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荷火急火燎赶路,突然让小太监篮下,面色阴沉的可怕。
“本宫去见佟妹妹,你无需通报。”她以为小圈子跟佟梨远狼狈为奸,sunder他都不怕,更改不会在意小圈子。
小圈子瞧出事情不对,这会却被人夹在门外,一路推搡到了小院。
温白荷将准备好的软筋散撒进门,等药效起了推门而入。
佟梨远以为是洛轻铭,再不济也是小全子,完全没想到是温白荷。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不情不愿地行礼。
温白荷自然瞧出她的不愿,想着自己总不好同死人计较,干脆允了她这次。
“你该知道欠债还钱的道理,你欠我的孩儿,你得下去还!”她说完直接朝佟梨远扑了过去。
佟梨远躲闪不及,被人按在榻上不能动弹。
她奋力挣扎,踢了温白荷几下,可惜全部踢空。
“大家彼此彼此,凭本事为主子,你有什么怨言不如找主子去说。”她明白温白荷疯了,提起洛北辰只是想让人冷静下来。
温白荷自然发现佟梨远眼底的惊恐,甚至期待佟梨远到处逃窜的模样。
她笑得张狂,什么洛北辰,现在紫禁城,还是洛轻铭说了算。
不论是谁做主,佟梨远都必须死。
佟梨远笑温白荷可怜,别说自己伤了,就算自己死了,温白荷也讨不到任何便宜。
“他不会爱你的,哪怕没有我,你也不会有孩子,你不觉得可笑吗?他宁可碰我也不愿意碰你,你真当他是正人君子,先不说我,哪怕是之前的任贵妃,死在屋子里的应贵嫔,还有樱贵妃,之前还有德妃跟贤妃,哪位是没侍过寝的,你还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她瞧着温白荷逐渐涨红的脸,眼底笑意更深。
这话无疑是戳到温白荷的心上,将她心中的刺不断翻搅。
“闭嘴!”她压着佟梨远,双手使了十足的力掌掴,停手时掌心发麻。
但她心里的怒火并未压下去半分。
佟梨远说不出话,只是用眼里的恨意来回应。
她乐意看温白荷吃瘪。
温白荷太明白温白荷眼神里的意思。
佟梨远说她脏。
她会让佟梨远后悔的,更何况洛北辰说了可以给佟梨远一些教训。
笃定没人帮佟梨远之后,她取下发簪朝佟梨远刺去。
佟梨远瞧出温白荷的计谋,好在自己提前在袖子里藏了迷香。
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到时辰了。
趁着温白荷手指松开的瞬间,她翻身抢走发簪。
“你算计我!”温白荷奋力反抗,用尽所有的力气掰开佟梨远的手。
眼见自己拿不到发簪,她想起洛北辰此前教的防身法子,借力扭转佟梨远的手腕。
佟梨远没想到温白荷有此一招,哪怕力气比温白荷大,这会因为手腕酸麻,不得不松手。
温白荷正是找准时机,再次将发簪捏在手里。
她身子摇摇晃晃,马上就要刺进佟梨远眼眶时,被人抓着手腕,朝自己刺去。
不行!要是自己的脸毁了,一切就完了。
这会她想到自己手腕上的玉镯,立马按动机关。
可惜的是,毒针擦过佟梨远的脸颊,钉在床沿上。
“你不也算计我?说的好像自己无辜似的。”佟梨远意识到温白荷是奔着她的命来的,因此自己也不客气。
她毫不犹豫,用手里的簪子划伤温白荷的脸。
伤口未伤到眼睛,却从左眼眼睑处,一路蔓延至下巴右侧。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要你死!佟梨远你这个贱人!”温白荷疼的在榻上打滚,嘴里止不住叫骂。
簪子上的毒她最清楚,哪怕治好也会留下疤痕。
再加上她看不见,自然无力反击。
她意识到自己不能对人求饶,要么自己去死,要么杀死佟梨远。
还是佟梨远去死吧!她绝不会放过佟梨远。
这会温白荷觉得自己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她整个人好像一块木头,被仇恨的火焰燃烧,奋不顾身的同人拼命。
实际上确实如此,伤口灼烧的疼痛,令她无法顾及其他。
她起身胡乱踢打,连佟梨远的头发丝儿都没碰到。
但她没有放弃,从佟梨远的奚落声分辨位置。
迎接她的是一瓢冷水。
“我早就说了你是个替身,是别人的替死鬼,你还不信,如今弄成这样,可别怪我心狠。”佟梨远在水中放了解药,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
温白荷接触到解药,整个人清醒不少,眼前的场景逐渐清晰。
“佟梨远!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别想安生!”她顾不得擦去脸上的血污,说了句狠话之后立马转身去门口。
