,成为了能够沟通灵界与现实世界的特殊存在,以此来守护济阳城和这里的人们,也应当承担起相应的责任去守庙护佑一方安宁。
同时,为了保护李晴不被这股力量反噬,也为了实施家族的“弑神计划”,李晴的家族在她胎记处纹上镇压咒文,并将她安置在一个相对隐秘的地方休养生息,在这里她遇到了少年沈珏,与他产生羁绊,他们都不知道这冥冥之中将指向何去何从的命运。
胎记形似一个弯月,与夏莜脖颈与锁骨连接处的胎记一模一样。
沈珏像往常一样在河边徘徊时,意外捡到了水中的千纸鹤挂件。
他被挂件独特的材质和精致的造型吸引,便将其带在身边,后来竟发现它有预示暴风雨的能力。
每当暴风雨降临前,就会发出更加熠熠闪烁的光芒。
在济阳城的边缘,隐居着一个神秘的家族分支,他们知晓水神的诸多秘密,也能感知灵界力量的变化。
这个家族的族人发现济阳城附近灵界力量异常,在探寻过程中,注意到了沈珏身上的千纸鹤挂件。
他们想要收回挂件,以维护济阳城的安稳,同时也为了完成神秘的仪式。
沈珏母亲出身于一个神秘家族,此家族世代研习神秘术法,窥探天机,与灵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沈珏母亲八字极特殊,天生灵体,极易吸引灵界之物,也因此被家族寄予厚望,期望她能光大族中术法。
一次外出游历,沈珏母亲误入被灵力笼罩的山林,救下了正遭邪祟围攻的狸仙。
传说是狸仙为报恩常伴其左右,相处中二者情谊渐深,狸仙幻化成英俊少年,与沈珏母亲相爱。
这段人仙之恋却引起家族恐慌,他们认为此乃禁忌,会打破阴阳平衡带来灾祸。
在家族的强烈反对和施压下,沈珏母亲不愿与狸仙分离。
狸仙为护她周全,与家族产生冲突,虽未伤害族人,却被家族视为威胁。
家族为了维护所谓的规矩,想将沈珏母亲囚禁,以断绝她与狸仙的联系。
混乱中,沈珏母亲在狸仙的帮助下逃脱。然而,家族不肯罢休,一路追杀。在逃亡过程中,沈珏母亲发现自己怀有了狸仙的孩子。
但是狸仙却不知所踪、下落不明。
后来,沈珏母亲逃到了一处被风水滋养的地方,这里灵力充裕,适合她养胎。在这里,她隐姓埋名独自生活。
族上长老欺骗沈珏母亲,狸仙背叛了她的家族,已经被处死。沈珏母亲自此疯癫,似乎还被族上长老除去记忆。
可命运弄人,孩子出生后,她被迫嫁给了一个男人,也就是沈珏的继父。
继父是个脾气暴躁且缺乏耐心的普通人,不知沈珏母亲曾有过复杂过往,原只觉得她好控制,又因她过往刺激时而疯癫,渐渐对她失去耐心,还将生活不如意的怨气撒在沈珏身上,对沈珏□□。
这时沈珏不知自己是半妖—大妖狸仙之子,也不知道母亲从前的真实遭遇,只以为自己是个普通人。
李晴偶然间附身到沈珏身边的物品上,察觉到了沈珏的悲惨遭遇,而且从嗅觉上感受到他身份的不一般,想要一探究竟。
过程中,发现了他悲惨的身世和复杂的身份。
在对沈珏的观察中,李晴以自己的方式默默陪伴、帮助着沈珏。
李晴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预感到了沈珏未来可能会面临更大的危机,她十分忧虑,怀着强烈的念力,将自己的意识和部分记忆附着在了一本日记上。
她希望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命定之人,为沈珏更改命运,阻止那场巨大的浩劫。
读着读着,夏莜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梦乡。
当斑驳如锈的月光悄然洒上她锁骨与颈部那形似弯月的胎记时,胎记蓦地闪烁了一下。
夏莜似是做了一个梦,在那似梦非梦的空间里,她仿若看到各种模糊的影像闪烁,犹如虚幻的光影,耳畔是嘈杂的低语声,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召唤。
她竭力想要看清、辨识这些影像与声音,却始终如同被一层厚厚的迷雾所笼罩,无法触及真相。
她满心困惑,因感官的模糊不清而烦躁不安,仿佛被困于一个无法逃脱的迷局之中。
就在她欲要仔细辨认之时,突然被一股浓烈的海腥味和陌生的气息猛地拽入黑暗,耳畔是刺耳的轰鸣声,仿若命运的怒吼。
她在黑暗中沉浮,只觉自己的意识被不断拉扯、揉碎,如同风中飘零的残叶,身不由己。
紧接着,一股彻骨的寒意自四面八方侵袭而来,冻得她浑身发颤,牙齿也不由自主地打战。
她欲张嘴呼喊,发出的却只是微弱的“喵喵”声。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竟附身于一只黑猫身上。
夏莜附身黑猫之际,透过猫眼瞧见少年耳后的月牙形疤痕——
与她的胎记形状竟完全一致
当他的血滴落在猫爪上时,二人同时听见三百年前狸仙被剥皮时的惨叫,这是血脉共鸣的初次显现。
破旧屋檐下,昏黄光线洒落在少年身上。
他乌发松松束着,几绺发丝散落,沾着泥污。那眉微微拧起,如墨般浓黑却掩不住脆弱。唇角还带着疑似被人推搡后的淤青。
她蜷卧在毛毯之中,目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忙碌的少年,内心深处感叹到真是好看,虽然还是少年,但是确实玉面醉人之姿,难怪李晴会说“遇见了一个特别的少年”,这指定特别啊!
