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我骂后伏黑甚尔居然在笑,我觉得这个捞男大概率是脑子坏掉了,就冷着脸关上了别墅的大门。
甚尔吃了一鼻子灰。
片刻后,我听到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解决完他的事情,我有些头痛的按了按自己脆弱的太阳穴,转头看向屋内的父亲和母亲。
“如果只是需要联姻改变现在的经济状况,为什么一定得是五条家?五条家根本看不上我们吧。”
父亲没想到自视甚高的我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他嘴唇翕动躲避着我的视线:“不是五条家或者御三家就不行的,我是说,你见过的禅院直哉或者加茂也可以……”
我不太懂咒术届,也已经忘了加茂是谁,但禅院直哉是个比五条悟更恶心的混蛋,是会打女人的败类。
思量片刻我做出决定:“我会去见五条悟的,父亲。”
母亲最了解的我的委曲求全,惴惴不安到又流起泪,不想让她太伤心的我立刻打断:“我们的房子已经卖掉了吗?”
“是的,穗穗,我们要搬家了。”母亲用手抚摸着我的脸颊试图安抚我,“但妈妈把你喜欢的所有东西都带走了。”
见我不说话,母亲哀伤的看向父亲,父亲又慌乱的安慰我:“穗穗,不要怕,爸爸一定会好好赚钱,把这个房子买回来的。”
他咬了咬牙:“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们就不……”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不信他们会卖房子,更不会让我去相亲。
这个家,我也得做些什么。于是我摇了摇头,打电话给铃木。
对面的铃木似乎在很吵闹的场合,接到我的电话她有些惊喜:“宝贝,怎么了?”
“我想卖掉包和首饰,你那里有渠道吗?”
“有,我找家靠谱的联系你。”铃木放低了声音没有多问,“如果你那边需要我帮忙,随时告诉我。”
我感激的谢过她,大小姐能有什么渠道卖包,无非是帮我忙而已。静静地等她挂断电话,我转头对父母说:“铃木是我的好朋友,她不会骗我的。这样搬家需要带的东西也能少点,轻装上阵嘛。”
父母沉默的看着我,脸上再也没有了强挤出来的笑容,浓重的阴云笼罩在整座西园宅上方。
我们狼狈的搬了家,离开了自我出生起就居住的乐园。
坐在搬家的车上,我还是感到了不解。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这么大的公司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彻底倒闭了?
虽说西园家的颓势已经很久了,可这和与五条悟相亲又有什么关系呢?系统为什么也让我去找五条悟?
既然父母避而不谈,那我就自己去找答案。
因此在我的强烈要求下,第二日长辈就安排好了我和五条悟的见面。
约好的这家咖啡厅坐落于根津美术馆内,三面落地玻璃窗可以清晰看到窗庭院绿色的植物,环境清幽,是日式建筑与现代艺术结合的典范。
我到的时候五条悟已经坐在里侧窗前的位置,咖啡厅里人来人往,他像只被众人围观的猴子,不少人在对着他偷拍。
我拎着包坐下来,五条悟打了个招呼就开始点甜品。
气氛尴尬极了,我满脸不耐烦的敲着桌子等五条悟先说话。
他却像个小学生一样跟我斗气起来,默契的比起了谁先说话谁就输掉的游戏。
最终先破防的是五条悟,他拍桌而起,站直后腿比桌子都要高,凶巴巴的看着我:“要不是因为上次你脑子里有奇怪的东西,老子才不想来见你啊!”
对我来说,除掉系统的优先级目前高于厌恶五条悟。
他真的能看出来我脑子里的问题?
我放下身段拉住了五条悟的手,压低声音佯装慌张地问他:“你能看到吗?能帮我除掉它吗?”
他的手干燥又修长,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交握时触感溢出点掌心的软肉。
五条悟的视线移向被我抓着的手,额角青筋绷起有些气急败坏的说:“西园穗!谁……谁允许你抓老子的手了!”
说来好笑,从他和我的手指开始接触后,五条悟的整个脑袋像是烧开的水变得红通通的,配合着他的白毛显得格外滑稽。
我眨眨眼有些不解:“不是你允许的吗?你有无限下术式,你没允许的话,我是怎么碰到你的?”
五条悟:“……”
大概是我说的话太有道理,他看起来快被自己气的噎死了。
他欲盖弥彰的反驳,语气心虚又嘲讽:“你懂什么啊。”
不愧是养在深闺的大少爷,只是被碰下手说话就结巴,好蠢。
不像甚尔做什么都游刃有余。
想到甚尔,我的眼睛暗了暗。
五条悟很敏锐的察觉到我在走神,立刻像个jk那样嘟起花朵般潋滟的粉唇,抱臂抽出手不满的看向我:“喂喂,你这家伙又想到别的什么东西了?”
