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像是从深海里艰难地往上浮。顾闻衍眼皮沉重地掀开一条缝,刺眼的晨光让他又猛地闭上。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拆开重组过,尤其是腰和腿,酸软得如同灌满了铅,稍微一动就牵扯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痛,特别是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残留的饱胀感和隐秘的刺痛感无比清晰。
**操…**
**散架了…**
他倒抽一口冷气,异色瞳里还带着初醒的迷茫和巨大的不适感。深灰色的狼耳朵蔫蔫地耷拉在枕头上,三花色尾巴也沉重得抬不起来。昨晚那些破碎的、滚烫的、夹杂着疼痛与灭顶感官冲击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紧箍的怀抱、滚烫的吻、肩头尖锐的刺痛、狂风暴雨般的冲撞、还有那一声声沙哑命令下的、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哭喘……
顾闻衍的脸颊瞬间爆红!他猛地拉起被子,把自己连脑袋都蒙了进去,只留下一点凌乱的金发在外面,像只试图逃避现实的鸵鸟。**丢人!太丢人了!** 他居然主动勾引…还被…还被折腾成这副鬼样子!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轻轻推开。悸言走了进来,已经换好了校服,黑发冷白皮,一丝不苟,除了眼底深处一丝极淡的餍足和看向床上那团“鸵鸟”时柔和了几分的目光,整个人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醒了?” 低沉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
被子里的“鸵鸟”蠕动了一下,没吭声。
悸言走到床边,伸手去拉被子:“起来,洗漱,上学。”
被子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拉开,顾闻衍被迫暴露在晨光和悸言的视线下。他脸颊红得滴血,异色瞳羞愤地瞪着悸言,刚想嘴硬骂一句“死冰块”,结果试图撑起身体的动作瞬间牵扯到了腰腿的酸软和身后的不适!
“嘶——!” 他痛得倒抽冷气,腰一软,差点又跌回床上,异色瞳里瞬间蒙上一层生理性的水汽(疼的)。
悸言眼疾手快地俯身,手臂穿过他的膝弯和后背,再次将他稳稳抱起。动作比昨晚在KTV时更加熟稔自然,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掌控。
“放…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顾闻衍又羞又气,炸毛的狼耳朵和僵直的尾巴都在表达抗拒。
“能走?” 悸言垂眸看着他,深邃的眸子里没什么波澜,只是陈述事实般地扫过他微微发颤的腿,“再摔一次?”
顾闻衍:“……” 他憋屈地闭上嘴,异色瞳愤愤地瞪着天花板,任由悸言抱着他走出卧室。校服领口在动作间微微敞开,露出脖颈和锁骨处一片清晰深刻的、带着青紫齿痕的印记,一路蔓延到肩膀,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悸言抱着他走向洗手间,刚推开门——
“小言,小衍,早……” 温柔的女声响起,是正在洗手台前整理头发的悸临。她话说到一半,目光落在悸言怀里被抱着、脸颊通红、衣衫微乱、尤其是脖颈和锁骨上那片暧昧狰狞痕迹的顾闻衍身上时,声音戛然而止。
空气瞬间凝固。
悸临保养得宜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那双和悸言相似的眼眸里,迅速漫上了然、欣慰和一种……**“果然如此”**的、极其善意的打趣笑容。她甚至没多看自家儿子一眼,目光温柔地落在顾闻衍爆红的脸上,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小衍这是…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假在家休息?”
