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

“黑鹰”将王远帆和拉达载到美军在坎大哈的军事基地,刚一落地,Susan等人就迫不及待跑上来,王远帆跳下机舱却扯到了腿上的伤口,疼得他一个趔趄。

“我们还以为你死了!”建军搀着王远帆,又像是在拥抱他,几乎要哭出来。

“哥怎么会死呢!”王远帆笑笑,“要多谢了这位拉达小姐姐。”他看向身后的拉达。

Susan连忙上前跟她握手打招呼:“这次真是多谢你了,拉达小姐。”

拉达倒也不讲客气,她摆摆手道:“我们是互相合作,”她挤眉弄眼,“要不是你们把□□珍藏的重火力都吸引了出来,我今天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战果。”

众人笑笑。

美国人的军营分成好几个区域,Susan领着他们住在军事承包商的片区,和拉达的营房在一起,小姑娘时不时过来看王远帆,坐在他的行军床边,跟他邀功。

“美国人当时都已经撤了,”她拍拍胸脯,“是我们自己的飞机来接的你。”

“在山谷用重狙干掉□□车队和迫击炮阵地的是你吧!”王远帆问她。

“当然,当然!就是我!”拉达特自豪,“那个打中你的狙击手,也是我干掉的。”

“你的枪法不错!”

“我从小跟着我父亲在山里打猎,我就是那时候学会打枪的。”接着,她的话锋一转,“美国人要撤军了,他们干不过□□,所以准备和谈。我们在这边也就没什么生意可做了。对了,你们是也雇佣兵吧!”她递给王远帆一张名片,“以后多多合作!”

这时,Susan开门走了进来,“拉达小姐也在啊!”她看看王远帆,又看看拉达,笑笑,“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完全没有,”拉达起身,“我也正准备走呢!”她朝王远帆眨了眨眼睛,“祝你早日康复!达瓦里西!”

待拉达走后,Susan在王远帆身边坐下。

“医生说你恢复的不错,”她用一种好奇的眼光打量着王远帆,这让他很不自在,唇红齿白间怪声怪气缓慢吐出几个字,“恢复的异乎寻常的快!”她忽然又耸耸肩,换了眼神,回到那副轻松的语气,“这是医生的原话。”

王远帆不想在意这些,他只关心事情的结果。

“那个特种兵是美国人?”他问道。

“你猜对了,”Susan看了看手表,“又是个为了美国国籍卖命的,”她又看了看手表,“好了,钱都收了,咱们回家吧!你收拾一下,半个小时后出发。”

Susan走后没多久,王远帆正想着我这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大雷神神秘秘的摸进来,转身关门还瞄瞄有没有人看见。

“搞什么这么神秘哦?”王远帆笑他神叨叨的样子。

大雷好像捡到宝的小孩子,“哥,小点声。”待他走到王远帆跟前,小心翼翼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几张照片给王远帆看,不等他发问,自己先说道:“这是我拍的那个特种兵手上戴的一个仪器,你看看有什么特别的。”

王远帆从照片上看到,一支手臂上戴着一块硕大的电子表,上面装着几个按钮和一块大屏幕,前端还有一个像探头一样的东西。

“像是什么探测仪器。”王远帆道。

“这是通用动力公司生产的最新型号的微型盖格计数器,”他说得眉飞色舞,“你看这几张照片,这玩意儿还有记录功能,你看,这上面记录了几次探测的时间和地点还有数值。”

王远帆觉得这个事情不简单了,美国人跑阿富汗山区里找放射性物质干什么?除非□□手里有核武器!

“哥,你看这几张照片,”大雷指指照片上仪器显示的数值,“妈的,在这个地方,仪器曾经探测到每小时2090毫西弗的辐射值!”

“难怪美国人肯花这么大功夫把我们接回来,”王远帆靠到床头,“谁知道他们又在搞什么飞机。”

“哥,那你说这照片该怎么处理?”

“作为一个中国特种兵,一个中国人,你知道该怎么办!”

大雷点点头,收起手机,他看看王远帆。

王远帆小声道:“你放心,我会保密。”

拖着还未痊愈的伤腿,王远帆在建军的搀扶下,五个人坐上一架工程承包商的直升飞机,直飞□□堡。

几经辗转,五个人终于回到北京,临别前互相加了微信。Susan给每个人打了五十万,王远帆心想,她至少收了美国人好几百万,组织酒吧恐怖袭击的那家伙可值不了这个价钱,一定是那个特种兵和他的微型盖格计数器,王远帆懒得细想,那是别人的烦恼,他现在就想赶快回家。就这样,曾经共同经历生死的战友们,各自踏上了自己的道路。

三峡机场,刚下电梯,王远帆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在到达大厅,思雅和玲儿拼命地向他挥手,王远帆一边挥手回应她们,一边心里嘀咕,两个不省心的家伙,我回来了!

