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哥还想这梁易星的朋友看着年纪不大哪来的这么大本事,沈书来他们也在酒吧表演了有些年头了,他也是一路看他们走过来的,这会儿知道他们找好了去处,就想着过来感谢一下。
还没进门,就先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明烛被人半搂着,沈书来在一旁开着视频通话,乐团的那一大群人都围在沈书来身后。
整个休息室很安静,只剩下沈书来和对面那人的交谈声。
钱哥悄悄地进来,坐到明烛身旁,刚想开口,就对上了另一人的眼睛。
祝观庭没什么情绪只是抱着人,明烛其实有些困了,他对这种合同不懂也没什么研究,祝观庭也对这种小打小闹没什么兴趣,更何况沈书来他们都是成年人,祝观庭可以提供平台,但是权衡利弊的决定权全在他们手上,就像程煦想的,要不是中间有个明烛,这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要让他来弄,未免也太贻笑大方了。
钱哥吓了一跳,跟其他人不一样,他是见过老板的,自然也见过祝观庭,钱哥以为明烛可能有些门路,但没想到对方直接把门搬过来了。
不过吃惊亏吃惊,谢谁他还是知道的,“谢谢你,小烛。书来他们这些年的努力我也是看在眼里,这些年他们都吃了不少苦,现在他们有了一个更好的平台,我真的很感谢你。”酒吧的工资是根据表演场次来的,又分淡季热季,而且一个酒吧也不止一个驻场乐团,有时候乐团的很多人都吃不饱饭,钱哥那会儿虽然无奈,但也多少偷偷补给他们点饭钱,总不能让人在台上饿昏过去吧。
后来乐团表演熟练了,出色了,后面也长期稳定下来了,终归只是个活命钱,现在他们有了更好的去处,钱哥也是打心底里为他们开心。
钱哥知道这个线是谁扯得,但是对方也只是看在明烛的面子上,跳过明烛直接感谢祝观庭,不说喧宾夺主,还会给明烛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明烛这会儿半困不困的刷着手机,祝观庭让人靠在他身上,有个人肉靠枕,明烛也没介意靠了过去。
听到钱哥的话他愣了一下,起身摇头:“没事,我没做什么,还是谢谢他吧。”他侧头看向祝观庭,男人这会儿微微皱眉,“再靠会儿吧。”他将人搂回来才脸上如常,才对钱哥说:“不用谢我,还是小烛提的。”
明烛好笑的看着他,轻声问他:“只可以提一个要求哦,确定要这个吗?”
祝观庭的脸僵硬了一下,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
明烛在他怀里笑,又被祝观庭抓着手吻手指:“你就戏耍我吧。”祝观庭咬了咬明烛的指腹,没舍得用力,咬下去的力度化作粘腻的亲吻和舔舐,旁边还有人在,明烛有些脸红,用那根手指摁住祝观庭作乱的嘴,顺道在对方唇上擦干水渍。
钱哥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他不是没见过那些二代跟玩伴的互动,但是没有谁会像明烛一样胆大,不像有金钱交易,倒像是一对真正的恋人。
钱哥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又细细品味,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但是后面他还是要和梁易星说一下,别让明烛被骗了。这种感情陷进去就完蛋了,对方可以随时抽身走人,明烛呢?
明烛该怎么办。
钱哥过来坐了一下就走了。
祝观庭看明烛打了个哈欠,小声问他:“回去吗?”
明烛想了想这边也没什么事,就点了点头,他起身去跟梁易星说了一声,这会儿满脸兴奋的青年先是啊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光顾着看合同,把明烛二人晾在一边,他们甚至不知道钱哥过来了坐了一下又走了。
“不好意思小烛,”梁易星双手合十,给明烛道歉:“把你忘一边了,下次请你……”他看了一眼祝观庭才继续开口:“请你们吃饭,真的太感谢你们的帮助了。”
一旁的乐团的人也凑上来,跟明烛道歉感谢,沈书来给视频后面的人说了一句抱歉,他这边走不开,只能远远给明烛打了个招呼。
祝观庭问明烛要不要他抱着走,明烛看了他一眼,祝观庭这算盘珠子打的,他隔着大老远就听到了。
祝观庭有些无辜,他真的只是问一下,他也没想过明烛会接受,循序渐进这种事,祝观庭自然明白。
这边有收费的地下停车场,里面豪车还真不少,明烛刚刚坐上车就有人过来敲窗户,明烛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柔软的座椅很容易让人陷入睡梦之中。
那人也不是很敢看车子里面的场景,这副驾驶一看就是有人,祝二少又亲自当司机,里面总不至于是他的助理秘书,那人看祝观庭面容冷淡的神色之后也就很快提出了告辞。
关上窗,祝观庭转头看去,疲惫的小鸟闭着眼,他起身凑过去,想看一下明烛的安全带系好了吗,只是身体停在对面面前又难以动弹。
“小鸟。”祝观庭喊了一声,明烛模糊的应了一声,半撩开眼,看见大头直视的祝观庭,其实他刚才就有点感应,但是祝观庭不喊他他也懒得睁眼。
