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往警车里钻什么?”灰木看着簇子呵斥了一声。
“不是需要我帮着打缓解剂吗?”簇子说话时神情间略带了些憨厚与木讷。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难道剧组医生不会打缓解剂吗?”灰木质疑道。
“我是会打缓解剂,但我同事这几天被派到其他地方了。剧组最近的事多,负责人吩咐过我们,必须要保证有医生在这里守着。簇子跟着警员过去也可以,我培训过他如何打缓解剂。”剧组医生说着话。
“你看看嘛!我就寻思着剧组医生是走不开的,况且打缓解剂是需要方法的,这里除了医生和我之外谁还会打缓解剂呢?我不就是要配合一下警员吗?”
“是这样吗?”灰木仍旧带着疑惑的表情。
“警员你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吧?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便你查!我为人如何,剧组的人可都是知道的,我就是个天生的热心肠,想帮忙而已。不曾想我会被警员如此误会,看来好心人还是不好当啊!”
“行了!跟着走吧!来个警员坐在他们俩个人中间,路上不要让他们交流接触。”灰木看了看方叶和簇子同其中一个警员说着话。
“嗯,好的。”警员回复着。
“我们把他单独抬到最后那辆车子吧!”灰木指着迎天.予瑊同旁边的警员嘱咐道。
“好的。”
去往搴晫儿家的警车一路畅行。搴晫儿坐在警车的后排,警车的后排和前排有铁栅栏隔开,警车的前排则坐着灰木和那个年长的警员。
警车里的搴晫儿侧目看着车窗外熟悉的风景,心中不免一阵唏嘘。
搴晫儿想着她今早路过这段风景时,是在鸡米花公司的豪车里。现在再路过这段风景,自己却被关在了警车的铁栅栏内。然而她这段离奇的遭遇是拜谁所赐呢?还不是迎天.予瑊吗?
迎天.予瑊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真的了解这位大君吗?迎天.予瑊真的只是一个穿越过来对这个世界懵懂无知的古人吗?
君王毕竟是君王,自古权极之位尔虞我诈,他若不谙筹谋,她又怎会莫名其妙的呆在了警车的铁栅栏里。
她是过分的相信他了吧,在他落难的时候收留他,在他生病的时候送药喝,然而他今日的所做所为算是背叛了她吗?
还是说这位古人仍旧在误会她,误会她会把他解剖,误会她对他的一切帮助都是另有所图。
难道她没有解释吗?她只是好奇,并未有半点要伤害他的意思,可他终究没有相信。
原来人和人之间是真的很难建立起信任的,不管你是现代人还是古人。
这难道是迎天.予瑊为了自保,为了不被解剖研究而提前对她进行了反杀吗?
搴晫儿的心中不免出现了这样一种景象:“有一个陌生人,这个陌生人可以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快递员或者也可以是一个无人在意的流浪汉,迎天.予瑊把这个人骗到自己家中并设下完美的陷阱杀害了这个陌生人,随后又把这个陌生人的尸体藏在了家中,准备栽赃嫁祸给搴晫儿。
迎天.予瑊一个杀伐果决的大君处理起这些事情来自然是干净利落。
警员到搴晫儿家搜查,查出了她犯罪的事实,她百口莫辩,只得束手就擒。”
但搴晫儿又觉得这种景象不太真实,这几天的相处,她并不能绝对断言迎天.予瑊会做这样的事情。
搴晫儿想自己不该过分的往坏处去揣摩人心。
但如果迎天.予瑊就是做了这样的事情呢?如果她真的被陷害了,那奶奶怎么办?看着孙女身陷牢狱,奶奶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啊!
“奶奶,孙女不孝啊!”搴晫儿心中一阵酸楚。
真到了那个时候,难道她要迫不得已动用妈妈的人脉网了吗?或许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吧!
搴晫儿一直不想和母亲牵扯太多,但现在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层助力时,她竟然安心了许多。她觉得自己是多么矛盾又可笑的一个人啊!
搴晫儿想她演了这么多的心机腹黑女,终究是没能算过古人的心机。
搴晫儿再转念觉得是自己思虑太多了,她必须要让自己安静下来。但她似乎就拥有这样的性格,越想不要在意某些事情的时候越会在意某些事情,越想要摆脱某些挣扎的时候越会难以摆脱。
搴晫儿的双手下意识的抓握着铁栅栏,她的头抵在铁栅栏上,她在心中暗自抱怨着:“迎天.予瑊你倒腾出这么多事情来,搞的一切都不安宁,欠的债你要怎么去还,恐怕你才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黑粉吧!”
