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曜一进来，李驰和徐正臣就开始抱怨他又来晚了。
李驰言语中虽然说是抱怨，但很明显是以自己这个朋友为骄傲的，“我们家疯子，A大学霸，高考状元。我就问问还有谁？我听说就连那个什么军训标兵都选了他，这教官眼神是不是不太好，什么标兵，高中打架翻墙逃课的标兵？不过这也没办法，咱家疯子就是这么优秀。”
“随随便便做点什么就能做到最好，牛逼到完全配得上他的狂妄。”
“对对对，我记得封二少的高中座右铭是什么第一名来着。”
徐正臣在一边狂笑，“我永远是第一名。”
封曜的心里总是莫名地想着今天为了救自己受伤的那个女生，他也不在意别人的吹捧，对他来说，别人真心或者假意的称赞早已是他从小听到的的东西。
原本是只有赞扬声，突然有句不和谐的话插了出来，“他也不总是第一名吧。”
常晓铭自顾自地说道，“我记得A**学专业有个女生，高考和封曜的分数是一样的。高一那个数学竞赛，你和她也是并列第一。”
这句话一出，屋内顿时安静了不少。
封曜可以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评价，但他也忍不了别人对他的挑衅，“以你的说法，我和别人并列第一就不是第一了？但我怎么记得你高考成绩和别人并列第二，你爸妈还是举办宴会说你是第二啊。这么在意第一，怎么也没见你考个第一啊？我对第一没那么在意，但我看你挺在意的。”
别人说他是第二，第三都可能是对常晓铭的夸赞，但封曜说他连第二都不是，简直就是在侮辱他。
两个人一路走来，从小学时期到高中的各种大小考，封曜永远是第一名。常晓铭一直被他压得死死的，作为第二名被他甩出一大截分数。
最重要的是，在常晓铭眼里，封曜在很多时间都没有认真学习，打架又逃课，他怎么可能不嫉妒。
徐正臣和李驰两个人对视一眼，低低地笑出了声。
封曜大多时候都不怎么爱说话，以至于很多人都不知道封曜说话到底可以有多刻薄。
“好了，好了。我们不提了。大家继续玩，开心点。”
赵渡舟和常晓铭两个人打算早点回去，结果走的时候，赵渡舟的手机忘在了包厢里。
收到的消息照亮了赵渡舟的手机屏幕，有个人正好看见了，他立刻拿起赵渡舟的手机举得很高，“这个人就是刚才提到的那个女学霸。”
封曜确实对这个两次都和自己并列第一的女生生起了点好奇，“给我，让我看一眼。”
不是什么自拍照，是一张有些糊的偷拍照。
照片里的人正在讲台上说着什么，看讲台白板上的字，似乎是在自我介绍。
——就是今天救自己那个人
好像是姓凌，哥喊她凌老师。
封曜盯着这张偷拍照，总觉得自己今天好像不是第一次见她了。还有她今天看着自己的眼神，眼睛里的喜欢都已经要溢出来了，喜欢一个人就可以这么喜欢吗？还能毫不犹豫地去替自己挡刀。
封曜理解不了。
李驰看封曜的神情有些游离，也凑过来看那个学霸到底长什么样子。
“我去，这女生长得挺漂亮啊。我一直以为除了疯子以外的学霸长得都不怎么样呢？原来学霸也有长得好看的啊。”
徐正臣看了眼封曜手里陌生的手机，问道，“你手里拿的谁的手机？拿这个女生当屏保，她不会是手机主人的女朋友吧？”
正说着话，常晓铭进来了，看见封曜手里的手机，说道，“你拿着别人的手机干什么？”
封曜冷笑一声，“我说你怎么那么在意第一名，原来是你暗恋她？不过有点可惜啊，她貌似喜欢我，今天刚为我挡了刀。”
李驰直接惊呼出口，“卧槽，真的假的。你们不是都不认识吗？”
常晓铭的脸色又青又白的，“这不是我的手机，我也不认识她。再说了，你说她喜欢你，她就是喜欢你啊？”
封曜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常晓铭，李驰直到他已经生气了。
他直接将手机狠狠地砸向了常晓铭。屋内顿时安静极了，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劝一下。
常晓铭被封曜砸的胳膊生疼，但也不敢再说什么，就怕继续惹怒封曜。
要知道，封曜打起人来也是毫不手软的，更何况他其实根本也惹不起封曜。
“嚓”的一声，封曜点燃了一只烟。
“你这么关注我这个第一名，肯定也不会少去关注人家这个第一名吧。你好像也是学法的，那你们不是一个专业的吗，你明天上课时看看她有没有受伤不就行了？我说你啊，人菜就算了，心眼还这么小。”
“不会上大学也被这个小姑娘压得死死的，当四年的万年老二吧？”
