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

回家。月朗星稀。

柠檬周:【我还没写完。哭哭。还有一张数学卷子。】

这读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周祠心情不错。

看着对面发过来的话,今天也没打击人。

一手拎着蹭蹭冒气泡的易拉罐喂到嘴边,一手快速挑了个安慰的表情包,发了过去。

柠檬周:【你写完了吗?】

柠檬周:【惊讶.jpg】

许家祠:【昂。】

许家祠:【也不看看我谁啊?】

柠檬周:【那我加把劲,争取11点半之前写完。】

柠檬周:【/加油/加油/加油】

周祠长腿支着,闭上眼,在电脑椅上转圈,坐姿慵懒,熄了屏,食指和拇指捏着薄薄的手机在打转。

不一会儿,手机接到了条消息。

对面发:【出来玩儿。】

他看了眼,勾唇,麻溜儿起身,去了衣帽间。

T恤一脱,落地镜折射出少年精壮不过分的肌肉。

【哪儿玩。】

【报到。】

拿了头盔和车钥匙:【嗯。】

白色短袖打底,黑色夹克,灰色牛仔裤,脖子间挂着十字架金属项链。周祠去了地下车库。

蓝火一打,机车轰鸣。

许舒檬在埋头揪发赶作业的时候,周祠已经乘着夜色出去浪玩了。

当然,他有良心。

出发前,嘴里叼着房门卡,一边去车库,一边双手打字给许舒檬发了条消息。

许家祠:【写完了不放心给我看看。我帮你查错。12点前,过时不候。】

回话很快。

柠檬周:【!!!周周你最好。我肯定写完,绝对不打扰你睡觉时间。】

他轻哼。一看就是分心了,不然回消息不可能这么快。就这速度,你还能指望她多早写完。

夜生活,灯火酒绿,纸醉金迷。

这是周祠的另一个战场。

报到。

“这儿,兄弟。”

周祠一身利落打扮,黑色夹克衬托的他肩宽腿长,不羁落拓。

一进‘报到’酒吧门口,官尚和迟让就朝他打了个响指。

中间最大的卡座,官尚留洋中途归来,吃了好几个月的奶酪芝士,嘴巴淡出鸟来,还是葱姜蒜和糖酱醋更合他的胃。

这不,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找几个人叙旧。

B-52轰炸机成排,皇家礼炮冻在冰盘里。

官尚盼星星盼周祠,上去就是搂着周祠的肩做亲昵状:“哥几个可算把你盼来了,今晚陪一局,不过分吧?”

迟让一身谦谦君子味,起来跟周祠碰拳:“你小子千杯不醉,今晚可不能偷懒。陪官尚好好喝喝。他明早的飞机飞走。”

打完招呼,周祠坐下,提了嘴角偏头问:“什么,明早?”

官尚憨憨地挠下头:“就明早。我瞒着我爸妈偷跑回来的。”

看官尚那样子,约莫是在外面真的呆的难受了。

周祠冷声打趣,显然很看不起:“不是你要死要活出去的吗?”

刚上高二,一个暑假减了二十斤。从丰满的大少爷,摇身一变,成了精神大小伙。

开学第一天就说要去国外读书了。大言不惭,说哥几个省省眼泪别太想。

其他人屁事没有,就许舒檬上了心,哭的眼泪汪汪,害周祠哄了好久。

官尚抿了口酒:“嗐!谁他妈知道出去水土不服。”

周祠轻飘飘乜他一眼:“别怂。”

迟让跟着笑。

两个人盯的官尚不好意思。

圈子里谁不知道,他是跟她女朋友崩了,情伤不过关,眼不干为净,后来直接让他爸把他转出去了。

谁又不明白,他回来几次,就偷摸着去看了他前女友几次,还留心着周围有没有男的惦记她前女友,让哥几个帮忙盯着。

闹,接着闹。

这两人还有的拉扯。

官尚挥把手:“唉唉唉,行了,今晚不说这些丧气事。”

官尚有钱,他爸开银行的,妈妈家族经营酒店,打小挥金如土。

官少爷笑脸一开,提议:“来几个妞陪?助助兴?”

