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是不会关注他的，无论被踩到脚下还是多少年的隐忍不发。若都不会正视他一眼。

他渴求所有的事恢复原状，最后林顾藏起伤口不愿接触关于若的消息，这大约就是结局吧，但对若和他都好。

洛晴亲眼见证了林顾从追求到无力面对的短暂过程，脱敏训练大抵是有用的。

最近的林顾都很低沉，原因之一是找不到林若他放弃了，只差临门一脚应该就会彻底崩溃。

他需要长期的治疗，想到了标签上的提醒洛晴打给了顾医生。

“若最近还好吗？”他最先担心的是林若，这点还在忙工作的顾医生还不能透露。

林顾如果再犯病就吃几粒带在身上的药，洛晴很快找到了药瓶，二话不说给人喂进去了。

对方吃完连水一起吐了，十分不妙。

……

林若向医生透露顾的信息一般都是含糊带过，他的事之前大部分和林顾有关。

顾均延需要知道全部，不止是林顾告诉过他的，永远不要相信一个病人的说辞，因为要么是想出去要么是有暴力倾向的。

这只是简单概括，顾均延没发现林若有任何病理上的性状，就好像是在见一个正常人，不过是刻意装饰的。

他的在外在人格很完美，但内心却是残酷的炼狱，这很不正常。

顾均延推了下镜框，专心对林若进行流程上的疏导，林若现在看起来很安稳，处理工作让助理安排人事井井有条。

何郁很无聊，忍不住打哈哈挑逗专心在事业筑桥的林若，很快被顾均延请了出去。

“请不要随意打扰病人。”

……何郁出门的时候记仇一样盯了医生很久。

半个小时后何郁才见到林若，此人迫不及待想和事务结束的林若玩点新鲜的。

比如去玩车啊，他记得林若对赛车一类也感兴趣。

何郁被毫不留情推开了，说到底是何郁太聒噪了，交代了见客户的内容后林若又转身回了工作室内。

顾均延答应了林若对他的真实状况保密，和病人建立的最后连接需要高度重视，得知童年父母的缺席，对母亲模糊的印象是林若难以走出的。

可能日积月累就成了潜意识抗拒过度交流的来源，顾医生一清二楚，目前最可能的就是林若能主动忘了那些片刻的回忆。

回想明码标价了无止境的私利，林若最相信的人，离家最近的房屋，消失失去光潮湿的桅杆，找出最深处的恐惧。

……

林顾？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顾均延沉默不语，走到窗户附近拉起帘幕。

空气中夹杂着一种不可视物的暗沉，这是真的那就意味着林顾的病其实是自身强加给若，这个人试图用这种方法达成目的。

就算是老同学顾均延也不留情面，取消了自己下午的所有预约，唯一出错的莫过于当事人在做正确的事却不被广泛认可，心理医生不需要了解病人的情感，家庭上的少数病患构成了社会上多数人的生活……达到了不容松懈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