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换上一件白衣,顺手戴上面纱。江墨淮则是身着黑袍,宽大的衣袍仍旧无法遮盖他壮硕的身躯。
他明明已经两千多岁了,却还是如同少年。我悄悄侧过身,试图掩盖某种意味不明的情愫。
我先前在江家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只可惜我的眼里只有江天欣,错失了太多机会。
我生的妖媚,一双狐狸眼曾迷倒了一众弟子。就算在战场上饱经风霜,还是一如既往的美艳。
眼前是江家的大门,一切似乎没有变过。曾经最珍惜的,在这一刻无法掀起我内心的波澜。
“晞,我们到了。”江墨淮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嗯。”我回应道。
“大人,您请。”一位侍从恭敬地为我们指路。
大门敞开,一行人走了出来。我认出,正是祁雪。
祁雪看见我后一下子愣住了,随后又故作冷静地问道:“不知您是……”
“江辞晞,尊师淮逸。”我回道,不带任何感情。
祁雪察觉到了什么:“您可否将面纱摘下?”
“在下偶感风寒,实在不便。”我找借口搪塞过去。
此时,身后的侍从们全部跪下,只见那位曾经让我倾心之人踏着云雾缓缓走来。
“天祖。”祁雪回头。
江天欣点头回应,转眼便看到了一旁的我。江墨淮轻咳一声,转移众人的注意。
“前辈。”江天欣恭敬地行礼,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我。
我被盯的浑身不自在,只想快些逃离。
“师父。”我唤着淮逸。
江天欣好似被触碰了禁忌,一下子拉住我的手,她丝毫不把众人放在眼里:“郁辞,是你吗?”
我一脸嫌恶地甩开她的手:“天祖,您认错人了,我是江辞晞。”
她显然不信,一把将我的面纱摘下,看见我的脸,她像疯了一般抱紧我,身体不住地颤抖。
“够了!”江墨淮将她拉开,小心翼翼地抚摸我的发丝,“晞,你怎么样?”
我的胃里翻江倒海,面色惨白:“师父,她,她好可怕。我好难受……”
我捂住嘴,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眼前众人皆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江天欣,谁给你的胆子,谁让你碰她的?”江墨淮皱起眉,厉声呵斥。
我从未见过他盛怒的模样,悄悄躲进他的怀里。强烈的不安转眼间消散,我顿时冷静下来。
江天欣跌跌撞撞地起身:“前辈恕罪,今日是我冒昧了……”她伸在半空的手终是落下了。
“还不快滚。”江墨淮严厉的杀意再也抑制不住,我见状轻轻拉住他的袖口,生怕他失控。
众人这才离开,江墨淮牵住我的手带我去他曾经的寝殿。
这里并不华丽,反倒与山间的那座小舍没有多少差别,里里外外透着亲切。
“晞,你过来。”他坐在软榻上,轻薄的里衣隐隐约约露出流畅的线条。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他顺势将我搂住,我便坐在他的腿上。
“师父……”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他的唇瓣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贴上。
“十四年了,你还要让我忍多久?”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我的后背。
“淮逸,我也不想再等了……”说罢,我主动吻住他,他会意,将我压在身下。
“晞,你说,以师徒的关系是不是更刺激呢?”那双俊脸红的滚烫。
“自然是的。”我莞尔一笑,伸手勾住他的脖颈。
十四年间,我早已按耐不住炽热的心。未曾想,他竟然也对我有了反应。男女共处,日久生情也是常理。
房间里充斥着异香,凌乱的衣衫,声声喘息,逐渐将气氛带入**。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他不得不停下动作。我急忙穿上外衣,脸颊上的红晕却还是无法褪去。
“大人,今晚是为您准备的接风宴。”江瑾然说道。
江瑾然是我先前的徒弟,也是唯一一个重视我的人。
江墨淮有些不悦,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还是压住了怒火:“嗯,但今后莫要随意进出我的居室。”
“是。”江瑾然行礼后便回去了。我看向窗外,慕色落晖。
我从后面环住淮逸的腰:“我们该走了。”
他转过身:“晞,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他微微勾起嘴角,看向我的胸前。
方才的痕迹还在,若是让人看见,总归是不好的。
淮逸亲手为我穿上白衣,特意将领口拉的紧了些,将痕迹恰好掩盖。
“这样便好了。”他轻吻我的额头。
秋风飒飒,吹起片片枯叶。两人漫步在青砖小道,共享美好。
他是宠我的,他经常会亲自下厨为我做凡间的膳食。明明是德高望重的元老,却会为我一个小女孩低头。
会客厅,两边坐满了人,我们在次座入座,而江天欣坐在正中央,身边空无一人。
我不明白,她先前不是宠爱我那个所谓的小师妹吗?怎么不把她放在身边了?
放眼望去,江颜不知所踪。祁雪在不远处盯着我,想要将我看穿。
这次,不会再让她们如愿了。
“今日,墨淮大人回归,特办此宴,以表尊敬。”江天欣举杯,众人皆应。
“多谢。”淮逸淡淡开口,“我身边这位便是我的爱徒江辞晞,往后是江家第一圣祖。”
我正要起身行礼,江墨淮一把拉住我:“今后,你不用对任何人行礼。若有人违抗你的命令,死。”
随后我坐下,淮逸替我夹了许多山珍。周围人见如此,无不艳羡。
江天欣皱起眉头:“前辈,此事不妥。”
淮逸一个眼神过去,江天欣愣在了原地。
“辞晞,日后你搬去玲曦殿吧。”江天欣笑着。
玲曦殿,是我当年的居室。所以,江天欣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昔人已去,你莫要再留恋。”淮逸抢先答道。
江天欣没再说什么,默默酌酒。
宴会结束,江天欣趁我落单,慌忙抱住我:“辞,不要再离开了,我求你……”
我冷冷地看着,随后一把将人推开,不忘将手擦干净:“天祖,我不是江郁辞。您在我面前叫别人的名字很不礼貌。”
她想要再次扑过来,却被江墨淮打倒在地:“江天欣,你这像什么样子!简直败坏门风。”
“你把我的郁辞还回来。”江天欣颤抖着,将腰间的剑抽出。
寒光袭来,我立刻用法术抵挡,我下手似乎有点重,江天欣倒地不起。
“天祖!”一位侍女赶来将人扶起。
“带着她,马上滚。”淮逸握紧双拳,声音低沉,压抑着愤怒。
侍女吓得浑身发抖,立刻带着江天欣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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