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兰实在看不下去二人打情骂俏,忙拿起柳莹手中的食盒,嘴里喊着饿。
云雀这会没来,只有她遭罪,拿完赶紧逃到里屋。
乌桃担心佩兰磕碰,也担心洒了汤,立刻追了上去。
任骄阳转头看柳莹,柳莹上前推着木轮子。
“多谢妹妹。”她自然没放过打趣柳莹的机会。
柳莹正想说她登徒子,跟任骄阳对视的瞬间,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她看到任骄阳眼中的自己,藏不住的情意好似火焰,要将她吞噬。
“等你好起来,可要推着我走。”她移开目光,专注于地上的雪。
脚踩在地上发出咯吱的声响,正如她的心也被任骄阳留下印痕。
任骄阳连连点头,满脸笑容在看到桌上的菜肴时一下子垮下来。
不是说好柳莹下厨,这下好了,又吃不到,她不是不喜欢乌桃的手艺,只是吃一顿少一顿,更想让柳莹来。
有乌桃在,柳莹当然不会受伤,调调味也好,这样她以后还能怀念。
“快吃吧!”柳莹眼见任骄阳失落,当即承诺晚上给她做好吃的。
任骄阳这才恢复精神,说自己才没在意。
“好好好,你没在意。”柳莹低头吃饭,用过早膳歇了一刻钟,之后推着任骄阳去外面走走。
她难得享受和任骄阳在一起的时候,二人聊天打趣,倒是十分高兴。
离午膳还有一个时辰,招财瞧自家主子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当即进言说香兰还在外面等着。
柳莹听完后立刻让招财把人带进来。
招财出门急匆匆的寻找香兰,二人急匆匆的进门。
柳莹的手死死的捏着木轮子的推手,任骄阳感觉柳莹紧张,抬手拍了拍柳莹的手臂。
“我没事。”她小声说着,算是对任骄阳的回应。
任骄阳回了句别怕有我在。
二人互相打气时,招财和香兰走到二人面前。
“奴婢香兰给樱贵妃娘娘请安。”香兰跪着给柳莹叩头。
柳莹走神,还是任骄阳提醒才回过神。
“先起吧!听招财说,你有事要禀?”她并非故意端着架子,只是她现在心情十分复杂。
“主儿感谢您送来的糕点,特意吩咐奴婢来问问,您什么时候得空,主儿想您,想同您品茶相谈。”香兰鼓起勇气开口,希望柳莹会答应。
之前她跟着陈苏叶没少说这位的坏话,如今知道这位人不坏,自然不好意思开口。
柳莹强忍内心的翻涌,不管怎么样,不论陈苏叶有何目的,不能在奴婢面前表露。
“本宫近日要照顾任姐姐,你家主子身上有伤不宜见客,你且回你家主子,等人好些本宫自会带着好茶去拜访。”她指尖被捏的发白,说来好笑,她何时同苏姐姐如此生分?
香兰跪着谢恩,得了柳莹的准许之后告退。
柳莹瞧着招财魂不守舍,吩咐招财去送送。
“没事的,咱们过段日子再去。”任骄阳安慰柳莹,夸她勇敢。
柳莹被逗笑,倒是没什么心思晒太阳,用过午膳后给任骄阳擦药,在旁边歇了会。
不知是不是簪子给了她偌大的希望,她生怕有一天会藏不住炽热的情意。
她瞧着任骄阳的手,怔愣了好一会。
“好看吗?”任骄阳醒了,躺在榻上问她。
柳莹跟着应了声,然后反应过来,说任骄阳手上落了只小虫,刚刚才飞走。
任骄阳点点头,夸柳莹眼神好,连小虫都逃不过眼,不像她,只能一辈子当瞎子。
“别胡说!就快好了,要是真瞧不清楚,我把我的眼睛给你。”柳莹拍了下任骄阳的嘴巴,让人别说胡话。
“别打了,我疼。”任骄阳撒娇,隔着袖子抓住人的手腕,盯着柳莹的眸子问人如何做她的眼睛。
“你以后去哪儿我都陪着你。”柳莹说的真诚,但心里清楚,这话不过是美好的愿景罢了。
任骄阳一定会看见的,哪怕看的不清楚,她也会找人陪着任骄阳,绝不会让人孤单。
她之前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陈苏叶,直到看见任骄阳时才明白,对陈苏叶不过是朋友的依赖。
这是她一眼定终身的人,自是希望一生平安喜乐。
无论她在不在身旁。
任骄阳倒是不信柳莹的话,她瞧见柳莹目光的闪躲,同时明白柳莹的顾虑。
一生相伴四个字对柳莹来说实在是不清楚,自己也不可能真赖在柳莹身边一辈子。
但她真心舍不得,舍不得离开,舍不得把柳莹让给别人。
“耍赖的人是小狗,不对,是小猪。”她嘴上说柳莹像小孩子,却抬起手做了个勾手指的动作。
许是觉得今生无缘,柳莹也抬手和人拉钩。
眨眼间日暮西沉,用过晚膳后,柳莹该回去,回去之前再次感谢任骄阳送她簪子。
柳莹前脚回去,后脚任骄阳便把佩兰叫到屋子里来,提笔写下几行字,让佩兰晚上送到雅青阁。
佩兰瞥了她一眼,让人自己去。
前几天柳莹出不来,任骄阳染上风寒她才替人去的,如今人都见到了干嘛还使唤她?