顾闻衍:“!!!” 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耳朵尖烫得要烧起来!恨不得当场启动源心之戒退化成一团毛球!他死死把脸埋进悸言的肩窝,只留下一个红透的后颈和炸开的狼耳朵尖对着悸临。
悸言倒是面不改色,抱着顾闻衍的手稳如磐石,对着自家妈妈点了点头,声音平静无波:“不用,妈。他没事。” 说完,便抱着人径直走到洗手台前,极其自然地将顾闻衍放在铺了软垫的矮凳上(显然是提前准备好的),然后拿起挤好牙膏的牙刷递到他手里。
悸临看着儿子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照顾得无微不至的动作,再看看顾闻衍那羞愤欲绝埋头刷牙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她体贴地没再多问,转身离开了洗手间,只是临走前留下一句轻飘飘的、带着巨大信息量的话:
“嗯,没事就好。年轻人…也要注意节制,身体重要。”
顾闻衍刷牙的手猛地一抖,牙膏沫差点蹭到鼻子上!**啊啊啊!悸阿姨!您还不如骂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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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顾闻衍还是被悸言抱着走出了家门。他全程把脸埋在悸言颈窝,拒绝见人。深灰色的狼耳朵紧紧贴着悸言的衣服,尾巴也蔫蔫地垂着。悸言帮他整理好了校服领子,但脖颈侧面靠近耳根处,一小片新鲜的、带着齿痕的红印还是若隐若现。
一路被抱到学校,收获无数震惊、探究、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洗礼。顾闻衍从最初的羞愤到麻木,最后只剩下一脸的生无可恋。
终于到了高二(X)班门口。
悸言抱着他,如同抱着什么稀世珍宝(或者战利品?),迈步走了进去。
教室里的喧嚣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钉在门口!
高大冷峻的校草悸言,怀里抱着他们那位金发炸毛、此刻却蔫头耷脑、脸颊泛着不自然红晕、脖颈和锁骨处隐约可见暧昧痕迹的校霸顾闻衍!
陆黯煜手里的面包“啪嗒”掉在桌上,娃娃嘴张得能塞鹅蛋,眼睛瞪得像探照灯!
祁枫珩手里的笔直接折断,娃娃脸上写满了终极震撼!
林妄绮捂住了嘴,眼睛亮得像灯泡,手机(偷偷)蓄势待发!
最要命的是悸瑶!
她正和同桌说笑,一回头看到这一幕,尤其是顾闻衍脖颈侧面那清晰无比的咬痕,瞬间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爆发出核弹级的兴奋光芒!她猛地站起身,声音清脆响亮,带着毫不掩饰的促狭和看热闹的兴奋,响彻整个死寂的教室:
**“哇哦!嫂子!早啊!”**
**“啧啧啧,言哥,你这‘草莓园’开得挺旺盛啊!”** 她促狭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顾闻衍的脖子和锁骨方向。
“轰——!!!”
顾闻衍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他猛地从悸言怀里抬起头,异色瞳里燃烧着羞愤欲绝的火焰,脸颊红得快要滴血,深灰色的狼耳朵炸成了刺猬!尾巴更是“嘭”地一声绷得笔直!
“悸瑶!你找死吗?!核弹精!” 他咆哮出声,声音都劈叉了,挣扎着就想从悸言怀里跳下来跟这个“小姨子”同归于尽!
悸言手臂稳稳地箍着他,没让他得逞。他冷冽的目光淡淡扫过自家兴奋过度的妹妹,又扫过教室里那一张张震惊、八卦、呆滞的脸,最终落在怀里这只彻底炸毛、羞愤得快冒烟的猫妖王身上。
他没有解释,也没有呵斥悸瑶,只是极其自然地……**用指腹轻轻拂过顾闻衍脖颈侧面那片最明显的齿痕边缘。** 动作很轻,带着一种无声的安抚(和宣示?)。
然后,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他抱着顾闻衍,一步步走到座位旁,小心翼翼地将人放下。顾闻衍脚一沾地,腿就软了一下,被悸言不动声色地扶住胳膊才站稳。
悸言拉开顾闻衍的椅子,让他坐下。自己则站在他旁边,高大的身影形成一种无声的庇护(和占有)姿态。他深邃的黑眸平静地扫过全班,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和不容置疑的意味:
**“看什么?”**
**“上课。”**
全班:“……”
陆黯煜艰难地捡起掉在桌上的面包,眼神呆滞。
祁枫珩默默捡起断掉的笔。
林妄绮捂着疯狂跳动的心脏坐下了。
悸瑶吐了吐舌头,也坐了回去,但脸上的兴奋劲一点没减。
顾闻衍趴在桌子上,把那张红得滴血的脸深深埋进臂弯里,只留下一个散发着“毁灭吧赶紧的”绝望气息的后脑勺,和一对依旧炸着毛、红透了的狼耳朵尖。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一个冰山校草淡定护妻(?)。
