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为什么要杀人?”三个人围坐在桌子边,桌上点这一个蜡烛。
“能不能把蜡烛放回灯里?一定要渲染这个渗人的氛围吗?”关霜说。
林不知把蜡烛放了回去。“现在说吧。”
“我师门被灭了,我杀他们自然是礼尚往来了。”关霜一边说一边注意他们的神情,“我们门派七个内门弟子,三十二个外门弟子,还有我师傅,我两个师叔,一共四十二个人,算上我,总共活了四个。其中三十一人战死,三人殉山,四人生死不明。”
“你的武功看似很厉害,为什么会被追杀。”林不知想来还是不信他们的,一步不让,继续追问。
关霜道:“江湖中人,没了师门的庇护便如丧家之犬,没有去处。再者,我受过一次重伤,武功也不如从前。你呢?”
“你先问铮铮。”
令狐铮道:“我师弟被人杀了,下山给他复仇,结果途中遇到了一群人,莫名其妙被下了毒,就成现在这样了。”
“你也中过毒。”关霜打量着他。“三二一,一起说什么毒?”
“半月明/相思红/木中隐”三人同时说。
“据我推测,半月明每半月发作一次,每次发作后会使五感淡化,顺序大概是味觉,嗅觉,听觉,视觉,最后连话都说不了。再过三年,就会成为一个活死人。”关霜说:“二位呢?”
林不知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坚定又似说笑:“相思红这个毒最烦人,不会常发作,但一发作就是要命。按理说,我都不能活到现在,即使活着也是只吊着一口气,若是解不了的话,不出两年,必死。”
“看见林公子和关姑娘对此事颇有研究啊。”
关霜倒上了茶水,“朋友之间聊个天而已,没必要搞得这么针锋相对。是吗?铮铮?”
“我对这东西不太了解,只知道这木中隐会一点点摧毁人神智,最后成为一个疯子。”
“早些睡吧,明天一早要去找赵捕快。”
第二日,赵以池的门口……
关霜:“要进去吗?”
林不知:“还进去吗?”
令狐铮:“这破地方属实不像是人住的。”
放眼望去,是一个破旧漏风的茅草屋,与周围华丽的屋子格格不入。
“进来吧,你们没找错。”屋子里响起了一个声音,几人便走了进去。
坐于破旧的屏风后,是一张清秀俊逸的脸,剑眉星目如沧海映月,既有少年郎的意气风发,又带着几分阴柔,美的让人眼前一亮。“几位有什么事吗?”声音也是如此干净清澈,与这个屋子完全不搭配。
“怪不得小祟说他帅。”林不知说。
“几位贵姓?”赵以池换了问题。
“免贵姓林,名不知。”
“令狐氏,铮”
“在下关霜,关弱雾。”
“几位此次前来有什么事吗?”
“啊,赵捕快,我们想知道……”这时候,一个女子走了进来,打断了他的话:“赵子赫,我来给你送些茶水。”这女子应是家内妾室,却如此大胆直呼人名讳。
“见丑了,这位是家妾,辰龙。”辰龙姑娘站到了赵以池身后。他又接着说,“你们接着说。”
“嗯,我们想了解……”。“赵子赫!你是不是又把我东西拿走了!?”一位女子又闯了进来,她倒是相对温婉,但也并不算文静。
“巳蛇!我处理事情呢,你先过来。”巳蛇远远的白了他一眼,也走到了他身后。“几位继续。”
“我们想…”令狐铮话说一半,见没人打断才继续:“我们想了解一下……”。“姓赵的!你以后再敢拿我的东西去赌坊别逼我扒了你的皮!”
“寅虎我一会再跟你说,你先过来!”
“考不考虑关门?”关霜忍不住开口。
“辰龙,你们几个先出去,我一会去找你们。把门带上。”三个女子出去后:“好了你们继续说吧。
“我想知道你家到底有几个妾。”令狐铮问。
“不多不多,也就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这么十二个。”
“怪不得小祟说他有病。”林不知说。
“所以你们来就是来问这个的吗?”
“当然不是,我想知道是谁杀了江旧丞。”令狐铮说。
“害得叶残生内力尽失的人是谁?”林不知问。
“关于铭草堂灭门的事,知道多少说多少。”关霜说。
赵以池想了一下:“简单,你去问江旧年,你去问叶残生,你去问洛归雁。”
“叶残生也不知道。”
“洛归雁死了。”
“江旧年不仅不知道,而且死了。”
“你们能不能别一问就是这种动荡江湖的大事?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敢说啊。”赵以池抱怨着。
“小事谁问你啊?”令狐铮不满道。
他又想了一下:“我问你,为什么你的妾室都穿金戴银,你却住在这个破地方?”
“不是啊,这一排房子都是我的,这只是我办事的屋子。”
“告辞。”
长既宗里……
“江旧年他们没死?还在汇垚池和洛归雁碰面了?”宗主佟玄质问。
“宗主别急,他们现在一个神智不清,一个内力尽失,还有一个五感消散,自然是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属下有冇说。他又接着补充:“这三种毒都是治不好的,除了我这里的解药基本上无解。其他的属下自有安排。”
“苏阿禧和池城里那个现在怎么样了?”
“很好。”
佟玄不耐烦道:“抓紧找到那三个,解决了是最好。江旧年,杀,叶残生,杀,洛归雁活捉,等我得到了残阳段鸿,再杀。”
“是。”
“到时候他们一死,我便是这江湖新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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