手里有了钱,王远帆的日子宽松多了。他听从玲儿的建议,拿大部分的钱买了银行的理财,捐了五万给小动物保护基地,留下五万块活期作生活费。

回想起拉达小妹子一身戎装完全没有了女性的妩媚,王远帆觉得思雅不应该也是那样,他让玲儿带着思雅去买几套适合女孩子穿的衣服,不要总是穿着王远帆的广告衫,整天像个假小子。哪晓得小丫头一套连衣裙上身,妈呀!太漂亮了!修长的身材,精致清纯的脸蛋,活脱脱童话故事里的小公主,呃,大公主!王远帆心想,这个子是定了型了,就是头发再留长一点就更好看了。

这一天,是基地的劳动日,兄妹两个换了身工作服,开车到小动物保护基地,大门前泥泞的道路难行不堪,王远帆就想筹钱给修条路,可是现在毛孩子们的伙食医疗都捉襟见肘,一切谈何容易。思雅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狗狗猫咪,欣喜若狂,毛孩子们对爸爸妈妈们的来访也是早早就伸长了脖子翘首企盼。铁门阻隔了他们瘦弱的身躯,却挡不住他们对人类的热情。

刚进到围栏里,热情的小家伙们就围了上来,抬着小脑袋使劲地笑,拼命摇着尾巴表达内心的喜爱,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后面,都是一个善良纯真的灵魂。

思雅蹲下身,任凭狗狗们凑上来闻她,亲她,抱着她,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多的毫无保留的善意,狗狗们清澈的眼神,远比外面的人类纯粹,他们在人类的世界受尽欺辱折磨,却仍然选择相信人类,义无反顾的爱着人类。

“这里有迷路的宠物狗,有被遗弃的老年狗病狗,有残疾车祸狗狗,还有被虐待的奶狗奶猫。”王远帆指着那一排排的隔离区,“这边都是大体型的狗狗,那边都是小体型的,还有狗妈带着孩子的,远处被挡住的围栏是感染了犬瘟正在隔离治疗的狗狗。”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无家可归的小动物?”思雅不明白。

“能生活在这里的已经算幸运了,外面还有成千上万的流浪动物,每天被忽视、被驱赶,甚至被歧视、被虐待。因为人类的管理无能,导致动物无序繁殖,每天都有大量的宠物走失或被遗弃。那些无良饲主,搬个家就不要狗狗了,怀了孩子也不要狗狗了,甚至吵个架就把狗从楼上扔下去。”

“为什么?”

“因为在这些人的眼里,动物的生命根本一文不值。”王远帆皱了皱眉头,“过来帮忙。”

狗舍的顶棚该换了,群里靠着爱心人士的捐助,买了新的彩钢瓦,王远帆和思雅,还有其他志愿者们,顶着烈日,一片一片把早已锈蚀破损的旧屋顶拆下来,再换上新的。

王远帆把基地的监控摄像头重新调了调方向。

“狗舍还装监控做什么?”思雅问他。

“因为曾经有人翻墙进来毒死狗狗,拉出去卖狗肉。”

思雅惊呆在那里,“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人!”

王远帆拍拍她的肩膀,“傻丫头,这世上有很多人,为了利益可以做出任何事,这种人已经没有人性可言,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生存!”

“除非他们触犯法律,否则,谁都拿他们没办法,这就是现实,想开些,丫头,正义有时候也会缺席。”王远帆看着恨得牙痒痒的思雅,小声跟她说:“但是这不妨碍我们教训一下这些杂碎。”

思雅的嘴角终于露出了笑容。

凌晨一点,下西坝一栋出租屋外,昏黄的路灯映照着拆迁后的残垣断壁,这里的住户早已搬迁,少有人烟,王远帆和思雅悄无声息的接近,借着李昌顺的调查,他们确定了一个偷狗毒狗的窝点就在这里。根据最近的监控录像,有三个人走进这件屋子后再没有出来。王远帆示意思雅绕到屋后看有没有别的出口,他轻轻撬开门锁,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一阵闹腾,他赶紧冲进去,只见漆黑一片中,三个狗贩子歪歪扭扭倒在地上,人还活着,但是四肢因为筋骨断裂而扭曲变形,站在一旁的思雅,仿佛黑夜中的死神,令人不寒而栗!王远帆走到思雅跟前,“找狗。”他低声说道。