一个金毛校霸(暂时)社死自闭。
教室里,新一天的传说(和狗粮)开始了。
而顾闻衍脖颈和锁骨上那些无法完全遮掩的、宣告着昨夜疯狂的痕迹,在晨光下,无声地诉说着某个不可言说的秘密。
午休铃声如同天籁,终于结束了上午的酷刑。顾闻衍趴在课桌上,感觉全身的骨头缝里都在叫嚣着酸痛,尤其是腰臀和双腿,稍微挪动一下都牵扯出难以言喻的僵硬和隐秘的不适感。深灰色的狼耳朵蔫蔫地贴在金发上,异色瞳里写满了生无可恋的疲惫。
他尝试着撑起身子,刚站起来,腿就软了一下,赶紧扶住桌子才没当场表演一个平地摔。**操…** 心里又把某个不知节制的“死冰块”骂了一百遍。
“走了。” 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顾闻衍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再次腾空!悸言极其熟稔地将他打横抱起,动作比早上更加流畅自然,仿佛抱着他走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喂!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顾闻衍压低声音抗议,异色瞳羞恼地瞪着悸言线条冷硬的下颌。虽然经过一上午的“洗礼”,教室里的同学已经(表面)见怪不怪,但被这么抱着去食堂,也太羞耻了!
悸言垂眸瞥了他一眼,目光扫过他微微蹙起的眉心和扶在腰后(显然还在酸痛)的手,惜字如金:“慢。”
一个字,堵得顾闻衍哑口无言。确实,以他现在的状态,走到食堂估计饭菜都凉了。他憋屈地闭上嘴,自暴自弃地把脸往悸言肩窝埋了埋,只露出一点通红的耳尖和炸着毛的尾巴尖,试图隔绝周围若有似无的、带着笑意的目光(主要是陆黯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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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里人声鼎沸,食物的香气混合着喧嚣。悸言抱着顾闻衍,如同自带“生人勿近”力场,所到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无数道目光黏在两人身上,窃窃私语和压抑的惊呼此起彼伏。
“卧槽!言哥又抱着顾哥!”
“看顾哥那样子…啧啧,昨晚战况激烈啊?”
“脖子…你们看顾哥脖子侧面!我的妈!言哥属狼的吧?”
“嘘!小声点!想被言哥冻成冰雕吗?”
顾闻衍听得耳朵尖更红了,尾巴烦躁地扫着悸言的手臂。悸言却置若罔闻,径直走到一个人相对较少的角落空位。
他没有把顾闻衍放在对面的椅子上,而是自己先坐下,然后极其自然地、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力道,将怀里的人调整了一下姿势,稳稳地……**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顾闻衍:“!!!” 他浑身一僵,异色瞳瞬间瞪圆!**操!坐…坐腿上?!在食堂?!** 这比抱着走还过分!他下意识就想弹起来,结果腰部的酸软和某个隐秘位置的不适让他瞬间卸了力,只能僵硬地、脸颊爆红地坐在悸言结实的大腿上,感受着对方隔着校服裤传来的体温和力量感。
“悸言!你…!” 他羞愤地低吼,深灰色的狼耳朵炸成了刺猬。
悸言没理会他的抗议,一手稳稳地环住他纤细得只有57cm的腰(固定住他防止滑下去),另一只手则拿起筷子,极其自然地伸向了餐盘里那份香气四溢的清蒸鲈鱼。
他动作优雅地剔掉几根大刺,夹起一块雪白鲜嫩、不带一丝鱼皮的鱼肉,稳稳地送到了顾闻衍因为惊愕而微微张开的唇边。
“……” 顾闻衍看着近在咫尺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鱼肉,又看看悸言那双深邃平静、仿佛在说“张嘴,吃鱼”的黑眸,整个人都懵了。
**喂…喂食?!**
**在食堂?!**
**坐他腿上喂?!**
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被当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幼崽的憋屈感席卷而来!他想扭头拒绝,但嗜鱼如命的本能和对美食的渴望在疯狂叫嚣!尤其是那块鱼肉看起来那么嫩滑可口…
就在他内心天人交战,脸颊红得快要滴血的时候,悸言拿着筷子的手又往前送了送,几乎碰到了他的嘴唇。深邃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催促。
“……” 顾闻衍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最终,美食的诱惑(和身体的疲惫)战胜了羞耻心。他自暴自弃地、极其迅速地微微低头,一口叼走了那块鱼肉!动作快得像怕被人看见!