“祝二少,是想亲我吗?”明烛问他,看着对面的面容,明烛伸出手,用手心捂住祝观庭的嘴,另一只空闲的手将对方的脑袋压了压。
祝观庭的瞳孔放大了些,看着明烛仰头靠近,最后额头相贴,明烛的唇印在了自己的手背。
那个吻像是滚烫的岩浆,明明隔着一层皮肉,祝观庭却觉得对方已经亲吻到了他的嘴唇,融化他的血肉,折断他的骨骼,将他这只扑火的蛾子化为灰烬。
耳尖通红的小鸟快速收回手:“开车回去了。”
祝观庭勾着唇,从一开始的轻笑到笑出声,心尖又暖又热,酸涩的涨意和爱意交杂来回充斥着他的脑子,连周围散发的荷尔蒙都变成了暧昧的粉红色。
那颗种子在他心头的净土中落了地,蓬勃的爱意化作阳光,水和营养,于是种子生根发芽,扎进他的血肉,在他的骨头上刻下明烛的印记。
“小鸟,这可不算奖励,”给的太多,他会得寸进尺的,祝观庭牵起明烛的手,亲吻在他的手心,而同一个位置的背面,在刚才才被明烛印上一个吻:“小鸟说错了,我不只是想亲你,”
明烛感觉到对方舔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然后就听见祝观庭用着低哑饱含**的语气开口,像是簌簌的雪花让人起鸡皮疙瘩,他说:“我还想*你,想和你上床,想把你用链子锁起来。”想将你困在玻璃罩之中,用红色的绸缎遮盖,沦为他的战利品,他的目光晦涩阴暗,像是盯上猎物匍匐蓄势待发的蟒蛇。
明烛本就通红的地方从耳尖顺延到了脸颊,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能磕磕绊绊的骂祝观庭变态。
祝观庭没有再继续,逼急了鸟儿是会飞的,他替明烛检查好安全带,看着明烛心绪不定的目光,心软了几分:“不要怕小鸟,我在这里。”
明烛:更害怕了,刚刚说完那种病态发言,现在就是你在这里才害怕啊。
祝观庭也有些无奈,明明明烛刚才还大着胆子勾引他,这会儿一句话就吓回去了,可他还只是露出了冰山一角,隐匿在水面下的才是他真正阴暗的心思。
“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不会拿链子锁着你的。”祝观庭干巴巴解释,然后干巴巴闭嘴。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明烛眨了眨眼,出于某种刻板印象的信任,他还是选择了相信这种只是祝观庭在吓唬他开玩笑。
回到家的时候,半个小时的路程,明烛已经睡熟了,将车停到车库,祝观庭没将人叫醒,而是替人解开安全带,他将人抱出副驾,明烛这会儿其实已经醒了,意识模糊,祝观庭哄他:“没有人,再睡会儿,我抱你上去。”
明烛应了一声,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祝观庭走的很慢也很稳,要不是会有颠簸的感觉他都想走安全楼梯。
他刚才说的没有一句假话,甚至是他所有恶劣思想里最正常的三句话。
一个有权有势的人,他一定偏执,而偏执的人一定有病,恰好祝观庭病的还不轻,祝观庭可以很清楚的知道,是他在渴求明烛,遇到对方之后他就跟患上了肌肤饥渴症一样,只能通过亲吻明烛的手来缓解自己的病情,他想要的更多,从头到尾,将人吞吃入腹。
可是他很清醒,清醒到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和躯体已经分离,身体靠着本能讨好明烛,而意识只想把人拉下来,和他缠绵交织永生永世不能分离。
让明烛被逼无奈,哪怕是月亮也要落入泥潭里。
明烛在祝观庭单手抱着他开门的时候惊醒。
还有些懵懵然的青年打了个哈欠,靠在祝观庭的肩头。
祝观庭好笑地问他:“小鸟睡醒了?”
明烛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二哥。”
他学着那些人对祝观庭的称呼,尾音有点颤,又软又娇。
祝观庭有些招架不住,嗓子干的不成样子,憋了好久才说了一句:“再叫一声。”
“叫什么?”明烛从他怀里下来,他走了两步,听到声音转头看去,祝观庭站在玄关,背着光,有些莫名的压迫感,沉睡的猛兽于黑暗中苏醒,锐利危险的目光已经锁定了面前踽踽独行的猎物。
明烛向他走了一步,仰头亲了一下祝观庭的嘴角,问他:“这个奖励可以吗,二、哥。”他的最后那个称呼一字一顿,语气中带着难以抑制的笑意。
祝观庭看了他很久,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搂住他:“放过你了,小鸟。”他将脑袋靠在明烛的颈侧,听见自己的心跳,耳穿透过膜,震耳欲聋。
他回忆着刚才那个吻,鸟儿只是停了一下又很快起飞,而他抓住鸟儿留下的风,甘之如饴。
做的是橙子,写过,大家有缘能看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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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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