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天奴本来想说句重话,让他少煽情,但是没忍住,把手从封长独的手中脱离出来,然后在他的脸上使劲揉搓了一番。
封长独脸上本没什么肉,被赫连天奴用力揉搓的时候倒挤出来一点,腮边肉乎乎的,显得人很呆。
他睁大了双眼,口齿不清:“赫年......!”
“好了,不逗你了。你这么久做了什么?”
“我在外面走了走,本来想去他们说的小镇上看看,但是太远了,来回不方便,就没去。”
赫连天奴道:“下次我们一起去,安全局的人说现在很多人发现了天缘的存在,你说,我们要做点什么吗?”
“都听你的。”
“可别。”赫连天奴抬手遮着眼睛,“我的建议是让他们自生自灭,顺其自然。”
“那样也好。”
“不太好,容易出乱子,有的人有天赋,有的人没有,到时候势必又有一条新的鄙视链诞生。”
“那我们可以插手,赫连想要帮他们的话我也赞成。”
“你怎么这么好说话。”赫连天奴瞄了他一眼,不赞同道:“你也要有点主见,怎么事事都是赞成。”
“这样没什么不好的。”
“好吧,随你,反正听我的也没错。”
……
这天夜里,博物馆来了两个很久没见的客人。
对于赫连天奴来说,除了身边这几个人,剩下的都变得有些陌生了,所以子车夷和宫禾风站在他面前的时候,甚至还有点疑惑。
“你们是?”
子车夷在赫连天奴面前格外矜持,什么大老粗的行为都没了。
“是我呀,王爷手底下的副手,子车夷,还有他,他是宫禾风。”
子车夷指了指身边的人,笑眯眯道。
赫连天奴在脑海中使劲搜刮了一番,终于有了点印象。
“是你们,我想起来了,好久不见。”
“赫连大人客气了,本来早就该来拜访啦,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坐吧。”
子车夷拉着宫禾风在院子里坐下。
封长独在屋里端了些点心出来,还倒了杯凉茶放在赫连天奴身前。
子车夷注意到这一幕,悄声在宫禾风耳边说:“你看,王爷在我们面前是贵公子,在赫连大人面前就成了小奴才了。”
宫禾风微微侧头,用同样小的声音说:“我不知道王爷是不是奴才,但我知道你回去之后要变成奴才了。”
子车夷抬头看了一眼封长独,没想到封长独正在看着自己,眼神不怒自威,子车夷浑身一僵,盘子里的点心都不敢拿了。
他坐得笔直,惹得对面的赫连天奴发笑。
“是有什么是事情吗?大晚上的赶过来。”
“是这样的。”子车夷说,“我们前两天在燕舟遇到了一群人,那群人应该是来调查东西的,结果被人暗算了,我们把人救了下来,然后抓到一个老东西。”
“不会是跟那几个雕像有关的吧?”赫连天奴剥着盘子里的松子,一颗颗放在小碟子里面。
“赫连大人说对啦,就是那样,而且那个老头还说要净化**的人类,他们的一切都是为了带人类靠自己的力量得到永生。”
赫连天奴嗤笑一声:“世上的生机都有定数,谁多谁少都是天定,想要永生,那就要剥夺属于别人的东西,他们不过是一群抢夺他人生机的蛀虫罢了。”
子车夷一拍大腿:“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这才跑来汇报了。”
封长独看了他一眼,说:“那另外那些人呢?”
“他们走了,估计是回去报告了,还骗我们说是来探山的。”
赫连天奴说:“不用思衬了,应该是安全局的人,我到时候去说一声,你们以后也要注意——燕舟不是设了屏障外人不得入吗?”
宫禾风道:“从我们苏醒之后,屏障的作用就在逐渐消失了,那些人来探山估计也是因为前不久有个男人迷了路,不小心闯了进去,然后看见了点不该看的东西。”
赫连天奴:“行,还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们,这里随时来玩。”
“好嘞。”
封长独下了逐客令:“既然屏障失效,那你们就好好守山,免得下次还有人闯进来。另外,淮新镇那边继续盯着,要是还有问题我会过去。”
他跟在子车夷二人身后,亦步亦趋,生怕他们在这多留了一秒。
子车夷刚刚踏出院门,门就在身后拍上,扇起来风把他的头发都吹了起来。
子车夷:“......”
封长独关上门,赫连天奴笑着:“你倒是着急赶人。”
封长独抿唇:“他们闲得没事干,到处乱跑。”
“你刚刚说的淮新镇是什么意思?”
赫连天奴把剥好的松子放给在了封长独手上。
“那些雕像上面的死气,源头就是淮新镇,那里很多年前就闹出过事情,只是被压了下来,他们应该旧案重翻了,淮新镇周围有人守着。”
他们,应该指的是安全局。
赫连天奴点头,说:“行,下次一块去,等朦半恢复了,我们就去看看,早些解决,我懒得操心那些事。”
“嗯。”
“最近天缘重现,燕舟应该挺忙的吧?”
