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画

我这是在哪?半响疑惑闪入脑子。舒亭远骨碌从柴草扎起督见了地上半个身影,不觉惊了一跳。

他一手不停的揉搓额头上刺痛的位置,一手不住捂胸镇定。

昨日的事他还有些恍惚,今天又到了不熟悉的地界。

粗糙的柴草堆积在他身旁,干呕任人恶心的破草烂药散落了一地。

炉火烧的不是很旺,淡淡火星仿佛透着蓝光。

粗略判断这是一间柴房。但让他感到骇人的是一声不响蹲在地上还向他翻白眼的一位弟子。

那弟子冲着他愤愤道:“你隔那喊啥呢?”

舒亭远:“我没喊啊?”

虽然他刚刚确实被吓的不轻,也有那么一瞬就想大叫的冲动。但他毕竟是忍住了,没发出声来,怎么也说不上了喊字呀!

舒亭远把身子往他那边靠靠,见他还是蹲着整理地上的药草没理他。

对于他对昨天的事还有些精神恍惚,没弄明白自己是怎么到这来的,于是伸手拍了拍那名弟子的左肩。

他必须要了解自己是什么情况,而现在能询问的就是这位似乎对他颇有意见的这位弟子。

“兄弟我看你面生,你怎么蹲在这的。”

这不拍还好这一拍,那位直接着了脾气翻了脸,缓过神蹙了蹙眉,不怀好气儿的说道:妈的我还想问你是哪位!

舒亭远刚醒来就被吓了一跳,现在又被这人骂了个遍地开花。虽说疑惑,但也在他情理意料之中,内心挣扎了一番才决定好不再管他。

他看了看四周,现在也只好先确认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了。

这里是百草阁,具体来讲是百草阁的柴房。

百草阁弟子从山上采来的各路仙草因为没有地方储存,所以大多数都堆积在柴房里。

而萧宁婉在上一次从水囚中把他救下就把他甩到这里了,并托付百草阁阁主暂时看管照料。

旁人若听闻此事定会寻摸萧峰主是何而意,有何居心。而舒亭远却习以为常并不着急问寻原因。

萧宁婉常常因为有公务要忙或无心理他时常常把他糖塞给这些阁主堂主阁上。帮忙看看。

有这群人帮他看孩子,萧宁婉也跛是放心些。

“是我来的太突然了,才没来得及收拾吧!”舒亭远又向蹲在地上的那弟子道。说完才发觉人家或许还生着气。

弟子拾起凌乱的药草道:“原本也没有这么乱的。”看起来并没有那么讨厌,这句没再骂他,舒亭远渐安下心,又瞬间提了起来。

“所以………………是我?”舒亭远停顿了一顿。“啊?!”他没想到在这睡了一夜就把人家地方搞成这样!

“对不起。”

舒亭远紧忙道歉。

“好了,既然醒了就随我来吧!那弟子不厌其烦并未在意,总算是消下去些脾气:琴阁主在外面等你呢!”

想到有可能是萧宁婉送他过来的,舒亭远心中摸到了些底。倒也不先思索这个弟子的古怪脾气和他口中的琴阁主是谁,随着那弟子就出去了。

百草阁弟子口中的琴阁主正是当下百草阁阁主琴洛兰。

这琴洛兰是没几天前才继位百草阁的。

之前的阁主是一位老妖翁,是洛兰的大伯公。大伯公前几天称自己年迈体衰不行不得从事阁位而把阁主之位推让给侄女。

琴洛兰虽已有阁主之名,但掌权大多都还在老妖翁那里。她自己说的不算,只是个替人管家的。

舒亭远也时常听说过这位阁主,自从她登上阁主之位时,就常常听到师尊抱怨说奇峦山长的仙草能摘到的越来越少了。

大概就是百草阁近日又勤奋了,大早上把仙草都采差不多了,师尊人懒不愿早起,所以每去都差一点。

琴洛兰生的极好:美若天仙的美女,长腿细腰柳叶眉,眼眸晶莹通亮,朱唇红沙致雅,身著一身绿装倒与这百草阁有相呼应,头发半束,别了一根十分醒目的灿金柳叶发簪。

见舒亭远出来了,转了转手中的一截竹子道:“别介意!我是想削成笛子的。”说完,示意他同自己一块走去。

昨晚萧宁婉来的实属是太唐突,胡乱扯出一间柴房草草让他睡下了,刚刚心有余悸觉得太草率了些,萧宁婉倒说无事,留□□气就行。萧宁婉行事从不打草稿,也不提前通告,说来就来。这是他一惯的作风。

虽说是这么讲来,但琴洛兰总觉得没有这般简单。什么都不为,就单是心血来潮想让她帮着看孩子?况且舒亭远来时就受了伤,身体临进脱水状态,萧宁婉说得如此敷衍随意,留口气?

