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供出你,放心吧!你和她都会好好的。”小喜子以为小迎子是担心流莺的安慰,赶忙回道。
小迎子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想坦白,可事已至此,他实在是没脸说,再加上他骗小喜子害小喜子被打已是无可挽回,做到这个份上,实在是没必要再节外生枝。
他现在只求招财能放过他,以及小喜子早点好起来。
“你好好休息,别再顶撞徐安财。”小迎子思来想去的,最后回了这么一句。
提起徐安财,小喜子的双眼满是怒火,似是在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而小喜子确实也这么说了,只不过他忽略了一件事,他哪里算得上是君子?
“等我到娘娘那里当差,第一个饶不了他。”小喜子强压怒火和小迎子坦白,徐安财和他的梁子,算是结下且非死不可解。
小迎子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劝他好好休息。
毕竟小喜子现在被愤怒迷惑双眼,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不如顺其自然。
小迎子想着,反正三天后各宫的娘娘才开始选人,时间还早没必要着急。
说完便去给小喜子想办法拿药去了。
小喜子趴在榻上,恨自己无能,同时下定决心,一定要惩治徐安财。
他心中的天平又往柳莹身上倾斜。
柳莹并不急着搬宫室,毕竟还有三天时间,回到雅青阁倒是听说小喜子被打的消息。
她喜从心来,忙让小广子细说说。
“奴才听说小喜子是去陨月宫偷看老嬷嬷换衣,然后被徐安财罚了。”小广子一字不落的将听来的消息说给柳莹听。
“还有这档子事?”柳莹听完大喜,直接赏了小广子和招财,说他们事情办得利落。
招财不敢邀功,忙说主子开心便是奴才的福气。
柳莹沉默片刻后,让招财放出风,争取让新叶居也知道。
她可不能去传,若是她去了,没准苏姐姐会认为她从中挑拨,没准对她的误解更深。
事情已经解决大半,柳莹自然是回内卧继续绣着她的手捂,准备尽早送给陈苏叶。
乌桃看在心里十分心疼,赶忙端着茶随侍在一旁。
她本想问柳莹安华殿添人可有合意的她先去瞧瞧,话到嘴边没说出口。
乌桃默默守在一旁,想着柳莹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不领情。
她心里更是厌恶陈苏叶。
陈苏叶哪里知道自己阴差阳错的遭人记恨上,她和香兰刚回新叶居,紧接着才一刻钟,进宝便来传了信。
“恭贺贵人,陛下今晚摆驾新叶居。”进宝喜滋滋的和陈苏叶说了消息。
陈苏叶嘴角抽了抽,她实在是高兴不起来,甚至觉得洛轻铭是来杀她的。
哪怕她明白此时应该笑着谢恩,可她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主子!”香兰见陈苏叶毫无反应,小声提醒着。
可惜陈苏叶依然没有回神。
“贵人这是怎么了?”进宝瞧着陈苏叶目光呆滞不说,嘴角还微微颤抖,像极了中风。
“主子可能是太久没被陛下挂念,许是高兴过度。”香兰赶紧找了个说辞糊弄过去。
进宝倒是没起疑,信了香兰的话不说,看陈苏叶时目光多了几分同情。
“贵人还是好好歇息,进宝告退。”他说完这话,对着陈苏叶行礼,见陈苏叶仍是一副痴呆之态,急忙告退回去复命了。
香兰望着进宝的背影,觉得有些不对劲。
别的不说就说态度,进宝对她实在是殷勤了些。
但怎么也没个头绪香兰索性不想,将心思放在陈苏叶身上。
“主子!”香兰赶忙拿起之前剩的黄酒,撒了一些在陈苏叶的脸上。
陈苏叶这回彻底回过神。
她眨巴眨巴眼睛,发现进宝已经回去了,紧接着转回身瞧了瞧香兰。
“进宝刚才回去复命。”香兰见自家主子一副神游之态,立刻解释情况。
最后还不忘点题,说陛下晚上来瞧她。
陈苏叶的脸色在香兰提起这事以后,瞬间变得苍白。
香兰只当是吓到陈苏叶,她赶紧安抚几句,然后欢欢喜喜的准备去了。
毕竟是自家主子为数不多的侍寝机会,怎么能懈怠?
她扶着陈苏叶坐下,紧接着自己东跑西颠,把能用上的都用上,生怕准备不周。
而陈苏叶脑子里都是对狗男人的吐槽。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找她?为什么是晚上?
太多的问题堆在脑子里,她唯一清楚的是狗男人瞧不上她,不然会让孙德荣来通知,哪里会是进宝来。
其实孙德荣正忙着册封仪式的后场,哪里得空?