早有穿着性感清凉的姑娘在旁边跃跃欲试,对三人虎视眈眈。

受情伤不耽误享乐,有钱有权,官少爷走哪儿都是香饽饽。

迟让官二代。

气质儒雅些,军院里长大,不爱从军那一套,父母铺路,以后就走法官路线。

迟让手指搭酒杯上,气度非凡的点拨:“我没兴趣。你问问你祠哥。”

周祠喝了两杯shot,躬腰搭肘,他气质更复杂些。

头发打理过,不再是学校里碎发微垂的乖乖仔样。

大背头,两鬓拉扯出锋利的线条,棱角分明,手上戴着腕表,锁骨凹陷性感。微弯上半身时,脖子间的冷链项链会露出来。又浪又勾人。

该是个走哪儿浪哪儿的情种,却又偏偏不是。

官尚贼笑:“祠儿,要不要?”

周祠垂帘看了眼手机,恰巧许舒檬发了消息:【周周我写完了,呜呼,好累~你睡没有,我没有晚吧?】

他边伸手点开屏幕,边赏了旁边官尚一个不识趣的眼风:“我敢要?”

迟让拍腿豁然大笑:“哈哈哈哈。”

至于笑什么,谁知道呢。

许家祠:【试卷照片,发过来。】

柠檬周:【哦哦,好,我差点忘了,你看我这个记性。】

柠檬周:【[图片]】

柠檬周:【[图片]】

“好热闹啊。好久没看到你们三个一起出来玩了。”妖娆的女声由远到近。

“冬韵姐!”

“冬韵姐。”

两人站起来乖顺问好。

偏偏周祠没动。两只手指放大,盯着手机屏幕里的试卷,挨个检查了起来。

冬韵讲话妩媚生动,眼光若有似无的掠过周祠:“加我一个,不多吧?”

官尚打小会来事儿,嘴咧到耳根,热情至极:“不多不多。冬韵姐,你这种美人来了,我们这儿是蓬荜生辉,怎么会多呢?来来来,赶紧就坐。”

叫服务生急忙添了杯。

官尚空中摆手,豪迈道:“想坐哪儿就坐哪儿。由姐你定。”

“那我就不客气了?”

“都是熟人,客气啥。”

冬韵穿的红色紧身吊带,优雅的抚了下裙摆,就顺势在周祠身边坐了下来,肌肤白如雪,很是吸晴。

迟让靠沙发背上矜贵的默默看着,嘴角噙笑。

有人在自己身边坐下,周祠也无动于衷。

眼神飞快一扫,小题没错,偏偏大题拿分题漏洞百出。

周祠拇指摁了语音输入,正想问问,许舒檬,大半夜了是不是发昏,这题数学老师耳提面命都讲了多少次,你还把1代成-1,后面步骤全错,与其这样,那你还不如早点见周公去。

又转念一想,拿语音骂,岂不是把酒吧背景噪音给录了进去。

于是乎,周祠按下想骂人的心,拿图片编辑上的红笔按捺住自己打大叉的冲动,就克制地圈了1,又打了个-1过去。

许家祠:【-1】

三秒后。

柠檬周:【Oops!对不起周周我错了。我马上改。】

得,还算脑子没笨到底,一点就知。

关了手机。

冬韵先是跟那边两位客套开了场,见周祠注意力回了来,话题自然一转,连身子都侧向对着他,雪白前胸时不时对着周祠走光,“周伯父最近生意忙吗?”

