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外面的安保可不简单呢,不如带上这位安小姐,她的背景可不简单,”她笑了笑,无视了方圳带着厉色的眼神,语气亲切自然,却让周喆的心颤了颤,“如此,也好有个保障,你说对吧。”
壮汉思索了一下她的话,感觉很有几分道理,点头同意了她的主意,抬手示意身后的两人上前将周喆从方圳的身后带走。
方圳自然是不允许她们的这个行动,但是交手没两下就节节败退,对方的攻击手法老练且颇具力量,他根本没有多少的反抗之力,周喆被用力地从他身后扯出来,而他被打得眼前阵阵白光,脑子发晕,视线模糊。
周喆对眼前的局面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她这算是“自投罗网”吗?
方圳没事儿,反而把她自己给搭进去了。
来自客户咨询服务中心的工作人员在前面引路,壮汉殿后,周喆被两个女人锁在中间,一时之间行动很是局促。
周围确实是没什么人,仿佛一个被遗忘、无人在意的角落。
她带着周喆一行人像是穿行迷宫一般行走在一条幽暗的长廊里,穿过一扇扇小门,这里似乎是教堂的地下。
“还没到吗?”壮汉发出了不耐烦的催促声,这里的环境安静地有些诡异,且空间狭窄,一些地方只能两人并排通过,周喆因为毫无威胁性,被两人女人推搡着先行探路,壮汉跟在最后,怀里抱着那盆紫珍珠。
“马上就到了,不要催促哦,这是一条特殊的出口通道,少有人知。”工作人员用和善的语气在前方解释并安抚道。
“他是敌人。”一句古怪的呓语从前面的女人口中吐出,似乎是一种奇怪的语言,却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魔力。
后面的壮汉和两个女人突然打了起来,周喆被眼前的这一幕吓了一跳,不由得后退两三步,离开了这片混战。
什么情况,内讧了吗?这群人。
“蠢货。”眼前的工作人员嘴里冷冷地吐出一句话。
她一步步逼近周喆,饶有趣味地看着周喆,歪了歪头,好奇的反问道:“咦?你怎么没反应。”
周喆一步步后退,很快就退到了墙壁边,退无可退:“什么反应?”
“有意思。”女人猛地靠近周喆,与她的面庞只有一指之遥,紧紧地盯着她,仿佛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
壮汉要护着怀里的紫珍珠盆栽,一时之间竟然被两人女人克制得厉害,打得束手束脚,双方力量达成了一个势均力敌的效果。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堵住了壮汉的前后退路,猛地攻上去,一时之间将他逼得节节败退。他眼神一狠,使出了不一样的攻击手段,三人之间愣是没有一个人讨到好。
“你、认识我?”周喆疑惑地问道,语气略微紧张,她靠的太近了,完全突破了人与人之间的安全距离,目光闪烁着,不敢直视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女人面庞。
“好问题。”女人唰的一下抬起身体,放大版的面孔从眼前离开,周喆悄悄地舒了一口气。
与周喆这边尚在可控小范围内的,表面三方对峙、实则一方压制两方的情况不同,钟毓所面临的形势更加严峻且错综复杂。
面前的这个蒙面人看不清面容,但是身手却是不容小觑,本身那个白发特异人就特别难对付,还有那个神出鬼没的小女孩,上次奥拉对上他们,手臂都“更新换代”了,这次又出现了一个棘手的人物,不知他们所图为何。
得想个法子让蒙面男子露出真实面貌,这样她们才能获取更多信息,更好地锁定目标并缩小非法份子活动范围。
这群“幽灵”简直是社会的“毒瘤”!目无法纪,肆意妄为,具有强烈的报复心和社会危害性。这个社会发展到现在,公司的存在对于普通公民来说也是另一类的“毒瘤”,不过他们在明面上还是有着一层遮羞布的,没有那么肆无忌惮,但是背地里估计和这群“幽灵”的本质没有什么区别,他们更像是一丛蜿蜒盘旋在社会深处的巨大阴影。
老实说,看着他们彼此“狗咬狗”,钟毓倒是有一种诡异且荒谬的平静,尚在预料之中,这个社会发生这种情况似乎在某种层面上来说是必然的。
而且这个安保队长的路子,处处透着一股熟悉的作风,神似局里特殊事件调查组的风格,可是那些人都是“自由人”,行事散漫且奇诡,大部分人对于公司的存在很是反感,不太像是会听从公司安排,给他们做事的“走狗”。
奥拉在与白发特异人拉锯了数个来回后退了几步,钟毓悄无声息地进入了这个随时会爆发大规模杀伤性小型战斗的区域。
“有法子吗?”奥拉喘着气,深吸一口气后厉声问道。
“难。”钟毓扫视了现场两眼,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她是?”钟毓撇了眼不远处的安保队长。
“她,”奥拉轻轻地嗤笑了一声,语气带着几分轻慢与讽刺,“nobody。”
“还我孩子!你们这群怪胎,把我孩子带到哪里去了?!”那个孩子离奇消失的父亲站在两个安保背后大声质问道,神情激动,满是对孩子安危的担忧和愤怒。
“什么你的孩子,不要脸。”女孩的声音突兀地角落里响起,她又出现了,时隔半刻钟。
男人的脸上出现一丝惊疑,对眼前的三个非法特异人流露出来几分隐隐的忌惮。他用命令般的语气,颐指气使地对着附近的安保人员使唤道:“你,还有你们,在迟疑什么,快上啊,把这些非法份子抓起来!”
