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眼睛，红眉毛，红头发。

以沈茯多年的立Flag经验，这个人如果不是红孩儿，那肯定是极其特殊的存在，就凭他有别的丧尸都没有的好容貌。

猎豹并不怕丧尸，但他不喜欢被突然出现的东西吓到，深觉自己刚才有些丢脸，他给自己找补，“……我是看他突然睁眼……”

房间里的红毛丧尸已经在玻璃窗前站定，直勾勾的盯着外面的两人，沈茯走上前几步，和他面对面，对方的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沈茯敏锐的在他眼睛里看到了疑惑。

“你想出来吗？”沈茯开口说道，玻璃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她说的很慢，想让这只丧尸看懂她的话。

红毛丧尸看明白了，他兀的咧嘴一笑，露出了满嘴的尖牙，浓浓的恶意感扑面而来。

沈茯：我真傻，还以为能沟通。

但门还是得打开，沈茯在前面用空间异能划格子，猎豹在她后面举着枪暗自警惕，这丧尸看着就不是好相与的。

“吱呀——”

门刚被打开，两人就眼前一花，房间里已经没人了，沈茯反应极快，她直接朝自己身后开枪，子弹带着火星擦着猎豹的脸侧而去，在他身后命中目标。

猎豹委屈地大叫，“我差点破相！咋开枪的，小心点啊你！”

“哦。”沈茯习以为常的应一声，她没看到丧尸倒下，因此沉重感丝毫没有减轻，她转过身来，警觉的观察着周围，浑身紧绷，然后在自己的直觉预警提醒下猛地朝十点钟方向连开数枪。

整个走廊里回响着射击的突突声以及子弹落到地上的声音，沈茯眯着眼睛试图跟上丧尸的动作，他动作十分敏捷，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到了两人面前。

猎豹和沈茯紧急避开丧尸的爪子，猎豹像只大猫一样向左飞扑的同时拔枪射击，一颗子弹正中丧尸的后心，他却毫无反应，猎豹诧异的抽出另一把枪，两支一起对着那丧尸狂.射，然而对方的皮肤堪比铜墙铁壁，子弹打上去根本无法穿透

“这家伙怎么回事！他是铁做的吗？”猎豹气恼，红毛丧尸被他的枪打烦了，几乎是瞬间就出现在猎豹面前，朝他露出尖牙。

“！”猎豹一惊，他觉得这家伙想啃自己。

“噗嗤——”一声，只见沈茯骤然出现在丧尸的背后，手中的枪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长刀，她用空间异能的附在长刀上，在接触到丧尸皮肤的瞬间发动异能。

空间切割术！

她的异能在丧尸的身上划开了独立空间，将长刀送了进去，血花刹那间在红毛丧尸的身上炸开，他吃痛的吼叫了出来，伸手就要朝沈茯抓来。

有戏！

沈茯心下一喜，如法炮制想要再在他身上切个空间出来，但那红毛丧尸显然不笨，他摸了摸自己被捅穿的腰部，疼痛感瞬间袭来，他顿了顿，对着沈茯开口。

“你、是、谁？”

他似乎是在成为丧尸吼第一次开口说话，一字一顿地模仿着人类的语言，他能够听懂，却不会说话，没有人教过他，这说明他是才进化不久的，社会化训练还没完成，从低阶到高阶必然是要经历洗脑重塑的，尤其是在这种实验室里，在外部社会自然进化还能保留原始记忆，但在斯道尔实验室里，他们这些实验品的进化途径只能是通过洗脑和重新唤醒。

沈茯瞬间便想到，是谁“催熟”了他？！

“我们需要去找温哲和嘉佳。”沈茯飞快判断了眼下的情况，对猎豹说，“他是有点子智慧的，但不多，直接干就行！”

红发丧尸似懂非懂的歪了歪脑袋，他又嘶吼了一声扑过来，想要用他尖锐的爪子撕碎眼前这两个人类，他张大嘴巴发出了一声极其尖锐嘶鸣。

仿佛有人拿着巨大的铜锣在沈茯和猎豹两人的耳边敲了一声，声波以一个令人悚然的力度和速度传进两人的大脑，脑子好像被狠狠重击，眼前立刻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两人对这种声波攻击一点准备都没有，尤其是沈茯的五感都在猎豹之上，乍然被攻击，脑子里仿佛伸进了一根电线，将她电了个彻底，她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嘴里喷出一口血。

红毛丧尸被血的味道刺激到了，激动的朝沈茯啃过来，就在牙齿碰到她身体时，沈茯举起长刀横着塞进他的齿间。

丧尸：？

“我让你吃！让你吃！”沈茯擦了擦嘴边的血，顾不上发晕的脑袋，恶狠狠的举着覆盖异能的刀开始砸他的牙齿。

一颗、两颗……

“嗷嗷嗷！！！”被敲掉牙的丧尸痛得直叫，想跑但是嘴巴又被眼前的女性人类卡住，也不知道这把长刀是怎么做的，竟然可以撑破他的嘴巴。

猎豹从晕眩状态缓过神来，一抬头就看到沈茯在对丧尸进行极不人道的行为，“……他就算没了牙齿也不耽误他吃人。”