周祠眼睛没抬,敷衍道:“忙吧。”

冬韵弯唇笑笑,语气有些亲昵:“上次我爸妈跟周伯父周伯母吃饭,我看他们挺喜欢一款酒的。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阿祠,他们到家了你通知我好不好?我亲自过去带酒拜访。”

周祠舌尖顶了顶腮。

他爸妈搞金融投资的,一年三百五十六天基本大半时间都在外面飞。公司总部又在京市。

工作之余顺便两夫妻搞个旅游,亲亲热热,唯独忘了他们还有个儿子在溪市这个家。

周祠听了冬韵这话发笑,头往后磕,露出坚毅喉结,懒洋洋地斜睨人道:“他们回来又不通知我。要不我把我爸微信推给你,您亲自跟他聊聊?”

冬韵被这无形拒绝的话给顶了下,脸色微顿,但也勉强能微笑应付着:“好呀。那多谢你了。”

见冬韵接了茬,周祠又觉得不过瘾,倒吸气一声,“嘶——不对。你都跟我爸妈吃过饭了,你还没我爸微信,是不是我爸跟你不怎么熟啊?”

冬韵被呛的咽了咽口水:“也不是。上次伯父伯母走的匆忙,等我想起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被我爸妈送出包间门口了。”

周祠拖长了一声哦。

然后就没了,连个再搭话的下文都没有。

直接把冬韵给晾在了那儿。

虎口撒了盐,周祠拎了个杯龙舌兰,低头舔了下虎口,再咬一口柠檬,最后仰头一口闷。

冬韵见自己在只顾忙自己事上的周祠面前是自找没趣,官尚又机敏的察觉自己哥们儿好像对冬韵有些抵触,于是跳出来继续主持场面。

三个人聊得火热,再怎么说彼此圈子也有些重合的地方,面子还是要维护。

周祠心里惦记事儿,手机解了锁又关上锁,十五分钟过去了,那边还没动静。

等到周祠快要忍不住亲自发消息过去问候的时候。

柠檬周:【周周,我说了你别打我。我怎么算都算不对。/哭/哭】

柠檬周:【你肯定都睡了吧。那算了吧。】

周祠一看‘算了吧’三个字,就面如死灰的闭眼,拿漂亮指尖揉了揉打结的眉心。

官尚见自己哥们儿欲哭无泪,发自内心的嘲笑:“咋的啦,一副便秘的表情。”

周祠憋了会儿,无奈让服务员拿了张白纸和黑色中性笔过来。

面前的酒杯劈里啪啦的推到一旁,周祠抬头,梭巡一圈,目光锁定:“尚子,过来,就你了。帮我打个灯。”

官尚反手指了指自己:“什么,我?”

他一手酒杯,一手拿烟,怎么看不合适吧。

迟让摸了手机,温和笑着跳出来解围:“我来吧。”

还以为周祠看中了这儿的哪个妹,要当场手写情书或者联系方式过去,结果‘解:设X=Y’这种开头一出来,迟让笑得魂都在颤。

手机闪光灯一开。

周祠开口埋怨:“你灯别晃,晃的我眼睛看不清。”

迟让捂着腹,被周祠的骚操作给弄的哭笑不得:“祠儿,我说有点装过了啊。你抬头看看方圆一里,谁来酒吧解方程式。”

官尚凑个头过来,也是一头雾水。

就周祠那全能脑子,心算不过几秒钟就能给答案,哪儿还需要纸笔。

从小到大,几个人当中,就他脑子最好使,各种奥数金牌和奖状没少拿。

官尚觉得不对劲,心有灵犀的反应过来,接着摸着脑袋乐呵一笑:“是檬檬吧?檬檬这么晚了还在解题,真是够拼的。”

趁周祠在写解题步骤,官尚不知怎么的,就开始讨论起许舒檬来。

“哎我说,檬檬是不是这学期升到你们班上来了?”

