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门庭.兴贵拿着大伯退回的礼物返回车上时,他的脸色暗沉,不同任何人说一句话。
洛晴水见此情状,只得亦步亦趋,小鸟依人的跟随着,却也不敢过多言语。
“洛晴水你先下车吧,我不能送你回去了。”车子行进了一会儿后,门庭.兴贵说话道。
“姐夫……”
“你打个车回家,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打车的钱,你可以在公司账户上报销。”
“好的,姐夫……”
洛晴水说话间便下了车子,待她看着车子远远的驶离,她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洛晴水潜意识里或许是感受到了门庭.兴贵的冷落吧!但她并不愿意相信自己是被冷落的。
“兴贵他大概是在大伯那边遇到了挫折,才这么不开心的吧。我能理解他的难处,我也可以温婉明理,姐姐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兴贵会记得我的好,明白我的付出的。
不知道兴贵遇见的是什么难处?是不是他为了帮助搴晫儿遇到难处了。
这样也好!兴贵正好可以认清楚谁才是真正对他好的人,而谁又是给他的心情添堵的人。”
洛晴水下了车后,门庭.兴贵想起今天在大伯家无功而返,心中不由得一阵恼烦。他用力捶打了一下车座满怀愤懑的说:“文庄家都是一帮见人下菜碟的死顽固,要是奶奶还在就好了,只有奶奶会真心为我好。”
“哼…,门庭.兴贵以为他从前在奶奶面前耍宝的套路还能行得通吗?他只要在奶奶面前讨好一下,或者哭一哭,耍耍脾气,一切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大伯的女儿用不屑的语气说着话。
“门庭家平常倒是傲气的不行,也不看看家业被折腾成了什么样子,他们还一直想着从文庄家吸血吗?”
“不让他们吸血,门庭.兴贵肯带着礼物踏足文庄家吗?”
“哈哈哈,这倒是的。无利不起早啊!奶奶离世这几年,门庭.兴贵今日肯登门造访,倒是惊讶到我了。”
“门庭.尔萄和叔叔分开这么多年早就离心离德了。
我们不是没和门庭家有过生意上的冲突。每次都是门庭.兴贵撒娇,奶奶出于对这母子二人的情分和愧疚,常常让步。”
“门庭.尔萄心高气傲,要说叔叔亏待她,物质上的早还清了。
情感上的,门庭.尔萄缺花边新闻吗?我听到过的许多事情,应该也不全是空穴来风吧!”
“往事纠葛,不要再多讲了。多言多语,难免损伤文庄家的声誉。
另外你们还是要去仔细调查一下司庄.杜菲。看看她究竟有没有越界的举动。”
“好的。”二人异口同声的说。
“我觉得,如果代入司庄.杜菲的话,即使想要搞事情,也会对文庄家有所忌惮。她如今想要谋算的,无非就是和文庄家完全切割。”大伯的女儿说。
“我也这样觉得,与其屈居他人屋檐之下,不如忍痛割爱,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其实我们也清楚,司庄.杜菲在成长,她的有些资产已经算是完全独立于文庄家之外了。”
“有心分割岂是易事?有些资产怎么算的清?
依傍着文庄家功成名就,现在想全身而退,哪有不掉几两肉的?”大伯于沉稳中发声。
“爸爸希望我们怎么做?”大伯的女儿问说。
“如果司庄.杜菲肯让步,我还是那句话,若顾及分寸界限,闯不闯的出来各凭本事。”
“嗯,爸爸说的对。”
“哎呀!希望杜菲叔母不要把许多东西想象的太美好,太简单了哦!单枪匹马出去闯荡,怎么可能那么容易闯的出来。”大伯的儿子用略带戏谑的语气说着话。
自从彬楠成为搴晫儿的助理之后,搴晫儿的日程表便被排的满满当当的。
“搴晫儿,今天下午有一个画展,需要你参加一下。”
“彬楠,我就得了半日的空闲,你还让不让我休息了。”
“参观艺术展也算是游玩,不累的。”
“老是跑来跑去的,也影响我拍戏的状态啊!”
“我咨询过导演,导演说你发挥的还好。看展应该不会影响你的工作状态。
导演的意思是影视和美学很多时候是相通的,人有时也能从美学中找到一些表演的灵感。”
“呵!是吗?你确定这是知兴期导演说话的语气?”
“确定,这是个邀请制的高端画展,我也给了导演画展的票。”
“你……彬楠,有时候我真想辞退你。”
“这些安排,都是为你着想,导演都要在美学中寻找灵感,更何况演员呢?”