沈茯面无表情：“我知道，但我觉得他的牙很艺术，想留下来做个纪念。”

猎豹：……你开心就好。

既然小伙伴都这么要求了，猎豹自认为是个贴心的朋友，于是他伸进沈茯的口袋抽出了长鞭，将红毛丧尸捆住，“请开始你的表演。”

沈茯内心无语，谁让他真的配合了！

“没有表演。”沈茯对猎豹说，然后转头看向那只丧尸，“时间不多了，所以请你去死一死。”

话音刚落，异能发动。

长刀像切西瓜一样从红毛丧尸的嘴角下刃，一直切到他的腿上，像是在分葫芦一样从中间劈成了两半。

猎豹看的一愣一愣的，“我靠，你这……”太无敌了吧！

红毛丧尸轰然倒下，沈茯有补刀的好习惯，她再度对准已经成两半的丧尸大脑捅进去，还搅碎了。

猎豹：“……这下他是不会醒了。”

“你看。”沈茯甩了甩长刀上的液体，“他的内脏。”

猎豹皱着眉头强忍住恶心感，这一看就看出了点门道，“啊……啊？！这！”

红发女人的脸颊被溅上了血液和腐尸液，她的双眼亮的惊人，“洛克，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猎豹悚然，被她的语气弄得一身鸡皮疙瘩，他吞了吞口水，将和沈茯对视的目光再度移到了那对半葫芦身上，他心里说不出的古怪和恶心，“啊嗯……我是见过。”

可惜外部皮肤不是被腐蚀灼烧的黑色痕迹，但这毕竟是阿瑞纳，又不是三区的地面。

阿瑞纳可以进行伪装模仿，可以做出让所有人都震惊的真实环境，同时，他们也分不清到底阿瑞纳里面是虚构还是真实，就像里面的NPC，他们是否真实存在过，这都无从探究。

“……阿瑞纳是可以被控制的吗？”猎豹低声说。

沈茯没回答他，紧迫感突然袭来，她收好了武器垫着脚从这些尸体上踏过去，“走吧，去找嘉佳，他们应该找到了那位博士。”

猎豹一愣，随即诧异道，“博士？是斯道尔实验室的那个方博士？他竟然还在这里？”

沈茯说，“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他，不然是谁在这种时候还能培养出进化的丧尸？”

猎豹啧啧称奇，“我以为和异能者一样是可以自己觉醒进化的。”

“嗯？”沈茯回头看了他一眼，那表情，似笑非笑，“谁说异能者就是自己觉醒的啊？”

“？”猎豹脚下顿住，这句话他怎么听不懂了，“……不是吧？这位博士是什么人啊？”

沈茯和猎豹跑向顶层，推开了门后就听到叶嘉佳冰冷的声音，“你凭什么笃定人类的进化是失败的？”

而后一个年轻而又狂热的声音响起，“因为只有进化者才拥有最优秀的基因啊！你们这群有异能的人就是残次品，难道你以为这是恩赐吗？哈！别搞笑了，我当初的实验其实全都失败了，外面那些蠢货都说我成功了一半，丧尸是意外的失败品，异能者才是成功品，他们这群傻子，其实无论是这些低级丧尸还是你们异能者都是失败品！”

“我自始至终想要创造的只有最优秀的基因！而我马上就要培育出来了！”他声音开始激动，“这些进化者是永生的！他们有智慧，有感情，却没有人类的劣根性，也不被人类的壳子所桎梏，这难道还不完美吗？！”

叶嘉佳一枪托打在了他脸上，“你以为你是谁！”

方博士被她打的脸一偏，吐出一颗牙，低低的笑了，“哈哈哈……你们不懂，你们本身就是这群有异能的失败品，你们不懂……”

他那唯我独醒不可一世的眼神落在温哲和叶嘉佳身上，里面的鄙视和瞧不起几乎快溢出来。

“你！”叶嘉佳被激怒，想继续去揍两拳，温哲却一把拦下她。

“说说，你是怎么把人类抓去实验的，而且，现在社会面上已经有许多异能者了，这些都是你做的？如果不是，凭什么你说他们不是自然进化的？”

“我的药物可是具有‘传染性’的。”方博士洋洋得意，“只要接触到，就有被触发的机会。”

温哲笑了，“那么，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就是那部分没有触发概率的人？你在嫉妒吧？”

