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分开

“你身体里有寒毒,若是不及时清理,会影响你的寿命。”昙花教主正在胡思乱想,白羽霄淡淡说。

昙花教主才不在意,影响就影响吧,反正他的元神不死不灭,找个其他的宿主也可以继续为非作歹,自由自在。

“羽霄,别说你要给他驱寒毒?”

白羽霄没有否定。

“羽霄,兹事体大,切莫胡来。”王抑尘又说。

胡来?怎么就胡来了,驱个寒毒能要了他的命?切。昙花教主觉得他们太大惊小怪了。

“是啊羽霄,眼下我们要去邕州除魔,你要是在他身上消耗了过多的灵力,那去邕州,势必会有心无力,怕是不好。”谢玉也道。

白羽霄微微皱了皱眉头。

昙花教主最不喜欢见人皱眉头,他就想不明白了,这有什么好为难的,不驱除不就得了?

莫不是担心在众人眼里丧失了他的风度?

那怕什么,他来说呗,总归是要赖在他身边,还是要给他留个好印象的。

“羽霄哥,我这寒毒也不是时常发作,天一热就好了,穿得暖点也不会发病,你就不要担心了,我不能因为自己而让你耽误了除魔大事。除魔可是为民除害,是正事,耽误不得。”

“看吧羽霄,他都说了,你就不要为难了。”王抑尘瞟了眼昙花教主。

昙花教主愤恨想:妈的,再敢对他不敬,他非找个机会抠掉他的眼睛不可,让他余生都是睁眼瞎!

“那好,待我忙完了邕州的事,再帮你驱除寒毒。”

“嗯,全听羽霄哥的。”昙花教主装的很乖巧。

王抑尘冷哼了一声,就拉着白羽霄向客栈走去。

谢玉扫了昙花教主一眼,自个进去了,昙花教主呢,就像是跟他们没关系一样,谁都不曾慰问过。

不过他也不在意,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总归是他想的太多了,还以为自己现在是魔界之主,还在魔界耀武扬威,吆三喝六呢。

不过,好的一点是,他终于赖上了白羽霄,只要他能赖上白羽霄,那这之后的几十年,乃至百余十年,就够他乐的了。

一想到堂堂的魔界之主昙花,就隐藏在五大家仙门之首的晋阳白氏中,还看遍了修仙世家对付魔界的招数,还学了去,不知道那群老匹夫会不会气的当场吐血而亡?

真是想想都让他激动地无以复加啊!昙花教主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还笑出了声。

坐在屋内谈话的王抑尘听到,嫌弃地直翻白眼:“羽霄,你是怎么结识他的?怎么就被他给赖上了?”

白羽霄没吭声,只是端着精致的茶杯细细品着。

王抑尘又说:“一看就是个无赖,还是个脑筋不灵活的白痴,真是讨厌死了!”

谢玉只是淡淡地笑着,对于王抑尘说的气话,并没有在意。

昙花教主自然是听到了王抑尘对他的“评价”,但鉴于他现在不想杀生的份上,就不打算跟他计较,反正路途还远,时间还长,他总有再犯到他手上的时候,到那时,新仇旧恨一起算,岂不是乐哉,快哉?

昙花教主在酒楼外一直徘徊着,不是看小孩儿骑竹马玩,就是看妇人骂街,要么就是看三三两两勾肩搭背的酒鬼渐行渐远。

王抑尘缠着白羽霄聊天一直聊到傍晚,连晚饭都顾不得吃了。

昙花教主觉得他们不吃可以,他们辟谷,但他不行。他现在是**凡胎,又在人多眼杂的地方,他不吃饭,饿不死也会少了半条命!就去找白羽霄了,让白羽霄给他弄饭吃。

“。。。。。。羽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吗?难不成真的要带上那个拖油瓶?”昙花教主还未走近,就听王抑尘颇嫌弃地又在说他,不觉就将他和他的祖先王鸣风联系在了一起。

一想到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昙花教主就觉得王抑尘比王鸣风还讨人厌。

“羽霄哥,我肚子快饿死了,什么时候吃饭啊?我早上还没吃饭呢?我今天连一口水都没喝呢!”昙花教主说着就双眼放光,跑到了王抑尘身边,向着他的位置嗅了嗅,“你喝的茶好臭,有屎壳郎的味道!”

又向白羽霄身侧闻了闻,满意地笑了起来,“羽霄哥,还是你喝的好闻。”端起白羽霄的茶杯就喝了起来。

王抑尘大怒:“你个死叫花子,怎么这么没礼貌?谁让你动羽霄的茶杯的?反了你了!”

