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双眼醒来的时候,周凛已经将我放到没有水的浴缸里,而他则在花洒下开始淋浴,他的身材精壮,我看到他的身体...我侧过脸去不看他。
水滴在我水蓝的裙子上,被水滴到的地方蓝得更加深一点。
过了一会,周凛关了花洒,他冷漠地看了我一眼后将我抱出浴缸,让我站在他面前。他用双手将我的肩膀板正,态度有些强硬。
我从他脸上看出几分冷酷。随后他直接伸手探向我的裙边线......,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异味。
我轻轻地颤抖一下。
他的动作生硬而粗糙,不停地刺激着我的身体,我的**被他唤起,不自知地分泌出更多的。
身上的衣服被水浸湿后,沉甸甸地压住我。
一种溺水感再次的席卷出来,衣服是重的,我是寻求上岸的落水者,衣服是重的,我渐渐失去力气。
我的思绪变得混乱。
只想呼吸。
只想挣脱。
衣服是文明的存在。衣服是束缚,衣服是负累。
脱下衣服。
周凛打开花洒,水冲洒在我们身上,冲去身上的粘腻,他的手还在,我吸吮着他的手指。
身体违背意志。
身体顺从需求。
我整个人靠在他肩上,水让一切都变得湿润。
空气变得凝重。
我知道自己正在挤压着他的身体。这个花洒下,只能站下一个人。
他也悄然地反应变化。
我们无法压缩自己,无法改变自己,无法抹去对方的存在。
我和他都逃不脱。
这是惩罚。
不相爱的两个人却做出相爱的举动。
......
我们不能看向对方的眼睛。
......
周凛裹着浴巾把我抱到床上用毛巾擦干我身上的水渍,我昏昏的随他摆弄,我觉得自己像一个洋娃娃。
我没有思想,有的只是仿真触感的躯壳。
此时的他变得非常的陌生,他擦拭我的身体,动作很柔和。我累得无心思考他这样做的原因,很快在他怀里睡着。
梦中,我可以感觉到周凛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如同在暗处打量、审视我。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只知道醒来天是黑的。我浑身酸软,嗓音干痒难受。我躺在床上,双眼默默地看着天花板。
我并不觉得周凛对我做的事情会让我有生不如死的感觉,他不过是在我身上释放他愤怒的情绪,我甚至可以理解,因为当一个人感到愤怒或是恼怒的时候,为了发泄缓解,由此攻击力会异常旺盛。
我只是在想自己昨晚什么时候惹怒了他,他的愤怒来得莫名其妙,按理来说我已经接受他的惩罚,去顺从秦总,为什么他反而将我带出那间房间?我不会自恋到认为他爱我,因为他大部分时候都是野蛮地对待我。
当他和我亲密接触的时候,除了解决他个人的**外,当然这点我怀存疑状态,因为他看起来并不缺女人。他用强硬冷酷的态度来羞辱我,我更加感觉他是想让我感到被羞辱。
我想到这里,我又猜他是不是其实想通过折磨羞辱我来释放他对霍郁文的恨意。他恨霍郁文,这种恨意必须得通过某种方式来解决。
赵幼雯。我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名字。周凛喜欢她,但她即将成为霍郁文的未婚妻。我邪恶地猜测赵幼雯并不爱他,而他对赵幼雯爱而不得。
我还在继续想着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从周凛的只言片语和蛛丝马迹中去揣测和分析。我觉得自己的角色太尴尬且突兀。
我和霍郁文之间几乎可以定义为露水情缘。周凛却认为伤害我可以伤害到霍郁文。我忍不住苦笑起来。
我没有那么重要的。
我又想起霍郁文。他会认为是我又一次不告而别吗?他会如何想我?我并不相信他多爱我,即使他对我有一刻的心动,可我们中间又隔了整整两年的时间。而且他就要订婚,娶一个同他门当户对的优秀女子。
一想到这里,我忽然有些恨霍郁文,他明明知道自己要和别的女人订婚,又为什么在我们重逢的那天,表现的那样在意我?难不成是他耿耿于怀我那次的不告而别?
不、不,我不能这样再继续想下去,这会让我从心里感到难受。苦涩的滋味从心里生出,我想起那些出现在霍郁文房里的淡橘色物品......
这些杂乱的思绪很快从我脑海里消失,因为我好饿,饿,饥饿的滋味打败一切,又饿又渴。我挣扎着坐起身打开灯,我走去浴室。
我简单洗漱了一下。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穿着一件男款衬衣,苍白的脸。我意识到自己比来这里之前瘦了些。想到这里,我更加饿了。
我从浴室一出来,冷不丁地就看见周凛站在门前,几乎吓我一跳。他的表情很冷静,冷酷,周身散发着一股不言而喻的压迫感。
我平静地看他一眼。很快我就看见了放在桌上的吐司,我走过去拿起它几乎有些狼吞虎咽的吃下去。
吃得太急,我一下被噎住。周凛走过来给我递了一瓶水,我很狼狈地喝着水,水将衣服领口打湿。过后我才意识到他是将瓶盖拧开后递给我的。
我搞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吃完走到床边坐在床上面朝周凛。很奇怪,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既不是愤怒也不是恼怒,我只是默默地想他等下又会怎么来折磨我。
我隐约发现他和霍郁文的五官有一点点相似,不过霍郁文身上更有种矜贵冷傲的气质,而他则显得更加凌厉冷酷。
我悄无声息地打量着他,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他一直冷冷地注视着我,眼神像鹰一样锋利。
周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片,慢慢拆开放在手心,他走过来到我面前,问:“想吃吗?”
