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月黑风高,刘贤带着兵士悄悄摸道诸葛亮的营前。
刘贤一挥手,让兵士等自己信号,大步跨进了营帐。
灯火却突然亮起。
刘贤大惊,抬头看去,只见诸葛亮坐在正中,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全神贯注的看着书。
黄月儿坐在一边,抚弄着手里的竹笛。
看见刘贤惊恐万分,黄月儿盈盈一笑,道:“刘将军,你来啦?”她的神态语气,仿佛早就猜到刘贤今夜一定会来偷袭。
此时,账外张飞早带了兵士将刘贤的兵士通通拿下。
城里亦是一阵喊杀声。原来是赵云趁着刘贤出城,带兵杀进了城。
刘贤掀开帐子,看了看城里的火光冲天,又看了看神色自若的诸葛亮和黄月儿,只道自己中了陷进,不禁大怒,提起刀一刀砍向黄月儿。
黄月儿打开油纸伞,一瞬之间,便移动到刘贤身后,嘻嘻一笑,道:“刘将军,你砍错地方啦!”
刘贤心中惊惶,从未见过瞬移之术,不禁暗道,难道是妖术?
诸葛亮手里仍然拿着书,道:“刘贤,你带来的兵士都已被俘,零陵也被攻破,你还不速速投降,更待何时?”
刘贤道:“这是你们的诡计!叫我如何服气?”
黄月儿道:“你又何必狡辩?难道今夜是我叫你来偷袭的么?分明是你看到我们几人说说笑笑,料定我们不会有防备,才来偷袭的,中了我们的诱敌之计又能怪谁?”
刘贤怒道:“难道你们军中没有可用之人了么?竟然叫一个女子在阵前指手画脚!”
诸葛亮缓缓放下书,道:“看来今日若不能胜了你,你总是不肯心服!”
黄月儿见诸葛亮立时就要和刘贤交手,抢着站了起来,道:“刘将军,你莫要看不起女子,即使是我一介女子,你也不见得胜的过!”
刘贤怒极反笑,道:“好大的口气!既然如此,我们就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刘贤提着刀,向黄月儿急砍过来。
黄月儿眼疾手快,微一侧身,躲过刀的来势。
黄月儿伸手发出一滴水滴,水滴飞向刘贤左肩,刘贤举刀挡格,叮的一声,水滴把刀穿了个孔。只一瞬间的停滞,刘贤一跃而起,躲过了黄月儿的水滴。
黄月儿笑道:“好!”笑声未止,只见刘贤手里的刀已经碎成一片一片,掉在地上。原来黄月儿每日努力修习法术,今日水滴上的劲力与从前早不可同日而语,是以刘贤的刀只是被黄月儿的水滴穿过,却因为水滴穿过刀身时的震荡碎成一片一片。
刘贤这才惊觉,眼前这个女子与他平日所见的女子大有不同,这才打起十二分精神与黄月儿对阵。
黄月儿喝道:“看我的!”说着,又发出一颗水滴。水滴去势极快,因为不欲取刘贤性命,是以只向他大腿的方向发出。
黄月儿满以为没有了兵器,此次刘贤无法挡住自己的水滴,没想到水滴在打到刘贤腿上之前,却突然一滞,掉落在地。
黄月儿心中一凛,又连续发出几颗水滴,都是同样的掉落在地。黄月儿心中不禁大奇,知道其中必有异常,退了一步,严守门户。
刘贤大喝一声,跨前一步,黄月儿只觉得双手双脚一僵,仿佛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转头看向两边,灯光下是两条极细的钢线。
黄月儿心下一惊,刘贤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黄月儿道:“这是……?”
刘贤道:“出乎意料吧?不过,这就是我的秘密武器!比刀更加厉害的武器——钢线!”
黄月儿微微动了动手脚,钢线却拉的更紧了,当下不敢再乱动,皱起眉头。
刘贤道:“你不用再挣扎了!我这钢线是用世上最柔韧的材质做成的!除非我放手,被锁住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挣脱……而且,手被锁住了,你也无法再用法术了吧!”
黄月儿盯着刘贤,冷声道:“没想到,你身上还带着这么危险的东西!”
刘贤冷笑道:“所以我说过,堂堂正正的打赢我,才能叫我心服口服!因为普天之下,能赢过我的钢线的人,没有几个!虽然……让你做一个没手没脚的怪物,我有些于心不忍……但是,这是战场!让我来了结你吧!”
刘贤双手使劲一扯,黄月儿双手双足上的钢线猛然收紧,陷进肉里,黄月儿的手腕和脚腕上都被勒出深深的血痕,眼看再收紧的话,手腕和脚腕就会被勒断!