谁能这么忍心让自己徒弟就这样每况愈下却放任不管?若是她她肯定不能,太可怜了!心有顾虑不能同萧宁婉去说,所以有必要同这位小公子好好交代一下。

“是萧峰主让少主来百草阁借宿锻炼一下的,昨日你来的太突然没腾出空间让您休息实在抱歉。”

舒亭远听她说话,顿时感到有一种敷衍了事的尴尬感觉。“不打紧,我住的惯。只不过这少峰主之名琴姑娘未必叫的早了些。”

舒亭远以为她指的是他的峰主师尊,从而由此而生这个称呼。

“您是陵春阁阁主舒情宣的儿子,应称您一声少主。”

………

“呃!………是我自作多情了!”舒亭远停留了一刻,尴尬一笑。他没想到琴洛兰是说他之前陵春阁的身份,会错意后有些歉意的尴尬。“没想到琴姑娘如此了解舒某,舒某还未知自己有个当阁主的娘。”

“少阁主您有些太自来熟了些。”

舒亭远决心挽回刚才失去的面子:“只不过童时常与为母东奔西走,什么地方都住过了而已。”

“我说的不是这个。”

舒亭远:“………”

更尴尬了。

琴洛兰道:“您回来有多不款待,招待不及,还望谅解。”

舒亭远笑着应付着:“无事,防人之心不可无。”

舒亭远说起话来对答如流,仿佛未从她口中寻得一丝怪异之处。句句所答非问,倒是一句也没从他口中得到一星半点她想要的回复。

实际上她说的也与那些她想知道的差的太多,做阁主要谨言也罢不可直接去说。

她蹙了蹙眉,换了个方式:“少主就真的不好奇?”

“好奇?”舒亭远愈发迷糊。

“姑娘不妨直说。”舒亭远刚刚还一道跺步并排跟着走。见她如此,直梗身子盯入她眼想听得更清楚些……

他把眉向上挑了挑突然想起什么来:“峦衡摘草大会!”

琴洛兰微舒-口气,如释重负。

舒亭远轻道:“是吧,我是想去罢。但我觉得这次恐怕是不行吧。”舒亭远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但琴洛兰一直云里雾里绕不明白,对于这件事舒亭远也变得是摸绫两可,见她舒气,想必便是了。

舒亭远心道:小姑娘不大,这模梭两可以话套话的花花道子倒是没怎么用好。

“前几天城主姐姐才说要暂停对我的调查,上一天我也才刚刚熬过了一直在水囚的日子。我想,或许我再做什么事也不容易罢,峰主大底是不想我去参与才把我丢到这里。

你看,我都连不到青峦了。”

说着,舒亭远抓住她的手将手指抵到自己耳后。轻柔微弱的灵力在耳畔边连绕着,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的震动。

这实际是一种千里传音的法术,两个人在一起时各注入些灵力在对方耳后。再待分别时,不论距离多远,只要一方手一耷耳后轻唤几声,对方一定能听得到,而且还能回复你。

琴洛兰提醒道:“是你的灵力用完了吧。”

连不到对方消息的唯一可能就是有一方强行切断法术把自己那一份收了回去,要么就是自己灵力太弱坚持不住被消耗光了。而舒亭远这现象正是说明了第二种。

琴洛兰将信将疑道:“与你连着的是哪位?”

“萧宁婉。”

琴洛兰心中震惊:这这这……跟你连着的是萧宁婉!你那个跟本不是坏了,而是人家跟本不想耷理你!

“少主你那个或许不是坏了,萧峰主是忙事太忙才没回的吧。”

舒亭远总算是找回一点话语主动权:“哦!那为什么?”

“我不知道。”琴洛兰回道。心里想得却是兴好刚刚没说错话,不然萧宁婉肯定听到跟着找过来了。

心中震憾赶紧把他领到居住。“你在这睡吧,我回头让阁中弟子准备一件干净的衣服给你!”

舒亭远听琴洛兰一讲,这才猛然发现自己的衣服竟然还湿着。于是,也只好向她致了谢走进屋里。

换言说我不想改稿,真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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