鲜美的滋味在舌尖化开,极大地抚慰了他疲惫的身心。深灰色的狼耳朵尖几不可察地愉悦地抖了抖,尾巴也放松地垂下来,尾尖无意识地、轻轻地卷住了悸言的脚踝。
悸言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仿佛在说“这才乖”。他继续专注地剔鱼刺,夹鱼肉,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块块鲜嫩的鱼肉被精准地送到顾闻衍嘴边。
顾闻衍也从最初的僵硬羞愤,渐渐认命(?)。他垂着眼睫,机械地张嘴、咀嚼、吞咽。异色瞳盯着餐盘里的鱼,就是不敢看悸言,脸颊上的红晕却始终未退。偶尔悸言的动作慢了点,他还会不自觉地用尾巴尖轻轻扫一下悸言的脚踝催促,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又立刻僵住,耳根更红。
这一幕,毫无意外地成为了整个食堂最核爆级别的焦点!
陆黯煜和祁枫珩端着餐盘,站在不远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我…我的眼睛没花吧?” 陆黯煜声音颤抖,娃娃脸上是梦幻般的表情,“顾哥…坐言哥腿上…言哥…在喂鱼?!一块一块地喂?!我的妈!这是什么顶级饲养员和家养猫主子的画面?!官方发糖!齁甜致死!”
祁枫珩默默咽了口唾沫,看着顾闻衍那副虽然羞耻但乖乖张嘴等投喂的样子,再看看悸言那专注剔刺的侧脸,幽幽道:“……衍哥他…好像…被喂熟了?” 从炸毛到认命再到无意识催促,这驯化(?)过程过于迅速。
不远处的悸瑶更是激动得小脸通红,拉着同桌疯狂摇晃:“快看快看!我哥!给嫂子喂饭!啊啊啊!甜死我了!嫂子好乖!(指顾闻衍张嘴等鱼)言哥好会!”
顾闻衍隐约听到“嫂子”“好乖”的字眼,刚平复一点的脸颊瞬间又烧了起来!他恶狠狠地瞪了悸瑶方向一眼(可惜被悸言挡着没什么威慑力),然后恼羞成怒地、带着点迁怒地,用没受伤(?)的手肘轻轻撞了一下悸言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快点!饿死了!”
悸言被他撞了一下,动作没停,只是低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顾闻衍莫名有点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悸言没说话,只是夹起下一块更大、更鲜嫩的鱼肉,稳稳地送到了他嘴边。
顾闻衍看着那块诱人的鱼肉,挣扎了零点一秒,最终还是在美食(和悸言的注视)下败下阵来,再次迅速叼走。
阳光透过食堂的窗户洒进来,落在相贴的身影上。
一个专心致志地剔刺喂鱼。
一个别别扭扭却诚实地张嘴接受投喂。
周围是无数道震惊、羡慕、嗑生嗑死的目光。
一顿普通的午餐,硬是吃出了某种宣誓主权和极致宠溺(?)的氛围。
顾闻衍一边在心里骂着“死冰块太会了”,一边感受着腰间那只稳定支撑的手臂和唇齿间鲜美的鱼肉……
**算了。**
**看在鱼的份上。**
**(暂时)忍了!**
顾闻衍正别别扭扭地叼走悸言递过来的又一块鲜嫩鱼肉,腮帮子鼓鼓地嚼着,深灰色的狼耳朵因为美食的满足感而微微抖动,尾巴尖也无意识地、轻轻卷着悸言的脚踝。虽然羞耻,但这鱼是真鲜!悸言这死冰块剔刺的手艺倒是没话说…
就在他沉浸在鱼肉的鲜美里,试图忽略周围那无数道灼热视线的当口——
他左手食指上那枚古朴的银灰色戒指——“源心之戒”,毫无预兆地轻轻一颤!
