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亭远反应过来,也向那匹瞎狼冲去。
之前说过这是匹头狼,是这群狼的领导者。擒贼先擒王。把头狼拿下,即使再有魄力的狼看到领头的被捉也会乱了阵脚。舒亭远萧宁婉心中一样混乱,也只知道用这法子稳住局面。
舒亭远心中暗骂:若这些都是无生命的狼尸就好了,用灵力打爆几个都没的问题。这些个畜生,打不得杀不得,都不知道是哪家养的。
萧宁婉道:“是啊,若都是没主的畜生便好了。”
舒亭远:“………”
萧宁婉:“………”
“师尊。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是你用传迅法术把话传给我的吗?”
舒亭远左手在耳边一搭,一阵清亮的声音并从耳中传过来。“亭远!怎么了?”
能,居然能用了。之前一直连不上的通讯法术,偏偏在这个时候。能用了。舒亭远心中评书,不知道现在是应该是高兴还是感慨。不过他又立马反应过来。开始用通讯法术向萧宁婉传达信息。
果然有通讯法术作为辅助,效率确实快了许多。
他们两个人,一个人在前,一个人在后,双双夹击。剑影呼啸时。狼群。终究招架不住,节节败退。
那匹狼灵临近在即尺。玉剑鸣尘向前一刺,正要擒拿。霎时,一阵灵光在狼灵身上暴起。附在鸣尘剑上的法术被弹开。
扒开束缚,就向山林深处跑。
“等等。””喂,你回来。”
两个人几乎是一同说的。打不过就跑。这狼灵灵脱得真是邪门。
“抓住他!”萧宁婉后身大喊一声。利剑暴长了数十倍,周身数万缕白丝灵力化成一只巨鹰奔直而下!长躯的猎鹰直入,一股突泉暴洪之势!将狼灵生生从躯壳逼出!
孤身难敌双拳。
狼灵已捉。
萧宁婉散开圈在身边的一层层灵力。长吁一声。托起手里不大的锦囊,将它收了去。
“没了?”
“没了。”
“师尊。你好厉害。”
“嗯。”
“如果换作是我的话,我也可以抓得住。只不过……只不过会多费力气和时间。”舒亭远喃喃道。抬首看了眼还停留在萧宁婉额前的一缕白丝。静静的看着那一缕窜进他的毛孔里。
“………”
他还当言平常很少使用灵力,用一寸少一寸。今日用下那么多,也难说到底是几分,事后会不会心疼。吁后噫想,回过一想。轻轻道:“琅千刃是何人?”
“是位很__厉害的__人物。”萧宁婉间间隔隔淡淡去跟舒亭远讲。“就这样。”
“噢。”舒亭远也并不多问,静静陪他走了十多里地。
舒亭远也不小。他又怎么看不出萧宁婉表现怪异。心中有些难言之隐呢?他只道是自己愚笨,碰了人家的逆鳞………
“对了!”
“我师叔!我师叔得找回来!”
舒亭远突然想起刚刚同自己走散的赤沫。层叠的山林不应该有狼。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若真是有人陷害的。那么,赤峰主怕不能有些三长二短………
“我问你。谁带你来这的?”萧宁婉严肃道,脸色却是俊白。
“赤师叔啊。”“你是说是赤师叔?不。不能,他跟我说过他好奇,应该不是他……”
“未必不是。”萧宁婉倒像是心急所致,竟然在舒亭远还没说完就抢过了。他直立着,似明似暗的光从他的鼻尖划过他的脸廓,又冷又白。
“应该去寻他,希望他没有犯病。”萧宁婉又淡淡讲道。这一声相比上一声,还要轻,还要弱,还要沉闷。
师………尊?这一声舒亭远是紧紧压在嗓子底下的。犯病到底是什么意思,舒亭远已无敢再细想下去了。
左手在耳畔中轻轻耷过。一通灵力从萧宁婉袖口流出,细细长长,影淡若无,牵牵引引,如同白丝锦线。随着空气辨认方向位置。
舒亭远识得这种法术。这是方位辨析法。
师尊一双桃眸微闭,嘴中轻念:自我以心,引灵线。于我为心,正右手边。七尺……远。
他言到此。那皎如婉蛇的灵线也悄然停至右手七尺之处。
是这里吗?
舒亭远走过去踏着七尺距离的那片空地。
没想到距离这么近居然感受不到对方的气息。想必是让人施了咒法。
“师尊。是在这地底下吗?”舒亭远又轻跺了两脚,对着在自己左手边的萧宁婉问道。
“打开来看。”又一句淡淡。
舒亭远心中欲发觉得可疑,将全身灵力运作到手掌上。烘的一声,土地被炸陷,两个人双双掉了下去。
“啊!你们要干嘛!要吓死人了!”传来的正是赤沫嘶嘶哑哑的尖吼声。
舒亭远那一暴击震得猛,许多零零碎碎的土块石块止不住往下掉。刚刚掉得突然,脑袋又不住被石块土块砸了好几下,所以即便手抵住身侧的土壁,直立落地,也仍旧感到头部昏昏沉沉,晕头倒像。
头脑虽然迷糊,但也挺着去查看周边的情况:
自己站在一个宽敞的一条地道里,左壁右壁大抵两米之宽,地道八尺之高,也足够使正常身高的人直立行走了。墙壁打磨经细,平平整整没有一处凹凸,棱角被处理的十分干净,没有一丝浮尘……
这里是哪里?段烧了一张燃火符后,地洞内被照着通亮清晰。赤沫似是被惊住了,蹲坐靠在墙边上几分无奈几分惊讶的看着他。
“啊!”又是一句惊叫。
“你们怎么了?想是刚从土堆里滚出来的。”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萧宁婉淡淡道。
赤沫低头一看,果然,自己的身上也落了许多碎石和尘土。
“………”
“这还不是你们弄得。”
“先别说这些了!师叔你怎么了,这里又是哪里?”舒亭远抬手摸下额头的汗珠,率先打破这要出火药火花的对话。
“为什么不说一声?”
“什么?”
“我说刚刚你运用法力击地的时候为什么不说一声。”
“………我不是平常运功的时候第一次都不成功吗?我没想这次一次就成了。………还有我以为你知道。”舒亭远没想到萧宁婉会问这个,要问运功的时候为什么没吱一声。他当时真的是忘了。一个人在亳无防备的时候,突然脚下一空,掉进这不知根里明里的地道里。别说萧宁婉,换作任何一个人…
都会蒙。
好在萧宁婉没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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