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顾启淮只带了个秘书乔森，乔惟邕也只带了方宥。
“顾总远道而来，点些菜吧。”乔惟邕将菜单转到顾启淮面前。
顾启淮只是扫了一眼，转了回去：“客随主便。”
示意方宥下去叫菜，让服务员倒上红酒：“合同顾总应该看过了，以我们乔氏的实力，TY把国内的代理交给我们可以放心。”
“但TY想要的不仅仅是一个代理商。”顾启淮晃了晃红酒杯：“否则也不会只找乔氏。”
顾启淮伸手，乔森将平板打开递到乔惟邕手上：“这是顾总拟的合作科研的合同，您看看。”
乔惟邕的注意力被平板后面的签名的占据了，眉头微蹙：“这……”
乔森还来不及解释，顾启淮两个字带过：“追星。”手指敲了敲桌角：“看合同。”
乔惟邕翻了翻合同，虽说条款不少，但分红和利润都不低：“我们负责建造科研室，TY安排人才入驻，顾总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在科研领域，人才是重中之重。”培养一个人才远比建造科研实验室要费时费力的多。
乔惟邕举起酒杯：“合作愉快。”瞥见平板下面的签名，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顾总和楼阮认识？”
顾启淮让乔森收了平板：“不熟。”
周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论是长相还是业务能力，自认都不比齐伽差，凭什么这次世锦赛的风头全被她抢去了，想起周萌萌和胡浩清的话，心里几更加不服气。
手里的纸团随意一丢，从垃圾桶里掉了出来。
“拿纸团子撒什么气。”楼阮从女厕所走出来，打开水龙头，从镜子里看着周源，语气清冷：“不甘心，就去练，小小年纪，背地里手段少一些。”
周源的心跳了一下，走上前把纸团子扔回到垃圾桶里，茫然道：“阮阮姐说什么呢？”
楼阮擦了擦手，看着矮她大半个头的周源：“女孩子还是单纯一点，比较可爱。”微微勾了勾唇角：“别再让我发现你动什么小聪明，不然……你可以试试我们谁的手段多。”
周源忍不住退后了一步，说不出话来。
楼阮扔了纸巾，头也没回地走了。
路过走廊，却看见一身正装出来醒酒的顾启淮，觉得有些眼熟，不自觉放慢了些脚步。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顾启淮突然伸手，露出了手腕上价格不菲的手表，楼阮的脚步停了下来，侧过头看着他：“是你？”
“巧。”
楼阮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追过来讨债的，轻咳一声：“你的表……”
顾启淮扫了一眼：“修好了。”
“钱……不够？”
顾启淮听了忍不住翘起了嘴角，暖黄色灯光下她没有赛场上的飒爽和自信，细看似乎还有些害羞，光柔柔地打在她身上，顾启淮声音都放软了些：“够了，我不是来追债的，谈个生意。”
楼阮松了口气：“上次，不好意思。”
“心情好点了？”第一次见到她并不知道她是代表国家队参赛的，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好看得有些过分，在异国他乡遇见了就帮了她一把，还搭上了自己的表，那时候她泪眼婆娑的样子难得让他有些心软。后来意外在电视上看到了她的比赛，赛场上的她和那天见到的柔弱女孩完全不一样，自信，大方，骄傲，美丽，好像会发光。很矛盾的一个女孩。
而刚刚他好像又看到了她另外一个面，有些嚣张跋扈。
“顾……阮阮？”乔惟邕看到他们两在说话，挑了挑眉：“你们……”
楼阮有些诧异：“你是TY的老板？”
顾启淮默认，乔惟邕看了她一眼：“这么晚还没结束？”
“快了，你们继续，我先回去了。”楼阮摆摆手，直到走远，乔惟邕才道：“在顶楼安排了总统套房，顾总入住愉快。”
顾启淮听出了两人之间的熟悉，但也没有多问，欣然接受：“谢谢。”
夜里，顾启淮接到了汤正的电话。
“报告顾总，推广曲已经发到您邮箱了，请查收。”汤正翘着二郎腿在录音室里伸着懒腰。
顾启淮拿起平板，花了两下：“谢了。”
“其实呢……你有没有兴趣锻炼一下自己的身体呢……”汤正翻着手里的综艺合同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顾启淮只回了他三个字：“说重点。”
汤正嘿嘿笑了两声：“你也知道我拿了美格儿的奖，热度大涨，有个综艺呢在我手上，我还蛮感兴趣的，但是缺个搭档……”
“拒绝。”顾启淮并没有往娱乐圈发展的打算。
汤正哎呀了一声：“我这推广曲不收你钱。”
“不缺钱。”顾启淮点开推广曲，放大了音乐声。
汤正有些不死心：“《紧急任务》这综艺真挺好的，上两季也有商界人士参加，你看现在那个姓蓝的香港老板，生意做的多好，吃的也是综艺带来的福利。”
顾启淮手指顿了一下：“你说什么节目？”
“《紧急任务第三季》啊，听说过吧？”汤正是真的不想和公司安排的小鲜肉搭档，想来想去顾启淮是最好的人选。
“五首歌。”顾启淮狮子大开口。
汤正犹豫了一下：“三首……”
“成交。”
汤正万万没想到，顾启淮竟然也能为了艺术折腰？奇了葩了。
马铃薯不在的第一天，想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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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为艺术折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