这是借口,实际上她想让二人直面内心,别再如此耗着。
任骄阳没辙,只好求着佩兰,说过几日给她拿些好玩的来。
佩兰这才同意,嘴上说着给人送信,实际上心里有了其他注意。
她迟早要狠狠报复任骄阳才是,让人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任骄阳见佩兰答应,面上松了口气,转念又想到洛轻铭。
想起那人不是好惹的,柳莹可怎么办才好,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可行的办法。
要是父亲知道自己用旧部保护心上人,怕是再不会叫她声女儿。
“想什么呢?困就睡吧!你早点休息养好身子我就不用跑腿了。”佩兰说着还不忘给人掖好被子。
任骄阳点点头,不知怎得近日喝过药之后总觉得困倦。
“你别忘了……”她话没说完就被佩兰打算。
“知道了知道了,给人诊脉嘛!”佩兰不耐烦的挥挥手,确认炭盆放好,离开任骄阳的居所,等着过会给柳莹瞧瞧。
任骄阳有心无力,只得先听佩兰的,养好身子再说。
等到了戌时,她穿好夜行衣,轻车熟路的来到柳莹的卧房。
柳莹睡的正香,月光照在脸上,衬得人像个好看的瓷娃娃。
“难怪她会动心,不过还是姐姐更好看。”佩兰将指尖按在柳莹手腕处的衣料上替人诊脉。
并无任何异样,她心里暗骂任骄阳瞎担心。
把信放好后,她故意在上面撒上治疗咳嗽的药粉,先让柳莹熟悉药味。
现在只是开始,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呢!她趁着侍卫换班,离开雅青阁。
虽是冬日但并没有往年那般寒冷,许是她出来走走没那般畏寒,她决定四处逛逛。
穿过御花园,她最终选定远处小院,看着十分清幽,像是没人的样子。
可她走进才知道,这儿有人看守,并非是她想的那般。
她来都来了,不看看再回去难免不甘心。
抛了颗石子将侍卫引走,轻松进了院内,佩兰瞧到不远处的核桃,倒是明白自己来了什么地方。
“酒囊饭袋。”她大摇大摆的走进屋内,本以为都睡了,没想到屋内二人都醒着。
“何人?”洛轻铭起身,将温白荷护在身后。
佩兰瞥见眼前之人身上的明黄色衣袍转身便走。
她只是随便走走,怎么刚巧进了任骄阳来过的屋子,更巧的遇到皇帝。
再不走的话给她安个弑君的罪名,她可担待不起。
看着面前的女子要逃离,洛轻铭立刻唤王谗进门。
他本来想吓唬温白荷的,不曾想到自己准备的人用不上,看来真如温白荷所说,宫内上下的侍卫都要被打发出去。
佩兰当然知道王谗,之前还见过,现在可不能被人抓住。
王谗才进门,发现是名女子愣了片刻,陛下也没说找了位女子和他打。
话虽如此但该做的戏还是要做的,他也不含糊,直接吩咐手下的人进门。
三人将佩兰围住。
佩兰抬手扔出毒丸,趁着几人躲避时飞身逃出。
王谗跟在后面紧追不舍,交手时处处留情,招式看着厉害,实际上是花架子。
佩兰看不懂,正准备逃离时,不料王谗突然出招,自己被刀刃划伤。
王谗盯着佩兰左手手臂怔愣瞬间,回过神也没继续追,转身回去复命。
佩兰不懂王谗是认出她故意放她一马,还是其他的。
还好剑上无毒,她赶忙回了任骄阳的小院。
任骄阳听见响动立马醒神,发现是佩兰,正要问柳莹的情况,却闻到一股血腥味。
“我贪玩,到处走了走,说来也巧,去了你之前去的地方,那核桃真是惹眼。”佩兰一脸无畏,还对着任骄阳眨了眨眼。
任骄阳的神情冷下来,语气也带着冷意。
“所以呢?”她盯着佩兰的眼睛,强迫佩兰和她对视,眼见佩兰心虚的低下头,她也叹了口气。
是她的错,她就不该让佩兰帮忙送信。
她起身拿药箱给人涂药。
“明儿我好起来,以后我自己去送。”她语气平缓,觉得自己实在不该凶人。
佩兰眼眶泛红,印象里任骄阳从未如此对她。
“是我的错,我不该贪玩。”她低着头小声道歉。
此时任骄阳已经给佩兰包扎完伤口,伤口不深,也不会影响活动。
“这不怪你,是我心急了,小孩子哪有不贪玩的,只是你去的地方实在危险,不是我去得你去不得,我了解洛轻铭,熟悉他的布局,可以平安回来,我不是希望你出事。”她摸了摸佩兰的头,语重心长的和人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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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0章 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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