“彬楠,可真有你的一套说辞。”搴晫儿无奈的摇着头。
不几时,搴晫儿一行人就赶到了画展中心。
“这是什么?我感觉我好像有些欣赏不来。”搴晫儿看着画面上几根扭曲的线条说着话。
迎天.予瑊站在搴晫儿旁边,他也在边看画边认真的思考着,但究竟思考到了什么?他也不明就里。
“我能说这像儿童创意抽象画吗?这种创作状态,让我想起了我乱写诗的时候。”
迎天.予瑊在旁边微微点头。
“哇!这个画这么贵吗?”搴晫儿惊讶的说着话。
迎天.予瑊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难怪说有些艺术不能深挖其利益,当心挖出垃圾。”
搴晫儿说话的时候,旁边正好有一个人直视着搴晫儿。
“搴晫儿,这就是这幅画的作者。”彬楠看着那个直视搴晫儿的人微觉尴尬的介绍着。
“需不需要我给你解释一下我创作的理念?”那人和善的微笑着。
“我突然觉得我领悟到了这幅画的魅力!看看这线条,看看这线条的色彩,真是大有深意啊!好,非常好!”搴晫儿说完话就转身去观摩其他作品去了。
“彬楠,你安排我参加艺术展,这些作品,你都能看得懂吗?”四下再无旁人时,搴晫儿问话说。
“作品我或者不能全部看懂,但艺术家的头衔我能看得懂。”
“哦!”
“艺术家的头衔,就是其作品的价值,就像一个耐穿的新鞋和一个名牌的破鞋,总是名牌的最有价值。”
“你说话倒不掩饰。”
“不必掩饰,有些人只是掌握到了使事物拥有价值的通道。”
“你觉得这样公平吗?”
“如果一个事物存在缺陷,那么它大概率会被时代淘汰,或者在时间中湮没。”
“既然迟早会被淘汰,那我不如提前淘汰。”
“一些事物的兴衰有时机,也有时间。有时候还是不得不尊重事物客观存在的规律啊!”
“好吧!彬楠说话头头是道,可我却想随心所欲的活着。”
“我也能理解你这种心态。”
“彬楠,你跟随你老板比较久,你觉得你老板的处境,算是能随心所欲了吗?”
“不算随心所欲。有一些机遇,但也有很多的挑战。”
“是不是我让她的挑战变得更大了。”
“还好,任何事情都有利有弊。不是没有人劝过老板要谨慎选择。
但老板说有些事情不交给你还能交给谁呢?似乎四面都是敌人。
你是最值得她信任的人,把事情交给信任的人做,一开始虽然有难度,却更能让人看到未来。”
“唉……”搴晫儿无奈叹息,一时也不知说什么话好。
“哦!对了,我安排了摄影师给你拍照!
化妆师我也安排了,给你做一个漂亮的妆造,要开始积极营业啦!”
“什么?彬楠,你又多找事。”
“总是要慢慢的打造起来你的良好形象啊!这样对未来有利!”彬楠笑意盈盈的说着话。
“彬楠,你的工作能力真的是……唉……太棒了。”搴晫儿在无奈中说着反话。
搴晫儿做好妆造后,按照摄影师的要求,她有时同名画合影,有时惬然漫步于画展长廊,有时在画展中心的园厅小径旁驻足流连。
微风吹拂小径旁的绿植,微风轻掠搴晫儿的发丝,微风扰乱迎天.予瑊的心境。
迎天.予瑊看着搴晫儿的一颦一笑,心下悦然。
人的悸动有时就像春风在起伏的原野中兴起,又像落花在潺缓的流水中回旋。
人的理智有时却像火焰和流水彼此克制不能相融,又像相同的磁极彼此排斥难以相近。
“身为大君,我终会面临很多漂亮的女子,我不能随随便便就被美色给诱惑了。”迎天.予瑊刻意的转过头去,不再注视搴晫儿。
晚上,迎天.予瑊独自待在酒店的客房里,他阅读了一些诗集篇章后,心情却有些默默然。
他有意劝服自己不要去想搴晫儿,当他静下来时,心中却似乎空荡荡的。
迎天.予瑊想自己总归要寻点事做,但他似乎又想思及一些什么?不知为何他又想起了搴晫儿。
“如果搴晫儿是大誉的女子,我会喜欢她吗?我会迎娶她吗?
啊!我又在胡思乱想了。”迎天.予瑊仰头闭目,不解己心。
“不会的,不会的,搴晫儿身上还是有一些小缺点的,我也总归是想返回大誉,我们的确不合适。”迎天.予瑊继续劝服着自己。
2024.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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