王抑尘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捋了捋袖子,作势要打昙花教主。

昙花教主吓得要命,急忙跑到白羽霄身侧,弯着腰,苦兮兮地嚷嚷了起来:“羽霄哥,你看你看,他要打我,他要打我!”

白羽霄不着痕迹叹了口气,安抚了下昙花教主,才对王抑尘说:“抑尘,怎么说也是我不对在先,既然是我答应要带他去的,这一路必定是不会丢下他。若是同行不便,我们可在此分途,他日在邕州相见。”就起身,要向外走去。

王抑尘急忙一步跨前,拦住了白羽霄的路,赔笑道:“羽霄,你这就严肃了啊!我就是吓吓他,你也知道,我这人喜欢逗小孩儿玩!”

“你明明就是想打我!还有,我不是什么小孩子,不要用‘小孩子’称呼我!”昙花教主躲在白羽霄身后,只露出了一双恐惧的双眼。

王抑尘的脸绷不住了,好想冲过去狠揍昙花教主一顿,但碍于白羽霄的脸面,只得狠狠咽下了这口恶气,想着他日昙花教主要是犯到了他的手上,他再好好地收拾他一顿。

“行!是我错了,我下次不这样对你了,行吧?我们现在就去楼下吃饭可以了吧?”王抑尘假笑着对昙花教主说,而后又真诚地笑着看向白羽霄,“羽霄,不要走了嘛,我已经打听过了,此去邕州,我们路过西府,可以去那里转转,听闻那里有一湖,名西湖,有一桥,曰断桥,风景很是宜人,还有美食也很出色,最主要我们可以领略一下那里的人文,是不是很美?”

很美,当然很美了,这样你是不是就可以一人霸占白羽霄了?别以为我不懂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耻,可憎,不要脸!昙花教主鄙夷地扫了眼说的唾沫横飞的王抑尘,在心中愤愤想。

白羽霄静默了一会儿,严词拒绝了:“抑尘,此去邕州,我奉家师之命是去除魔的,断不是为了游山玩水,我若是跟你去了西府,自然费了时间,到时候回去向家师复命会延怠,恐于家师不尊,不敬。”

王抑尘极其错愕,还有那难以置信的尴尬。

昙花教主也很错愕,但更多的是不解,纳闷。

“抑尘,这里我们就分开吧,劳烦你帮我向谢玉转达一声,他日在邕州相聚。”微微颔首,白羽霄就大踏步走了出去。

昙花教主喜不自胜,得意洋洋,讥讽地瞥了眼落寞的王抑尘,在他的愤恨中像逃命的兔子一样,追向了白羽霄。

白羽霄还算有人情味,比那些带金带银的世家修仙子弟可不是强了一百倍那么一点。他带着昙花教主在一处露天的小摊前坐了下来。

“两碗阳春面。”

又是阳春面?他都吃了一千年了,能不能换个新的呀?

显然,白羽霄并没有注意到昙花教主的不悦,而是端坐如钟,一动不动,目视前方。

昙花教主以为王抑尘那小子追了上来,便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那里却什么都没有,只有透着点点灯光的寂静街道。

“羽霄哥,你在看什么呢?什么都没有啊?”昙花教主一开始还怀疑他的修为,想着他这具身体差的要命,别不是把他千年的修为给挥霍完了。

但一想也不至于吧!他好歹是魔界之主,魔王呢,怎么也不可能被一具人类的躯壳给拿捏了去。但他还是不放心,不安心。

“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昙花教主在疑惑,惊讶中出声问。

“不要看不该看的。”

“我什么都没有看啊?”

“我指的是我。”

阳春面端上来了,清汤,素面,两根青菜,连油星都没有。

这面昙花教主在过去的一千年里说不上天天吃了,但一定是隔三差五在吃,还是饿得没办法了去吃的,所以,什么饿饭最好吃,在他这里行不通。

“吃吧,吃完我们就上路。”白羽霄优雅地吃了起来。

昙花教主还在一遍又一遍地回味着他刚才说的话,他的意思是他刚才什么都没有看?那他在看什么?他修炼了什么神奇的功力吗?是他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魔王所不知道的?

还是说,他就真的是个迂腐,古板的修士?

昙花教主带着不解的神色悄悄看了白羽霄一眼,埋头吃了起来。虽然味同嚼蜡,不堪入口,但好歹吃进肚子里对这具身体有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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