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父亲这个称呼，首领开始教导言各种各样的事情，甚至让不少人认为首领真的是在教导一个继承人。

但是言以‘神明’的感官察觉到不是这样，知晓言是刀剑付丧神身份的人只有首领，而首领并不是想要一个继承人，他只是在享受教导神明的乐趣。

这却正好应了言的心意，从来没有接触了Mafia的言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而现阶段隐藏自己‘异常’融入是好事。

或许是言本身就有天赋，也或许是刀剑付丧神带来的加成，更大的可能是首领同意的那个契约，总之结果就是，言上手非常快。

因为契约的关系，首领自觉能完全掌控言，在确认言的学习能力之后，放手的权利也越来越大。

比起港口Mafia的干部，首领更加喜欢能力强，又完全服从自己的言。

而对港口Mafia的人来说，首领已经老了，继承人显露的能力越强，让他们越有安全感。

事情比想象中来得顺利。

但是也比想象中要困难。

言现在的身份是刀剑付丧神，第一次击退敌人的时候，言并没有击杀，只是击退。

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受。

老实说，依旧没什么实感，就像是在玩一次大型的扮演游戏，言无法将这些被杀死的人当成同类。

不得不说，言对此松了一口气。

武力值强大的言不会被闲置，在教导了基本知识之后，首领开始让言出任务。

“红叶，回去了。”言收刀，温和的看向尾崎红叶，在跟红叶分开之前，压低了声音，“红叶，跟男性朋友的交流，更隐蔽一些比较好哦。”

尾崎红叶的瞳孔猛的收缩，看向这位港口Mafia盛传的继承人，咬住下唇，“你知道首领不会信任任何人的，对吗？”

言的回应只有了然的微笑，如果不是契约的存在，的确如此，甚至她要怀疑继承人这个称呼是不是什么阴谋。

但是从契约回应过来的情绪让言确认，首领只有对于拥有一个神明下属的愉悦，哪怕只是付丧神。

至于教导跟培训言，对于首领来说，是难得的消遣。

知晓尾崎红叶的私事是一个意外，首领听从下属汇报情况的时候并没有避开言，甚至除了外出，言基本都跟随在首领身边。

尾崎红叶非常聪明，提醒一句就能明白自己跟男朋友的事情暴露了，而无论结果如何，言都已经得到了一份人情。

只是一句话的功夫，言并不介意这种投资，再多，却没有了。

并不想被首领发觉自己不对劲的言选着冷眼旁观，言的目标是【首领】这个身份，契约能带来的便利是无论她是谁，最终都能得到这个身份，而不便就是，契约完成之前，她并不能得到这个身份，而且借用首领的身份来隐藏自身的言在契约结束之前无法选择其他目标。

所以，小红叶，结局如何，就要看你自身的选择，还有你的那位伴侣究竟有多少能力。

异能特务科的卧底，总不能这么没用吧？

跟尾崎红叶的小插曲并不为人所知，首领也不急着收拾想拐走他年幼的异能者的人，言总觉得首领在看戏，也是在考验尾崎红叶。

稍微警告一句，言就已经开始转换目标。

她想要在港口Mafia确立自己的威信跟体系，稍微有点麻烦，但是并不困难。

弱者追随强者，强者爱慕更强。

偶尔，这个规则让言觉得蛮有意思的。

言在首领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收拢了不少信徒，早就说过，别轻易对神明许愿，哪怕是言这种处于虚弱状态，连身份都没拿到手，离开港口Mafia就有被时空吞噬概率的付丧神。

所以哪怕是异能者，不知不觉成为言的信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拥有正常的三观，并且身处和平年代，比现在的时间线要延后不少年的言接手港口Mafia的速度非常快，快到因为契约影响不会怀疑言的首领都察觉到了几丝不对劲。

言会在乎首领的想法吗？说真的，以前或许会，但是在首领想下令杀掉所有红头发的孩子之后，言还真不在乎。

这条指令现在还被言压着，只是首领越发暴躁，连言身为神却认他为主的愉悦都快压不住这种暴躁。

于是，言开始行动了。

“首领。”在被传唤到首领办公室的时候，言依旧温顺的低头表示服从。

“言！你没听从我的命令，你是想背叛吗！”首领本能的知道言绝对不会违背契约，所以他只是单纯的在发泄自己的命令没被执行的愤怒。

“首领说的是杀死所有红发孩子的命令吗？”言看向地面的眼神透着冰冷，所有兔子都有禁区，鸦、片战争的‘后代’粉末，731的‘后代’人体实、验，最后，那场曾经有整个连队都是十几岁孩子的战争的后续‘孩子’。