诸葛亮啪的一声放下了手中的书,正要去救黄月儿,却见黄月儿默默的摇了摇头。
刘贤手上再加强了力道,道:“断!”
黄月儿微微张口。
只听见四声嘶嘶的声音,四根缠住黄月儿手足的钢线已经全断了。
刘贤大骇,退后一步,道:“你?你是如何震断我的钢线的?”
黄月儿嘻嘻一笑,道:“难道法术一定要用手才能使出么?”
刘贤大惑不解,道:“什么意思?”
黄月儿吐了吐舌头,道:“刚才,我是用舌头吐出了一滴水滴呀!水滴隔断了你的钢线,这么简单的法术有什么难的?”
刘贤愣了愣,低下了头,垂头丧气的跪在地上,喃喃道:“我的钢线……居然输给了一个女人?!”
黄月儿微微舒了口气,其实刚才千钧一发之际,她也是灵机一动才用嘴发出了一颗水滴,而且还是一颗水滴之中包含着三颗水滴的水滴,这已经是她从吴国太那里学来的高级法术了,又哪里是什么简单的法术?只是她为了让刘贤心服口服,毫不显露自己的不易,做出一副轻轻松松便隔断钢线是样子。
黄月儿回头看了一眼诸葛亮,用眼神示意他叫他放心,又看向刘贤道:“怎么样?你连我都赢不了,更别说和诸葛打了!诸葛可是能够用六系法术的人!”
刘贤叹了口气,道:“钢线已断,是我输了,而且输的心服口服,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只是,无论如何,我也不愿做一个降将!”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你便回去吧,带着你的父亲刘度一起,找一个平安的地方安身!赵云攻城之前,我曾嘱咐过他,叫他千万留你父亲性命,想来此时城已攻下,过不了多久,赵云就会把你父亲带来军中。”
刘贤一怔,道:“你大费周章设计捉拿我们父子,如今事成,竟然这么简单就放过我们?”
黄月儿坐了下来,道:“刘贤,你说如果我们今夜不攻城,过个四、五日,零陵会怎么样?”
刘贤脸上一红,说不出话。他如何不明白,没有水源,而他一意坚守,过个四、五日,城里饿死的人一定不计其数。
黄月儿看了看刘贤的脸色,又道:“我认为战争就是如此,能够结束的快总比结束的慢要好些!只有这样,才能把百姓受到的伤害降低到最小。”
刘贤恍然,这才明白,诸葛亮和黄月儿着急攻城,全是为城中百姓着想,一时间心下不禁大动,抱拳道:“你们两个这样的大仁大义,真是我此生都没有见到过的!零陵如果能够由你们来治理,百姓一定会过上好的生活!我……我改变心意了,我愿意投降!”
诸葛亮和黄月儿心中都是大喜。
诸葛亮道:“如此甚好!我见你治兵颇有方法,不如就留在荆襄,帮我们守城吧!至于零陵,仍旧交给你父亲留守!”
刘贤闻言,立刻三个响头磕在地上。
诸葛亮与黄月儿都是一笑。
又过不久,赵云果然带了刘度来到营帐。
张飞亦来到帐中。
刘贤与刘度父子一见,都不禁感慨万分。
诸葛亮见赵云脸上似有笑意,道:“零陵如何?”
赵云道:“尽在掌握之中。”
黄月儿道:“城中百姓如何?”
赵云道:“我一攻下城,就叫人飞报张飞,叫他恢复水源,现在城中百姓应该都有水喝了!”
张飞也道:“我已叫人恢复了水源,你们不用担心!”
诸葛亮笑道:“这次攻下零陵,真是要辛苦你们两人了!”
张飞道:“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要不是月儿聪明,假装在城下玩乐,叫敌军以为我们有所懈怠,趁着夜色来偷袭,我看这场仗还要打上好几日!”
黄月儿笑道:“这又算得了什么!只是不让城中的百姓因为断水而尸横遍野,也算是成全了我心里一点小小的心愿吧!”
诸葛亮道:“零陵已取,接下来就要取武陵和桂阳了!我和月儿还要在此安抚百姓,武陵和桂阳就拜托你们了!”
张飞立刻拍了拍胸膛,道:“诸葛亮,月儿,你们放心,我有火系法术派相助,不管到哪,打架都不会输!”
诸葛亮笑道:“这是攻城,又不是打架!”
黄月儿道:“那么张飞你去武陵吧,赵云你去贵阳,我们兵分两路!”
诸葛亮道:“我们两个在这里等你们的好消息!”
张飞和赵云都应了一声,各自领了三千兵士,向武陵和桂阳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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