不顾方博士瞬间变色的脸，温哲自顾自的说下去，“嫉妒着拥有异能的人，也想成为其中之一，但是命运是如此的待你不公，你试过无数次，但是依旧没有觉醒异能，但你也没有勇气去尝试让自己丧尸化变异，两条路都走不通，你才会说两条路都是失败品。”

“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有七情六欲，我们怎么失败了？”

“嫉妒就是嫉妒，你要是能承认这一点我也敬你是条汉子。”

“现在你这幅样子真的让人看不起。”

“为了掩盖你的无能，你不停地制造新的进阶丧尸，丝毫不顾带来的后果，也不顾实验体内心的悲鸣。”

“你酿造了这一巨大的悲剧，还沾沾自喜以为没有人发现你的卑劣。”

“垃圾，你才是失败者。”

方博士崩溃了，“你闭嘴啊啊啊啊啊——”

叶嘉佳和站在门口的沈茯猎豹皆目瞪口呆，这、这还是他们的小伙伴吗？

温哲一般都是很温和的，他常常在一边微笑的看着三人闹，即便是出任务，他作为军人的出身要求他只要完成任务，不需要有多余的情绪。

所以他一直是温柔的、沉默的，难得见他如此具有攻击性。

沈茯厌恶的看了一眼被温哲揭露了真面目，接受不了这一点而完全崩溃的博士，她和这种社会渣滓没什么好说的。

“完事儿了吗？”

叶嘉佳见他们过来了，点头道，“罪魁祸首，这家伙。”

“绑了带走吧”沈茯摸摸下巴，“得让这家伙尝尝被世人唾骂的感觉，死了就太便宜他了。”

“……你们要干什么？！”方博士惊了，他边流泪边哀嚎，“放开我，我不去！你们是带我去见Z府吗？我不去！”

“见Z府？”叶嘉佳嗤笑，“没那么好的事情，当然是把你挂城头，让你被唾沫淹死！”

方博士的挣扎和哭求被叶嘉佳**，她揪着人准备离开这个实验室，沈茯对他们说，“你们先走，我要把这里毁掉。”

“这里面的实验机器和‘药物’不能流出去，虽然可能即使如此，也无法制止变异的走向，不过……最起码不会更差了。”

闻言，温哲有些愣神，“你在意‘这里’的结果吗？”

阿瑞纳的场景到底是否真实存在，他们对于这个话题和讨论一直是处于不敢多言讳莫如深的态度，或者更准确的说，他们都不知道，所以不敢妄言。

但猎豹和沈茯都认为不算真实，只有温哲觉得所有的场景可能都是某种条件下的“回溯”，他也一直提醒两人做事情的时候要小心，和原住民打交道的时候要符合逻辑。

这次突然听到沈茯这样说，温哲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既有因她转变态度的诧异，又有为自己对人刻板印象的羞愧。

沈茯说，“越来越在意了。”

听她这样道，几人齐齐愣住，什么叫越来越在意？

沈茯示意他们快点，她已经从空间里拿出了汽油和打火机，准备干一票大的。

Z城的幸存者基地正在分配今天获得的物资，然后进行任务认领和今日份劳作，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基地都震动了，一时间众人尖叫声此起彼伏，有人伸着脖子往窗外看，只见不远处浓烟四起，一栋大楼轰然倒塌，碎石和灰尘染灰了半边天空。

“是那个实验室！那个实验室塌了！”

“什么情况！？怎么会突然塌了？！”

“是那些丧尸暴动了吗？”

“……不是说还没有最后确定谁是罪魁祸首吗？你们为什么都认为是这个实验室？”

“别蠢了，第一个爆出来的新闻社都被捂嘴了，你说如果不是因为报道是正确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是有人去炸了那个地方吗？”

“真的吗！？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

“……”

周围火光冲天，沈茯从大火和尘埃中走出来，门口不远处的车上，她的伙伴在等她。

“上车，我们回S城。”