周祠埋头嗯了声。

官尚感叹:“不容易。就你们班那魔鬼地狱式竞争都能进,檬檬肯定吃苦头了。”

官尚一口一个檬檬,叫的很亲切。

主要是许舒檬这姑娘做事慢腾腾,性子格外好,脾气温和,看谁都是笑眼盈盈的。

关键是,许舒檬长的好看。皮肤水嫩,五官舒服,眉眼带清纯,又跟谁都处得来。

周祠写题时专注且严肃,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冷峻感。

他随口扔了句:“瘦了10斤,把她妈都快心疼坏了。”

官尚捂脸连啧三声:“我滴妈!遭这罪干什么。”

你说说,跟他一样,出去投入帝国资本主义的怀抱,主打一个名校宽进宽出,那多好,何必在这儿跟着卷。

许家父母又不是没有这个财政实力。

冬韵这时出声搭上话,有些惊讶:“一班?那岂不是现在教你们班数学的是李里格老师?”

迟让替周祠接了话:“是他。高二一班的数学老师。”

冬韵优雅地翘起两条嫩白细腿,撑着下巴,不着痕迹地往周祠亮着的手机屏幕上面扫了下。

很熟悉的题型,算是李里格常常会强调的难题之一。

虽然难,又加上题型常常变幻,但解题思路还是老三样。

冬韵是李里格上一届带的优秀学生,也算三个人的学姐。当年在课上听李里格讲这种方法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龙飞凤舞的写完,周祠拍完照,还细心的把露出任何关于酒吧内饰的部分给裁掉,主打营造一种半夜了,我在被窝里打着灯给你写解题步骤的劳苦功高假象。

点了发送,大功告成。

周祠又伸手喝了杯,点墨漆黑,撩起眼皮,轻描淡写看向众人道:“刚你们在聊什么?”

三人:“……”

得嘞哥哥!

敢情您刚刚都没仔细听我们在讲什么,光顾着写您自个儿的题去了。

难为你还能顺口敷衍哥几个了。

官尚拿了菜单勾勾画画,寻思再加点吃的,脱口而出正义道:“檬檬脑子转的慢,去你们班了你就多担待点。”

午夜十二点,酒吧气氛推向了**。

众人荷尔蒙得到极大放松,连细胞都叫嚣着酒精的泡发。

幽冷的氛围灯打在周祠脸上,显得少年眉骨立体又深邃。

周祠掏出烟,随意叼了根在嘴里。

他哑着嗓子冲官尚笑骂了句:“要你多嘴。我不管谁管。”

迟让适时拎了酒瓶给官尚绅士倒满:“尚子,喝你的吧。嘴别闲着,你一闲着就容易挨骂。”

官尚:“……”我尼玛,我好心好意,招谁惹谁了。

许舒檬解完题一看,已经是12点半了。

她妈起来上厕所,看她卧室灯还亮着。于是在外面敲门问了下。

“檬檬,还不睡?”

许舒檬筋疲力尽,却还是扛着睡意回她妈:“马上马上,我马上就完了。”

舒妈这才放心道:“那好吧。你自己安排,妈妈不打扰你了。”

许舒檬揉了揉眼睛,眼尾被揉红:“好的,妈妈晚安。”

周祠发过来的图片上,解题思路很简洁,不愧是老师最爱的那一类的高分学生。

许舒檬看是看懂了,但要和自己的思维结合起来,去融会贯通,纠根立本,而不是照本宣科抄答案,还是花了她一些时间。

等弄完,许舒檬抬起酸痛的就肩膀,握着小拳头给自己打了打气。

也不知道那端的人睡着了没有。

半夜让别人给自己手写答案,她也不好意思。

柠檬周:【周周你好棒!我懂怎么做啦。】

柠檬周:【那个,打扰到你睡觉了,要怎么感谢你,你说吧。】

周祠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单手帅气打字。

许家祠:【一个星期早餐,不过分?】

柠檬周:【怎么会过分呢。收到!我明早开始就帮你买。】

周祠嘴角微翘五分钟。

许家祠:【这么快就答应了?】

柠檬周:【是我应该做的。】

柠檬周:【不好意思,都怪我太笨了,耽误你睡觉了。你快睡吧。晚安。】

周祠看着手机,许舒檬那缺心眼样,别看平时里冷不丁的说句胡话,或者做些让人懵逼的举动,炸得人心肺生疼。但真要存心哄人,也挺受用。

周祠瞄着那句许舒檬的自我反省,一手从兜里拿出打火机来,一边心里正准备笑骂句‘笨’。

结果——

“是挺笨的。”