心中的不满并不足以消除搴晫儿的郁闷,她用一只手重重的拍打着铁栅栏,随后又抓着铁栅栏使劲的摇了摇。
“稍微安静一些!再这样下去,栅栏恐怕要被你摇坏了。”年长警员说话道。
“警员,他说我杀了人,我就杀了人吗?有件事情,你说奇怪不奇怪?如果我真的杀过人,那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这世间难解的事情多了去了,做过没做过,好好想一想,总会想起来点什么的。”年长的警员云淡风轻的说着话。
“有几个问题我倒是想问你一下。”灰木转头看向了搴晫儿。
“什么问题?”
“你是什么时候招他做保镖的?”
“大概是十天前吧。”
“十天前?你确定吗?”
“应该确定。”
“为什么选他当保镖?”
“我觉得他身手不错,就招来做保镖了。”
“就这样?”灰木的眼神中依然充满着怀疑。
“既然我的话不值得相信,那你们觉得真相是怎么样的呢?我要是说他来自一个古老的时空,他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我看他无依无靠,好心收留了他!你们信吗?”
“认真回答问题。”年长警员说话道。
“警员,我是一个精神正常的人。我自己和自己没有隔阂,我也没有多重人格。我正常的记忆中绝对能准确的判断出我没有杀过人。”
“巧了,我们大概在九天前遇见过他,那时候,他还是个跑龙套的演员,抱着一个小羊羔在四处流浪。”年长警员说话道。
“什么跑龙套的演员?你竟然见过他流浪?他还抱着小羊羔?”
“是啊!他当时的小羊被一个流浪汉偷了,我们还帮他追了回来!”
“流浪汉?!”搴晫儿皱着眉头在心中重复着这三个字,她的心中隐隐泛起了些许的不安。
“你说!人生的际遇不是很奇妙吗?”
“不是奇妙是奇葩啊!”搴晫儿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话。
“我们帮他追回小羊后,我还苦口婆心的教育了他很久,从他的言谈举止上,我大概判断出这个年轻人较为正直善良,心思单纯并不世故做作。”年长的警员说着话。
“他可真是拥有良好的评价啊!”搴晫儿加重了语气,赌气似的嘟了嘟嘴。
“像他这样表现不错的年轻人说的话,我们还是可以考量一二的。”年长的警员说话时,转头看了看搴晫儿。
“那警员你有没有考量过他认为自己是大誉的君王啊!他的思维有时候就好像是一个神智不清的人,会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也会虎头虎脑的做出许多傻事。甚至更会……”
“更会什么?”灰木从车内镜中看着停住讲话的搴晫儿。
“没有更会什么,就像你们讲的,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等他醒来,验证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你既然说他有时会神智不清,你却仍旧让他做了保镖,现在对保镖的要求这么低了吗?这点我倒是感到更加好奇了!”灰木边说着话,边若又所指的笑了笑。
“警员,你怎么老是话里有话啊!”
“放心吧!你要是真的没做过什么坏事,自会还你清白的!”年长的警员说话道。
“清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迎天.予瑊!你竟然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黑粉啊!”搴晫儿仰头倚向后座,她有些愤愤的叹息着。
经过砖砖姐的多次催促,理牛角终于和装修队商定好了明天的装修事项。
理牛角按响了搴晫儿家的门铃,诗诗姨打开大门后,理牛角便询问说:“诗诗姨,搴晫儿在家吗?明天装修队就来了,我过来跟她知会一声。”
“晫儿她去剧组了,今天不在家。”
“哦!这样啊,那没事。先让我进去歇一歇吧!”
“哦,好。我现在要洗奶奶换下来的被单,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忙,你一个人在客厅里呆一下吧!”
“好的,没事,你去忙吧!正好我也想清静一下。”
理牛角来到客厅后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刚在沙发上坐定的他,无意间瞥见了零食架上的零食,他立刻被这些零食吸引了过去。
“这又是搴晫儿妈妈送来的吗?还有这么多名贵的补品,不如我先来尝尝味道如何。”理牛角在说话间便撕开了一个食品包装,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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