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林不知端着三碗面条,但不见关霜。
“关霜人呢?”他问令狐铮。
令狐铮指了指桌子上的一沓纸。林不知拿过来打开,(阿知,铮铮,我有点事要去一趟白湖池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如果有人来买药,药材我都配好了,治什么病的我也给写上了,自己看。——弱雾留。)
“弱雾又走了,就剩我们了。”令狐铮拿筷子戳碗里的面条。
“怎么不早点说,面都煮完了,浪费了。”
“纸条一直都在,是你没看。”
“那你也不知道告诉我,”林不知把面推到他面前:“你吃两碗。”
白湖池城与汇垚池城不同,汇垚池是傍垚池的城,白湖池则是在白湖之上的城,除了水路就是桥。桥很大,一边还有客栈和酒楼。
“这里风景还不错。”张引囚坐在船上,拿石子打水漂玩。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白湖,以前光围着苓山,玉陵转了。”关霜拿着婚约纸,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张引囚把最后一块石头扔进水里去,“你真的舍得去退婚?”
“十年都没见过了,有什么舍不得的。”
“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惹了他生气,在亭子上面抡了一晚上的枪。”
关霜有点尴尬,“说这些干什么。”
“李则桉的住所在池宫附近,可能还要走好久。”
到了李则桉的住所。两人来到门前,关霜抬手叩门。开门的是一个紫衣侍女:“你们找谁?”
“姑娘,李则桉是住这里吗?”她问。
“找姑爷啊,他在里面呢。”紫衣抬手示意他们进来。“朝客,有人找姑爷,你带他们过去。”
被称做朝客的侍女小跑过来。
“带这两位去书房。”
紫衣说完就去忙别的事了,朝客带着两人往里走。
关霜想了想,还是开口问:“朝客姑娘,刚才紫衣说的姑爷,是李则桉吗?”
“紫衣?啊,那是幽客姐姐。我们姑爷好像是姓李,但叫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张引囚问:“那你们姑娘是谁啊?”
“我们姑娘叫许蓉,白湖许家嫡次女。你们是姑爷什么人啊?”
“我是他同门的师妹,好久没见他了,来看看。”
“我是他师弟,得了闲就一起来了。”
到了书房,朝客对门外的绿衣侍女行了一礼,“姐姐,这是姑爷的同窗师弟师妹,来找姑爷的。”
“姑爷在里面写字呢,直接进去吧。”绿衣推开门。
关霜先走了进去,张引囚跟在后面。
李则桉看见来人呆愣在原地,“五姝?”他试探着喊出一声。
“则桉,是我。”
他也不看书了,直接跑到关霜面前,“五姝,真是你?”
“是我是我,洛归雁洛五姝。”
他忍住冲动没有抱她,“十年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张引囚站在一旁很是无奈,拍了拍手引起李则桉的注意。
“引囚也来了?”他后知后觉,“你们先坐。”
他转过身去沏茶水。
赵以池带着刘傥来到了汇垚池城云天院,“这里就是负责查案的地方,最里面的是你的房间,以后你就是这的院主了,恭喜恭喜。”赵以池敷衍的拍了两下手。
“这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刘傥有些嫌弃。
“前院主走了之后我就一直负责这几个城的监察工作,但我不爱往这边跑,就让人都来我府里办事了,没关系,我回去就让他们都回来。”
“赵捕快。”一个女子从后面喊他。“赵捕快,刚才没找到你。这是孙府鬼杀人案的所有记录,你看看要是没有问题的话就记上了。”
刘傥看着女子,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面容清秀,“这是谁?”
“刑捕快,”赵以池又对她说,“这是新来的监察,也是新院主,刘傥。”
“见过刘院主,在下刑允,字万娌。”
赵以池拿过刑万娌手中的记录,“这个我回去看,你以后直接来云天院就行了。”
“好。”
长既宗里没有别的事,难得安静了几天。
有冇把一布袋樱桃扔到桌子上,“五月非要吃樱桃,围着苓山周围找了三天就找到这点。”
玉如妗拿出一个樱桃放进嘴里,“好酸啊。”
“能有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能吃就吃,不能吃扔了喂狗。”
“有大人怎么这么殷勤,可是找我有事?”
“涵福城的缰陶死了,宗主让我来问你用不用再派去一个。”
她把樱桃核吐出来,慢悠悠的说:“缰陶是个忠心的,死了都只说了我的名字。现在涵福城里在重查此事,现在再派人过去,若还是个忠心就好;但若不是,无异于自投罗网。”
有冇沉思一会,似是在考虑她话中的真伪,“玉娘子言之有理。但最近你手下的人暴露了好多,我感觉宗门里有人走露风声。你怎么看?”
“宗主和你肯定不是,我也不是。其他的,苏请和鹤言也不太可能,有大人觉得还有谁啊?”
“擒妖和降魔一直跟着我,没时间出去通风报信;那个女人一早就去了别的地方。王圣一直没回来过。就剩下那个后来的和顾淇沧。”他紧盯着玉如妗,“还劳请玉娘子,务必抓出这个叛徒。”
“几个破樱桃给我炸出这么多烂事。”她一扫袖子,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打到地上,杯子碎裂的声音格外刺耳,“谁起疑谁去查,长既宗的事我不关心。”
“那你还关心什么?”
她瞬间变脸:“我关心的是什么,有大人还需要问吗?”
有冇不想同她多交流,没有接她的话,“宗主那边我事情还得我去处理,先走了。”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