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过年了，万凌霄也准备好了机票准备走了。
而陆将行则是又易感期了。
万凌霄头一晚上才准备着收拾行李，陆将行又倚靠在他门边扶着了：“今天你和我睡。”
万凌霄直接了当的拒绝：“不。”
“为什么？我易感期了，作为男朋友你不能释放安抚信息素给我安慰就算了，你还不打算照顾我了？”陆将行有理有据，跟着万凌霄相处时间长了也开始张口闭口的逻辑了，像是要去参加辩论赛的。
而万凌霄也是觊觎辩论赛很久了，只是他的脸能不公开就不公开，科学苑那边交代过了，不然他听说辩论赛能得钱还能培养思维逻辑，主要还是看看自己骂人水平下降没有，不然华语辩论杯上就会有他的身影了。
“我明天要赶飞机。”万凌霄头也不抬。
“要干什么？”陆将行信息素又一次溢出来。
“回家。”万凌霄忽然鼻尖萦绕着甜腻的葡萄香气，疑惑陆将行怎么那么爱喝葡萄酒，可他尊重生物多样性，就不问了，没有必要。
“回家干什么？你不是孤儿嘛！”陆将行难受的口不择言起来。
等陆将行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他的话已经说完了两秒了。
而万凌霄也不生气，很平常心，推了推眼镜，好好给他解释：“孤儿院，我回去过年，好久没见院长妈妈了。”
陆将行经过这么多次的摩擦相处，早知道万凌霄吃软不吃硬，就示弱道：“可你今年就在这儿陪陪我，好吗？”
万凌霄才抬头要开口，陆将行就卖惨了：“你看我，从小就没见过妈妈，父亲也忙，你就陪陪我好吧，等下一年，我再陪你回家看院长妈妈好不好？”
万凌霄只是不解的看着他：“你那么有钱，你还不能拿钱买个开心吗？”又不像自己一样为了钱发愁。
“可是，穷的只剩钱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身边没一个爱我，只为了图我的钱，我……”陆将行说着，一方面是为了卖惨，可却逐渐动了情：“你走吧，要是我妈妈还在就好了，外婆说了她那么温柔，要是还在，一定最爱我……”
陆将行的声音越来越疲惫，甚至整个人都瘫软下去，情绪失控，使他的信息素味道愈来愈强烈，强烈到万凌霄要是再不开窗就会死于信息素泄露。
惊！一男子beta竟死于alpha信息素泄露过重，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一联想到这些媒体为了博眼球会起的称呼，就让万凌霄觉得一哆嗦。
一说起妈妈，万凌霄又有些触动了，蓦然，万凌霄吼道：“你在矫情什么？一个alpha，小家子气的样子！我也没妈了，可是我没钱啊，等你没钱了，你看看你还能说出这样丧良心的话吗！”
陆将行被吼的一愣：你之前不是这样的，剧本不是这样的。
这次，万凌霄难得搭理他几句，却把他吼的话都说不出。
万凌霄也借着这股劲儿，问出心中的疑惑：“你怎么一到易感期就爱喝葡萄酒？”
“葡萄酒？”陆将行已经倒在地上坐着了，这次的软弱，他不是装的，已经难受到装不出样子了。
陆将行难受的已经不顾一切了，几乎是吼的极快：“这是我信息素！”
万凌霄才不在乎别人信息素什么味道，他觉得这些事都不重要，所以才不惊讶他一个高大健硕的alpha为什么信息素是葡萄味的，只“哦。”了一声就没下文了。
之前他需要回应“哦”“啊”“昂”的时候都是不吱声的，直到陆将行说了他这样没有回应很可怕，他才有了现在简短的回应。
“我的信息素是葡萄味儿，你也笑话我是吧！”陆将行已经难受的抽气，在自说自话了。
毕竟别的alpha信息素味道不是雪松就是白兰地，他们这个圈层的优质alpha没一个像他这样是个普通的水果味儿的信息素。
他小时候给幼儿园小朋友们说了，都被嘲笑的可狠了，他这样的小少爷哪儿吃过这种委屈，气不过打了人家。
被请了家长，老爷子也只说了他是活该，因为他把自己的底牌给人家亮出来了，不被害死都是运气好。
这就是老爷子的家教。在外面给他撑腰，在里面又把他训成狗。
万凌霄看着他不说话，看他不像作假的脸色，怕真出了什么事的时候。
“我也不想是葡萄味儿的信息素啊，我也想是雪松的信息素味道，可是，这不是我能改变的！”陆将行说着还哭了，不可一世的小陆总，他哭了。
“我不喜欢雪松的味道。”万凌霄陈述着事实，轻轻坐在床边。
“真的？”陆将行以为他又在别扭的安慰自己。