紧接着,一道极其细微、只有顾闻衍能清晰感知的妖力波动从戒指内部荡漾开来!
“嗡——”
在顾闻衍和悸言之间,那盘香气四溢的清蒸鲈鱼正上方,空气猛地扭曲了一下!
一个巴掌大小、浑身散发着柔和金光的Q版小人儿,晃晃悠悠地凝聚成形!正是那个性格活泼(欠揍)到极点的戒指精!
金光小人儿先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意念版),然后小鼻子(意念版)用力嗅了嗅空气,目光瞬间锁定下方那盘诱人的鲈鱼!他咂咂嘴(意念动作),一屁股坐在戒指边缘,两条小短腿晃悠着,带着巨大疑惑和恨铁不成钢的意念波,直接轰进了顾闻衍的脑海:
**“卧槽?!小衍子!你干嘛呢?!”**
**“坐大腿?!”** (金光小人儿用小短手指了指顾闻衍的坐姿)
**“被喂鱼?!”** (又指了指悸言手里的筷子和顾闻衍鼓鼓的腮帮子)
**“还一脸享受(?)地卷尾巴?!”** (最后指了指顾闻衍那卷在悸言脚踝上的尾巴尖)
意念波清晰无比,带着巨大的震惊和浓浓的八卦气息!
顾闻衍:“!!!” 他正嚼着鱼肉的嘴猛地顿住!异色瞳瞬间瞪圆!脸颊“唰”地一下爆红!比刚才被喂食时还要红上十倍!**操!这破戒指!什么时候出来不好!偏偏这时候!** 他下意识地想捂住戒指或者把金光小人儿摁回去,但坐在悸言腿上动作不便,手刚抬起来就被悸言环在腰间的手臂挡了一下!
金光小人儿完全没被顾闻衍的杀气吓到,反而更来劲了!他绕着那盘鲈鱼飞了一圈(意念版飞行),然后停在顾闻衍眼前(虽然很小),小脑袋歪着,带着巨大的困惑和调侃:
**“不是吧小衍子?你昨天在族里开长老会的时候,那气势!那眼神!‘此事休得再议!违令者族规处置!’(模仿顾闻衍冷脸)啧啧啧,活脱脱一个冰山暴君!”**
**“这才过了一晚上!”** (金光小人儿做了个夸张的摊手动作)
**“怎么就跟个小媳妇儿似的坐人腿上等人喂饭了?!”** (他指了指顾闻衍,又指了指悸言)
**“还卷尾巴撒娇?!”** (再次强调那条卷在悸言脚踝上的尾巴)
**“你这身份切换…精分不累吗?啊?!”**
意念波带着巨大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感,清晰地在顾闻衍脑海里回荡,甚至因为能量波动,让离得近、一直处于震撼状态的陆黯煜和祁枫珩也模糊地感知到了那股强烈的、带着“坐大腿”“被喂鱼”“卷尾巴撒娇”的意念!
陆黯煜:“!!!” 他手里的勺子“哐当”掉进汤碗里,娃娃脸上写满了“我听到了什么?!”的终极震撼!**戒指精又出来了?!还吐槽顾哥坐大腿撒娇?!我的妈!信息量爆炸!** 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颤抖着试图录像(虽然可能拍不到金光小人儿)!
