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毕春红藏身处。
邬久抵达时,她们仍在,上前扶起老人,将毕春红带出藏身之地。
毕春红随邬久走出,见到月长乐时,神情略显恍惚,但很快恢复了常态。
邬久看到毕春红的表情,收回视线。
看来她也认识月长乐。
返回将军府后,郭福莲等人确定邬久无恙,天色已晚,便带着众人离去。
目送众人离开,邬久与月长乐带领众人进入将军府,安顿好毕春红等人。
月长乐拉着邬久前往书房,途中提醒邬久:“娘亲因你这次的遭遇受了惊吓,你记得表现得可怜一些,待会儿见你如此,她便不会太过追究。”
到达书房门口,月长乐松开手,示意邬久独自进入。
“我不敢进去,在外头等你,出来就能看到我。”
邬久点头,上前推门而入,背对门扉合上,走到姜韵婷面前坐下。
姜韵婷抬眼望向邬久,端坐不动。
邬久注意到她眼角的红润,“婷姨,对不起,这次是我的过失。”
邬久的道歉来得如此迅速,令姜韵婷接下来的话哽在喉头。
最后,姜韵婷轻声问道:“错在何处?”
邬久迅速回应:“错在不该擅自行动,不该不顾自身安危……”
姜韵婷听闻,眉头紧锁,“既然明知如此,为何还要如此行事?”
邬久:“职责所在,既不能让朋友陷入危险,也不能让保护的百姓因为我遇到惊慌。”
姜韵婷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涌出,“你这性子,倒是与你父亲如出一辙。”
“下次,希望你能多想想自己和身边亲近的人,他们并不希望你如此……”
说完,姜韵婷起身,走向门口,打开门,泪水悄然滑落。
门外的月长乐见母亲出来,心中一惊,急忙寻找藏身之处,却看到了更令她震惊的一幕。
她娘哭了——
姜韵婷走出房间,看到月长乐忙碌的身影,出声:“别忙了,我看见了。”
说完,姜韵婷准备离开,月长乐担忧地凑近:“娘,您怎么哭了?是不是宝瑞她……”
做啥把你气哭了?
话未说完,姜韵婷先一步道:“夜风太大,吹得眼睛疼,这才流泪。”
“你娘不是圣人,身体本能。”
姜韵婷轻拍月长乐的头,带着侍从离去。
月长乐留在原地,捂着头,思索母亲的话是真是假。
一边沉思,一边走向椅子坐下,等待邬久从书房中出来。
书房内,众人离去后,主脑想通了,又活过来般同邬久讲话。
主脑:【他们皆想要你命诶。】
邬久现在所面临的威胁众多,且背后人的势力庞大,不容小觑,危机四伏。
邬久神情淡然自若:【嗯,不仅想我死还想要整个将军府消亡】
从近期的经历来看,月明清的父亲正是因为拒绝站队而遭受了打压。
后面她也经历了入狱、追杀、威逼利诱等一系列事件,显然是想要斩草除根,彻底铲除将军府。
只是没想到她从狱里出来,还继承了父亲的职位。
九皇子就顺其自然想拉拢,但是以月明清的性格断然是不可能同意,他起了杀心。
加上那张暴露他身份的纸条,后面主脑查到哪位女子是九皇子的亲母。
九皇子的想法大概就是不能成为自己的人,就去见阎王。
主脑问:【你准备做什么?】
邬久掌心托腮,掀起眼语气散漫:【反击。】
主脑靠这淡然的二字,知道邬久是认真的。
【行,那你后面不要向今天一样浪了,到时候小命都玩完,虽然要尽量保持月明清性格】
【但是不用这么还原啊!遇到这种情况还是命重要——】
主脑真的被吓到了,一整个把心里想法都倾诉出来。
邬久问主脑:【你觉得那个救我的小姑娘怎么样?】
主脑果然注意力被转移,把关于毕春红的全过程重新复盘一遍。
不确定地说:【起初未见你面时,尚属正常,但看清你面容后,举止略显怪异,触碰耳垂,换衣时亦频频注视,似乎在确认什么。】
【醒了之后直接道出你名字,还对了,但是她一个小姑娘住在山里,还是那么偏的无人之地,跟一个眼睛不好的老人一起生活】
【她是怎么认识你的,或者说她如何认识月明清的】
主脑分析出疑点道出:【且月明清平日鲜少外出,活动范围不出城外。】
【遇见月长乐时,她神情也似曾相识。】
主脑说完,见邬久反应平淡,便问:【邬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
邬久答道:【不知,只是觉得有些蹊跷。】
主脑反应过来,不是态度平静,而是她性格使然,遇事不轻易显露情绪。
【哦,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将她安置家中,确保衣食无忧。】
邬久给出解决方案,毕竟毕春红确实救了她一命。