啧,该死的六眼,好难缠的男人,连我想什么都能很快意识到吗。
我心底抱怨着,嘴上却服了软:“我什么都没想,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我的脑子到底怎么了?”
这时自从五条悟出现后就一直沉寂的系统自己先开了口。
【别白费力气了,他只能隐约感受到我的存在,但谁也毁不掉我。】
我垂眸不语。
就是从这个自称系统的家伙出现开始,家族倒闭,被迫相亲,全世界的坏事都涌到了我的面前,我一定要把它从我脑中赶出去。
打定主意才不信脑子里这个鬼东西的话,我眼含希冀的看向对面的白毛男高。
提到了正事,对面的五条悟收敛了脸上奚落的笑意,忽然凑近伸出一根手指问:“我能碰你吗?”
我轻轻闭上眼睛:“好。”
他的手指落在我的额头上,冰冰凉凉的,像片雪落在眉间。
和上次甚尔摸我头骨时一样,系统顿时完全消失了声音,我舒服的发出声喟叹。
很快,周围人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像被薄雾堵塞住的耳鼻也重新开始运行。
五条悟凑得更近了,他的呼吸几乎喷洒在我的额头,我能感受到他高耸的鼻尖偶尔蹭过我的睫毛。
我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眼睫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翳,隐约间好像戳到了他的皮肤。五条悟屏住呼吸后退一步,有些惊慌的问:“你干什么?”
周围男男女女因为他的喊声,视线都落在了我们身上,甚至又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他们好没有礼貌。
我烦躁的瞪了眼五条悟和他解释:“我只是眼睛不舒服眨了下睫毛。”
五条悟有些愣神的质疑:“啊……是这样吗?”
人群逐渐聚集,我拍开他的手愤愤道:“不要在这里了,换个地方。”
五条悟声音黏糊糊的拉长像在撒娇:“哎——可是我的栗子蒙布朗还没好?”
但他没有多问,迈开长腿跟上了我。
习惯性去结账时才发现五条悟已经结过了,我和他并排往咖啡厅外走去。
为了不再发生刚刚的事,我得找个不会引起围观的地方。毕竟以这家伙的身高和脸蛋,做什么都很引人注目。
好在从前我们一家人的爱好就是用零花钱买房子,房产散落在东京各地。目前大些的都委托售卖中,但这家咖啡厅附近还留有个大概五十平的开间。
因为面积太小被我遗忘了,刚刚才想起来。
我和五条悟穿过干净的街道,顺着人行道路过几个红绿灯,到达了房子的位置。
它看起来老旧而破烂,在这样潮湿的雨季里被泡的有些腐朽的味道,是我曾经中午路过这里和朋友打赌赌气顺手买下的劣质楼房。
我带着五条悟上了三楼,用指纹按开了房间的锁。
滴——
房间门被打开的时候,五条悟终于觉得不对,他问:“私闯民宅?”
“进来吧,这是我的房子。”
回答完他的问题,我径直走了进去。房间里采光也不好,阴暗的屋子里有些冷,布局十分简单一览无余,只孤零零的摆了个床和沙发。
因为走路有些热的我脱掉了外套,只穿着件一字肩毛衣,肩膀裸露在外。
五条悟站在门外。
他罕见的看起来没什么神情,用有些冷淡的注视着我。因为开着门的缘故,阴冷的风穿过门吹进来,我的太阳穴又在一下下抽搐着疼。
我瘫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哆嗦,脑袋后仰难受的问:“不进来吗?我的头好痛。”
他的嗓子比我更沙哑,很轻的说了声:“西园穗,你怎么这么理直气壮的邀请别人进入你的房间?”
我捂着脑袋看他,委屈的抱怨着:“我讨厌被围观,头也很痛,你到底帮不帮我看?”
良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五条悟终于敞开门走了进来。
我坐直身体,拖长了尾音蔫蔫的问他:“你刚刚弄得我很舒服,能看出来我生了什么病吗?”
五条悟听到我的这句话,不知为何脸上的表情有些气急败坏,湛蓝的眼睛绞着点令人心惊胆战的寒意。
“西园穗,你到底是怎么用词的啊?那、那个,大概率不是病,也不是咒灵……我还得再看看……”
他凑的近了些。
看似互相讨厌的二人组背后有大秘密哈哈哈
宿敌就是宿敌,宿敌是不可能成为妻子的,抱歉我是说……jjxx的加页你们看了吗……e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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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非常感谢目前追读的小可爱们!其次我可能得把更新频率换到隔日更了等等大家放假哈哈哈。然后再后面随榜更新哦,存稿真的非常非常多,别担心更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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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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