很不巧，这三样，对身为未来的‘母亲’的言，全部都是禁区。

“杀光他们！”首领的怒气吓得一旁保护首领的异能者都不敢出声，默默缩小自己的存在，“杀光他们！做得到的吧，言！”

“的确做得到。”言抬头，被无限美化的脸上只有平静。“但是首领，这不像是一个首领该下的命令，或许，只惩罚犯错的那个孩子？”

言的话其实是陷阱，【契约】的真实内容首领从来没有了解过，而现在，言首次主动诱、惑首领更深层次的去违背契约内容。

“闭嘴！”首领毫不客气的将桌子上的杯子砸向言，“你必须服从我的命令！我才是你的主人！”

言微微侧身躲开了杯子，半途倾斜而出的茶水被无形的阴阳术挡住，言眼底浮现笑意，微妙的气氛让这件不算小的首领室气场都开始凝固。

“确定要杀死所有红发的孩子吗？”言平淡的重复，让期待言能阻止首领的下属都没能忍住诧异的看向言。

“照我说的去做！”首领被言的多次询问激怒了，“你是忘记自己属于我了吗？！”

“可我从来不属于你。”言轻笑出身，眼底的愉悦显而易见。“你的所作所为，违背了首领这个词啊～”

至于首领的定义是谁定的？

言的契约，契约内容自然是言所制定。

“什么？”首领诧异的看向第一次对着他展露属于刀剑的锋利的言，疯狂而暴怒的呵斥，“你要背叛我？”

“我一开始就说过，只要你是首领，我就会遵从你的命令。”言微笑，带着愉悦，“先违约的是你哦。”

首领毕竟是首领，虽然年老昏庸，但是曾经的经验还在，“你一直在骗我！”

言摇头，“如果你的所作所为符合首领的认知，我是不会背叛的。”

因为仅仅只是依附，时间足够的话，言也可以得到新的身份，‘首领’这个身份或许好，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

权利跟责任一向相辅相成，言可没有这个国家的奴性，可以说是命运将这份责任推到了言的面前。

而首领无论他性格如何，行事手段如何，理由是什么，第一个接纳言的就是首领，所以言愿意给一点优待。

并没有跟首领多说什么，斩杀一个衰老的首领并不困难，守护在首领身边的异能者甚至没能反应过来。一个是他们没有想到言这个‘继承人’会突然暴起，第二个是因为付丧神到底是神明，如此近距离，我的刀更快。

“从今天起，我就是首领。”言手上刀身上的血液滴落，雪亮的刀锋不留一丝痕迹，“明白了吗？”

唯一在场的干部大佐明白，言的话就是对他的警告，谁让他这么倒霉正好遇上了。

“首领。”大佐单膝跪地，效忠得非常干脆。

比起其他几个干部，其实大佐才是言接触得最多的干部，大佐是异能者，能力强，脾气一般，是难得的有异能处于Mafia干部的位置，日常还是一副普通职员干部的脾气的人。

大佐对首领并不算多忠诚，总的来说，谁是首领他听谁的。

而且，大佐知道言是付丧神，这件事隐蔽又不隐蔽，前首领对大佐隐晦炫耀，大佐已经猜到真相。

有首领‘继承人’的隐性地位，有干部大佐的支持，红叶这个干部地位的强大异能力的支持，还有早就被言收拢的一批人。在言直接干掉了一个反对言继位，并且言早就看不惯对方残忍手段的干部之后，港口Mafia彻底成了言的。

比起一穷二白，没钱、没人、没声望的森鸥外，言一步到位，顺利继承前首领的一切。

红叶带着她的男友，原本来见言是因为言的权利稳定之后想退出港口Mafia两人一起去一个没人认识的乡下结婚，结果言直接给出了异能特务科正规调令，从今天开始，红叶的男友就是我的手下。

“这怎么可能？”红叶的男友诧异，“我自由了？”

端着茶的言挑眉，“我什么时候说要放过你了？”

红叶上前一步，将自家男友往旁边推了一下，“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不能离开吗？”

“首领是什么样的情况，你还没看清吗？为什么会这么信任我？”言对此很奇怪，她好像真没对红叶有什么优待过。

红叶没回答，只想知道答案。

“你们之前的事情，盯上你们的可不少。”言没做好事不留名的兴趣，“在这里我可以庇佑你们，而最重要的是，我比较好奇，长久女强男弱，你们的感情到底会不会变质。”

红叶抬头，言那双不似人类的眼睛里，全然是对人类情感的好奇，莫名的窒息感让红叶没忍住去看自己的伴侣。

【尾崎红叶男友姓名不明，职业不明，一切为虚设，人名来自《金色夜叉》】

言：好险，吓死我了！

幽：……没看出来你哪里紧张了，只看到你面具戴的不错。

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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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契约