钟毓对于眼前这个贸然搅和进来的男人的存在很是头疼,他是不是被保护得太好了,平时从没经历过任何的危险,眼前这三人明显地散发着强烈的威胁性,他还这么大无畏地上赶着过来,是想做一下送上门来的人质吗?
“滚回去。”安保队长厉声喝道,男人被当着众人的面呵斥而惊怒不已:“你,你竟敢……”
她打了个手势,立刻有一个安保员过来将男人拉离了现场。
“真有意思,别走这么快。”白发特异人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翠绿的瞳孔仿佛一个冷血动物般,向外传递着他的威胁。
转眼间,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那个男人突兀地被迫出现在了白发特异人的面前,两人相隔不到一臂之遥,女孩拽着男人的手臂,用力地向前一推,男人跌跌撞撞地跪倒在他面前。
钟毓和奥拉瞬间警戒起来,四肢的力量蓄势待发,一旦他有任何的危害性动作,立刻上前进行钳制,奥拉趁势瞥了一眼安保队长,怀疑她可能是故意的,欲抑先扬,因为男人的冒犯性行为。
“不要冲动。”蒙面人上前两步,在白发特异人耳边提醒道。
“我不需要你来教我做事。”白发特异人冷冷地说道,他掐住男人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捡起来,举到蒙面人面前,“你在迟疑什么,秦钦。”
“我、我们不是来找人的吗?”
“所以?”
“找到了就撤,为什么要引起骚乱。”
“无所谓。”
“什么……”
“这是他们应得的。”说话间,他手中的男人突然发出抑制不住的痛苦叫喊声,整个人开始颤抖起来。
钟毓配合着奥拉两人一同出手,一人目标白发特异人,一人目标夺回他手中的男人,安保队长姗姗来迟般地托住了蒙面人。
在两人的攻势下,白发特异人手一松,钟毓拉住男人的胳膊,一把拽了回来,猝不及防间男人手臂的肌肤就像易碎的脆弱薄膜一般,骤然间一瓣瓣地碎开,钟毓的内心惊骇不已,男人已经痛得昏死过去,她谨慎地后退,将男人小心翼翼地安置在一处地面上。
她之前没和这个白发特异人直接交手过,没想到他的特殊天赋如此骇人,脑海里陡然回想起奥拉上次的惨状以及死去的两个调查员同事,钟毓的心里拉起了一级警报,浑身的寒毛耸立起来。
易然注视着眼前的一幕,拉着易翎胳膊的手骤然缩紧,掐得易翎眉头一蹙,但是并没有出声提醒她,而是按住她的手,低声安慰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他、他是死了吗?”易然颤着声音指了指躺在地面不省人事的男人。
“他只是昏过去了。”
“医生呢?怎么没人过来。”
易翎也注意到这里的不对劲,照理来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故,安保与救援人员应该立刻赶往现场进行封锁与保护,可是过去了这么久,外面的大部队毫无动静,仿佛没有发现这里的意外事件一般,
他用紧急通讯信号的权限联系了伊甸科技的安保部,对面收到这里的情况顿时一片哗然。里面与外面存在着信息差,维卡教堂就像一个被密封住的独立空间,与外界的联系突然被切断了一段时间,出现了莫名的空白。
外面一片岁月静好,里面一片人间炼狱。
在确保外面的人员将在五分钟内进入内部并控制住现场后,易翎开始寻找安吉的身影。她已经离开此地很长一段时间了,没有再次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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