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们先从藏尸孙二的酒坛入手?”林不知说。
赵以池本来就是捕快,很有探案的惊艳:“我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最好在大少爷回来之前把线索都掌握一下。”
林不知想了想,说:“那我去仓房看看。”
”我去传闻闹鬼的地方看看。”关霜说。
令狐铮也一直很好奇这个鬼,“我跟你一起。”
赵以池道:“我跟林兄一起去仓房瞧瞧,辰龙,你在这里等着我们。”
“啊?我一个人啊?好吧。”辰龙一个姑娘,本来是不想和两个尸体共处一室的,但赵以池都这么说了,她也不能给人添麻烦。
来到仓房,有一个被打碎的酒坛和一排完整的。
“碎的这个应该就是藏尸的。”赵以池说。
林不知扶额道:“所以孙二到底是怎么被弄进去的?”
“这案子比我之前查过的都棘手。”他犹豫了一会,说:“其实我怀疑是…”
“是大少爷?”林不知看出他的心思,打断他道。
赵以池:“对”
林不知:“他不是一直都在莫府城吗?”
赵以池:“你觉得呢?”
林不知:“得看他明天怎么回来的。”
林不知拿起一块酒坛的碎片,对着烛灯。发现了猫腻,道:“诶,赵捕快你来看一下,这酒坛的侧面是不是有两个颜色?”
赵以池走过去,“外面的颜色浅一点。”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在碎片里找起来,“这个只有浅色,这个只有深色。陶制品的颜色是会随着时间而变化的,所以…”
“坛子被砸碎了,把孙二的尸体放进去之后又被用新泥补上,晾干后又加上了酒?”
林不知想了想,“找于撤查一下最近谁从库房拿了陶泥就知道是谁了。”
关霜那边。
“鬼杀人,那为什么只在孙四的房间外闹?”令狐铮甚是不解。
关霜道:“那就说明他想杀的人就是孙四。”
“所以真的有鬼吗?”
“人心就是最恶的鬼。”
“那他都杀过人了,今天还会来吗?”
“应该不会,也不好说。”
令狐铮被绕晕了:“那我们还来干什么?”
“他既然是人,肯定会留下线索,找一找蛛丝马迹再串联起来,真相就出来了。”关霜踢了一脚树,枯叶落下几片,一个被焚烧过的简易机关链露出来。
“机关?”他震惊的睁大眼。
“被处理过了,但看来还没处理干净。”
“那让阿知来复原一下?”
“这和林不知的机关术不是一种东西。”
“那这是什么?”
“化鬼忧人,攻心。”
令狐铮听得云里雾里:“弱雾,你能不能说的简单一点?”
关霜拿着残缺的机关,“这条绳子最开始应该是连在这两棵树上的。树枝繁叶茂,所以那个人就一直躲在树上。然后靠一个小扇子控制风向使挂在上面的类似于皮影的东西运动。再配上哭声,怨咒,从而达到闹鬼的效果。”
“这才只是化鬼,那忧人呢?”
“心中有鬼的人自然会被这些东西吓到,最后大抵会忧疾而亡。”
令狐铮问:“你怎么这么了解?”
“钤陵山南郭氏最擅此戏法,我以前给他们看病见过。”
“南郭氏?几年前莫名消失在大周的南郭氏?”
“对,不过我在想,钤陵山南郭氏都离开大周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又突然出现在这里……”
“会不会他们根本没有离开,而是改了其他的姓?”令狐铮突然开口。“钤陵山在玉陵城…玉陵城?宋姑娘?”
“先回去,如果真的是的话,那她就可能还会回来。”
“她还在涵福城?”
“走。”
第二天一早,大少爷孙殷和宋芍就来到了孙府,赵以池,林不知和关霜也到前厅等待。一个男人下了马就匆忙的跑进来。车里下来一个白衣女人,她眼红润,好似刚哭过。
“父亲,老二和老四…”孙殷话说一半又噎了回去。
“孙伯父…”女人抽抽搭搭的说。
但关霜却察觉到一点不对劲,从大门跑到前厅,女人身上竟没有汗水,而是一股药味。
“芍儿,你先别哭,药儿的事我们会查明的。”孙老爷安慰她。
林不知和关霜交换一个眼神,关霜走到宋芍后边。林不知从椅子上站起来,假装被地板滑倒,顺手推了一把站在三小姐身边的缰陶,眼看就要撞上宋芍,见她脚底生风,灵活一闪,又貌似觉得不对。
关霜从后面接住缰陶,“缰陶姑娘,你没事吧?”
缰陶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切,“没事,多谢关郎中。”
林不知也站起来,“缰陶姑娘,宋芍姑娘,林某失礼,还请二位莫要怪罪。”
“没事。”宋芍也说。
一直没说话的赵以池走了过去,“孙老爷,你们先聊,我们要继续去查案子了。”
“那个宋芍绝对不对劲。”赵以池走出来之后还在念叨。
“她刚才躲闪时用的是乾弓步。”关霜说。
林不知倒是没有注意,“静沂山崔氏的乾弓步?”
关霜又说:“昨天我跟铮铮去查看闹鬼地的时候发现有一个钤陵山南郭氏的戏法机关。”
“静沂山和钤陵山都在玉陵城…”
“宋芍不简单。”
“可能孙文赤的死就和她有关系。”赵以池连说三句。
林不知看着赵以池,说,“赵捕快如此精明之人,只可惜从未在江湖见过,实属遗憾。”
“这有什么遗憾的,赵某就是个任性逍遥子,与其名声在外,我更愿意热酒在侧,钱财在手,逍遥自在。以后不必称我为赵捕快,我叫赵以池,字子赫。”
刘傥骑着马,来到长安,涵福,汇咬池三城交接处听闻了水鬼杀人案便临时改变了路线,也向涵福城前进。
“什么水鬼杀人,我刘央儿什么案子没见过,就算真有鬼,也打你个魂飞魄散!”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