至于为什么找她,是因为册封仪式上洛轻铭瞧着她看上去娇俏几分,有些好奇罢了。
晚上见面则是因为洛轻铭现在需要去见应青芜。
洛轻铭吩咐完孙德荣之后,便借着醉意直接从密道去了药池。
应青芜刚巧被施针放血。
最近整日流连在外,难免染上些脏东西。
洛轻铭没有多留,一同用了午膳直接回了乾清宫。
他哪有什么醉意?就算是有,见到应青芜之后也清醒过来。
此时孙德荣进来回禀,洛轻铭刚好让他送些糕点去雅青阁和启文殿。
又赶在徐安财送午膳时,二人撞在一起,徐安财自然是让孙德荣先行。
先行归先行,也不耽误他打听风声。
孙德荣被问的紧,稍微松了口风。
徐安财明白这樱妃娘娘可不能惹。
柳莹这边让孙德荣将东西搁下,给了赏银便送人回了。
毕竟徐安财跟在后面,她什么也问不得。
她瞥了眼徐安财,心想着可真是个扫把星,走到哪里都要坏她的事。
徐安财感觉一道嫌恶的视线落在身上,心道不妙,莫不是因为小喜子的事情,这位惹不起的樱妃娘娘要问责他?
他小心翼翼地将食盒呈上,生怕惹人不快。
一切滴水不漏的进行着,正要退下时,柳莹的目光再次回到他身上。
“樱妃娘娘还有何吩咐?”徐安财的手抖了一下,脚步停下等着柳莹的命令。
柳莹等的就是他这一句。
徐安财不得不问,而柳莹顺理成章的打压他更是水到渠成。
“小喜子呢?怎么没来?”柳莹看似不经心的问,实际上却十分在意。
再怎么说高高在上的娘娘能记得一名小小太监已是不易,更说明小喜子升迁有望。
“小喜子犯了弥天大错,奴才稍加惩戒,现下在居所养伤。”徐安财回话时,额角流了几滴汗下来,看着颇为紧张。
“什么弥天大错还劳烦徐公公你来惩戒?”柳莹说的云淡风轻,可每一个字都带着分量,听得出来,这位娘娘有些替小喜子出头的意思。
“他……去陨月宫偷看嬷嬷换衣,说来惭愧,也是奴才疏于管教才酿成大祸。”徐安财说完,竟然跪了下来。
听柳莹话里的意思,是要为小喜子讨个公道治他得罪,先跪下准没错。
“可有证据?全凭你一张嘴红口白牙的污蔑?”柳莹问徐安财时,声音高了几度。
其他人见状也跪了下去,瞧着樱妃娘娘确实是替小喜子说话,更不敢胡言。
“陨月宫的侍卫,以及那位老嬷嬷都可以作证,而且奴才秉公办理,不敢欺瞒主子。”徐安财此番只得卖力解释,要不然不是上赶着给人留把柄吗?
让他不解的是,等他回了话,柳莹反而一脸释然模样,不追究他的罪责不说,还有些夸赞之意。
“既是如此本宫没什么要嘱托的,此事你做的极好,免得有些狂徒扰了陨月宫清净。”柳莹挥了挥手示意徐安财退下。
徐安财见柳莹并不打算罚自己,赶忙起身带着手下的人告退。
“做事倒是麻利。”柳莹斜了眼门口,冷哼一声,想着找机会治徐安财的罪。
徐安财步子急切地出了雅青阁,擦擦脸上的汗直奔新叶居,边走边想刚才的事。
倒是巧了,到新叶居门口时,他恍然大悟。
原来柳莹根本没想保小喜子。
笑容立刻浮在他的脸上,又是那讨人嫌的堆笑,进门时还将香兰吓了一跳。
“什么东西?”香兰本想去门口迎人,迎面撞上一张恶心的笑脸,吓得她倒退一步。
“原来是徐公公,奴婢失礼。”她抬眼一看是徐安财,连忙赔个不是,还是给他留了面子。
徐安财笑容更甚,他上下打量香兰,难得柔和的回了一句无妨。
香兰被看的浑身冒鸡皮疙瘩。
她强忍着不适,将人请入院内。
徐安财一见陈苏叶赶忙行了个大礼,恭恭敬敬的上前将食盒放在桌上。
陈苏叶心里直犯嘀咕,徐安财是闹哪出啊?
她环顾四周发现并无小喜子的身影,大概猜到几分。
“小喜子呢?”陈苏叶盯着徐安财问了一句。
徐安财立刻跪下,头抵在地上,声音有些颤抖的回答:“全是奴才的错。”
他故技重施,想试探陈苏叶对小喜子是什么态度,若是爱护有加他也不怕,面对没什么权势的陈贵人,他最多就是挨顿骂,若只是个打趣的,那正好有仇报仇。
“起来说话吧!”不清楚事情经过陈苏叶不好发落,只得先听听徐安财的说辞。
她趁着徐安财起身时瞧着其他人的表情,可谓是一览无余,千姿百态。
陈苏叶感叹一句,紧接着等待徐安财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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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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