祁枫珩也彻底石化,娃娃脸呆滞,看着顾闻衍瞬间红透的耳根和炸开的尾巴,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再次被刷新!**衍哥…在族里…是那样的?!**
顾闻衍羞愤得快要原地爆炸了!异色瞳里燃烧着想把戒指精挫骨扬灰的火焰!深灰色的狼耳朵“噌”地炸成了巨型蒲公英!尾巴更是“嘭”地一声从悸言脚踝上弹开,僵直地翘着!他对着戒指精的方向,用尽意念咆哮回去:
**“闭嘴!死戒指!滚回去!不然老子把你熔了打狗牌!”**
“哎呀呀!恼羞成怒啦?” 戒指精小人儿灵活地在空中(意念版)翻了个跟头,躲开顾闻衍无形的杀气,金光闪闪的身体扭动着,继续贱兮兮地输出:
**“害羞啥呀!我看这小冰块(指悸言)伺候得不是挺好嘛!剔刺剔得多干净!喂得多稳当!”**
**“啧啧啧,小衍子,你这‘王’当得,在族里呼风唤雨,在这当‘娇妻’(加重意念)被投喂…唔!!”**
它的话还没说完!
一直沉默抱着顾闻衍、仿佛对戒指精的出现毫无所觉(或者根本不在意)的悸言,突然动了!
他那只环在顾闻衍腰间的手没动,另一只拿着筷子的手,极其随意地、仿佛只是去夹一块鱼肉般……**用筷子的尾端,快如闪电地、精准无比地、轻轻点了一下悬浮在空中的金光小人儿!**
动作随意,力道轻微。
但效果拔群!
“嗷呜!” 戒指精发出一声只有顾闻衍能听到的意念惨叫,金光凝聚的身体瞬间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噗”地一声,化作无数细碎的金色光点,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缕极其微弱的、带着委屈和不满的意念余波:
**“小冰块!你护短!不讲武德!我还会回来的——!”**
世界清净了。
顾闻衍:“……” 他僵硬地转过头,异色瞳看向旁边依旧面不改色、仿佛只是赶走了一只苍蝇的悸言。悸言深邃的黑眸平静无波,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他收回筷子,极其自然地夹起盘子里最后一块、也是最肥美的一块鱼腩肉,剔掉最后一根细小的刺,稳稳地送到了顾闻衍因为惊愕而微张的唇边。
“……” 顾闻衍看着那块诱人的鱼肉,再看看悸言那张冰山脸,脑子里还回荡着戒指精那声“娇妻”的意念暴击和悸言那轻描淡写的一戳……
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被“饲养员”当众维护(?)的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他憋屈地、自暴自弃地一口叼走那块鱼腩肉,恶狠狠地嚼着,仿佛在嚼那个破戒指精!脸颊红得能滴血,炸开的耳朵和尾巴却因为悸言这无声的“撑腰”而稍微软化了一点,只是尾尖还倔强地翘着。
陆黯煜看着金光小人儿消失的地方,又看看一脸憋屈嚼鱼的顾闻衍和淡定如初的悸言,激动地抓住祁枫珩的胳膊,声音都在飘:“枫珩!你看到了吗?!言哥!用筷子!把吐槽顾哥的戒指精!戳没了!我的妈!这什么护妻狂魔!这什么官方盖章的‘娇妻’(小声)!我嗑疯了!”
祁枫珩看着顾闻衍那副“气死我了但鱼真好吃”的别扭样子,默默喝了口汤压惊:“……看到了…衍哥他…好像…认命了?” 连戒指精都治不了言哥,顾哥还能咋办?
悸言看着顾闻衍气鼓鼓地吃完最后一口鱼,放下筷子。他极其自然地抽了张纸巾,伸手,极其轻柔地……**擦掉了顾闻衍嘴角沾着的一点油渍。** 动作自然得如同呼吸。
然后,他环在顾闻衍腰间的手臂微微用力,将人更稳地固定在腿上,低沉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
**“吃饱了?”**
**“走了。”**
顾闻衍:“……” 他顶着周围无数道更加炽热(尤其是陆黯煜快燃烧起来的CP魂)的目光,感受着腰间那只稳定有力的手臂和嘴角残留的、悸言指尖微凉的触感……
最终,千言万语化作一声认栽的、闷闷的:
**“…操。”**
阳光依旧灿烂。
食堂喧嚣。
戒指精深藏功与名(暂时)。
冰山饲养员淡定投喂完毕。
猫妖王(被迫娇妻版)在社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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