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溪地的日子里,整个岛上除了工作人员,就只有苏弦和林致远两个人。他们一起出海潜水、观鲸,他教她海钓,带她在珊瑚礁中划船;她陪他打网球、骑行;他们跟着向导徒步、观鸟,在泻湖里用海水和细白的沙子沐浴;若是起晚了犯懒,就窝在木屋里聊天、看书,有一次,苏弦央着林致远把他手里的书读给她听,听着听着竟然就睡到天亮。
当然还有一件事,苏弦也不知道林致远为什么这么好精力,她一直以来只愿意在房间里、在床上做这件事的有点保守的心理,被他一点点攻略,对林致远来说,任何地方都可以成为战场。
雾气缭绕的浴室里,她被他压在洗漱台前,大大的落地镜把他的动作照得一清二楚,苏弦窥到镜子里自己享受的表情,那一刹那她羞得再也不敢抬头。
雨滴连成线的屋檐下,她和他在躺椅上接吻,她撒着娇哄他进去屋里,他却不由分说地托起她坐在上面,突如其来的充实让她头皮发麻,她被他扶住腰,在他的指引下放纵。
躲在树荫下的独木舟里,透过树叶缝隙照射在她脸上的阳光亮得晃眼,动作幅度稍大一点,船就会晃动,她只能任由他趴在她身上慢慢厮磨,一场情事因为担心翻船而变得刺激。
苏弦曾以为自己对这件事并不十分热衷,但林致远让她意识到并非如此,不管是每次的尽兴,还是事后互相依偎的温存,她在他的引导下才真正食髓知味。
离开前的最后一晚,餐桌摆在了沙滩上,桌上摆放着早上才摘下的粉色木槿花,盘子里的Mahi-Mahi鱼混合着大溪地香草烤制后,散发着香甜的气息。
想到明天就要离开,苏弦突然有些失落,也没什么胃口,每样菜随便吃几口就放下刀叉,就这样一个晚上下来,没吃多少晚餐,红酒倒是喝了不少。
暖黄的地灯照在木栈上,勾勒出走在上面的两道身影,林致远牵着她的手,陪她漫无目的地闲逛。
这几天她有时候会产生一种错觉,她总会以为他们已经在一起很久。
他了解她的喜好,就像今天晚餐的Mahi-Mahi是她第一天来到大溪地时很喜欢吃的一道菜。他很体贴,就像现在,他知道她的低落,就安静地陪伴着她。
只是这种善解人意,是不是跟他过去的感情经历有关呢,也许他对前女友们也是如此,他对自己到底有没有什么不同呢。
苏弦心里莫名烦躁起来,心不在焉地跟着林致远,直到看见亮光,才发现已经快到木屋了。
林致远牵着她,从落地窗进入室内,他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按了几下,客厅桌上的音响播出舒缓的音乐。
苏弦听不出是什么乐曲,只是觉得很温馨。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林致远温柔地拨开她额前的碎发,苏弦怔怔地看着他,他的眼睛总是这么温柔,这么深情款款,不知道他看其他女人是不是也是如此。
“不是和你说过,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林致远搂她入怀。
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苏弦说不出口。这几天她很开心,是她20多年的生活里,少有的放松和开心,可是快乐总是会有尽头,也许过不了多久,她也会成为他前女友们中的一员。
苏弦沉默地靠在林致远的肩头,只听得一声低低的叹息。
林致远的手掌放在她腰上,带着她跟着音乐节奏舞动。这支舞很慢,并不在乎动作和步伐,只是为了互相依偎。
苏弦的视线落在自己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食指上那枚星月指环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她很喜欢这枚戒指,只会在睡觉和拍戏时摘下。那个晚上后,星和月就再没分开过。
那个月圆的夜晚,林致远曾说他不念过去,也不看将来,只看重当下。她决定和他在一起时,明明也是决定了要顺从自己的心,可是今晚却被这些魔怔的想法困住了。
她和他在将来只会成为彼此的一段回忆,又何必患得患失呢。
苏弦动了动嘴角,无声地嘲笑自己,她的额头在林致远的衬衫上亲昵地蹭了蹭。
“我刚才,只是因为想到明天要走了,所以有些不舍得。”
“不舍得这里,还是不舍得和我分开?”
苏弦弯了弯唇角,“你猜。”
“不舍得我的话,就搬过来半山和我一起住。”
“我经常要做造型,很多人,不方便的。”
“那我去你的小院住。”
“我家太小了,容不下你。”
“我只需要你床上的一半位置。”林致远顿了顿,对她耳语:“也许连一半都不要,我们可以试试。。。”
林致远的声音越来越小,苏弦的脸却越来越烫,她抬起手想要拧他的手臂,却被他躲开了。
林致远松开她,走到音响边关上了音乐。苏弦站在落地窗外,一抬头就能看见天上的满月。
林致远从身后环住她,出现在她眼前的握拳的手突然打开,一条精美的项链从手心坠下。
心形的镶满碎钻的环扣下,坠着一颗浑圆的黑珍珠,在灯光照耀下,绽放着蓝绿色的光,如孔雀羽毛般绚丽夺目。
“这条项链不算贵重,只是这颗黑珍珠有13毫米,又是近乎完美的孔雀色,是近几年大溪地产的绝佳的一颗。”
林致远解开项链的卡扣戴在她的脖颈。
“回去以后,要是我们都在港城就住到我那,如果你第二天有活动要做造型,我就去你那住。”
“如果你去外地拍戏,我就像上次一样去探班,好吗?”
“可是这样你会很奔波。”苏弦知道他也很忙,这几天也不时有工作电话,只是为了她,他都会尽快结束通话,“其实不用特意迁就我。”
“傻瓜,这不叫迁就,我也想要时常看到你。”
苏弦心中一片柔软,他的爱就像温润的泉水,一点点滋养她。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和耳垂,“在游艇的那个晚上,你穿着这条睡裙,喝了酒脸红红的,实在太诱人,当时我就很想这样把你搂在怀里。”
苏弦的身体酥酥软软,无力地靠着他,连声音都发颤,“原来你是见色起意。”
“难道你没有吗?”林致远在她身后轻轻顶了一下,“你不是看了我好几眼。”
“没有。”苏弦羞愤地说。
林致远低声笑,“如果连这种起意都没有,又怎么会有后面的感情?”
林致远把她抱到床上,苏弦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他,她说他是见色起意,但其实她也一样。
温柔缠绵的吻似乎能吻到地老天荒,他和她都急不可耐了。
“小弦,那个用完了。”
暗哑的声音让苏弦清明了些许,她轻轻摇头。
“我每年都做体检。。。”
“还是不安全。”
林致远微微皱眉,但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他眼中闪过狡黠的笑,“不是有在吃药吗?”
“不是因为这个。”苏弦很是羞恼,她的确一直在吃优思悦,不过是为了调节经期。
“好好好。”林致远亲了亲她的唇,“小弦,我想毫无保留地占有你。”
“如果真的会有孩子,我只希望是跟你。”
床上的誓言能有几分可信?
可是林致远凝视她的双眼深情而专注,苏弦一时竟分不清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她的双手被他一只手禁锢在头顶,头陷在枕头里,心底可怜的理智根本抵不过来自他的诱惑。
“叫我的名字。”林致远不依不饶地要求她。
白皙锁骨间的黑珍珠,像小船一样浮浮沉沉,苏弦脑中一片空白,眼角竟然溢出一滴泪。
苏弦紧紧贴着林致远的怀抱,她好像永远都不想和他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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