她明白自己的伤口不能耽搁,要尽快服解药,还要找人医治。
如今想不了那么多,只要自己的脸没被毁,那就是还有希望。
到时候还不是随便自己怎么说。
佟梨远也意识到这点,在温白荷去门口时轻笑出声。
“你走不了了,今日你我只能有一个人平安回去,你猜那个人是谁?”她笑着看向温白荷,将钥匙踢到床底。
温白荷才冷静下来,发觉佟梨远耍自己玩,转身扑向佟梨远。
好啊!只有一个人可以出去是吧!那这个人一定是她。
“你中了毒,以为自己能侥幸逃脱?”她笑佟梨远天真,大不了一起死在这儿。
她话说的坚定,实际上心里没底。
自己要活着要当皇后,才不想死在这儿。
佟梨远扬了扬手中的瓷瓶:“我服了解毒丸,至少还能撑一会,你的脸可未必。”
对付旁人她需要顾及,可对方是温白荷,没什么好怕的。
温白荷摔在地上,正巧看见地上的匕首,抄起匕首直奔佟梨远。
佟梨远嘴上激怒温白荷,却算好位置高呼救命。
“原来你也会怕。”温白荷嘲笑佟梨远是胆小鬼,让她学狗叫。
佟梨远假装同温白荷周旋,提醒她的匕首千万握在手里。
温白荷被佟梨远激怒,直接在人脖颈处划上一刀。
这一刀不深,因为她不想那么快杀死佟梨远。
佟梨远捂着脖颈听温白荷的话,突然门被推开,佟梨远的眼泪从眼眶里跑出来。
“陛下救我,姐姐她要杀我!”她不管不顾的扑进洛轻铭怀里,说着自己如何被温白荷伤害。
此前明艳活泼的少女,如今泪眼朦胧的倾诉委屈,任谁看了都会动容。
洛轻铭虽然安抚佟梨远,但他不会听信佟梨远的一面之词。
直到温白荷转身。
别说洛轻铭,其他人也倒吸口冷气。
这位以美貌上位的妃子,如今整张脸算是毁了。
温白荷才不管,好不容易等到夫君来就自己,定是要多说几句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脸如今哭起来只剩恐怖狰狞,血水混合着泪水顺着脸颊一路到了脖颈,最后消失在衣领处,靠近洛轻铭时被王谗拦下。
洛轻铭神色复杂,示意孙德容领佟梨远坐下,自己则是等着温白荷辩解。
温白荷的眼泪落下,刺得她伤口火辣辣的疼。
“夫……福气都给了妹妹,嫔妾今日好心来见妹妹,可妹妹却出言不逊,随后更是用簪子划了嫔妾的脸。”她知道再怎么说,洛轻铭是皇帝,明面上要顾及许多。
她的脸还有得救,佟梨远必须要死。
“陛下明鉴!事情并非如此!是姐姐,姐姐要杀嫔妾,她用簪子还有暗器,榻上还有毒针!嫔妾拼死抵抗才保住性命啊!”佟梨远站出来和人对峙,不能接受自己被温白荷污蔑。
温白荷有片刻心虚,却依然坚持是佟梨远要杀自己。
她笃定没有证据定她的罪,屋子里就这么几人,夫君又是偏心自己,怎么也不会让人钻了空子。
洛轻铭神色稍缓,再加上温白荷受伤严重,最终没有定温白荷的罪。
“你二人各执一词,又伤了根本,先传太医瞧瞧。”他示意王谗去传太医。
王谗未卜先知似的,说太医在门口候着。
温白荷大喜,这下自己的脸算是保住了。
这时小全子忽然冲出来,跪在洛轻铭面前。
“求陛下还娘娘一个公道!根本不是这样,娘娘是被温妃害的!”他不敢看温白荷,声音颤抖的厉害。
温白荷怒斥小全子,在陛下面前还敢说谎。
面上的伤口才稍微结痂,她张口后过于激动导致伤口裂开,结痂跟着血水一起淌下来。
她看到洛轻铭眼底的心疼,以为此事掀不起风浪。
岂料小全子伸出四指发誓不说,甚至要撞死在门口。
好在王谗手快给人拦下。
孙德容心疼自家徒弟,也跟着跪下求洛轻铭仔细查证,说小全子一直由他带着,向来忠厚老实,不会乱攀咬人。
“奴才想进门伺候,可温妃娘娘吩咐奴才去煮茶,奴才应下,才吩咐小厨房,准备跟上时,娘娘又说有些提计划要同主子讲,勒令奴才在门口守着,奴才只好照做,不一会听见屋内有异响,推开门就瞧见温妃娘娘要杀主子!”小全子边说边抖,又气又怕温白荷。
温白荷则是急火攻心,根本忍不下火气。
“根本没有的事!都是落霞宫的人,自然要为落霞宫出气,陛下,您可不能轻信小人!”她的火气在瞧见洛轻铭时稍微灭了些。
佟梨远依然哭哭啼啼,看得出来被吓得不轻。
眼见二人的伤口逐渐恶化,洛轻铭吩咐齐廉给人看伤。
齐廉自然选的是温白荷。
而佟梨远则是另一位太医给瞧着。
“回陛下的话,温妃娘娘衣袖里有软筋散的气味。”齐廉包扎之后,给床檐上的毒针取下,拿到洛轻铭面前。
此话一出,温白荷再不能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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