兄妹两个在屋里屋外找了个遍,桌上满是套狗的铁丝和毒针,还有吸毒用的针头,到处都充满了血腥味混合着难闻的恶臭,他们在后院发现一只已经被打死的金毛,眼睛睁着,嘴角还流着血。金毛脖子上挂着项圈,项圈上有他的名字“多多”和主人的电话,身上还很干净,一看就是被偷来的宠物狗。王远帆拿手机拍下项圈上面的名字电话,又给金毛拍了几张照片,拿麻袋装了金毛的尸体,与思雅默默走出出租屋,驱车来到点军,在至喜大桥下的花坛里挖了一个深坑,把金毛埋在这里,封土之前,王远帆拍下多多最后一张照片,往他的嘴里塞了一枚硬币,低声念道:“多多,今生的苦难已经结束了,菩萨保佑你来世投胎到好人家,叔叔给你一块钱,黄泉路上买路,来世我们有缘再见!”说完双手合十,拜了三拜。

思雅一边跟着拜,一边流泪,这是她第一次流泪,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要残害这么可爱的动物,她此刻恨不得再杀回下西坝,要了那几个人渣的命。

“走吧!”王远帆拍拍思雅的肩膀,“生死有命,这一段生命的结束,是另一段生命的开始,你不用太难过,我们送走已经不在的,尽力挽救还在受苦难的,就行了。”

思雅擦掉眼泪,默默点点头。

转天,王远帆把多多的照片发到群里,也不知道他的主人能不能看到。

新闻里连日来都在报道发生在香港的示威,已经逐渐演变成暴乱,不同目的的年轻人走上街头,制造混乱和暴力,香港警察却一再忍让,事件一直持续并不断升级,几乎就要到无法控制的地步。那是别人操心的问题,王远帆还在想着基地监控改造的事情,现在基地也已经狗满为患,急待扩建或者寻找更合适的地方,这些都让他头痛不已。

正发愁中,一个电话打来,生意来了,对方没有亲自到工作室,只在网上发给了王远帆一份资料,又转了十万块钱过来,这是不论如何也必须接受的工作么?王远帆心中不悦。

他打开资料,第一页便是一个女中学生的照片,她一头短发,身穿人大附中的校服,样子清秀可爱。接着是一封信,上面载明女孩子名叫简媛媛,1980年生,父亲简卫国经营房地产生意。

王远帆知道这个人,简卫国据说是个红三代,早年在部队里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立过战功,后来退役借着家族和部队的关系,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现在是房地产行业的大佬,身家不知有多少个亿,在军政商三界都举足轻重。这样的大人物,会来找SATA这样毫无名气的小侦探,王远帆倒颇有兴趣。他继续看资料,上面说简媛媛是简卫国的独女,一直成绩优秀,在97香港回归后,成功申请到香港大学留学,第二年竟然失去联系,简家顾及家族声誉和敏感的政治因素,不敢声张,这些年聘请了无数私家侦探,却都苦寻无果。

资料中有这样一段私家侦探与简家代理人的对话记录,私家侦探问为什么简家人没有报警或者登报寻人,简家代理人的回复是,鉴于简媛媛的特殊身份,以及当时香港复杂的政治环境,如果这件事曝光,简媛媛有可能成为匪徒甚至是残存的港英份子要挟中国政府的砝码。

看到这里,王远帆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政治因素,为了一个家族的脸面,就可以不顾孩子的安危么!

他像模像样喝一口林瑛给的茶叶,继续往下看。

过了这么多年,本已失去希望的简家人,竟然在最近香港骚乱的新闻画面中看到一个年轻人,其相貌与失踪多年的简媛媛竟然惊人地相似,简老爷子激动得老泪纵横,认为那一定是简媛媛的孩子。老爷子半生戎马,向来说一不二,简家人拗不过他,抱着最后试一试的想法,找到SATA,希望他们可以去香港调查一下,如果确实是简家后人,则带他回来认祖归宗,如果不是,也让老爷子彻底断了这个心思。文中夹了一张BBC新闻报道视频的截图,在混乱拥挤的骚乱人群中,一个戴棒球帽的黑衣少年,冲在队伍的最前面,举着一块人行道砖,正要朝警察的方向扔去,王远帆看清了他的脸,果然和简媛媛有几分相似,老爷子不愧是战斗英雄,眼神还真是够厉害。

王远帆心想,这就是在争遗产继承权嘛!简老爷子没有别的后人,简家人还不为了他的家产争破了头!