我很警惕地看着那片白色的药丸。我仰头看周凛一眼,担心他又想让我失去意识,再把我带去昨天那个月色会所。
周凛似笑非笑地挑眉问道:“你不想吃?”。
他的表情让我感觉很不对劲,总好像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我冷冷地说:“不想。”
周凛嘴角微微上扬,将手心一合,半笑着看着我说:“你以为这是什么?...这是避孕药。”
我脸色一变,立刻冷静起来,直接上手从他手心去拿,但是他却用另一只手擒住我的手,我看着他。
周凛冷笑着,用一种低沉的声音说:“刚刚是你说不想的,怎么现在又...”
我只能停止去硬拿的打算。我挣开他的手,将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想了想又站起来,和他面对面,直视他的双眼。
我说:“我后悔了,可以给我吗?”
他微眯着眼,双手交叉抱在身前,微笑着,眼神透着轻屑和玩味,他说:“可以,你求我吧。”
“我求你给我。”我冷着脸说出他想听的话,几乎没有犹豫。
“这不是求人的态度...况且也太没有诚意了。”他脸上带着一种不悦神色,眼睛却直直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冷静了一下,问:“你要我跪下来?”
周凛淡淡一笑,眼睛冷冷地看着我,略带讽意,““跪对你来说太容易了......”我知道他是指我跪着替他口的事情。
我面不改色。
几秒沉默中,我看着他,忽然心里一动,于是踮脚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我站定后问他:“这样可以吗?”
周凛不屑地轻笑了下,目光冷冷地看着我。
我也意识到自己有点病急乱投医。
他十分不屑地说道:“你人我都睡了,一个吻算什么矜贵的东西?”
我顿时有些急躁了,我想他是不是根本就没打算给我这个避孕药,我暗自算下时间。
我再抬头时,发现周凛已经将手摊开。我有些意外,立刻就上手去拿,他却将手一移,我再拿,他再移开。
这分明有心玩弄我。
真心烦。我直接双手抓住他的手,迅速用舌头从他掌心一舔将药片含入口中,接着去拿床头柜上的水送药。
等我吞下药片,发现周凛手还停在空中,脸上依旧还是那个不屑的表情。我直接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灯光打在墙上,他的一半影子也在墙上。我冷冷地看着墙壁和他的影子,只觉得浑身涌起一阵愤恨。
一阵沉默后,我转过身来对他说:“我要睡觉,你可以出去了。”我微微带点不满又有点理直气壮地看着他。
周凛钉钉地看着我,脸色露出一丝微笑。这笑让我有点不安。然后周凛就一把拽起我,将我拖到浴室马桶前,我们半蹲在地上,他把手指伸入我喉咙中,刺激我呕吐。
这种催吐的滋味很难受。他的态度非常的强硬。
最后我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除了嘴里散发着苦涩味道外,我却感到了一种放松、解脱的感觉,甚至有轻微的愉块。
我的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整个人也狼狈不堪。我按下冲水按钮,艰难地站起身来走到盥洗台前去漱口。
刚简单漱口,捧水洗了一下脸让自己清醒。周凛冷不丁地从我背后靠近过来,他贴着我的背将他的双手放到水龙头下洗手,但他的眼睛却直直地盯着镜子里的我。
水龙头的水溅射着发出冲刷声音。
我有些虚弱乏力,目光平静地回应着他的注视。
周凛洗完手后,关掉水龙头。他用双臂将我揽住,**的双手,一只手猛然锢住我的下巴,另一只手则伸出一根手指,往我嘴边送。
我因为担心他又要让我吐出来,心里很是烦躁,便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对他说道:“你玩够了没有。”
周凛忽然冷笑一声:“没有。”他用手指摸上我湿润的嘴唇,慢慢抚摸着。我浑身不自在,脸变得很僵硬。
下一秒周凛就将我翻过身来和他面对面。虽然我向后一点仰着,但我们下身贴得很近。我侧过过脸去,表示态度。
他靠过来贴在我耳边,低声道:“我带你出去。如果你还想要避孕药的话,就听话一点。”话一完,周凛立刻松开我走出浴室离开房间。
我浑身松懈下来,但没多久又隐隐不安起来。
我走到床边,背对着门,发现自己的衣服领口都是湿的,准备换一件干净的衣服。身后的门突然打开。
我扭头看见周凛冷静的一张脸,他的手里拿着一条水粉色的衣裙。
周凛命令道:“换上这件衣服。”
他将衣服放在扶手座椅上后转身离开房间。我平静地走过去拿起衣裙。这是一件钉珠抹胸裙,复古风格带一点温婉。
我看着它,总觉得不对劲。
我禁不住想,这条钉珠抹胸裙会不会是周凛买来本来想送给赵幼雯的礼物,但是现在没资格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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