常晓铭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此时根本就不敢吱声了，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封曜对欺负胆小的人没兴趣，也不再多说什么，挥挥手就让他走了。
赵渡舟没想到常晓铭帮自己拿个手机拿了那么久，“怎么去这么久？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对劲？发生什么了？”
常晓铭也是今天才知道，赵渡舟居然喜欢凌珵。
“没什么，就是找了很久才找到你的手机。”
包厢里，常晓铭走后，慢慢的又走了几个人。
剩下的几个人里面除了封曜三人组，就是和他们走的还算比较近的朋友，所以他们聊的也就更下流一点。
酒精麻醉了他们部分的神经，李驰在一旁出坏点子，“疯子，那个女学霸是真的喜欢你吗？你要不要和她试试，那可是能和你打成平手的女学霸。”
封曜想起凌珵，心里也有些痒痒的，嗓子好像也有些干。他抓了抓自己的衣领，又喝了杯酒，“不然呢？今天给我挡刀的时候还跟我说不想让我受伤。”
除了徐正臣，其余的人都露出了羡慕的神情，“那可是学霸啊，长得还那么漂亮，居然给你挡刀。”
封曜习惯了别人对他炽热的喜欢和爱，也不觉得李驰嘴里的美女学霸喜欢自己有什么不对的。
李驰突然拍了拍桌子，“疯子，你知道最近要发一款新车吗？全球限量四台，我爸已经给我拿到了配额。如果你能拿下那个女学霸，我就把车子给你。”
封曜不以为然，“我想要不会自己去买吗？我需要你给我让？就为了辆车，我还要出卖自己的灵魂和身体去和别人谈恋爱？”
“不可能了。车子的四个配额已经满了，你不可能再拿到了。还是说，人家那个女学霸根本就不喜欢你啊？”
封曜明知道李驰在对他使激将法，但他还是上当了，他可不想被人当成是自恋狂，“成交。”
李驰一脸贼兮兮的，“车子三个月后正式发售，我要你们在三个月内上床。”
徐正臣忍不住啧了一声，“够了啊你们两个，刚才的手机肯定是我们这群人的，很明显是有人喜欢那个女生。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呢？别夺兄弟所爱啊。”
李驰无所谓，“那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我们也不算夺人所爱吧。再说了，疯子还不一定能赢呢，万一人家根本不喜欢他呢。还有你啊臣儿，如果疯子赢了，你也要给他一辆车。如果他没做到，就给我们两个一人再买一辆。”
赌徒心理使然，徐正臣也不去考虑什么朋友不朋友的了，又加上其他两个朋友，赌注相当于是四辆车。
第二天酒醒之后，李驰就有些后悔这么轻率地去打赌，犹豫两三天后，他又在群里问要不要算了。
封曜没理他请求撤回打赌的消息，几天之后他们就封曜家里见到了凌珵。
而今天，看着和凌珵聊天时嘴角就没怎么合上的封曜，他觉得封曜对这段感情是投入了真心的。
“那你们两个现在发展的怎么样了？”
封曜不想和李驰说那么多，“你没事要说，我就回家了。”
李驰也不扯闲篇了，连忙按住了要起身的封曜，“给我投点钱，我打算办个娱乐公司。我爸妈动不动就锁我的卡，我打算自己做个事业。”
封曜直接起身，“要多少？”
“一千万，你有吗？”
封曜打了个响指，“巧了不是，之前我肯定没有这么多可调配资产，但谁让我最近接管了我哥不愿意干的活呢。我干了活，自然就有钱了。”
李驰直接来了个哥俩好拥抱，“好兄弟。”
“你想在这继续待下去你就待着吧，凌珵在下面等我，我要回家了。”
李驰自然不愿意一个人封曜的办公室待着，和封曜挤进了同一个电梯。
封曜率先出了电梯，李驰在后面快步跟着他，“我说真的啊，如果你们两个成了，车子可以当作结婚礼物的。”封曜随便应付了两声。
快要出盛氏大楼门时，封曜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李驰顺着封曜的眼神望去——隔壁咖啡店里坐着凌珵，但她对面还有一个男人。
凌珵收到封曜说的马上要下楼的消息，眼睛就时不时地往盛氏门口看。
见到封曜，凌珵的嘴唇和眼睛立马都弯成了月牙，从自己位置上坐了起来。
然后径直朝着站在盛氏大楼门前的封曜走了过来。
凌珵给李驰打了个招呼，封曜的表情看起来依然有些不太高兴。
“你对面坐的是谁?你不是专门来接我的吗？”
李驰听了封曜说话的语气，满心诧异地看了封曜一眼，疯子这是在撒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