“真的，雪松就是**铅笔的味道，上学时候你也闻过吧，就是听着高级闻着恶心的味道，我才不要中听不中用的东西。”万凌霄说着。
想着上学了十几年围着这味道了十几年，以后要是还要忍受这味道和这味道联想起来的那些痛苦回忆，他就能毫不犹豫从这十九楼跳下去。
陆将行才反应过来不是安慰自己的，不过心里好受了些：“是啊，都是些中听不中用的，还没我好使。”
万凌霄看着他的症状，又想起来白茶给他分享的一些资料，道：“你这样的床.伴应该很多才对，可是你这样子好像易感期打过很多抑制剂的样子，脸色红肿，青筋爆起，瘫软无力显然是药物的作用，不然我在这儿，不论这儿在的是人是狗，你都会抑制不住上来咬两口。”
万凌霄话糙理不糙。
陆将行破罐子破摔，既然都让万凌霄知道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了，就道：“我都这个信息素了，我还敢让人来伺候我嘛！要是他们知道了，传出去我还要不要面子了！”
万凌霄恍然大悟的样子，像是推出了什么公式一样惊讶：“所以你死要面子活受罪，才导致你现在这个样子的！因为要面子，所以易感期不找人，就靠打抑制剂扛着，易感期一过又放纵身体，所以才导致现在虚！”
“你才虚！你全家都虚。”陆将行一口反驳，不甘心被人这样说。
“我确实虚，年纪轻轻老寒腿就能预测天气了，腰椎间盘，脖子前倾，胃不好，腰不好，脖子不好，精神不好，睡眠不好，偏头痛，心律不齐……”万凌霄眼睛往左上方瞟，在回忆着什么。
陆将行突然皱眉：“你是这个虚法儿！”
“对啊，就是身体虚弱——”反应过来的万凌霄恨不得把他踢出二里地，“你的脑子一天天的除了下半身那点事儿就什么也没了？你！算了，平心静气，处事不惊，不生气，不生气。”
陆将行那天脑子也是一抽，说了句：“为什么不生气？”
“因为不值得。”万凌霄淡淡道。
“。。。”
得，陆将行自己自讨没趣。
“那你别走了！”陆将行做出最后挽留，想着万凌霄这么犟的人要是还要走，他也不留了。
手机震动，万凌霄解释手机看了白茶发来的消息：
满身高筋面粉的强森兔（白茶）：【下周二我结婚，我怕你先回老家了，提前给你说一声，可以戴男伴哦，你就别送礼了，我拿自己钱补上账本，你来吃一顿再回家，算是为你践行，为我祝福！】
万凌霄点点头，“嗯”了一声。
陆将行还没反应过来：“你不答应我也不勉强，你走吧，我不打扰……你，答应了！”
陆将行几乎是一瞬间激动起来。
万凌霄过去摸摸他的额头，他也像小孩儿一样站着。
“你真乖。”万凌霄发出感叹，毕竟陆将行就规规矩矩的任他摆弄。
陆将行也道：“我也就对你这样，老爷子都没这么大脸面。”
“行吧，有没有哪儿不舒服。”万凌霄看着他，想着道：”说起来你还比我小，怎么毕业出来工作那么早？”
“我高中就去美联邦读本科了，这已经比国内大学生读大学的早了，又去英联邦读硕士了两年拿到学位证，工作的就比较早了，所以现在才二十四而已。”陆将行有气无力的回答着，被万凌霄从地上扶起来。
”怪不得，我是比你大一点。”万凌霄扶他起来，给他裹上小毯子，又蹭蹭跑去给他煮了热牛奶，还拿了颗缓解药给他吃。
“你比我大多少？”等万凌霄回来，他又追问道。
“我？二十五！”万凌霄摸摸他的腺体，确认体温正常才松口气，既然选择留下来，还是好好看着这个祖宗吧，别死这儿了要他负责。
“国内一般不都是十九岁上大一，那你应该二十二才对，不是吗？”陆将行难得在小事上斤斤计较。
“是啊，可是我上学晚啊，跨级读的话很多费用都要自掏腰包，所以就这样循规蹈矩到了二十五岁啊。”万凌霄把次卧灯关了，带着陆将行去主卧。
陆将行也乖巧的跟着他，结合着他之前的表现，询问着：“你很缺钱？”
“是，准确的说我是爱钱，只有钱才能给我安全感。”万凌霄也不避讳，“而你，我的财神爷，我不会让你在我手里芭比Q的。”
语毕，还上前去铺床，让陆将行在一旁喝热牛奶等着。
陆将行看着万凌霄：“你好温暖，好像妈妈。”
万凌霄睨了他一眼：“不舒服？”
变相的骂他有病，可他却以为是关心：“没有。”
万凌霄也不管二人说话在不在一个频率，接着铺床，尽量弄出一个陆将行睡着会好受一些的床铺厚度。
而陆将行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背影，只道：“我有很多钱，我给你钱，你给我爱，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