封长独突然沉默下来,一双黑瞳直勾勾地看着赫连天奴。
“看我干什么,说啊。”
天缘重现,相对应的,鬼气也会慢慢浓郁起来,已经死去的生灵有些需要引渡进死地,这些就是燕舟那些人要做的。
封长独点头,算是默认了。
赫连天奴眯起了眼睛,说:“你不老实啊,怎么说话都不果断了,瞒我事了?”
封长独摇头,见赫连天奴还要再问,直接把人从藤椅上拉了起来,一头扎进他怀里,然后使劲蹭。
一头黑发乱糟糟的贴在赫连天奴身上。
赫连天奴穿得薄,被一头头发弄得痒得不行:“你真是,怎么这么赖皮——下来,我不问了!”
封长独这才停下来,昂起头看着他。
赫连天奴指尖点着他的脸颊,心软极了,从来没有人这么合过他的心意,长相满意,性格乖巧,身材也好,还听话,最主要的是他什么事都听自己的。
“诶哟,你这样的我还能到哪去找第二个。”
封长独听了他的话,手臂收紧,大掌抚在赫连天奴的腰间,感受着手底下柔韧的躯体,脸上有些泛热。
赫连天奴嘴角带笑,微凉的手指轻抚在封长独的耳下。
封长独只觉得脑中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只剩下赫连天奴略带温柔的脸,还有红色的柔软的嘴唇。
整个事情的发生在赫连天奴眼中就像慢动作回放,但是他却没反应过来自己需要做什么,他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封长独的手从腰后向上移行至后脑。
封长独也不再是蹲着了,他向赫连天奴压了过来。
此时风正好吹下院中的几片树叶,碧绿的叶子打着旋飘落。
应该是松子味的。
初尝时带着一丝奇异的清列,然后转为厚重。
封长独轻轻噬咬着赫连天奴的嘴唇,温热的鼻息几乎要淹没他。
赫连天奴忘了推开他,整个人都沉在藤椅里面,浑身发软,甚至不想动弹。
“你......”赫连天奴看着自己上方的人,难得眼神懵懂,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完还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封长独看见这一幕更上火,连耳后都充血发红。
他再次俯身压下,手掌撑在赫连天奴颈边的靠背上,在赫连天奴嘴上又咬了一口,这次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他实在受不了赫连天奴的眼神。
赫连天奴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乍然发生在自己身上,简直猝不及防,眼神都不清醒了,还因为吃痛带上了一点水光。
封长独猛地把头埋进赫连天奴的颈窝,闷声道:“......对不起。”
“啊......?你怎么,怎么这样?”
赫连天奴手撑在封长独的胸口,感受着手掌心下分明的肌肉线条,更加脸热,想要把他推开,可是他却纹丝不动。
赫连天奴反应过来,这是被自家小孩调戏了!
他挣扎得更厉害,没想到封长独埋头害羞了一会之后还把他的手给抓了起来。
赫连天奴手腕不粗,一只手就可以控制起来了。
封长独平复好脸上的表情,抬腿,卡进了赫连天奴双腿之间,自上而下看着赫连天奴有些着急的脸。
“赫连,不要这样。”
赫连天奴道:“不要哪样,你说清楚,现在是你在以下犯上!”
封长独变本加厉,把赫连天奴压得更严实了,整个人几乎都到了藤椅上面,藤椅被两个男人的重量压得咯吱咯吱响。
他把一条腿放在赫连天奴腿外侧,让他合不拢又挣脱不开。
知道这一刻,赫连天奴才意识到战场厮杀多年的煞星从来不是是任他揉圆搓扁的书呆子。
再怎么斯文得伪装,他的本性也是侵略。
赫连天奴看着上方不再温和的脸,有些不敢直视,他眨着眼睛回避封长独的目光。
“你在害怕吗?那我可以继续吗?”
封长独的声音一如既往,就好像在问什么时候吃饭一样。
赫连天奴脸红一阵白一阵,半晌才从齿缝中挤出一句:“你给我放开。”
封长独摇头:“不想放开,赫连,你身上好软。”
他俯身下来,用鼻尖轻轻蹭着赫连天奴的脖子,然后张嘴咬了一下,留下了一个浅红色的印子。
“你是狗吗,就知道咬人。”
封长独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赫连天奴的眼睛,说:“你不要生气。”
赫连天奴都要气笑了,冷笑了一下,腰腹用力,结果没挺起来。
“......”
他恼羞成怒:“不生气,你给我起来!”
“那你答应我,不许做什么其他的事。”
“比如?”
“不许赶我走,不许突然消失,不许躲着我,不许不让我亲。”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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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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