清晰的一句骂笨女声抢先尘埃落地,在耳边响起。

周祠含着烟,刚弹开打火机匣子,橙红的火焰跳出来,映得他脸突然就冷了下去。

他偏头,气息危险:“有种你再说一遍。”

-

冬韵看到了,许舒檬发的话。

她不满周祠一晚上的注意力都被一个根本不在现场的人给夺了去。

冬韵以前对周祠有过好感,私底下对着周祠告白过。

周祠不喜欢,也明说了这事儿当没发生过。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是怎么样,毕竟大家的共同朋友也挺多。

不说,不代表看不出来。

迟让和官尚那是人从小家里人情世故养教大的。

一丁点不对劲都能感觉出蛛丝马迹。

所以今晚,官尚和迟让自愿把这局面给兜着,不至于太难看。

冬韵还是破防了。

不懂一个破题,非得霸占着人大好的夜晚买醉时间干嘛。

许舒檬自贬发了句笨过来,她还当真是不留情面的的直接吐槽了出来。

冬韵刚一出声,官尚和迟让急忙对看彼此一眼。

完了完了。

周祠他妈的这逼才不是那种看你是个女的,就不敢得罪你的那种人。

他眼里男女不分啊。

“有种你再说一遍。”

周祠说完,周遭温度当场就降了下去。

冬韵尴尬的抚了下耳边发丝去,却还是直言不讳,以过来人的身份道:“不笨吗?我没猜错的话,李老师应该讲过很多次。这种人怎么进一班的,我想用不了半年就又会从哪儿来的,又从哪儿去吧。”

周祠嗤笑,把嘴里未点燃的烟和打火机一并扔甩到桌上。

他看向冬韵,不虞道:“她怎么进,能不能进,关你什么事。你偷看我消息干什么?”

冬韵耳根红了。

她也算风姿动人,成熟美丽的得体代表。

现在被人扣上‘偷’这个不好听的字眼,当真是拉低自身脸面。

冬韵站起来:“周祠,什么叫偷看。大家都在喝酒,你又是这,又是那的。你这算什么?拿我们当空气。”

周祠中气十足应了声:“对。”

他重重点头,爽快承认。

“不过不是拿你们当空气,而是拿你当空气。你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

他不耐烦。动作一气呵成的重新点了烟。

等白雾起,见冬韵还杵在那儿,抬头声音大了点:“还愣着干什么,走啊。等我亲自送你?”

冬韵哪儿受过这种委屈,眼睛发红:“周祠,你心够狠。”说完就捂着脸,灰败退场。

周祠满脸不爽的吸了口烟。

官尚这次也不敢出来贸然打圆场。

隔了好久,愣了一会儿的迟让才吞了口酒,不紧不慢道:“兄弟,有脾气啊。”

周祠往沙发后面靠,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分别往两边散开,没骨头似的窝进沙发里:“不熟,少跟我攀亲带故。”

往自己身边靠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不爽了。

忍着没说,就是给过面子了。

哪知道越来越得寸进尺。

官尚点的吃的被端上来,忘掉一个女人带来的不快,他们兄弟三人之间的情绪丝毫不受干扰:“来,喝喝喝。”

接过酒,瓶身碰撞,夜色激情四溢。

许舒檬进入梦乡前,还惦记着明早该给周祠买什么好。

不然也对不起人家特意从床上爬起来给自己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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