【支线任务二：摧毁斯道尔实验室，任务进度100%——获得任务奖励：海西规划图，绘制于星元265年。】

【在选择的十字路口，有人向左，有人向右，选择不同，结果也不尽相同。】

【沈茯，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沈茯：【如果是我？】

她笑了下，在真的去做这个选择之前，她无法回答A389的问题。

A389的心情感觉不错，他说，【任务完成，有奖励，你看看？】

沈茯已经注意到了光屏上的那个奖励，点开后，整个海西城的城市规划图映入眼帘，是她记忆力挂在海西救助会分会墙上的那幅，细节也都一致。

【这是那幅原图？】

【没错。】

沈茯收好，没打算在这里研究，【那么，我们来算算账吧，支线任务一完成之后的奖励呢？是不是该结算一下？】

A389：【……我以为你不会在意。】

沈茯：【那只是你以为，拿来吧，我的任务奖励，既然是系统，那就好好尽一尽责。】

A389：【……】

【可以，你的诉求是合理的，那么我将为你发放支线任务一的任务奖励：空间撕裂术。】

沈茯不满，【你这是投机取巧，我本来就学会了。】

A389：【但如果我说你可以将这份力量带出阿瑞纳呢？】

沈茯惊愕了好半晌，【什么？】

【你可以带出阿瑞纳。】A389的语气有些得意，【我说过了，你可以去探索一下空间异能的特殊用法。】

沈茯神色莫名，她已经在探索了啊，难道这还不算吗？

她眉头紧蹙，半晌没思考出来个结果，于是她问A389，【你的意思是我在三区也可以使用？这不会引来别人的注视吗？】而且她的空间异能本身就和她的“才能”很相似，贸然使用一定会引来有心人关注的。

A389：【你会在意吗？你会怕这个吗？】

好一个激将法，她沈茯还就吃这一套！

【……你真会拿捏我，我的确不怕，但我又确实很在意，被人一直盯着，搁谁谁都会在意的吧？】

【不错。】沈茯从A389的语气里听出了深深地认同，她不由得思维发散，难道A389也有这样的经历？

她试探道，【救助会的手伸的太长了，你就没想过给我发布点针对性强的任务吗？】

A389说：【你想怎么针对性强？】

【比如直接去杀了东巽？】

A389：【……】

似乎是一瞬间无语住了，好半晌他才慢悠悠的对沈茯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饭要一口一口吃，你以为东巽就是最终目的吗？】

听到这番话，沈茯心跳猛地加速，她又差点被固有思维困住，救助会已经是横在她面前的大山了，难道还有她所不知道的人想要她的命吗？

A389的语气带着一丝哄诱，【沈茯，你要记得我们才是伙伴，我们拥有着共同的敌人和目标。】

沈茯冷笑，【共同的敌人我认同，共同的目标？你哪来的自信和我有共同的目标？】

【你不想回家吗？】

沈茯呼吸一滞，回家啊……

她一直催眠自己，让自己习惯这里的生活，刻意不去想到底能否回家的可能性，就是怕自己心态崩掉，万一得到的答案是回不去……那要怎么办呢？

她没被A389蛊惑，平复了内心的躁动，神色冷淡道：【如果我想，你就能送我回去？】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完成任务，达到我的目的了。】

A389越是狡猾，越能证明她来到这个世界和这家伙脱不了干系。

【你最好别说大话。】沈茯磨了磨后槽牙，恨不得把这个系统团吧团吧吃了，他玩弄人心实在是有一手。

【请你多相信我一些。】

这不可能，你信用早就破产了！

沈茯未接话，她只是点开了光屏，看了一眼海西城规划图。

她有一个想法，也许很多年之前，有个人也像她一样从别人那里得到了一张完美的地下城规划图，这个人想在三区把这张图上所有的想象变为现实。

这个人，可能就是东巽。

“我们S城避难所被毁坏了几成？”

苏旭尧已经醒了，但他还处于十分虚弱的状态，护士检查了他的身体，认为他需要静养，于是他正式将避难所的所长权力交给了苏秦，让他代管。

在沈茯小队去Z城的时候，苏凌锐因不满父亲的安排，在避难所大闹了一场，加重了整个避难所基地的破坏程度，苏秦难得不听苏旭尧的话，铁血冷面了一回，把苏凌锐控制了起来，以防他再出问题，但没想到郭亦舒和苏凌锐竟勾搭到了一起，差点将整个避难所炸了。

沈茯听到这里，表情简直一言难尽，他们才去了几天，一周有没有？在一周内能折腾出来这么多事儿，不得不说S城的都是人才。

“应该说还剩两成……”苏秦沧桑脸，他感觉再度见到沈茯的时候，自己已经苍老了一个度，恨不得握住沈茯的手晃晃，将这烂摊子扔给她。

“辛苦你了。”沈茯怜悯地拍了拍苏秦地胳膊，“对了苏所长，我这里有个规划图，你看看能不能用到。”

苏秦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哦？是什么样的？”

沈茯将自己拓下来的图纸给了苏秦，她将独属于地下城特性的比如模拟阳光、地下新风系统、辐射能运转等全都隐去了，或者换成了这个世界有的东西，剩下的空白处就等苏秦来自由发挥了。

“这！？”苏秦惊叹地看着手里的图纸，“这也太完善精美了！你从哪里搞到的？Z城吗？他们竟然有这种东西？”

沈茯说，“希望你能把S城避难所建立成一个令人心向往之的地方。”

他们的生存任务即将完成，无论阿瑞纳的场景是否真实存在，她都想把这张图纸交给他们，以人类之力能做到的事情很有限，但往往能做出远超预料之事的也是人类。

我们的生命虽然短暂而且渺小，但是伟大的一切都由人的手所创造。

——屠格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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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生存游戏：丧尸出笼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