少年有条不紊地收拾着屋子,动作娴熟得令人心疼。
长睫下,是一片青灰色的阴影,那是疲惫留下的痕迹,无声地诉说着他的艰辛。
画面陡然一转,场景切换至一条昏暗的小巷。
旋即,一阵尖锐的猫叫声划破寂静,犹如一把利刃,瞬间斩断了方才的宁静。
【他们哄笑着用树枝戳弄着它,那一张张诡异的笑脸如出一辙,令人作呕】
她的脑海中闪过沈珏在日记中的描述,立时明白过来,自己附身的这只可怜黑猫此刻正遭受着欺侮与捉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怒火,而少年便是沈珏本人。
还未等她有所反应,场景又是一闪。
铁锈的味道混着佛手柑的香气猛地涌入鼻腔,她这才发觉自己正被沈珏骨节分明的手掌托着后颈。
沈珏墨发凌乱束起,几缕发丝因挣扎而散落,沾着尘灰。
剑眉紧蹙,那狭长的双眸中,清冷之意被痛苦与不甘染上阴霾,坚韧的光却依旧顽强闪烁。
原本挺直的鼻梁,因急促的呼吸而微微起伏,薄唇紧咬,血色尽失。
他刚结痂的伤口在颠簸中渗出血珠,染红了他粗布衣衫的第三颗纽扣——
那本该缝着族徽的地方,此刻只剩半截断线在风中飘摇,犹如被人粗暴扯落的勋章。
沈珏单膝跪在小巷的暗渠旁的模样,恰似被暴雨打折的翠竹。
湿透的黑发黏在苍白的面颊上,沈珏单膝跪在暗渠边,身形佝偻,犹如被暴雨打折的竹。
她看见沈珏右耳垂有道月牙形伤疤,此时,她身为夏莜锁骨处的胎记亦如一道月牙,而这道疤痕正随着沈珏咬紧牙关的动作微微抽搐,她心中涌起一阵熟悉之感,仿佛在呼应着什么。
“嘘...莫怕。”
沈珏脱下洗得泛灰的旧衣将她裹住,袖口处露出青紫交叠的旧伤。
她忽地想起日记里用铅笔反复涂改的那句:
“假如连野猫都难以存活,巷子口的紫藤来年还会开吗?”
紫藤乃沈珏母亲最钟爱的花,儿时母子二人一同栽种的紫藤,其根系缠绕着镇压妖力的符咒,后来却被不知缘由的继父暴力砍断。
原本生机盎然的紫藤如今已然干枯,恰似沈珏破碎的童年与生活,厄运和残酷唤起了他内心的伤痛。
她来不及继续思索,远处传来铁棍拖过青石板地面的刮擦声,沈珏猛地将她塞进废弃的邮筒状物件中。
透过那生锈的投物口,她看见沈珏抓起半块残砖转身之时,粗布裤子膝盖处的补丁绽开了线头,露出里面结着血痂的擦伤。
那些霸凌者的哄笑声犹如沾了盐的皮鞭,而沈珏瘦削的脊背却紧绷如一张沉默的弓。
当温热的血滴落在她头顶时,她才惊觉这具猫的身体正在同步褪去色彩——
沈珏嘴角渗出的鲜血是视野里唯一的亮色,其余画面皆在褪成灰白。
沈珏踉跄着抱起她逃往巷尾时,有咸涩的液体滴落在她嘴角。
她分不清那是沈珏的泪水,还是渗进布条的雨水。
她瞥见沈珏颈间挂着的锡箔千纸鹤,在水洼的倒影下泛着银白的光,熠熠生辉——
下一刻,她的眼前再度陷入黑暗…视线一转
待再次恢复意识时,小猫已气息微弱,沈珏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哀伤。
他轻柔地抚摸着小猫,仿若在与老友作最后的道别。
夏莜能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那温度中饱含着无尽的眷恋与不舍。
“对不住,我已经尽力了……”
沈珏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用尽了全身的气力。
夏莜望着沈珏,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在小猫生命的最后一刻,夏莜只觉眼前光芒一闪,再度恢复意识时,她竟已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躺在自己的房间中。
“这……这究竟是梦,还是真切发生过的?”
夏莜的心中满是疑惑,她的手不自觉地摸向那本旧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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