只是香港现在这么乱,王远帆实在不想去趟这个浑水。资料后面是一份对方已经签署过的合同,上面写明预付款十万已经打到王远帆账上,等这个案子完结,不管结果怎样,简家再付他十万尾款。看在这二十万的份上,王远帆心动了。

他决定去试一试,简媛媛清纯可爱的脸,印在王远帆的脑海挥之不去,他想去找到这个被家族抛弃的女孩,想要知道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资料最末,是一家叫“振邦”的香港私家侦探事务所的联系方式,这些年,简家一直委托他们在寻找简媛媛的一切线索,王远帆此去,可以找他们帮忙。

王远帆心中疑惑,明明已经有人在香港追查此事,为什么还要委托SATA来插手,这有点抢别人饭碗的意思,他懒得想这么多了,反正有钱挣就好,找到人就算功德圆满。

这回王远帆决定带思雅一起去,有她做后援,王远帆可以放开手脚,只是香港现在的形势严峻,王远帆再三叮嘱思雅动手要谨慎,不能被媒体拍到,那边的网络可不是李昌顺能左右的了。

兄妹二人当即出发,新闻里说香港火车站和飞机场都被骚乱份子堵塞,他们只能取陆路,坐高铁到深圳,从福田口岸出闸时已经晚上九点了,往日里繁忙的口岸在现在的形势下,就是在白天也冷冷清清,王远帆深深地感觉到他们正在进入一座濒临死亡的城市。“振邦”的人已经在对面等候,这是一个略微谢顶的中年男人,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一身合适的西装遮不住微微发福的身材。

“你好,我叫吴港生,”中年男人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笑嘻嘻伸出手,“嘿嘿,因为我排行老五,大家都叫我五叔。”

“你好,五叔,”王远帆上前握住他的手,“我叫王远帆,这是我妹妹王思雅,请多关照。”

“咱们路上说。”

一辆老旧的奔驰载着他们沿着新深路一直往南。

“简家人说这一次你们来主要负责调查这个案子,我呢,就是给你们开车,提供各种帮助,你们有什么需要,千万别客气,直接告诉我就好了。”

“谢谢五叔,”王远帆心想简家人安排的还真是细致,“我想问问,您当时有没有参与过这个案子的调查?您这边还有什么情况需要我们知道的?”

“哦!二十年前吧!那时我还是个警察,因为朋友所托,提供了一些调查上的帮助,对这个案子还算了解一些。”

“您可以跟我讲一下么?”

“当时啊!这个简媛媛在香港大学念书,认识了一个唱歌的,叫什么金鹏飞。据她的同学讲,简媛媛特别迷这个姓金的,经常翘课去看他的演出。大二的时候简媛媛辍学,据说就是跟这个男的跑了。”

“那之后呢?有人知道他们去哪里了么?”

“之后,有很多说法。有人说他们去了东南亚发展,也有人说他们吸毒被高利贷的人打死了,反正各种说法都有,我们也一直在查,却都没有任何线索。”

看来,这个视频里面的小孩子,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了,王远帆心想。

老奔驰缓缓驶过街道不敢有任何停留,街上行人寥寥,到处都是戴着口罩的黑衣人,见车就砸,见人就打。

车经过一栋大楼,门口旗杆上的国旗被扯掉扔在地上,王远帆让五叔停下车,他跑过去捡起国旗,心痛的抚摸着被示威者污损的,他无数次用鲜血保卫的国旗。沉默中,他掸落国旗上的灰尘,把国旗铺展平整,重新系好绳索,升上旗杆顶端,把绳索牢牢系紧。正要离开,对街跑来五个戴口罩的人,骂骂咧咧,抄着棒球棍和钢管,举起家伙就朝王远帆身上打来。此时王远帆正在气头上,见了这几个不怕死的,心中大快,来的正好!

王远帆怒火中烧,只想速战速决,懒得摆什么架势,也丝毫不顾忌对方手里的家伙,迎面冲上去就打,出手不可谓不重。电光火石之间,五个人竟已全都瘫倒在地,不是断了筋骨就是被震破了内脏,不死也少了几十年阳寿。

“打得好!”五叔挥舞着拳头,“揍死这帮衰仔!”激动得眼镜都掉下来。

老奔驰继续上路,面对满目疮痍的街道,五叔不得不多次绕道,嘴里叹息着,咒骂着,直驶到广州道和山东街交汇的十字路口,在波普酒店入住,大堂的服务员普通话很标准,就是房间小的像麻雀一样,还不如阿富汗。

“这里经常接待内地的游客,相对比较友善。”五叔指了指街对面,“我家就在对面,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事就call我。”

“多谢五叔!”王远帆拿出手机,把那张视频截图给他看,“这个人有可能就是找到简媛媛的关键。”

五叔闻言,忙摘下眼镜仔细看那张截图,“像!真像!这个仔长得很像简媛媛!”他眼睛一亮,抬头看看王远帆,“难道他就是﹍”激动的快要流出眼泪来。

“现在还只是推测,您能查一下这个人么?”

“当然,当然!”五叔抹了抹眼角,“二十年了,终于有线索了。王先生,麻烦你把这张照片传给我,我这就去调查。”

临走前,他还不忘提醒王远帆一句,“最近外面比较乱,特别是对内地的游客不安全,你们出门就call我载你们。”

“好的,感谢感谢!”

刚送走了五叔,房门又被敲响,王远帆打开门一看,一个金色的脑袋钻进来。

“拉达!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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