出于仁义道德,报恩是必要的。
【好,我会实时看着的】
对话结束后,邬久起身,打开门,只见月长乐正端坐在院中的椅子上,见到她便立刻站起身来。
“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月长乐边说边拉着她走。
一路上,月长乐絮叨着,月光洒落银辉斑驳,照在路面,将两人靠在一起的身影拉长。
——
朝堂外,邬久站在高台上,俯瞰下方。
台阶漫长,穿着官服的官员们三三两两地向上行进。
耳边传来李平雪的声音:“我得到的消息,那个使者的国家派人来发帖了,很可能是一封战帖。”
“一会上朝,你们就能看到了。”,李平雪继续说道。
朱琦郁估摸着说:“看来又要送一个盒子回去了。”
邬久听懂了朱琦郁的言外之意,不禁笑了。
郭福莲眼中也闪过一丝笑意:“那我们可得离远点,别弄脏了官服。”
话音刚落,宣召上朝的钟声响起。
不少官员情绪高涨,比平日里走得更快,纷纷进入朝堂。
站定后,皇帝出现在座上,众人安静下来,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直到外面的太监传话:“阿立玻国的送帖人请求觐见皇上——”
话音刚落,送帖者立刻被放行,一位手持请柬的送帖者,挺直腰背走向朝堂中央。
他微微弯腰,随即直起,这礼节显得颇为随意,透露出不以为然之态。
皇帝与其他大臣见状,并未生气,只是面色淡然地注视着他接下来的举动。
送帖者将请柬高举过头,朗声道:“请皇上过目我阿立玻国的柬帖。”
立刻有太监上前,接过送帖者手中的柬帖,呈递给皇帝。
元子坤接过柬帖,因为已经猜到内容,所以并未仔细阅读,只是随意扫了几眼。
柬帖中的言辞,表面上看似恭敬,实则让人感到不适,态度傲慢。
元子坤对自己的国家充满自信,无论阿立玻背后有何人指使,他都不畏惧,
甚至还想同他们玩玩,他们将主意打到了盛国,就要做好面临一切的准备。
元子坤并无国家间忍让的观念,因为他强大,无需忍让这些嚣张的国家。
在他看来,能忍让的都是弱者,被欺辱也无力反抗。
因此,元子坤深知,弱国无话权,只有自身强大才能有底气。
请柬被元子坤随手一掷,长方形的帖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落在阿立玻国送帖人身上。
送帖者弯腰捡起被打落的请柬,起身询问元子坤:“请问这是何意?”
元子坤不屑于玩弄虚伪的外交辞令,道:“这就是盛国对你们的态度,如同这请柬一般。”
“既然要开战,就直说,何必在请柬中玩弄这些虚伪的把戏。”
“还说朕杀使者是违反国规,不就是说朕有意轻视阿立玻,想要宣战吗。”
“那朕现在告诉你,何为轻视。”
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守卫立刻拔剑向送帖者走去。
送帖者见此情形,吓得双腿发抖,站立不稳,摔倒在地,连连后退,直至手抵到台阶。
“不可!有规定不可杀他国送帖之人——”送帖者惊呼。
元子坤被他蠢笑了:“朕连使者都杀了,还在乎你一个送帖人吗?”
“不是要宣战吗?你们需要理由,朕这是好心帮你们阿立玻国送去理由。”
“你应该感到荣幸,可以为自己的国家付出一切。”
送帖者最后发出一声尖叫,脖颈上出现一道红线,身体被人拖出,地面未沾染一丝血迹。
官员们对此毫无反应,甚至心里还很开心,毕竟是挑衅自己国家的人,如此下场大快人心。
早朝继续进行,元子坤安排了几人应对此次事件,并处理了一些事务。
下朝后,李平雪感叹:“居然一点血都没沾染朝堂,不愧是皇上,说灭就灭。”
朱琦郁道:“猜猜这次多久会解决,我猜半个月内绝对搞定”
李平雪想了想道:“十天吧”
“福莲姐跟明清认为多久能解决?”
郭福莲随口说了句:“半月”
邬久跟着郭福莲讲的一样:“半月”
李平雪笑道:“你们怎么都一样?好吧,好吧,到时候错了请我吃东西。”
主脑因为了解内幕,看着李平雪的反应,出声:【估计是吃不到了,这次战事没那么容易,以九皇子那个性格,估计有后手等着他爹】
【主脑,你最近多留意俞九祥的行踪和九皇子的动向。】
邬久吩咐完,主脑就应道:【好,我已经有留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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